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毓宾过关（三）
小说：乾坤大穿越作者：蓝色的骆驼字数：2280更新时间 : 2019-02-19 12:59:16
恭贺新禧。今日连发十章，每二小时发两章。祝读者朋友们新春快乐，万事如意！
说到这里，范毓宾稍停片刻，又侃侃而谈：“其次，古人云：“财上平如水,人中直似衡”。就是说，视财物要如水一样的平等，做人要如同秤一样公正刚直。士农工商，商人排在最后。虽然在这个时代我们商人没有地位，但我们必须自尊自重，要有商人的底线，要有商人的品质，要有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顾天下的胸怀。其三、风物长宜放眼量。看得长远，才能走得踏实。要高瞻远瞩、胸怀天下。走一步看一步就落了下乘。现在是乱世，刀兵四起，民不聊生，名如草芥啊！靠天、靠地、靠别人不如靠自己。与其卖身求荣，投靠鞑子，背负千古骂名。不如深挖洞、广积粮，悄悄地积蓄实力，静待时局变化，然后再徐徐图之。”
范永斗、范三拔听罢，都是目光闪烁，脸色阴晴不定。显然受到的震动不小。
范永斗、范三拔沉吟不语。过了好半晌，范永斗才咪着眼，好像漫不经心地说：“毓宾呀，你有兄弟五个。如果你当家了，你准备怎么安排他们呀？”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当然是和为贵了！”范毓宾不暇思索，干干脆脆地回答。
范毓宾边说边站起身，走到那张古色古香的黄花梨书桌前，他打开一张宣纸，思索片刻，挥笔写下一幅对联：“子孙贤族将大，兄弟睦家之肥”。
“子孙贤族将大，兄弟睦家之肥。好！好呀！” 范三拔一边大声朗读一边赞叹道。范永斗也是频频点头，老怀甚慰。
范毓宾脸上却不由得微微发热，心里也在轻轻嘀咕：“不知道数百年后，乔家大院的大门上挂的会不会还是此联呢？”
“嗯，那底线呢？你要知道我们主做的可是边贸生意，和鞑子打交道、和他们交好是不可避免的。你又如何坚持自己的底线呀？我们商人讲究的不就是利益至上吗？”范永斗微笑着，接着又慢悠悠地问。
“古人云：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范毓宾朗声答道。他低下头，犹豫了片刻，紧接着站起身，跪倒在地，然后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范永斗和范三拔，铿锵有力地说：“爷爷、父亲，我知道，我们范家能有今天，确实是得益于和蒙古、满清的贸易，得益于走私。但事有可为有不可为。”
“不可为指的是？”范永斗狐疑地追问道。
“一是走私兵器。二是为满清鞑子提供情报！俗话说，一失足成千古恨。长此以往，范家将万劫不复，再无回旋余地。爷爷、父亲，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哪！”范毓宾也索性豁了出去，干脆倾肠倒腹，将心里的话说得干干净净。
“砰”范永斗脸色煞白，手一抖，碰到了书桌上的一个茶杯，茶杯咕噜噜滚落到地上，摔得粉碎，碎片洒落一地。
“你......”范三拔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他面目狰狞恐怖，手颤抖地指向范毓宾，嘴巴一开一合，却说不出一句话。
范毓宾只是恭恭敬敬地跪倒在地上，俯下身子沉默不语。
“起来吧。”好半天，范永斗才缓过气来，颤颤巍巍地说。
“孽畜，胡言乱语些什么？还不赶紧给爷爷赔罪！”范三拔也怒气冲冲地骂道。
“孙儿言出无状，请爷爷责罚。”范毓宾目的已经达到，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当然不会再继续犯傻。他赶紧顺杆子往上爬，小心翼翼地说。
“唉，忠言逆耳、良药苦口，难得你有为范家未来着想的这份心意，这份担待。毓宾呀，爷爷不怪你，不怪你啊！”范永斗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感慨万千地说：“只是有些事情，为了生存，我们不得不如此，情非得已呀！三拔呀，毓宾说得对啊。老夫想明白了，自此之后，我们再不能为了银子，做那通敌卖国的勾当，让我们范家的子子孙孙背负千秋骂名。不过，孙儿，此事事关重大，一旦行差踏错，可能万劫不复。我们得徐徐图之”。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爷爷圣明，孙儿明白。”范毓宾乖巧地地说。
范永斗静静的看着范毓宾，好半天，才仿佛下了最后的决心。他拿起桌子下的一个铃铛，摇了一下。窗帘一响，一个黑色的影子像幽灵一样从窗外飘了进来，无声无息。他垂手肃立在范永斗身旁，好像真是范永斗的影子。
“如影，以后他就是你的主人。”范永斗指着范毓宾。
“是。”如影眉角微微跳了跳，躬身答应。他转过身来，朝着范毓宾跪了下去，膝盖重重地跪在地上破碎的瓷片上，流出缕缕殷红的鲜血。如影却似乎毫无感觉，丝毫不以为意，依然恭敬地磕着头。
如影（当然不是他的真名）原是东厂番子里的高手，因涉魏忠贤阉党案，被下了大狱，本应斩首。他家乡的亲人也受到了牵连，被官府缉拿。范永斗欣赏他的忠心和能力，费了大力气，上下打点，才救他出狱，并妥善安置了他的家人。所谓国士待之，国士报之；路人待之，路人报之。从此，无影抛弃身份、姓名，投身范府，把命卖给了范家。
范毓宾淡淡地瞥了如影一眼，如影虽然附着身子，却感觉如芒在背。他心头巨震、惊骇莫名：这眼光的凌厉，即使是九千岁魏忠贤全盛时也颇有不如呀。可是面前的这位范家的少主，不过只有十七八岁，哪来的那么大的威势。
“好了，你回去吧。”范永斗一挥手，一阵青烟闪过，如影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像他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范永斗又从贴身的衣服里取出一把钥匙，走到墙边，不知道按了哪里一下，一道暗门打开，范永斗又按了好几下，又一道暗门打开，露出一个铁柜。范永斗用钥匙打开柜门，拿出一本帐篷，在范三拔震惊的目光中递给了范毓宾。
范毓宾双手接过，慢慢翻看。越往后看，越是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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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范毓宾稍停片刻，又侃侃而谈：“其次，古人云：“财上平如水,人中直似衡”。就是说，视财物要如水一样的平等，做人要如同秤一样公正刚直。士农工商，商人排在最后。虽然在这个时代我们商人没有地位，但我们必须自尊自重，要有商人的底线，要有商人的品质，要有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顾天下的胸怀。其三、风物长宜放眼量。看得长远，才能走得踏实。要高瞻远瞩、胸怀天下。走一步看一步就落了下乘。现在是乱世，刀兵四起，民不聊生，名如草芥啊！靠天、靠地、靠别人不如靠自己。与其卖身求荣，投靠鞑子，背负千古骂名。不如深挖洞、广积粮，悄悄地积蓄实力，静待时局变化，然后再徐徐图之。”
范永斗、范三拔听罢，都是目光闪烁，脸色阴晴不定。显然受到的震动不小。
范永斗、范三拔沉吟不语。过了好半晌，范永斗才咪着眼，好像漫不经心地说：“毓宾呀，你有兄弟五个。如果你当家了，你准备怎么安排他们呀？”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当然是和为贵了！”范毓宾不暇思索，干干脆脆地回答。
范毓宾边说边站起身，走到那张古色古香的黄花梨书桌前，他打开一张宣纸，思索片刻，挥笔写下一幅对联：“子孙贤族将大，兄弟睦家之肥”。
“子孙贤族将大，兄弟睦家之肥。好！好呀！” 范三拔一边大声朗读一边赞叹道。范永斗也是频频点头，老怀甚慰。
范毓宾脸上却不由得微微发热，心里也在轻轻嘀咕：“不知道数百年后，乔家大院的大门上挂的会不会还是此联呢？”
“嗯，那底线呢？你要知道我们主做的可是边贸生意，和鞑子打交道、和他们交好是不可避免的。你又如何坚持自己的底线呀？我们商人讲究的不就是利益至上吗？”范永斗微笑着，接着又慢悠悠地问。
“古人云：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范毓宾朗声答道。他低下头，犹豫了片刻，紧接着站起身，跪倒在地，然后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范永斗和范三拔，铿锵有力地说：“爷爷、父亲，我知道，我们范家能有今天，确实是得益于和蒙古、满清的贸易，得益于走私。但事有可为有不可为。”
“不可为指的是？”范永斗狐疑地追问道。
“一是走私兵器。二是为满清鞑子提供情报！俗话说，一失足成千古恨。长此以往，范家将万劫不复，再无回旋余地。爷爷、父亲，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哪！”范毓宾也索性豁了出去，干脆倾肠倒腹，将心里的话说得干干净净。
“砰”范永斗脸色煞白，手一抖，碰到了书桌上的一个茶杯，茶杯咕噜噜滚落到地上，摔得粉碎，碎片洒落一地。
“你......”范三拔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他面目狰狞恐怖，手颤抖地指向范毓宾，嘴巴一开一合，却说不出一句话。
范毓宾只是恭恭敬敬地跪倒在地上，俯下身子沉默不语。
“起来吧。”好半天，范永斗才缓过气来，颤颤巍巍地说。
“孽畜，胡言乱语些什么？还不赶紧给爷爷赔罪！”范三拔也怒气冲冲地骂道。
“孙儿言出无状，请爷爷责罚。”范毓宾目的已经达到，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当然不会再继续犯傻。他赶紧顺杆子往上爬，小心翼翼地说。
“唉，忠言逆耳、良药苦口，难得你有为范家未来着想的这份心意，这份担待。毓宾呀，爷爷不怪你，不怪你啊！”范永斗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感慨万千地说：“只是有些事情，为了生存，我们不得不如此，情非得已呀！三拔呀，毓宾说得对啊。老夫想明白了，自此之后，我们再不能为了银子，做那通敌卖国的勾当，让我们范家的子子孙孙背负千秋骂名。不过，孙儿，此事事关重大，一旦行差踏错，可能万劫不复。我们得徐徐图之”。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爷爷圣明，孙儿明白。”范毓宾乖巧地地说。
范永斗静静的看着范毓宾，好半天，才仿佛下了最后的决心。他拿起桌子下的一个铃铛，摇了一下。窗帘一响，一个黑色的影子像幽灵一样从窗外飘了进来，无声无息。他垂手肃立在范永斗身旁，好像真是范永斗的影子。
“如影，以后他就是你的主人。”范永斗指着范毓宾。
“是。”如影眉角微微跳了跳，躬身答应。他转过身来，朝着范毓宾跪了下去，膝盖重重地跪在地上破碎的瓷片上，流出缕缕殷红的鲜血。如影却似乎毫无感觉，丝毫不以为意，依然恭敬地磕着头。
如影（当然不是他的真名）原是东厂番子里的高手，因涉魏忠贤阉党案，被下了大狱，本应斩首。他家乡的亲人也受到了牵连，被官府缉拿。范永斗欣赏他的忠心和能力，费了大力气，上下打点，才救他出狱，并妥善安置了他的家人。所谓国士待之，国士报之；路人待之，路人报之。从此，无影抛弃身份、姓名，投身范府，把命卖给了范家。
范毓宾淡淡地瞥了如影一眼，如影虽然附着身子，却感觉如芒在背。他心头巨震、惊骇莫名：这眼光的凌厉，即使是九千岁魏忠贤全盛时也颇有不如呀。可是面前的这位范家的少主，不过只有十七八岁，哪来的那么大的威势。
“好了，你回去吧。”范永斗一挥手，一阵青烟闪过，如影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像他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范永斗又从贴身的衣服里取出一把钥匙，走到墙边，不知道按了哪里一下，一道暗门打开，范永斗又按了好几下，又一道暗门打开，露出一个铁柜。范永斗用钥匙打开柜门，拿出一本帐篷，在范三拔震惊的目光中递给了范毓宾。
范毓宾双手接过，慢慢翻看。越往后看，越是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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