第六章 海底奇人
小说：摄心记作者：卫凌尘字数：4080更新时间 : 2019-03-20 20:44:22
疲乏在黑夜的教唆下，肆无忌惮的在警局来回贯穿。
沈天离的胳膊架在桌上，支撑着自己发涨的额头。
齐可情从被大家贴得密密麻麻的推理板转过身来，为他续上第五杯斋啡。
她忧心忡忡道：“不然你先闭会儿眼？”
沈天离环视着全屋焦虑却积极的特别调查组组员，莫名道：“你们猜我这一睡，还醒不醒来？”
回应他的是一片嘘声，不知是对冷笑话的调侃，还是对恐惧感的逃避。
齐可情对他敛容道：“好笑么？”
Rainble皱起眉头，问出憋了一晚上的问题：“丘灵呢？”
大家面面相觑，显然都已尽力联系。
沈天离宽慰道：“没关系，眼下她在也无济于事。”
有齐可情这样的高级情报兼技术人员在侧，他当然知道丘灵安全，也知道她这几日在哪儿，只是不愿将这份焦头烂额变得更加复杂。
一阵极为细微的提示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连日来，他们对每条新讯息都极为敏感且抱有希望，尤其当此刻，声音的来源是齐可情的通讯设备。
齐可情有些兴奋：“一礼拜前的临街十几名受害者，被证实曾经在同一辆献血车献过血，该献血活动从发起人至当天义工皆背景清白，所有仪器复检皆无异常。只是有人反映当天血样批量遗失，DNA与当天受害者皆吻合。”
沈天离看见数日来唯一曙光，即刻拍了拍手掌示意集合：“去找那辆献血车！”
正当沈天离带队走出自己办公室，差点与刚进门的Hedy直面相撞。
Hedy稳了稳身道：“沈主任，有人找。”
沈天离这才看见Hedy身后跟着人，未曾询问，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目及而微笑。
那人上前礼貌性点了点头，带着友善的笑意道：“沈SIR您好，我叫乔逸，是丘灵的朋友。我找她不到，只好直接来找你。”
沈天离一时无法从对他的注视中缓过神来，喃喃道：“丘灵的朋友......好啊......”
同样的，其他人也都带着异样神容注视着他。
这个一时辨不出年纪的男子，浑身无一不释放着善意与温和，深邃却清澈如秋水的双眼泛着灵光，好像是个人，就能被他一眼看穿，却不会因此惊惶或恼怒，而是产生一种被理解被知遇般的舒心与松弛。他的出现，似为连日杂乱的警局引入一股清流。
若丘灵有友如斯，沈天离一瞬间只觉可放下未来几十年的心。
他转念问道：“从来没有听舍妹提过你。”
乔逸笑着摊摊手：“内向的人不主动交朋友，他们只是被外向的人当做朋友。”
沈天离愣了愣，“噗”一声笑了出来，Rainble连连摇头，笑道：“嗯，很有内涵。”
沈天离看着他无奈道：“不过乔先生，我们也联系不上丘灵。”
乔逸微微一迟疑，认真道：“沈SIR误会了，我此番不是为找她，我是来找你报警。”
沈天离眼神一聚：“哦？”
乔逸：“就近日大量居民沉睡不醒的事，我知道因由。”
全屋人的双足都忍不住踢踏作响，等着他说下去。
乔逸：“在来之前我去过医院，依照他们沉睡后的症状来看，确是被我此前一项研究成果所累。”
警局的氛围尴尬得出奇，听者皆困意顿消，不知所措。
沈天离的表情怪诞到极点，不知算想哭还是想笑，许久才憋出一句话：“......你这算是来报案还是来自首的？”
乔逸觉出歧义，连忙笑道：“不不不，这种结果不是我的初衷，成果数据也更不是由我流出去......嗨，如果可以，能否来舍下一聚，容我解释始末。”
沈天离看着他，不一会儿，又拍了拍手，转头道：“OK，世事无绝对，只怕有头绪。大家下班，我随乔先生走一趟。”
齐可情走近一步，定声道：“我和你一起去。”
沈天离不解，却也点了点头。
一个小时后，沈天离通过乔逸指路，将车停在湖边一出平静的所在。湖景清幽，湖心一间纯白色的小洋楼凌波伫立，不轻易被人见着，却让人一旦发觉便显得极为点眼。
沈天离带着些“你在逗我么”的表情：“就这里？你就住丘灵家？”
乔逸笑道：“不，她住她的，我住我的。这人工湖可算个小区。”
沈天离看着环绕着况裁赠与丘灵的小洋房周边空旷平和的湖面，疑道：“二号楼在哪儿？”
一直没开过口的齐可情，蓦然将笑眼从湖面转过来看乔逸，手指朝下指了指：“这湖一直与本市海域是通的。”
乔逸笑着点了点头。
沈天离：“打什么哑谜。”
齐可情笑道：“乔先生太诙谐，你找不到丘灵，丘灵又何尝找得到你？若她早知你是邻居，大可不必央我调查。”
乔逸有几分高兴：“她找我？”
话语间，湖面产生无声却浩瀚的动静。
沈天离怔怔的盯着一具棱角晶莹的金属从水平面升起，待窥得全豹，竟是一艘外观特异的私人潜艇。
“这......”他的嘴已然合不上。
乔逸从衣袋里摸出一个仪器，潜艇的顶端在他操控下移开一道入口：“请进。”
沈天离跟着他后脚向下跨入，一边回首接应着穿着细跟鞋的齐可情。
随着乔逸一键点灯，潜艇的入口应声而合，沈天离觉出一种坐电梯时才有的均匀下坠感，潜艇已慢慢向水底潜回。
待看清潜艇内的装潢，沈天离反而先乐：“只要拉上窗帘，哪像住在海底。”
这是一个精致的一室两厅，纯白色简约的一应家居，衬着每一处精美而实用的小细节，整间屋子，不，潜艇就和乔逸这个人一般令人感到清净舒适。
乔逸沏出两杯银猴茶，招待他们在榻榻米坐下。
待大家定下神，他按下桌角一个掣，另两张类似办公桌的台面从靠墙面处翻了下来。其中一张环立着三个显示屏，另一张则齐整的堆砌着纸案与书簙。
乔逸看着两人，眼边满溢着恬淡的异彩：“简单说明一下我自己的情况。我是个......现代都会俗称是临床心理学家。沈SIR的好朋友，萧若言医生，是我的学生。”
话语刚落，沈天离险些将茶喷一桌，止不住笑道：“那我明白丘灵为什么要找到你。”
齐可情娇嗔的轻推了他一下，敛着神色道：“乔医生多次救丘灵于水火。连同上个月的游艇出行，若乔医生迟半刻到，丘灵眼下便不是假失踪。”
沈天离笑道：“就如同你多次救我一样？”
齐可情自桌下踩他一脚。
乔逸正色道：“在一个月前，我有一项还为来得及向上申报的研究成果，具体的说，是一套突破现代医学与心理学的治疗方案。这套治疗方案可分为三个阶段，特殊之处在于，第一阶段的进行过程，会令被治疗者处于高深度休眠状态，也就是最近几桩事件的受害者现状。”
乔逸说到此处，缓了一缓，由于齐可情的生性温婉，沈天离亦在侦查经验上极专业，两人虽内心起伏，却耐心的待他说完。
乔逸带着些自责道：“研药寻方本是医德，但我失策，谁能想着断章取义的治疗，可以将医人数据变成害人的武器，是我急了......”
“等等，”沈天离伸出一只手打断他，虽知不当，却只能极力捕捉自己的记忆，“这几句话我好像最近听过......乔逸，你就是她说的乔医生？”
沈天离将当天临街遇见奇怪女子的场景简述一遍。
乔逸会心笑道：“你看见的应该是我这项研究的资助人。”
沈天离摸遍两边风衣口袋，对乔逸道：“没带在身上。你的资助人当天落下东西，像笔又没笔头......”
乔逸朗声笑了笑，才道：“她很有原则，定不会遗落任何东西。无论留下什么，一定是给丘灵的，你收着便是。”
沈天离轻声埋怨道：“怪怪的......”
齐可情打趣他：“我看你怪怪的。若留得住她，免得去全组人乱兜的这几天圈子。”
乔逸续道：“情有可原。毕竟丘灵是我们暂时唯一的备选，作为参与者，我的助手，甚至方案的临床试验者。”
齐可情微微蹙眉：“成果既是史无前例，怎可乱给人试。”
沈天离笑道：“还不是因为看出她有病，得治！”
他也不知对乔逸的高度信任感来自哪里，也许是他对自己真诚而同样认可的眼神。
乔逸道：“在这些事故之前，我需要找到丘灵，因为我需要一个心理学上造诣偏高，且拥有超乎常人的记忆力的人，来为我们将这些研究数据记在脑中，在实体与电子设备上皆不留痕迹，以防被窃取。至于为什么，今后我再一一作解。丘灵是我知道的心理学学者中极少部分符合条件的人。但眼下既然数据经已无故外泄，造成伤患，最紧迫的便是亡羊补牢。对于那些已在医院的人，只要警方准许下，我可依方案对病人进行后阶段的完整治疗，他们即能醒来。但谁也不能保证医院里就是全部受害者......”他说到这儿，看着沈天离。
沈天离点点头：“你说得对，他们近乎植物人，在医院能得到妥善的生存维系，但如果有未在公开场合被发现的受害人，不出多久就会内耗致死。”
乔逸道：“所以我只能求助于沈SIR的特别调查组。希望能尽快找出第一部分的数据流落在哪些人手里。暂时能缩小的范围是：他们能就着数据实操这套方案，即是受过世界顶级的医学教育，并且对社会不怀好意。”
沈天离点头默认，便与齐可情彼此对视。
齐可情道：“我会细查近期在本市活跃的犯罪组织。”
沈天离想起前些时日接着的电话，问道：“会不会又是混沌？”
齐可情无奈道：“不排除。等丘灵回来便一清二楚。”
乔逸疑惑道：“丘灵什么情况？”
沈天离叹了口气，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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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离的胳膊架在桌上，支撑着自己发涨的额头。
齐可情从被大家贴得密密麻麻的推理板转过身来，为他续上第五杯斋啡。
她忧心忡忡道：“不然你先闭会儿眼？”
沈天离环视着全屋焦虑却积极的特别调查组组员，莫名道：“你们猜我这一睡，还醒不醒来？”
回应他的是一片嘘声，不知是对冷笑话的调侃，还是对恐惧感的逃避。
齐可情对他敛容道：“好笑么？”
Rainble皱起眉头，问出憋了一晚上的问题：“丘灵呢？”
大家面面相觑，显然都已尽力联系。
沈天离宽慰道：“没关系，眼下她在也无济于事。”
有齐可情这样的高级情报兼技术人员在侧，他当然知道丘灵安全，也知道她这几日在哪儿，只是不愿将这份焦头烂额变得更加复杂。
一阵极为细微的提示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连日来，他们对每条新讯息都极为敏感且抱有希望，尤其当此刻，声音的来源是齐可情的通讯设备。
齐可情有些兴奋：“一礼拜前的临街十几名受害者，被证实曾经在同一辆献血车献过血，该献血活动从发起人至当天义工皆背景清白，所有仪器复检皆无异常。只是有人反映当天血样批量遗失，DNA与当天受害者皆吻合。”
沈天离看见数日来唯一曙光，即刻拍了拍手掌示意集合：“去找那辆献血车！”
正当沈天离带队走出自己办公室，差点与刚进门的Hedy直面相撞。
Hedy稳了稳身道：“沈主任，有人找。”
沈天离这才看见Hedy身后跟着人，未曾询问，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目及而微笑。
那人上前礼貌性点了点头，带着友善的笑意道：“沈SIR您好，我叫乔逸，是丘灵的朋友。我找她不到，只好直接来找你。”
沈天离一时无法从对他的注视中缓过神来，喃喃道：“丘灵的朋友......好啊......”
同样的，其他人也都带着异样神容注视着他。
这个一时辨不出年纪的男子，浑身无一不释放着善意与温和，深邃却清澈如秋水的双眼泛着灵光，好像是个人，就能被他一眼看穿，却不会因此惊惶或恼怒，而是产生一种被理解被知遇般的舒心与松弛。他的出现，似为连日杂乱的警局引入一股清流。
若丘灵有友如斯，沈天离一瞬间只觉可放下未来几十年的心。
他转念问道：“从来没有听舍妹提过你。”
乔逸笑着摊摊手：“内向的人不主动交朋友，他们只是被外向的人当做朋友。”
沈天离愣了愣，“噗”一声笑了出来，Rainble连连摇头，笑道：“嗯，很有内涵。”
沈天离看着他无奈道：“不过乔先生，我们也联系不上丘灵。”
乔逸微微一迟疑，认真道：“沈SIR误会了，我此番不是为找她，我是来找你报警。”
沈天离眼神一聚：“哦？”
乔逸：“就近日大量居民沉睡不醒的事，我知道因由。”
全屋人的双足都忍不住踢踏作响，等着他说下去。
乔逸：“在来之前我去过医院，依照他们沉睡后的症状来看，确是被我此前一项研究成果所累。”
警局的氛围尴尬得出奇，听者皆困意顿消，不知所措。
沈天离的表情怪诞到极点，不知算想哭还是想笑，许久才憋出一句话：“......你这算是来报案还是来自首的？”
乔逸觉出歧义，连忙笑道：“不不不，这种结果不是我的初衷，成果数据也更不是由我流出去......嗨，如果可以，能否来舍下一聚，容我解释始末。”
沈天离看着他，不一会儿，又拍了拍手，转头道：“OK，世事无绝对，只怕有头绪。大家下班，我随乔先生走一趟。”
齐可情走近一步，定声道：“我和你一起去。”
沈天离不解，却也点了点头。
一个小时后，沈天离通过乔逸指路，将车停在湖边一出平静的所在。湖景清幽，湖心一间纯白色的小洋楼凌波伫立，不轻易被人见着，却让人一旦发觉便显得极为点眼。
沈天离带着些“你在逗我么”的表情：“就这里？你就住丘灵家？”
乔逸笑道：“不，她住她的，我住我的。这人工湖可算个小区。”
沈天离看着环绕着况裁赠与丘灵的小洋房周边空旷平和的湖面，疑道：“二号楼在哪儿？”
一直没开过口的齐可情，蓦然将笑眼从湖面转过来看乔逸，手指朝下指了指：“这湖一直与本市海域是通的。”
乔逸笑着点了点头。
沈天离：“打什么哑谜。”
齐可情笑道：“乔先生太诙谐，你找不到丘灵，丘灵又何尝找得到你？若她早知你是邻居，大可不必央我调查。”
乔逸有几分高兴：“她找我？”
话语间，湖面产生无声却浩瀚的动静。
沈天离怔怔的盯着一具棱角晶莹的金属从水平面升起，待窥得全豹，竟是一艘外观特异的私人潜艇。
“这......”他的嘴已然合不上。
乔逸从衣袋里摸出一个仪器，潜艇的顶端在他操控下移开一道入口：“请进。”
沈天离跟着他后脚向下跨入，一边回首接应着穿着细跟鞋的齐可情。
随着乔逸一键点灯，潜艇的入口应声而合，沈天离觉出一种坐电梯时才有的均匀下坠感，潜艇已慢慢向水底潜回。
待看清潜艇内的装潢，沈天离反而先乐：“只要拉上窗帘，哪像住在海底。”
这是一个精致的一室两厅，纯白色简约的一应家居，衬着每一处精美而实用的小细节，整间屋子，不，潜艇就和乔逸这个人一般令人感到清净舒适。
乔逸沏出两杯银猴茶，招待他们在榻榻米坐下。
待大家定下神，他按下桌角一个掣，另两张类似办公桌的台面从靠墙面处翻了下来。其中一张环立着三个显示屏，另一张则齐整的堆砌着纸案与书簙。
乔逸看着两人，眼边满溢着恬淡的异彩：“简单说明一下我自己的情况。我是个......现代都会俗称是临床心理学家。沈SIR的好朋友，萧若言医生，是我的学生。”
话语刚落，沈天离险些将茶喷一桌，止不住笑道：“那我明白丘灵为什么要找到你。”
齐可情娇嗔的轻推了他一下，敛着神色道：“乔医生多次救丘灵于水火。连同上个月的游艇出行，若乔医生迟半刻到，丘灵眼下便不是假失踪。”
沈天离笑道：“就如同你多次救我一样？”
齐可情自桌下踩他一脚。
乔逸正色道：“在一个月前，我有一项还为来得及向上申报的研究成果，具体的说，是一套突破现代医学与心理学的治疗方案。这套治疗方案可分为三个阶段，特殊之处在于，第一阶段的进行过程，会令被治疗者处于高深度休眠状态，也就是最近几桩事件的受害者现状。”
乔逸说到此处，缓了一缓，由于齐可情的生性温婉，沈天离亦在侦查经验上极专业，两人虽内心起伏，却耐心的待他说完。
乔逸带着些自责道：“研药寻方本是医德，但我失策，谁能想着断章取义的治疗，可以将医人数据变成害人的武器，是我急了......”
“等等，”沈天离伸出一只手打断他，虽知不当，却只能极力捕捉自己的记忆，“这几句话我好像最近听过......乔逸，你就是她说的乔医生？”
沈天离将当天临街遇见奇怪女子的场景简述一遍。
乔逸会心笑道：“你看见的应该是我这项研究的资助人。”
沈天离摸遍两边风衣口袋，对乔逸道：“没带在身上。你的资助人当天落下东西，像笔又没笔头......”
乔逸朗声笑了笑，才道：“她很有原则，定不会遗落任何东西。无论留下什么，一定是给丘灵的，你收着便是。”
沈天离轻声埋怨道：“怪怪的......”
齐可情打趣他：“我看你怪怪的。若留得住她，免得去全组人乱兜的这几天圈子。”
乔逸续道：“情有可原。毕竟丘灵是我们暂时唯一的备选，作为参与者，我的助手，甚至方案的临床试验者。”
齐可情微微蹙眉：“成果既是史无前例，怎可乱给人试。”
沈天离笑道：“还不是因为看出她有病，得治！”
他也不知对乔逸的高度信任感来自哪里，也许是他对自己真诚而同样认可的眼神。
乔逸道：“在这些事故之前，我需要找到丘灵，因为我需要一个心理学上造诣偏高，且拥有超乎常人的记忆力的人，来为我们将这些研究数据记在脑中，在实体与电子设备上皆不留痕迹，以防被窃取。至于为什么，今后我再一一作解。丘灵是我知道的心理学学者中极少部分符合条件的人。但眼下既然数据经已无故外泄，造成伤患，最紧迫的便是亡羊补牢。对于那些已在医院的人，只要警方准许下，我可依方案对病人进行后阶段的完整治疗，他们即能醒来。但谁也不能保证医院里就是全部受害者......”他说到这儿，看着沈天离。
沈天离点点头：“你说得对，他们近乎植物人，在医院能得到妥善的生存维系，但如果有未在公开场合被发现的受害人，不出多久就会内耗致死。”
乔逸道：“所以我只能求助于沈SIR的特别调查组。希望能尽快找出第一部分的数据流落在哪些人手里。暂时能缩小的范围是：他们能就着数据实操这套方案，即是受过世界顶级的医学教育，并且对社会不怀好意。”
沈天离点头默认，便与齐可情彼此对视。
齐可情道：“我会细查近期在本市活跃的犯罪组织。”
沈天离想起前些时日接着的电话，问道：“会不会又是混沌？”
齐可情无奈道：“不排除。等丘灵回来便一清二楚。”
乔逸疑惑道：“丘灵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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