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磕碜

小说:世有辛夷花,折枝为君嫁作者:倦舞字数:7589更新时间 : 2019-08-08 00:03:14
    原本萧家别院事件后,心偏到咯吱窝里的皇帝老爷是让萧元祐三年后才‘流放’到边境小城做县令。

    但因为萧元祐敏锐的意识到如今的朝局是暗流涌动,他想带着辛夷和孩子置身事外。

    于是他在皇帝老爷面前要求一年后主动‘流放’,可皇帝老爷不愿意。

    好说歹说,最后只差动用皇帝的威严,这才让萧元祐在萧如思的周岁后动身。

    用皇帝老爷的话来说,“朕的乖孙出生我没看到,洗三,满月,百日宴都没参与,难道你还要剥夺朕参与他周岁宴的权利?”

    皇帝老爷一脸的悲愤,无辜,可怜。

    萧元祐,“……”

    这简直比京城最有名的戏班子里的戏子都还要会演!

    无奈,他也只能答应。

    这一日,辛夷从辛家回来,就看到萧元祐抱着萧如思站在院子里,指着墙角的一株偌大的辛夷花树对萧如思道,

    “这是辛夷花树。”

    萧如思在他的怀里吐着泡泡,扯着他爹的头发,“啊……噗……”

    萧元祐淡定地将自己的头发从萧如思的小胖手里夺回来,用帕子将他嘴角的口水给擦干净,继续淡定,耐心的,

    “再说一遍,辛夷花树……”

    萧如思,“啊……噗……”

    萧元祐微笑,“乖啊,不错,咱们再来一遍……”

    辛夷靠在廊柱上,忍不住笑出声来,惹得两父子转身看过来。

    萧如思立刻手脚划动起来,想要朝这边扑过来,嘴角流下晶莹的水滴,

    “啊扑……扑……”

    萧元祐淡定的无视怀里儿子的八爪鱼功,抱着他朝游廊走去,待到了跟前,辛夷伸手捏了捏儿子嫩嘟嘟的包子脸,问萧元祐,

    “他在说什么?”

    萧元祐掂了掂怀里的胖儿子,一本正经地,

    “他啊,说娘抱抱。”

    辛夷,“……”

    真是信你才有鬼。

    不过她还是伸手接过萧如思,只是不等萧如思笑出来,就见她转身就将他递给一边的奶娘,示意奶娘把他抱紧屋去。

    “如思乖,等娘能听懂你的话了,再抱你啊。”

    萧如思没法抗议,只能靠在奶娘的肩膀上,眼巴巴地看着他亲娘,不敢哭出来,眼眶里泪水盈盈,不知道多惹人怜爱。

    不过,他亲娘只是笑眯眯的朝他挥手。

    哦,至于他爹啊,只要娘在跟前,眼里只有他娘!

    等到萧如思不情不愿的被奶娘抱进屋去后,萧元祐揽着辛夷的肩膀也跟着进了屋子,一边问,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祖母和祖父如何?还有岳父身体如何?”

    辛夷道,“祖母和祖父还就那样,两个人和针尖对麦芒一样,偏偏如今祖父致仕,时间多的是,祖母烦的想要搬去别院躲清静。”

    “那祖父能同意?”萧元祐笑着道。

    “自然是不同意的,不过他不同意没法子,倒是爹,恰巧这个时候病了,他也没续弦的想法,丫鬟倒是能侍候,可到底不够细心,祖母又把箱笼给放回屋子了。”

    正是因为辛季春病了的消息传到辛夷这里,她才回去的。

    没想到就看到祖父舔着脸跟在祖母的身后。

    两人进了屋子,真香带着小丫头送了水进来,萧元祐拧了帕子递给辛夷,恨不能帮她擦脸。

    辛夷将帕子贴在脸上,含糊地道,

    “五哥,孩子的周岁宴该办了。”

    “嗯,简单弄个抓周,然后请些亲近的人过来吃顿饭,至于陛下那里,到时候看他如何的安排。”

    萧元祐颔首,“好。”

    待她洗漱完毕,换了家常衣裳后,桌上早就有一盘子切好的瓜果。

    萧元祐牵着她的手坐在榻边,用银签叉了一块送到她嘴边。

    辛夷咬了一口,“最近襄阳大长公主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暂时没有,不过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萧元祐用银签又串了一块瓜果给她。

    辛夷口中还未吃完,将瓜果送到萧元祐的面前,他微微低头,一口咬住,然后继续和辛夷说话。

    辛夷忽然想起件事,问道,

    “如思的周岁宴过后,咱们就要启程去边境和县,你有没有什么人要宴请,辞别?要不你拟个单子,咱们看着办一次宴请?”

    萧元祐看了对面妻子依然如往昔娇嫩,褪去稚气的脸,忽然笑了起来。

    辛夷,“……”

    宴请有什么好笑的?

    她又以为是吃瓜果的时候把汁水弄到脸上,伸手抹了抹脸。

    脸上干干净净的。

    她忍不住问道,“五哥,你笑什么?”

    萧元祐揉了揉她的头,“微微长大了。”

    没想到还想着要不要宴请辞别,他心头有些酸软,一方面想到从前那个单纯懵懂的小姑娘。一方面想着,时光到底还是把人雕刻了。

    辛夷听着颇为无语,好歹是一个孩子的娘了,总不能和以前一样咋咋呼呼的吧?

    其实,作为下一任国师,朝天观的头号担当,辛夷觉得自己不能和以前一样莽莽撞撞的。

    其实说起来宴请的事情,还是今日回府时祖母提醒的,否则她只顾着让人收拾去和县要用的物什,哪里想到这些哦。

    那些个话本上,可没写这些人情世故呢。

    趁着这会功夫,辛夷拿出笔墨,看着萧元祐拟单子,两个人头碰头的在案几上写写停停,时不时的抬起头来,互相看一眼,微微一笑。

    午后的斜阳,疏淡的浅金色丝线透过窗棂落在萧元祐的脸上,眉目间有种光影迷离的英俊。

    时至暮春三月,萧元祐只着了单薄的衣裳,看起来仪态风流。

    在没有比这更静谧的时光了。

    转眼,就到了萧如思周岁宴,因为皇帝老爷对此前萧如思出生,洗三,满月,百天这样的日子错过了,这次干脆就将他的周岁宴摆在凤仪宫。

    请的人也不过是亲近的宗室成员,以及辛家几位家长。

    凤仪宫的大殿内,一张常常的桌案上,摆放着笔墨纸砚,金银珠宝,只要是吉祥物,那都摆齐了。

    抓周开始前,皇帝老爷溜达一圈,点头,“嗯,不错,挺齐全。”

    七皇子跟在老爹的身后,有些酸溜溜的,

    “父皇,你可真偏心啊,太子哥哥还有几位兄长的孩子可都没让他们在宫里办抓周呢……”

    “你这可是拉仇恨啊,你就不怕将来那几个孩子怨你,怨萧小屁孩么?”

    皇帝老爷背着手,绕着长案又走了一圈,气定神闲,涵养雅正,

    “怨?怨什么?要怨也怨自个,怨别人做什么?这些个孩子想什么时候能见到那就什么时候能见到。”

    “如思可是要和他爹娘离开上京城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

    “你们这些人,真是一点都不懂离别,看来朕对你们太好了。”

    七皇子,“……”恨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耳光。

    明知道父皇的心偏的没边了还要嘴欠。

    皇帝老爷神情和蔼,拍了拍自己孩子的肩膀,

    “你啊,想要和如思一样,你可以选择变回去。”

    孩子大了真是人憎狗厌的,到如今连个媳妇都没找到,他就算想宠他的孩子也没法宠啊。

    他的鼻孔里重重的喷了口气,忿忿一阵后,正色道,

    “父皇,这些年你为了五哥,屡屡破例,明明是三年后才‘流放’去和县,你怎么又出尔反尔的让他们提前去了?”

    “你这样可是徇私啊,朝中早就有大臣不满意了,孩儿认为,要不还是让他们再等两年去,你这不就可以见到如思了么?”

    七皇子心头腹诽,想怎么见就怎么见。

    反正他么得孩子,就算把萧如思放在身边养,他也不会发酸的。

    皇帝老爷冷下脸来,

    “你说的倒是有道理,只是朕已经答应他们提前过去,这要是又推翻自己的决定,那不还是徇私么?”

    七皇子心头升起无力感,这个谈话是么得谈了。

    戳心,扎心,伤心,怒而不言。

    皇帝老爷么得心情管自己小儿子的别扭心态,瞧了一桌抓周的东西,吩咐崔海,

    “把我桌上那块古砚拿来。”

    七皇子额头的青筋抽了抽,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能生气,不能生气,气死无人替。

    不就是一个小破孩,不就是一块乌漆嘛黑的砚台么?

    地主才用的东西。

    七皇子想通了之后,又觉得不生气了,全然忘记如果皇帝老爷是地主,那么他就是地主家的傻孩子。

    崔海很快就从勤政殿抱来一个紫檀匣子,从里面拿出一块黑漆漆的砚台,看起来古朴的很,随手拿起桌上原本就有的一块砚台。

    正巧皇后娘娘走过来,见皇帝老爷把砚台给换了,上前阻拦,

    “陛下,你这砚台是当年老大人留给你的,自然是值钱,可小孩子喜欢亮晶晶的,你换这么个乌漆嘛黑的东西,如思不抓怎么办?”

    不见原本那块砚台可是周边用金子镶边么?这可是特意用来抓周用的。

    从太子的孩子到下头几个皇子公主的孩子抓周,都是用的这块砚台。

    皇帝老爷才不这么认为,他笑的一脸倔强,

    “咱们如思可是个读书的料子,说不定他将来和元祐一样,是个状元呢。”

    也就是说,他相信萧如思无论如何都会抓这块乌漆嘛黑的砚台的。

    皇后娘娘嗤笑,

    “孩子肯定不喜欢这块乌漆嘛黑的东西。”

    皇帝老爷倔强的,

    “不信咱们走着瞧。”

    皇后娘娘翻了个白眼,

    “幸好你没管拿几个孩子抓周用的东西,否则咱们皇家就没一个能读书的孩子。”

    要是都用这块乌漆嘛黑的砚台来抓周,肯定没人抓。

    两个人正准备拉着一边目瞪口呆的七皇子作证,打赌萧如思到底会不会抓这块砚台,就听到外头辛夷清脆的声音,在说萧如思,

    “走慢点,还没走稳当就想着跑,小心摔个大马趴。”

    今日萧如思的周岁宴,辛夷给他穿了一身小红袍子,头上用同色的红带子梳了个冲天辫,赔着他那双下巴,小圆脸,特别的喜庆,像个小福娃。

    小福娃萧如思跌跌撞撞的跑进大殿,后头跟着他亲娘,小家伙人小走的不大稳当,但走的特来劲儿,俩小短腿蹬蹬蹬的,走得快就不稳当,不过他一摔倒,那就立马麻溜的爬起来。

    “啊……扑……”小福娃扑向皇后娘娘,抓住她柔软的裙摆噌自己的脸,嘴里糯糯的‘啊扑,啊扑。’

    哪怕他说的不知道是什么,皇后娘娘的心都化成了水。

    皇帝老爷弯腰将小福娃抱起来,拿帕子给他擦口水,笑问,

    “咱们如思是自己走过来的?”

    皇帝老爷今日穿的衣衫是明黄色常服,颜色看起来非常的亮,萧如思被这样的皇帝老爷给吸引了,本来想要皇后娘娘的,现在却是不要了。

    辛夷上前给帝后请安后,道,“原本抱着,走半路非要自己走。”

    皇帝老爷一脸和蔼,“咱们如思刚学会走路,多走走对身体好。”

    片刻后,话锋一转,“那也不能走太多,小脚儿会受伤的。”

    皇后娘娘则是拉着辛夷的手,“这吉时快要到了,不如先让如思抓个试试,看咱们如思抓了个什么东西。”

    辛夷倒是觉得没必要,“桌上都是娘娘准备的吉祥物什,抓什么都好。”

    前两日,有人倒是和她说过,有胖人家的孩子抓周,为了能抓到吉祥物,提前训练孩子。

    照辛夷的想法,训练有啥用?一桌子的东西,就没个不吉利的。更别说这些东西从前好几位皇子府上的孩子用过了。

    只能是一样一样的精简了下来。

    辛夷不给萧如思准备这些,她相信自己的儿子总是能抓着好的!

    到了吉时,人都到齐了,萧元祐也抱着萧如思站在桌案的边上。

    “如思,选一样喜欢的。”萧元祐把萧如思放在长桌上,温声道。

    萧如思一上桌,乌溜溜的眼睛扫了一眼,就听皇帝老爷在一边,

    “小如思,喜欢什么就拿什么。”

    他的眼睛抽筋一样的撇着那块乌漆嘛黑的砚台。

    萧如思坐在那里,歪着脑袋左看看又看看,约莫看好后,就开始往前爬。

    爬一会拿一样,动作超级麻利。

    边上围观的人,见识到了萧如思如同闪电般的速度,刷刷刷,一手捞一个,等到捞得手抓不下了,就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抱着那些东西不撒手。

    只是东西多归多,都是些亮晶晶的,好几个金稞子,其他的几样那也是亮晶晶,光芒闪闪的。

    大家都有些好笑的看了萧元祐一眼,金锞子亮晶晶的,难道说堂堂京城明珠,头名状元,以后难道是个行商?

    皇帝老爷不断的朝萧如思撇眼睛,使眼色,示意他去拿那块特意放进去的古砚。

    状元的孩子难道去做商人?这万万不可。

    皇帝老爷虽对于萧元祐成婚生子很是关注,但如今能够把乖孙教导好,那是重上加重。

    大家的脸上都是笑意,萧如思抓了一会,大概有些累,一屁股坐下,将抓到的东西放在腿弯里,正巧他的身边又两个亮晶晶的东西,顿时他把东西一把捞了过来。

    皇帝老爷简直要冒汗了,内心呐喊着,小如思,倒是认真些啊,怎么也要抓个文气的东西啊。

    等到萧如思走走停停,已经将桌上大部分的东西都抓完了,唯独剩下的就是那块乌漆嘛黑的砚台孤零零的蹲在角落里。

    倒不是萧如思不抓,而是他的小胖手戳了好几下砚台,戳一下,再戳一下,胖胖的手指戳在上面,硬邦邦的。

    皇帝老爷见此,当机立断,把砚台塞到萧如思的手上,并且大声宣布,

    “好,抓个砚台,将来和你父亲一样,能做状元,是个做学问的好材料。”

    众人,“……”

    你是皇帝,你说了算,他们反正就是看个热闹。

    辛夷捂脸,如思抓金银也没什么啊,毕竟一个人吃喝拉撒,哪个不用钱?

    就是你想种一把菜,那也要用钱去买种子啊。

    咱们的小福娃,小小靖国公,怀里抱着的东西很多,他吭哧吭哧的,朝一角的辛夷走去,咧嘴笑起来,笑弯了一双眼睛,大声的叫了一句,“娘……”

    这是萧如思第一次如此清晰的叫出声来,辛夷远远的看着萧如思那双像极了萧元祐的眸子,心里软的和一汪春水般,伸出手来,准备随时接住儿子。

    萧元祐在一旁微笑,

    “终于会叫娘了,你看,你会叫了,你娘就抱你了。”

    萧如思停住小小的步子,看了看怀里的东西,又看了看边上围观的人,将手里的东西一样一样的送了出去,保证每个人都能得到一样。

    比如站在他左侧的燕无名得了一个带着美人像的胭脂,右边的舅舅辛宴得了本书。

    如此,到了皇帝老爷的面前,只剩下那一块乌漆嘛黑的砚台,萧如思想了想,掠过皇帝老爷,朝辛夷扑过去,把那砚台献宝一样的放到辛夷的手上,然后扑到她怀里邀功。

    这个抓周宴,咱们的小国公爷什么都抓了,又什么都没抓到,嗯,也有的。

    亲亲娘亲的一个大拥抱。

    看完了萧如思抓周,接下来就是宴会,奶娘带着萧如思去一边吃东西,留下辛夷等人好好的说话。

    一上午折腾来折腾去的,萧如思吃了一小碗的米糊糊打了个饱嗝这才作罢。

    奶娘将他放在榻上,在一边逗着他玩。

    这时,门外进来一个宫女,微微躬这身子道,

    “娘娘想在看看小国公爷,吩咐嬷嬷把小国公抱过去。现在外头有些风,嬷嬷给小国公爷多披一件斗篷。”

    奶娘有些奇怪,今日抓周宴在凤仪宫进行,夫人特意一大早就带小公子进宫,就是为了让他和娘娘亲近。

    只是现在外头人多,娘娘刚刚还说让她别把孩子抱出去,万一参加抓周宴的人有点什么不妥,妨碍道小公子。

    这会怎么又让把人抱出去。

    到底这里是凤仪宫,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奶娘,没办法抗争。

    可心里的那份警惕还是没消除,借着给萧如思穿衣服的时候,偷偷的打量着那个宫女。

    这个宫女好像穿的衣裳和凤仪宫的那些宫女不一样,看起来好好的一个人,有些畏畏缩缩的,脸都不敢抬起来,怎么看都觉得奇怪。

    奶娘为了保险起见,问了一句,

    “你是从哪里来的?我刚刚在外头怎么没见到你。”

    那宫女猛然抬起头来,怒斥,

    “你不过是个粗鄙的奶娘,娘娘吩咐下来的话,那就是懿旨,你竟然敢质疑?”

    “前头的客人那样多,娘娘说把小国公爷抱出去认认人,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推三阻四,小心你的差事没了,家里人还受牵连。”

    越是如此,奶娘又是奇怪,皇后娘娘不知道多疼爱小公子,还有夫人,平常那要做什么,都会亲自吩咐真香姑娘过来。

    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派一个脸生的宫女过来接人?

    她正要反驳,就听到外面一声脆响,

    “什么人,竟然敢冒娘娘的名头乱发话?”

    奶娘心头大喜,竟然是真香姑娘过来了,正想上前述说缘由,才不过离开榻两步距离,就见那个脸生的宫女一个健步冲上来,将坐在榻上玩九连环的萧如思给抢过去抱在怀里。

    随后一个闪身撞向真香,朝外头跑去。

    奶娘大声的尖叫起来,真香本来是功夫在身,抓一个人不在话下,可这宫女的怀里抱着的是萧如思,她怕伤害到他,一个下意识的闪身,就被那宫女逃到院子里。

    那个抱着萧如思的宫女站在院内,摩挲这萧如思细嫩的脖颈,冷笑道,

    “去,把外头的侍卫给叫开,要不然我就一把摔死这个尊贵的国公爷。”

    奶娘追了出来,脸色煞白,真香更是后悔不跌,刚刚就不应该闪身的,抓住她说不定能救回小公子。

    两人生怕伤害到萧如思,投鼠忌器之下不敢有大动作,抱着萧如思的宫女更是嚣张大胆,掐在萧如思的脖颈上的手不放下来。

    只是,她忽然感觉到身后传来刺骨的寒意,她回头一看,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

    只见在不过几步之外的地方,站着一个飒爽的身影,春日的风吹过她大红色的裙摆,迎风咧咧。

    她的受伤,试一把弓箭,上头搭着的箭头在阳光下,闪耀着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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