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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娃娃结亲

小说:娃亲作者:闻鸣轩主字数:14622更新时间 : 2013-06-26 14:28:14
    (本故事纯属虚构)



    洋泾浜河沟众多,芦苇丛生。



    这是1914年夏季的某一天,在河浜边的那间小茅屋里,当时红线、白光划过、闪过之后,屋里倒了二人。他们会是谁呢?



    原来,潘遗民、刘丽英在相视过程中已经约定了下一步行动方案。刘丽英将红线拴着的玉石抛出时故意往上方,当对方向上注视红线玉石时,自然将脖子露了出来,那道白光正是潘遗民竭尽全身气力,使出的潘家绝招“见血封喉”,果真对方脖子上的鲜血立马喷薄而出,与那条红线相映成趣。对方猝不及防被飞刀击中,他为了接红线玉石,手中的孩子早就抛在了一边,刘丽英刚刚抱住孩子之时,也就是他倒地之时,临倒之前,对方将手中的龙泉宝剑掷出直穿刘丽英心脏而出,这一招叫做“直插云霄”,刘丽英为了不让剑尖碰到孩子,倒下之时,将手臂伸直抱孩子,这一缓冲,孩子终于没有摔到地上。所以,倒下的二人,正是对方和刘丽英,而潘遗民由于用力过猛,晕了过去。



    “哇”孩子的哭泣声瞬时响了起来,好在此地地处偏远,除了浜边的青蛙以及草丛中的蟋蟀与其唱和外,并没有惊动其他人。



    颜土根和包金被屋内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惊魂未定,当孩子的哭泣声持续不断时,他俩蹑手蹑脚地踱进茅草屋,颜土根赶紧上前抱起了被刘丽英轻放在地上的襁褓,襁褓中的婴儿眯着眼睛,一张红彤彤的小脸蛋,两行泪水正在往下流淌,鼻子孔朝上翕动着,一张樱桃小口努力地做着吮吸的动作,还时不时地将小手放入嘴中吮吸,她根本不清楚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那哭声显然是饿的。



    包金迅速看了看三个大人,“这二人已经没气了,”他指的是与潘遗民、刘丽英夫妇对峙的人和刘丽英本人,“这个还有气。”这说的是潘遗民。



    颜土根抱着婴儿来到潘遗民处,只见他由于失血过多,脸色苍白,暂时昏厥过去了。



    颜土根和包金再仔细看看刘丽英,这位他们熟悉的刘妈,至死还保持着抱住婴儿的姿势,脸上还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仿佛在说“孩子,奶奶接住你了!”而那个吴健彰之孙头上戴着的斗笠已经掉在离他一尺远的地方,他头上的情况暴露无遗,原来他还保留着满清的辫子,只是目前脸朝地,看不清他的面貌,想必有点狰狞恐怖……



    “兄弟,快过来!这人醒了。”包金在一旁叫喊着颜土根。



    当颜土根来到潘遗民跟前时,潘遗民正努力地睁开双眼凝视着他,“你是……颜……颜老爷吧?”见颜土根点头,“拙荆经常提起你。”潘遗民有气无力地说着。



    “正是在下!”颜土根抱着婴儿,一屁股坐到潘遗民旁边,将婴儿递给潘遗民看。



    潘遗民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婴儿,见其毫发无损,他叹了口气,神色凝重地说:“这孩子命苦,刚没了爹娘,现在又要没有爷爷奶奶了。不知道老爷可否答应我一件事?”



    颜土根看到了听到了这样的事情,岂能袖手旁观?包金在一旁也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模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做人的本分,这也是自幼《水浒传》告诉他们的道理。



    “我得告诉你们我是谁吧?”潘遗民端坐,迸住呼吸,往自己的伤口处点了几处穴位,忍住痛断断续续地说:“我是……是……小刀会首领刘丽川麾下大……大将潘……潘起亮之孙,拙荆是……是刘丽川之……之孙女。”



    颜土根让包金去找点水来,自己抱着婴儿坐在潘遗民身边听着他的讲述,说来也怪婴儿此时停止了哭泣,睁大眼睛在听两位大人的说话。



    “这孩子的爹娘也……也就是我们的儿子儿媳,出去寻找他们的姑妈,我的……妹妹,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他,镇压小刀会的满清道台吴……吴健彰之孙,”说着潘遗民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吴孙,“他一直跟踪我……我儿到……到门口在暗处杀害了他们。”潘遗民说到此处,不停地咳嗽起来,他吐出了一大口鲜血,颜土根示意他休息一会再说,但他倔强地摇头,“我……我的时间不多了,孩子是我的孙女,他从我儿媳处抢来要挟我,他怕打不过我,非要我自断一臂,否则要……要摔死我……我孙女,我无奈只得做……做了……”



    颜土根大致将进屋前看到的情形联系了起来,“大侠,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你能不能收留我……我孙女?”潘遗民露出了企盼急切的神色,“我不想这孩子从……从小就没人疼。”



    “你放心!我会将她当作自己的孩子来抚养。”颜土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她叫三宝。”潘遗民脸上漾起了笑容,“另外,我祖父当年替刘丽川去拜见天王洪秀全时,确实有二船宝物,这是驱逐鞑虏的经费,任何人不能私吞。”潘遗民指了指地上那根红绳系着的玉石,“你拿着那玉石和飞刀是开启宝藏的工具,地点在……”潘遗民看了看四周,声音越来越低,颜土根贴近他的嘴边,才听清了些,“在川沙岳碑亭东侧,地里还有二百两黄金,这是我祖上的积蓄,也是将来孙女的嫁……嫁妆。”



    “嫁妆?”包金提着一壶水进屋时,只听到了潘遗民最后一句话,这也是潘遗民用尽全身力气说出的最后一句话。



    “潘先生!”颜土根放下襁褓,赶紧上前去摇潘遗民,他已经没有了呼吸,他的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神态。颜土根回头和包金对视了一番,他将潘遗民讲的情况大致和包金说了,并请包金将吴健彰之孙身上的飞刀取下,从屋外找到了潘遗民儿子儿媳的遗体,在草屋院里挖了土坑将他们一家四口掩埋,并竖起了一块墓碑。



    吴健彰之孙则选择了浜边临水处的一个小坑埋葬,并没有立什么墓碑。



    干完这些,颜土根抱着潘三宝和包金一起准备匆忙往家赶。



    “兄弟!潘遗民和你说了什么嫁妆?”路上包金还在问他进屋时听到的最后那句话。



    “大哥,现在还不好说,你先拿着这飞刀和玉石,过几天我们去趟川沙。眼下,先要将这孩子喂养,她显然饿极了。”潘三宝也许是累了,她在颜土根的怀里睡着了。



    包金点头称是,他已经用布包好了飞刀和玉石,将它们放在包袱里。



    清晨时分,颜土根和包金回到了老家。初莲正在家门口焦急地探望着,她见颜土根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顿时诧异写满了脸上,颜土根让包金先去休息。一把拉着初莲到楼上正房卧室,他将潘三宝递给了初莲,“快!给孩子喂口奶吧。”



    初莲没有马上去接住孩子,“你到好,一宿未见却多出个孩子来,说吧,这是谁的孩子。”女人的本能总是以为丈夫在外面有了外遇,初莲越说越激动,嗓门也越来越高。



    孩子本来是睡着的,也许一来被初莲的高嗓门惊醒,二来确实是饿极了。这一声“哇……”将初莲母亲的良知换回了许多,她从颜土根手中接过孩子。



    “你啊!难道还不了解我?这是刘妈的孙女。”颜土根连忙抢着回答。



    “刘妈?她人呢?”初莲很纳闷,刘妈的孙女怎么会到颜土根手里。



    “她死了!”颜土根神色凝重地说,“你先给孩子喂口奶吧!这孩子和我们家根发差不多大,好在你还有奶水,你瞧她饿的。”



    初莲这回才转身掀起衣裳给潘三宝喂起奶来,她做产妇养得好,奶水很充裕,有了奶水,潘三宝立马止住了哭声,她贪婪地吮吸起来。



    乘初莲替孩子喂奶的时候,颜土根将昨晚在洋泾浜发生的那一幕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初莲。



    初莲听罢也替潘遗民、刘丽英夫妇惋惜起来,“我听我阿爸说过,天地会成员刘丽川在太平天国革命运动的影响下,在清咸丰三年(1853年)联合陈阿林、周立春、潘起亮等人在上海组织了小刀会,于当年9月7日发动起义,一举占据上海南市老城厢,立足后,曾以‘大明国’为国号,‘天运’为年号,称‘大明太平天国’。因城中缺乏制钱,便铸行了小刀会的钱币,当时小刀会有意依靠太平天国,铸钱的钱文就借太平天国的名义,始铸了一种‘太平通宝’小平钱,以‘反清复明’为目的,铸造了在钱的背穿上为星、下为月或穿上为月、下为‘明’字两种,均暗示着复明的意图,这也是上海地区最早的地方政权铸币。”初莲说着用嘴朝潘三宝亲亲,“这么说这孩子是潘起亮的重孙女?刘丽川的重外孙女?”



    颜土根没想到妻子对“小刀会”的事情还了解得这么详细,他又将有关潘起亮押运两船宝物拜见洪秀全之事以及有关潘家嫁妆之事和盘托出。



    初莲给潘三宝喂好奶,将她与颜根发并排放在一起,孩子又睡着了,有奶喝的孩子毕竟是幸福的,她的嘴角还略挂着笑意。



    “那是‘小刀会’的机密,一般不会让外人知道。”初莲分析道:“曾子言曰:‘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相信潘遗民怕他死后,这一秘密也会消失,这才告诉你的,这也许是真的。”



    “我想也是,一个临死的人是不会说假话的。”颜土根更加肯定地说:“我想去一趟川沙,看看有没有潘家祖上留下的黄金?我们要好好保护这些东西,以不辜负别人的临终嘱托。”



    “你一个人去?”初莲不放心让丈夫一个人去。



    “我和包金大哥一起去,他是我的结拜兄弟,胆大讲义气,没问题。”颜土根最后几句话是为了使初莲放心。“这孩子你可好好照看了,她可是潘家仅存的血脉。”



    “你就一百个放心,这孩子原本就是一个小美人胚,我很喜欢,一定会好好照看她的。”初莲笑容可掬地回答。



    这一日,颜土根和包金来到川沙,没费多大功夫他们终于找到了岳碑亭所在。



    川沙古城墙上,掩映在枝叶扶疏的树丛间,有一座红栏黛瓦的两层楼亭,那就是岳碑亭,登上高爽宽敞的亭楼,在那里可凭栏远眺、俯视,亭顶飞檐翘角、仙鹤**屋脊,与南端魁星阁,北端文笔塔及城墙下的敬业堂互相映衬。亭内竖立着一块高165厘米,宽82厘米的青石石碑,上刻七绝诗一首:



    学士高僧醉似泥,玉山颓倒瓮头低。



    酒杯不是功名具,入手缘何只自迷。



    落款“岳飞草”,钤“岳飞”、“鹏举”两印。



    “乖乖,原来是岳武穆的诗。”颜土根和包金对石碑拜了拜,他们开始往东侧寻找潘遗民所说的黄金。



    他们在东侧靠近亭子的地面上挖了一条一二米长的沟,终于发现了其中有一个油布包着的东西。他俩连忙打开了一层又一层的油布,最后在里面发现一张字条,上书“屯粮巷墓地周某某”,后面的字已经很难辨认。



    难道在屯粮巷墓地?颜土根和包金发出了同样的疑问,他们一致决定前往屯粮巷墓地寻找。



    颜土根和包金在岳碑亭东侧再也没有什么发现,他们将挖开的土复原,收藏了小纸条,去附近打听屯粮巷墓地所在。



    在县城的一家茶坊,问了一位老者,知道了屯粮巷墓地。原来咸丰三年,小刀会在上海起义,洋泾地区百姓削竹为枪,很快占领川沙县城。起义失利后,集烈士尸骨于屯粮巷墓地。



    颜土根和包金怀着虔诚之心按照老者的指点,找到了墓地。说是墓地,实际上是一个个土堆的乱坟岗,这里杂草丛生,乌鸦肆虐,人迹罕至。颜土根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幸亏有包金作陪,他壮了壮胆和包金一起寻觅带周字的坟墓。



    终于工夫不负有心人,临近傍晚时分他们找到了“周立春”之墓,周立春不正是潘起亮的岳父,小刀会的将领,也是潘遗民的太外公。顺着墓地的周围寻找了一圈,并没有什么收获,正当他们心灰意懒准备返回之时,一只乌鸦停留在供桌上来回地跳动着,包金将手一挥,没想到幅度太大,把个供桌碰翻露出了一个被乌鸦啄出的布角,他们赶紧上前挖开泥土,但见下面有一小匣,小匣子上有一把铜锁锁着,虽说年代已经久远,但那铜锁依然簇新。在包金的示意下,颜土根将随身带来的玉石往锁芯一插正好合适,锁开了。他们打开匣子发现里面有一个里三层外三层用油布包裹着绵盒,掀开绵盒一柄飞刀出现在眼前,这柄飞刀与潘遗民的遗物俨然是一对,两柄飞刀一般大小,只是新出土的这柄刀身上刻着一个“姑”字,而潘遗民留下的另一柄刀身上却刻着一个“船”字,两柄刀的血槽却有差异,“姑”字刀与刀背平行处只有一个凹槽,而“船”字刀却有二个凹槽。



    “黄金到底在何处呢?”正当颜土根思忖片刻之时,包金却继续往下挖,果真下面还有一个大布包藏着,打开一看,颜土根和包金惊呆了,里面的金子不多不少正好二百两。



    潘遗民果然没有食言。颜土根和包金对着周立春的墓顶礼膜拜了许久,再将墓地复原如初。



    在回W镇的路上,颜土根拿出一百两黄金给包金,让他赶紧去香港将包银赎出来。



    包金怎肯答应,“兄弟,这是人家的嫁妆吧?我可不能要。”



    “救人要紧!”颜土根深知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道理,他这么做显然是为了兄弟的情谊。



    “那我也不能拿别人做嫁妆的黄金去赎包银啊!”



    “这个你放心!我会让我家根发娶了这潘家小姐的,这样嫁妆的问题就解决了。孩子尚小,作为公爹我就有权支配嫁妆了。”



    “那我家欠你们太多了。”



    “大哥,你我可是八拜之交的结义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是我们对天盟誓过的。你马上赶到香港,将包银赎出来。迟则生变,否则你怎么向包大叔、包大婶交代?”



    在颜土根的再三规劝下,包金总算接受了一百两黄金和一些小盘缠,踏上了前往香港赎回包银之路。



    颜土根则拿着其余的一百两黄金,奔回了家中。



    初莲刚好喂了颜根发和潘三宝奶水,两个小家伙正并排睡在一起,这会儿无忧无虑地享受着母爱的阳光。



    “孩子他妈,你看三宝这孩子和我家根发倒是很好的一对啊!”颜土根一进屋,就想和初莲商量关于娃娃结亲,领取嫁妆之事,否则自己动用了潘家的黄金,让他无地自容。



    初莲一见颜土根捧着一大包东西回家,也猜了个**不离十。“他爸,你是说这两个孩子结娃娃亲?”



    “是啊!”颜土根将去川沙的经过简要地向妻子叙述了一番,同时将给包金一百两黄金救包银的事也说了。



    “那你已经动用了潘家的嫁妆,我看这样也好,潘家也是有骨气的中国人,三宝这孩子我也喜欢,她已经没有了亲人,那就由我们来替她作主吧。”初莲自幼在秀才父亲的熏陶下,也是个知书达理之人,她明白颜土根的苦衷。



    “那我们就择一良辰给孩子办个喜事,当然三宝的身份暂时要隐瞒,这样孩子在我们家也就名正言顺了。”



    1914年的秋季,我阿爸颜根发、姆妈潘三宝正式结为娃娃亲,他们结婚时的年龄比我还小,一个六个月,另一个多大不详,潘遗民临终没有交代,据祖母初莲的推测姆妈大约五个月大小。



    这场婚礼办得很隆重,两个小孩都穿上了红绸料做成的新郎、新娘服装,姆妈头上的红布盖头等一应俱全。具体的细节,阿爸、姆妈也不曾记得,毕竟他们当时还只是个婴儿,除了吃奶、睡觉以外,其它一无所知。



    颜土根在儿子儿媳的婚礼过后,用其余大部分黄金购置了上百亩的土地,他的心中始终有个土地梦在萦绕着,挥之不去。



    “孩子他爸,你就是个土地爷,一门心思地想做土地公公。”初莲听说丈夫的打算,也是无可奈何地表示默许,“不过,你得给孩子们留下点将来读书的钱。”



    有了潘家嫁妆黄金的支持,颜土根的土地梦实施进展如虎添翼。他的土地也是多种经营:60%用于种植水稻,10%种植高粱、玉米、糯米,10%种植棉花,10%种植桑叶,10%种植水果。



    水稻产大米自不必说,高粱、玉米与水稻收获的季节错开,即便遇到天时不利,也可以确保全年食粮无虞;棉花和桑叶是初莲要求种植的,主要用来纺纱织布,为丝绸厂家提供蚕丝;水果赤、橙、黄、绿、紫五色齐全,那橙的是桔,黄的是梨,绿的是黄瓜、菜瓜,紫的是葡萄、杨梅,还有那青绿花斑皮内芯一片红的大西瓜,……



    家中还添置了一台木制织布机。初莲雇用了几个女工先是将棉花线纺好了,还要浆线,用米汤加土粉等的液体为浆,把线放进去浸泡,然后晾晒干,让棉线硬实起来。下一工序就是把浆过的线缠在较粗的竹筒上,称之为打筒。然后,把数十个筒,呈扇形的摆在开阔地,再把筒上的线缠绕在织布机的木柱上,此称为经线。经线后,再把线一根根地穿在缯上,两盘缯,一替一根的递。一般是一名女工递线,另一名女工在对面接线头。缯由织布机的脚踏板分别控制,两盘缯在织布时一上一下,称之为交。梭子即从剪刀般的交口中来回穿梭。线在缯上穿完后,再把线穿到杼上。杼是是用竹签密密地固定起来的。“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即指此杼。棉线从竹签间穿过。当把所有的线都穿好缯和杼后,然后再把线放在硕大的木制的织布机上。在织布前,把一节三指宽,筷子粗细的竹筒安放在纺花车上,把棉线缠绕上去。



    纺线、浆线、打筒、经线,这一道道工序,在这些个巧夺天工的织女手里仿佛是在编织地球仪上的经纬线,纵横交错煞是好看,梭子在她们的手中左右飞舞,她们两手平展相对,手指伸直分开,成一定角度相互交叉在一起,织布机上有两组经线。梭子中含有线轴,在经线的夹角中来回穿梭时象蜘蛛吐丝般拉出纬线,同时经线则配合变换着夹角由正角到0角到负角,就把纬线一行行地编在经线之间了,土布就这样在她们的手中织出来了。



    家里人穿着可以无忧,剩余的还可以拿到镇上去卖。



    土地多了,颜土根一家自然是人手不够的,他采用向没有土地的佃农出租土地,以三七分成的方法向颜家交租,颜家拿七成;还有一部分常年在颜家打长工的雇农,遇到农忙时节,人手不够时再请月工、零工等。



    在如此规模的自有土地里,丰衣足食自给自足,颜土根祖上期望的土地梦正在他这代人的努力下脚踏实地地实现着。



    完成了由一个农民到地主蜕变的颜土根,他的下一个目标又会是什么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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