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华山绝顶松柏长
小说：剑雨琴作者：雨枫霖字数：7514更新时间 : 2013-06-12 15:46:05
五月槐花香，一片峥嵘气象，听雨阁少主沈翊携众童西游，当先一名小童吹笛奏乐，后随众童嬉笑玩闹。一片春光灿烂的景象，吹笛之人自然是曾之岩了，当日沈翊心感他救命之恩，不便授艺便把吹笛的功夫教给他了，此子聪明伶俐，坚持练习现在已经有模有样了，爱徒有才，做师傅的不能小气，于是乎，常伴身侧的乐器也要拱手送人，沈翊想到此行失去《洛神赋图》无法向丐帮中人交代，有负所托，不由得长吁短叹。当日，沈翊在太原府受伤，幸得曾之岩所救，正所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走漏风声，大侠驾临，自然是收到村民的热情款待，伤好之后，为村民做了不少事，眼见大侠武艺高强，众人自是拜服，后来索性把儿女也都托付给大侠了，沈翊只得一一答应，只是在分别之时，众家主舍不得儿女，又是一番洒泪，曾家倒是颇有心喜，想来儿子学文不成学武也中，总不致将来沦为废柴。沈翊回想当日，神殿中人明明能取了自己性命，为何却没动手，事后百思不得其解。江湖传言神殿二十八星宿个个心狠手辣，残忍好杀，这次却饶了自己性命，不管怎么样自己的小命是保住了。这一日行得晋南河东平阳府，想到过了黄河就是陕西境内，等到了西安府把能这些祖宗交代给华山派了，心中顿觉舒缓，这帮小子很能捣蛋，害得沈翊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头。黄河自古水患不断，上游还好，下游黄河老爷时不时就发威，弘治二年，开封黄河决口，灾民无数，幸得皇上大力整修，想到当今皇上不由便想到了爹爹，爹爹上京给叔父送药去了，也不知道现在如何，殊不知沈大阁主已经给他收了个小师妹了。
看田间劳作的百姓个个脸上有笑，身上有衣，看来地方官吏还算有为，百姓生活颇为不错，沈翊到了黄河边就去找渡船，等上到船了，发觉众童个个都是旱鸭子，老实了许多，沈翊看了不禁暗暗发笑，到了对岸付了船资，带众童用过饭后继续向华山行去，不多日已到达华山脚下，沈翊来华山并非第一次，此刻也不觉叹道：“谁将倚天剑，削出倚天峰。”华山自古雄伟而且山势峻峭，壁立千仞，群峰挺秀，以险峻称雄于世，有华山天下险之说，这时华山山脚人声鼎沸，原来这时的华山正是大收门徒之时。华山脚下自有接引门人认的沈翊，连忙把他们带上华山，华山南峰，又称落雁峰，玉清观就坐落在此地，华山险峻难爬，沈翊武艺高强，一路上护着幼童，倒也有惊无险。
“啊呀，这不沈贤侄吗。”听的有人叫自己，沈翊忙抬头望去，只见过来俩人，干干瘦瘦，一人拎把二胡，活像俩个走方的穷郎中，就差举个药到病除的条幅了，来人正是华山二胡，胡一悲胡一苦，说来也怪，华山满门净出怪人，想那一箫二胡三弦子，四书五经六琵琶。不由得苦笑，现在有点后悔不知之举是否会害了众童子，“晚辈沈翊，拜见一悲、一苦前辈。”胡一悲呵呵笑道：“贤侄不必多礼，来一趟华山不易，这次咱可要好好的探讨一番。”二胡酷爱音乐，听雨阁满门精通音律，沈翊身为少主，更是此道的佼佼者。“这次不行，晚辈还有要事在身，求见贵派卓掌门”沈翊说道，“哦，这样啊，”胡一悲掩不住满面落寂之色。沈翊续又道：“这次来贵山还带来几个童子，想拜入贵派。”胡一苦嘿嘿怪笑：“就是这几个小东西啊。”曾之岩见他出言不逊不禁瞪了他一眼。胡一苦见状哈哈笑道：“人不大，脾气还不小嘛，正好明日就是拜师大典。”猛然看见曾之岩腰悬长笛，不由惊到：“好孩子，你会吹笛子吗？”曾之岩傲然道：“那是当然，我可是沈大哥的开山大弟子。”双胡欣喜若狂，急忙道：“好孩子，你如果能拜我为师，我把松涛剑法传给你。”想来二胡痴迷音道，行径匪夷所思，惹人嫌恶人人避之不及，这会儿碰到同道之童，自然是急着收徒了。看到曾之岩面色不屑，知道他是心恼刚才的事，急忙说道：“华山满门除了掌门和一箫师兄就数我二人武功最高了，你拜我们为师不吃亏的。”胡一悲也忙道：“掌门研习纯阳经，已经不在收徒，一箫师兄隐居云台峰多年，现在华山收徒之人数我二人武功最高了。”曾之岩听到纯阳经的大名，想到这是道家第一功法，不由问道：“我也可以修习纯阳经吗？”胡一悲忙道：“当然，华山弟子人人可以修习，你学会星辰剑诀，，枯荣掌法，松涛剑法，观日心经之后自然可以修习纯阳经了。”胡一苦续道：“在我二人的悉心指导下，你将来必成大器。”曾之岩听到可以学到这么多闻所未闻的武功，自然是欣喜若狂，急忙就要拜师，胡一苦忙道：“现在不急，等明日大典之后再拜不迟。”说完不禁暗暗偷笑，殊不知，纯阳经华山人人可以修习，至于修习是否有成，便要看你自己的悟性了。听的二胡欺骗无知幼童，沈翊本想提醒，想到二胡武艺不弱，虽说行事荒诞，可在拜在他们座下也不委屈，也就由的他们了，众童子不禁心里大悔，悔不当初，现在曾之岩得拜名师，日后定要被压一头了。
沈翊见众童已有安顿，忙问二胡道：“卓掌门现在何处，晚辈有急事相告。”胡一悲道：“掌门现在在闭关，明日大典就会出关，到时候贤侄就可见到他了。”沈翊听后道：“也好，我就留宿一晚。”二胡眉开眼笑：“今晚我们三人定要秉烛夜谈。”听到此言，沈翊不禁抚头叹息，知道今夜又是一个不眠夜。胡一悲叫过一名弟子，说道：“带这些童子去弟子居歇息。”回头笑道：“沈贤侄，可否去寒舍一居。”胡一苦也帮腔道：“是啊，虽说我们俩兄弟的居室比不上你们听雨阁，但是在华山也算过得去，重要的是，我们可以相互交流探讨。这是多美妙的一件事啊。”沈翊无奈，只得答应，众童拜别沈翊，前往弟子居。
第二日清晨，曾之岩和众童子前往玉清殿外校场，出门便碰到了沈翊，只见他面色憔悴，不由问道：“沈大哥，你怎么了。”沈翊苦笑道：“还不是被你那俩师傅害的。”沈翊重伤初愈，便赶来华山，本就疲乏，又被二胡缠了一晚上，又不好扫了前辈高人的兴致，只好舍命相陪了。行到大殿外，众童子依此站好，曾之岩回头去找沈翊，却不知道沈翊跑哪里去了，只看见一名老者站在大殿外，白须飘飘，活像神仙般的人物，也不知道活了多少岁了，老神仙说话声如雷鸣：“我是本派长老李如风，各位都是拜入我华山门下的才俊，我华山乃剑术之宗，侠义满天下，各位拜入我派门下，须得行侠仗义锄强扶弱，若是那个在江湖上为非作歹，我华山当诛灭此人。”众小童听的此言，顿时缩了缩头，想来拜师之人有的并非侠义道，李长老复又说道：“我华山派创于隋末，历代高人辈出，门下弟子须知本门戒条。。。。。”又是洋洋洒洒一大篇，想不到神仙似的老人家，说起话来也如那些三姑六婆般喋喋不休，新弟子自然是仔细聆听，丝毫不敢遗漏，老弟子们听的多了，一个个哈欠连天，萎靡不振。突然听见一阵惊呼，顿时老弟子们一个个精神焕发，昂首挺胸，宛如玉面少侠，新弟子们惊奇不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定眼一瞧，原来是校场来了一名女子，约莫三十多岁年纪，美貌无比，这正是柳琵琶柳茹执掌玉女峰，玉女峰皆是女弟子，老弟子们大都到了谈情说爱的年龄，如果在柳师叔眼里留下糟糕的印象，即使将来和玉女峰的弟子喜结良缘也难免会被棒打鸳鸯，如果得到柳师叔赏识那就更好了，有师叔相助定是事半功倍。李师叔祖讲完了，对柳茹笑道：“师侄，来接弟子啊。”柳茹笑着点点头：“打扰师叔了。”李如风呵呵道：“不妨事。”转头道：“女弟子出列，到柳师侄门下。”曾之岩等众童急忙一看，果然女弟子都过去了，一起来的郝曦冉，阴思思，李若兰也过去了，三个姑娘一步三回头，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眼眶都红了，又不是生离死别，曾之岩掩面叹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看见旁边的绿驴也是一副快哭的模样，忍不住踢了他一脚，柳师叔带领众女弟子走了，玉面少侠们也渐渐从侠义豪杰恢复成大烟鬼的模样。一个个无精打采。就在这时听见有人说话了“各位弟子，大家好。”听的这个声音，曾之岩心中一喜，是昨天的那二位师傅，急忙看去，果然是二胡，胡一悲得意洋洋道：“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我兄弟二人昨夜呕心沥血创出一首曲子，想来今天献给各位新来的弟子，大家都是华山同门，谢就不必了，下面就请大家品鉴一番。”说罢，不等众人回话，两人便拉了起来，二胡音色本就凄哀，双胡的确技艺高超，两把胡琴咿咿呀呀尽出悲苦之音，老弟子们都苦了脸，曾之岩听的此曲，想到了家里爹娘，年幼的弟弟，不由得悲从心来，呜呜痛哭，有了带头之人，新弟子们各想伤心事或低头呜咽或放声悲泣，一时间玉清殿外哭声震天，闻声百里，老弟子们面面相觑，今天是华山收徒之日，这两个人弄了这一出，这不是给门派倒霉吗，好不吉利，李师叔祖大吼一声：“你们俩混蛋还不给我滚，华山满门都让你们整出丧了。”二胡听的师叔发怒，急忙停止演奏落荒而逃，临走前还不忘喊了声：“乖徒儿，我们在弟子居等你啊。”老弟子们听到此言纷纷寻找，看到底是那个倒霉鬼做了这俩人的徒弟。李师祖平下怒火，想不到打发了三弦，却惹来了二胡，尽出不肖门人，缓缓道：“现在拜见掌门和祖师爷，各位以后就是我华山门人了，现在有请掌门。”众弟子忙抬头望去，殿中行出一人，容貌俊雅，宽袍大袖，一派出尘模样，面色淡然，曾之岩看到后不由大惊，这岂不就是自己家中画卷里的人，传说中的仙师。来人缓缓笑道：“华山掌门卓啸尘，欢迎各位年轻才俊拜入门下。”华山众老弟子人人激动行礼：“参见掌门人。”新弟子们不知所措呆立当场，纷纷被老弟子们按着头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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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田间劳作的百姓个个脸上有笑，身上有衣，看来地方官吏还算有为，百姓生活颇为不错，沈翊到了黄河边就去找渡船，等上到船了，发觉众童个个都是旱鸭子，老实了许多，沈翊看了不禁暗暗发笑，到了对岸付了船资，带众童用过饭后继续向华山行去，不多日已到达华山脚下，沈翊来华山并非第一次，此刻也不觉叹道：“谁将倚天剑，削出倚天峰。”华山自古雄伟而且山势峻峭，壁立千仞，群峰挺秀，以险峻称雄于世，有华山天下险之说，这时华山山脚人声鼎沸，原来这时的华山正是大收门徒之时。华山脚下自有接引门人认的沈翊，连忙把他们带上华山，华山南峰，又称落雁峰，玉清观就坐落在此地，华山险峻难爬，沈翊武艺高强，一路上护着幼童，倒也有惊无险。
“啊呀，这不沈贤侄吗。”听的有人叫自己，沈翊忙抬头望去，只见过来俩人，干干瘦瘦，一人拎把二胡，活像俩个走方的穷郎中，就差举个药到病除的条幅了，来人正是华山二胡，胡一悲胡一苦，说来也怪，华山满门净出怪人，想那一箫二胡三弦子，四书五经六琵琶。不由得苦笑，现在有点后悔不知之举是否会害了众童子，“晚辈沈翊，拜见一悲、一苦前辈。”胡一悲呵呵笑道：“贤侄不必多礼，来一趟华山不易，这次咱可要好好的探讨一番。”二胡酷爱音乐，听雨阁满门精通音律，沈翊身为少主，更是此道的佼佼者。“这次不行，晚辈还有要事在身，求见贵派卓掌门”沈翊说道，“哦，这样啊，”胡一悲掩不住满面落寂之色。沈翊续又道：“这次来贵山还带来几个童子，想拜入贵派。”胡一苦嘿嘿怪笑：“就是这几个小东西啊。”曾之岩见他出言不逊不禁瞪了他一眼。胡一苦见状哈哈笑道：“人不大，脾气还不小嘛，正好明日就是拜师大典。”猛然看见曾之岩腰悬长笛，不由惊到：“好孩子，你会吹笛子吗？”曾之岩傲然道：“那是当然，我可是沈大哥的开山大弟子。”双胡欣喜若狂，急忙道：“好孩子，你如果能拜我为师，我把松涛剑法传给你。”想来二胡痴迷音道，行径匪夷所思，惹人嫌恶人人避之不及，这会儿碰到同道之童，自然是急着收徒了。看到曾之岩面色不屑，知道他是心恼刚才的事，急忙说道：“华山满门除了掌门和一箫师兄就数我二人武功最高了，你拜我们为师不吃亏的。”胡一悲也忙道：“掌门研习纯阳经，已经不在收徒，一箫师兄隐居云台峰多年，现在华山收徒之人数我二人武功最高了。”曾之岩听到纯阳经的大名，想到这是道家第一功法，不由问道：“我也可以修习纯阳经吗？”胡一悲忙道：“当然，华山弟子人人可以修习，你学会星辰剑诀，，枯荣掌法，松涛剑法，观日心经之后自然可以修习纯阳经了。”胡一苦续道：“在我二人的悉心指导下，你将来必成大器。”曾之岩听到可以学到这么多闻所未闻的武功，自然是欣喜若狂，急忙就要拜师，胡一苦忙道：“现在不急，等明日大典之后再拜不迟。”说完不禁暗暗偷笑，殊不知，纯阳经华山人人可以修习，至于修习是否有成，便要看你自己的悟性了。听的二胡欺骗无知幼童，沈翊本想提醒，想到二胡武艺不弱，虽说行事荒诞，可在拜在他们座下也不委屈，也就由的他们了，众童子不禁心里大悔，悔不当初，现在曾之岩得拜名师，日后定要被压一头了。
沈翊见众童已有安顿，忙问二胡道：“卓掌门现在何处，晚辈有急事相告。”胡一悲道：“掌门现在在闭关，明日大典就会出关，到时候贤侄就可见到他了。”沈翊听后道：“也好，我就留宿一晚。”二胡眉开眼笑：“今晚我们三人定要秉烛夜谈。”听到此言，沈翊不禁抚头叹息，知道今夜又是一个不眠夜。胡一悲叫过一名弟子，说道：“带这些童子去弟子居歇息。”回头笑道：“沈贤侄，可否去寒舍一居。”胡一苦也帮腔道：“是啊，虽说我们俩兄弟的居室比不上你们听雨阁，但是在华山也算过得去，重要的是，我们可以相互交流探讨。这是多美妙的一件事啊。”沈翊无奈，只得答应，众童拜别沈翊，前往弟子居。
第二日清晨，曾之岩和众童子前往玉清殿外校场，出门便碰到了沈翊，只见他面色憔悴，不由问道：“沈大哥，你怎么了。”沈翊苦笑道：“还不是被你那俩师傅害的。”沈翊重伤初愈，便赶来华山，本就疲乏，又被二胡缠了一晚上，又不好扫了前辈高人的兴致，只好舍命相陪了。行到大殿外，众童子依此站好，曾之岩回头去找沈翊，却不知道沈翊跑哪里去了，只看见一名老者站在大殿外，白须飘飘，活像神仙般的人物，也不知道活了多少岁了，老神仙说话声如雷鸣：“我是本派长老李如风，各位都是拜入我华山门下的才俊，我华山乃剑术之宗，侠义满天下，各位拜入我派门下，须得行侠仗义锄强扶弱，若是那个在江湖上为非作歹，我华山当诛灭此人。”众小童听的此言，顿时缩了缩头，想来拜师之人有的并非侠义道，李长老复又说道：“我华山派创于隋末，历代高人辈出，门下弟子须知本门戒条。。。。。”又是洋洋洒洒一大篇，想不到神仙似的老人家，说起话来也如那些三姑六婆般喋喋不休，新弟子自然是仔细聆听，丝毫不敢遗漏，老弟子们听的多了，一个个哈欠连天，萎靡不振。突然听见一阵惊呼，顿时老弟子们一个个精神焕发，昂首挺胸，宛如玉面少侠，新弟子们惊奇不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定眼一瞧，原来是校场来了一名女子，约莫三十多岁年纪，美貌无比，这正是柳琵琶柳茹执掌玉女峰，玉女峰皆是女弟子，老弟子们大都到了谈情说爱的年龄，如果在柳师叔眼里留下糟糕的印象，即使将来和玉女峰的弟子喜结良缘也难免会被棒打鸳鸯，如果得到柳师叔赏识那就更好了，有师叔相助定是事半功倍。李师叔祖讲完了，对柳茹笑道：“师侄，来接弟子啊。”柳茹笑着点点头：“打扰师叔了。”李如风呵呵道：“不妨事。”转头道：“女弟子出列，到柳师侄门下。”曾之岩等众童急忙一看，果然女弟子都过去了，一起来的郝曦冉，阴思思，李若兰也过去了，三个姑娘一步三回头，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眼眶都红了，又不是生离死别，曾之岩掩面叹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看见旁边的绿驴也是一副快哭的模样，忍不住踢了他一脚，柳师叔带领众女弟子走了，玉面少侠们也渐渐从侠义豪杰恢复成大烟鬼的模样。一个个无精打采。就在这时听见有人说话了“各位弟子，大家好。”听的这个声音，曾之岩心中一喜，是昨天的那二位师傅，急忙看去，果然是二胡，胡一悲得意洋洋道：“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我兄弟二人昨夜呕心沥血创出一首曲子，想来今天献给各位新来的弟子，大家都是华山同门，谢就不必了，下面就请大家品鉴一番。”说罢，不等众人回话，两人便拉了起来，二胡音色本就凄哀，双胡的确技艺高超，两把胡琴咿咿呀呀尽出悲苦之音，老弟子们都苦了脸，曾之岩听的此曲，想到了家里爹娘，年幼的弟弟，不由得悲从心来，呜呜痛哭，有了带头之人，新弟子们各想伤心事或低头呜咽或放声悲泣，一时间玉清殿外哭声震天，闻声百里，老弟子们面面相觑，今天是华山收徒之日，这两个人弄了这一出，这不是给门派倒霉吗，好不吉利，李师叔祖大吼一声：“你们俩混蛋还不给我滚，华山满门都让你们整出丧了。”二胡听的师叔发怒，急忙停止演奏落荒而逃，临走前还不忘喊了声：“乖徒儿，我们在弟子居等你啊。”老弟子们听到此言纷纷寻找，看到底是那个倒霉鬼做了这俩人的徒弟。李师祖平下怒火，想不到打发了三弦，却惹来了二胡，尽出不肖门人，缓缓道：“现在拜见掌门和祖师爷，各位以后就是我华山门人了，现在有请掌门。”众弟子忙抬头望去，殿中行出一人，容貌俊雅，宽袍大袖，一派出尘模样，面色淡然，曾之岩看到后不由大惊，这岂不就是自己家中画卷里的人，传说中的仙师。来人缓缓笑道：“华山掌门卓啸尘，欢迎各位年轻才俊拜入门下。”华山众老弟子人人激动行礼：“参见掌门人。”新弟子们不知所措呆立当场，纷纷被老弟子们按着头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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