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嘈杂清晨
小说：佞相夫人要守寡作者：苡菲字数：3655更新时间 : 2019-06-10 16:31:38
晨起，甘沛霖去禅心院请安，彼时甘允天正在侍奉甘老太用膳。
“还以为沛霖来的早呢，不想父亲已经在侍奉祖母用膳了。”甘沛霖转而从脆芯手里的食篮拿出预先准备好的食物。“沛霖亲手做了几样早膳，给祖母和父亲尝尝鲜。”
“我们沛霖呀，是最孝顺懂事的。”甘老太禁不住叹了口气：“可惜好事多磨，你是长孙女，又是嫡出，身份最为尊贵，却偏偏婚事落后了。”
甘允天少不得附和：“是啊，倒是为父为你考虑不周全。”
“父亲说哪里话。”甘沛霖笑着迎上他的目光：“能留在府里服侍祖母，陪伴父亲，沛霖很是高兴。只当我也替二妹妹和三妹妹多尽一份孝心吧。”
“我说这一大早起的，怎么天就这么怪呢。”沫妍青走进来，身后跟着甘姳露和沫初雪。“原来是我们甘府的大小姐在这里说漂亮话啊。惊得天上的云都把太阳给遮住了呢。这叫乌云蔽日啊！”
“你这一大早的，又胡说什么。”甘允天没给她好脸色。
“可不就是乌云蔽日么！”沫妍青气的身子都在颤抖。“她还想替我们姳露尽孝心？安的什么心啊！我们姳露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
“母亲，快别说了。”甘姳露拉着沫妍青的手，轻轻摇头示意。
“为何不能说？”沫妍青却没打算继续隐瞒这件事。“她既然敢做，就别怪旁人说。”
柳如媚这时候也领着婢子过来请安，还没进门就听见沫妍青扯着嗓子嚎。烦不胜烦。“这是怎么了？一大清早的，怎么还闹到母亲的院子来了？”
“你怎么过来了？”甘允天见柳如媚过来，连忙起身迎上去，一手护着她的后腰，一手挡在她腹前，亲自把人给领到自己的位置落上：“你如今身子重，快坐下。”
柳如媚将得意敛去，一副温和的样子朝甘老太行礼：“母亲，昨晚歇的可好？”
“好，好着呢。”甘老太总算满意她的举动，微微颔首：“得了，你也快坐吧。”
“是。”柳如媚这才坐下，满脸诧异的看着沫妍青。“夫人这是何故？动这么大的气？”
甘允天待她的好，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沫妍青自然也不例外。原本满腔愤怒都是冲着甘沛霖的，可这会儿，嫉妒让她转移了怨恨的目标，她好像上前撕碎柳如媚这个贱妾。“我为何动怒，你管得着吗？再不济，我也是甘府的夫人。我尚且还没坐，怎么的轮到你？”
“她有孕在身，你也要和她计较吗？”甘允天不悦的顶她一句：“是本老爷允准她坐的。”
甘姳露一把握住沫妍青的手，笑着赔礼：“父亲说的是呢。六姨夫人如今有孕，瞧着动作依旧灵敏，保不齐怀的是个儿子。我们甘府又要添丁了。女儿还没恭喜父亲。”
这番话，让甘允天脸色稍微缓和一些，随即落座在柳如媚身边的位置。
沫妍青忍了口气，转而看向甘沛霖：“你日前答应我的事，就是这么办的吗？你到底是在帮姳露，还是害她？”
“母亲这是说什么呢？”甘沛霖一头雾水。
“你还在这里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沫妍青嗤鼻道：“你分明答应了我，会为你妹夫谋一份好差事。可是今儿个一大早，皇上就下旨让他远赴西营运送粮草。西营，那是什么地方，你这不是让他去送命吗？你妹妹才成婚多久啊，你就存了这样的心思，你知不知道会毁了姳露一辈子？”
“这件事，关沛霖什么事？”甘老太不解的看着沫妍青：“你让她去求了大都督？”
“是。我是让她去求了大都督。”沫妍青不悦道：“我心想都是一家人，能帮衬一把就帮衬一把。可谁知道，你的好嫡亲孙女，居然存了这样的心思。母亲，姳露可是您亲手带大的。您能眼睁睁的看她受这样的委屈？”
“胡闹。”甘允天冷不丁的喝了一声。
柳如媚吓得身子一颤。
甘允天赶紧捂住自己的嘴。转而又去握她的手，宽慰道：“别怕，为夫莽撞了。再不大声说话了。别惊着你和咱们儿子。”
“老爷，这事，夫人也是一番好意。毕竟她也是为姳露的将来打算。只是我不信沛霖会故意使坏。”柳如媚与甘沛霖对视一眼，笃定道：“沛霖是最心善，也最疼惜妹妹的了。她做事一向知道深浅，绝不会乱来。沛霖，你快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啊。”甘老太也同意让甘沛霖解释。“来人，去给夫人拿椅子，让她坐着喝盏茶。一大清早的，火气那么大。”
沫妍青含着泪点了下头，才在一旁落座。
甘沛霖连忙道：“祖母、父亲、母亲，事情是这样的。昨晚上，大都督同我去看飞灯。我想着正好母亲希望我能帮一帮忙，便和他开了口。哪知道，西营那边正好传来消息。是敖家三公子敖珉，单枪匹马的闯进西营防线。而敖家二公子也得了皇命，远赴西营接应。大都督觉得，如果这时候让敖家长子也就是妹夫前去运送粮草，成为第三道攻西营的主力，那么敖家就可以趁势摆脱晟庆王同谋的嫌疑，在皇上面前也就可以抬起头做臣子了。所以，大都督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我没想着反驳。”
“你说什么？”甘允天颇为意外：“敖家三公子单枪匹马的攻克了西营防线？这怎么可能？”
“是啊。当时收到急奏，大都督也颇为意外。”甘沛霖如实的说。
“的确没料到敖家居然还能有个这么出息的儿子。”甘允天嗤鼻道：“还以为敖司空的儿子，就只会给晟庆王那样的叛逆当走狗。”
“老爷，您这是怎么说话……”沫妍青都觉得这样的话特别刺耳。“好歹女儿如今也是敖家的媳妇……”
“要不是如此，绝不会让沛霖管敖家的事。”甘允天凝重的看着甘沛霖：“这件事，沛霖做的没错。你方才说什么来着？反驳大都督？”
“……”甘沛霖饶是一愣，心想自己是不是用错了词。
“难得大都督这么信任你，连这么重要的军情都肯说给你听。你怎么能反驳呢！”甘允天少不得脸色一沉，语气凝重的说：“这大都督没少帮咱们甘府。从你大哥的事，到这件事。前前后后，咱们也没少占人家的光。我看这样吧。中秋那日，甘府设宴，邀请大都督前来做客。母亲，您以为如何？”
“自然是好。”甘老太连连点头：“那就让人好好安排一下。”
沫妍青一听这话，顿时来了主意：“母亲，老爷，如今六姨夫人有孕，自然不便操劳的。这事不如就交给……”
“这件事不如就交给沛霖来打点吧。”柳如媚嘴快，截住沫妍青最要紧的一句话，利落道：“沛霖一定知道大都督喜欢什么，这样一准儿不会有错。”
“不错。”甘允天赞成：“如此一来，你也不必辛苦，咱们也不会怠慢大都督。甚好。就这么决定了。”
甘老太看着甘允天如今宠爱柳如媚的样子，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年少时的事，有些走神。
但是甘沛霖不怎么乐意，却也没有办法。
“对了，沛霖。”甘老太忽然想起了什么，挑眉道：“前几日，徐府的少公子是不是来找过你？”
“是。”甘沛霖点头：“那一日回府赴宴，是表哥接送，我落下了东西，所以他又拿给我。”
“嗯。”甘老太饶有所思：“自从你母亲走后，咱们与徐府倒是少了走动。正好这次设宴请大都督做客，若你表哥得空，也请他来。”
甘允天也点了下头：“自夫人去世，甘府也有三年没好好办过中秋宴席。人多也热闹些。沛霖，你就替父亲邀请徐府来做客吧。”
“是。”甘沛霖嘴上答应，心里却有些摸不清。祖母和父亲为何要这时候请表哥入府。
容不得她多想，管家却在这时候过来。
“老爷，宫里来人说皇上紧急召见，命你即刻入宫。”管家脸色有些焦急。
“出什么事了吗？”柳如媚一听见紧急，心就跳的厉害。
“没事，别担心。”甘允天看她这样子，不免心疼。“朝中的事情轻重缓急每日都会发生，你就别担心了。”
“知道是什么事吗？”甘老太同样觉得心中不宁。
“说是和昨晚走失的幼女有关。”管家只道：“奴才就听见这么一句。”
“走失幼女？”甘沛霖一下子想起昨晚那个不见的少女，总得是哪里不对劲。
“母亲，那儿子先去进宫了。”甘允天起身朝甘老太行礼。
柳如媚自然也跟着行礼，却被甘允天拦下。“你别急着回去，先在这里陪母亲说说话。瞧你这样子。”
“是，老爷。”柳如媚心突突的跳。上回她入宫求见，被拒之门外，至今想起来那种感觉，还心有余悸。“母亲，会不会有事……”
“别胡思乱想，不会有事的。”甘老太不放心她：“沛霖，你送你六姨娘回房歇着。沫氏，你留下，我有话说。”
沫妍青略点了下头：“是，母亲。”
甘姳露想要留下，却被甘老太给打发了。“祖母晚点再找你说话。”
甘沛霖惴惴不安的出去，脸色也不大好。想来昨晚那个还不到十二岁的姑娘，恐怕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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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沛霖来的早呢，不想父亲已经在侍奉祖母用膳了。”甘沛霖转而从脆芯手里的食篮拿出预先准备好的食物。“沛霖亲手做了几样早膳，给祖母和父亲尝尝鲜。”
“我们沛霖呀，是最孝顺懂事的。”甘老太禁不住叹了口气：“可惜好事多磨，你是长孙女，又是嫡出，身份最为尊贵，却偏偏婚事落后了。”
甘允天少不得附和：“是啊，倒是为父为你考虑不周全。”
“父亲说哪里话。”甘沛霖笑着迎上他的目光：“能留在府里服侍祖母，陪伴父亲，沛霖很是高兴。只当我也替二妹妹和三妹妹多尽一份孝心吧。”
“我说这一大早起的，怎么天就这么怪呢。”沫妍青走进来，身后跟着甘姳露和沫初雪。“原来是我们甘府的大小姐在这里说漂亮话啊。惊得天上的云都把太阳给遮住了呢。这叫乌云蔽日啊！”
“你这一大早的，又胡说什么。”甘允天没给她好脸色。
“可不就是乌云蔽日么！”沫妍青气的身子都在颤抖。“她还想替我们姳露尽孝心？安的什么心啊！我们姳露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
“母亲，快别说了。”甘姳露拉着沫妍青的手，轻轻摇头示意。
“为何不能说？”沫妍青却没打算继续隐瞒这件事。“她既然敢做，就别怪旁人说。”
柳如媚这时候也领着婢子过来请安，还没进门就听见沫妍青扯着嗓子嚎。烦不胜烦。“这是怎么了？一大清早的，怎么还闹到母亲的院子来了？”
“你怎么过来了？”甘允天见柳如媚过来，连忙起身迎上去，一手护着她的后腰，一手挡在她腹前，亲自把人给领到自己的位置落上：“你如今身子重，快坐下。”
柳如媚将得意敛去，一副温和的样子朝甘老太行礼：“母亲，昨晚歇的可好？”
“好，好着呢。”甘老太总算满意她的举动，微微颔首：“得了，你也快坐吧。”
“是。”柳如媚这才坐下，满脸诧异的看着沫妍青。“夫人这是何故？动这么大的气？”
甘允天待她的好，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沫妍青自然也不例外。原本满腔愤怒都是冲着甘沛霖的，可这会儿，嫉妒让她转移了怨恨的目标，她好像上前撕碎柳如媚这个贱妾。“我为何动怒，你管得着吗？再不济，我也是甘府的夫人。我尚且还没坐，怎么的轮到你？”
“她有孕在身，你也要和她计较吗？”甘允天不悦的顶她一句：“是本老爷允准她坐的。”
甘姳露一把握住沫妍青的手，笑着赔礼：“父亲说的是呢。六姨夫人如今有孕，瞧着动作依旧灵敏，保不齐怀的是个儿子。我们甘府又要添丁了。女儿还没恭喜父亲。”
这番话，让甘允天脸色稍微缓和一些，随即落座在柳如媚身边的位置。
沫妍青忍了口气，转而看向甘沛霖：“你日前答应我的事，就是这么办的吗？你到底是在帮姳露，还是害她？”
“母亲这是说什么呢？”甘沛霖一头雾水。
“你还在这里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沫妍青嗤鼻道：“你分明答应了我，会为你妹夫谋一份好差事。可是今儿个一大早，皇上就下旨让他远赴西营运送粮草。西营，那是什么地方，你这不是让他去送命吗？你妹妹才成婚多久啊，你就存了这样的心思，你知不知道会毁了姳露一辈子？”
“这件事，关沛霖什么事？”甘老太不解的看着沫妍青：“你让她去求了大都督？”
“是。我是让她去求了大都督。”沫妍青不悦道：“我心想都是一家人，能帮衬一把就帮衬一把。可谁知道，你的好嫡亲孙女，居然存了这样的心思。母亲，姳露可是您亲手带大的。您能眼睁睁的看她受这样的委屈？”
“胡闹。”甘允天冷不丁的喝了一声。
柳如媚吓得身子一颤。
甘允天赶紧捂住自己的嘴。转而又去握她的手，宽慰道：“别怕，为夫莽撞了。再不大声说话了。别惊着你和咱们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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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甘老太也同意让甘沛霖解释。“来人，去给夫人拿椅子，让她坐着喝盏茶。一大清早的，火气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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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沛霖连忙道：“祖母、父亲、母亲，事情是这样的。昨晚上，大都督同我去看飞灯。我想着正好母亲希望我能帮一帮忙，便和他开了口。哪知道，西营那边正好传来消息。是敖家三公子敖珉，单枪匹马的闯进西营防线。而敖家二公子也得了皇命，远赴西营接应。大都督觉得，如果这时候让敖家长子也就是妹夫前去运送粮草，成为第三道攻西营的主力，那么敖家就可以趁势摆脱晟庆王同谋的嫌疑，在皇上面前也就可以抬起头做臣子了。所以，大都督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我没想着反驳。”
“你说什么？”甘允天颇为意外：“敖家三公子单枪匹马的攻克了西营防线？这怎么可能？”
“是啊。当时收到急奏，大都督也颇为意外。”甘沛霖如实的说。
“的确没料到敖家居然还能有个这么出息的儿子。”甘允天嗤鼻道：“还以为敖司空的儿子，就只会给晟庆王那样的叛逆当走狗。”
“老爷，您这是怎么说话……”沫妍青都觉得这样的话特别刺耳。“好歹女儿如今也是敖家的媳妇……”
“要不是如此，绝不会让沛霖管敖家的事。”甘允天凝重的看着甘沛霖：“这件事，沛霖做的没错。你方才说什么来着？反驳大都督？”
“……”甘沛霖饶是一愣，心想自己是不是用错了词。
“难得大都督这么信任你，连这么重要的军情都肯说给你听。你怎么能反驳呢！”甘允天少不得脸色一沉，语气凝重的说：“这大都督没少帮咱们甘府。从你大哥的事，到这件事。前前后后，咱们也没少占人家的光。我看这样吧。中秋那日，甘府设宴，邀请大都督前来做客。母亲，您以为如何？”
“自然是好。”甘老太连连点头：“那就让人好好安排一下。”
沫妍青一听这话，顿时来了主意：“母亲，老爷，如今六姨夫人有孕，自然不便操劳的。这事不如就交给……”
“这件事不如就交给沛霖来打点吧。”柳如媚嘴快，截住沫妍青最要紧的一句话，利落道：“沛霖一定知道大都督喜欢什么，这样一准儿不会有错。”
“不错。”甘允天赞成：“如此一来，你也不必辛苦，咱们也不会怠慢大都督。甚好。就这么决定了。”
甘老太看着甘允天如今宠爱柳如媚的样子，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年少时的事，有些走神。
但是甘沛霖不怎么乐意，却也没有办法。
“对了，沛霖。”甘老太忽然想起了什么，挑眉道：“前几日，徐府的少公子是不是来找过你？”
“是。”甘沛霖点头：“那一日回府赴宴，是表哥接送，我落下了东西，所以他又拿给我。”
“嗯。”甘老太饶有所思：“自从你母亲走后，咱们与徐府倒是少了走动。正好这次设宴请大都督做客，若你表哥得空，也请他来。”
甘允天也点了下头：“自夫人去世，甘府也有三年没好好办过中秋宴席。人多也热闹些。沛霖，你就替父亲邀请徐府来做客吧。”
“是。”甘沛霖嘴上答应，心里却有些摸不清。祖母和父亲为何要这时候请表哥入府。
容不得她多想，管家却在这时候过来。
“老爷，宫里来人说皇上紧急召见，命你即刻入宫。”管家脸色有些焦急。
“出什么事了吗？”柳如媚一听见紧急，心就跳的厉害。
“没事，别担心。”甘允天看她这样子，不免心疼。“朝中的事情轻重缓急每日都会发生，你就别担心了。”
“知道是什么事吗？”甘老太同样觉得心中不宁。
“说是和昨晚走失的幼女有关。”管家只道：“奴才就听见这么一句。”
“走失幼女？”甘沛霖一下子想起昨晚那个不见的少女，总得是哪里不对劲。
“母亲，那儿子先去进宫了。”甘允天起身朝甘老太行礼。
柳如媚自然也跟着行礼，却被甘允天拦下。“你别急着回去，先在这里陪母亲说说话。瞧你这样子。”
“是，老爷。”柳如媚心突突的跳。上回她入宫求见，被拒之门外，至今想起来那种感觉，还心有余悸。“母亲，会不会有事……”
“别胡思乱想，不会有事的。”甘老太不放心她：“沛霖，你送你六姨娘回房歇着。沫氏，你留下，我有话说。”
沫妍青略点了下头：“是，母亲。”
甘姳露想要留下，却被甘老太给打发了。“祖母晚点再找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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