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章 内忧外患 第三节

R县复国军迎来了双喜临门的好日子！他们最最仰慕的传奇大首领，张嘉铭的大媳妇，肖莉在大年三十产下了一对龙凤胎！不是张嘉铭在万里之外心灵感应到了只有一个儿子的消息！这下子，全体R县军民都欢腾起来了，那个场景，就跟朝鲜金正日有了金正恩做接班人一样！以覃老爹为首的苗家势力为了庆祝新年，更是为了庆祝自己玄孙的出生，举办起了大型的苗家庆典活动，没来过苗疆的人都不知道，苗族的庆典也是非常具有民族特色的，像比较传统点的斗牛斗马，踩高升，趟火池，苗刀高架桥！各种在常人眼里颇为玩命的节目一一上演，气氛煞是热闹，许久没有得到休息的兵民此刻也能互相放下彼此的身段，一起加入这个其乐融融的节日庆典。汉家的节目自然也不差几分，在南方，早就融入本地民族的各省移民们也是喜笑颜开的放开了身段，带着自己的爱人孩子，为自己所敬爱的那个大首领喜得贵子而大声欢呼。而已经建成大半的本地大教堂，那个被冠名为西格佛里茨大教堂的圣殿，代表着庆典的钟声一刻都没有止歇过，无数的信徒从四面八方赶来，参加大小神父在经堂主持的弥撒，他们都是非常虔信的教徒，作为大首领第一批拯救下来的幸存者，他们也是最有理由为大首领庆祝的一批人！无数的嗓门都在低声的念诵着对基督的赞美，对基督使徒大首领的颂扬，他们都是满怀着真挚的感恩之心的，在克里斯托弗一味的宣扬下，估计在教民的心里排的位置上，就是上帝老爷子第一，大首领第二，而主教大人--神父先生才是第三的！热烈的庆典持续了六天六夜，原本是想连过年一起过的，那知道，大家伙的举动倒反像是纯粹为大首领一家人而过一样！就连那些被放逐在大孤镇的放逐者们，也被一群突然奔驰进入大孤镇的骑兵们所惊吓到！本来他们就害怕秋后算账的日子总会到来，这次一见到气势汹汹的骑兵们驾临这里，当场就把本来做好了准备的放逐者民兵们惊呆了！谁知道，沉默了一会，骑兵们突然都振臂高呼：“伟大的统帅，R县人民的救星，百战百胜的大首领，已经喜获贵子！！！欢呼吧！！为了大首领！！！”惊喜的表情一下子就浮现在这些原本不被重视的一群放逐者身上，他们那里能想到，自己的恩护人是如此的对自己关爱有加！这还不算完，骑兵们一边大声的欢笑着，一边从身后的马背上拖下一筐筐的喜糖，分发给聚拢上来的放逐者群体，“来来来，人人有份，这是大首领对你们的格外开恩！”什么叫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你看看这些放逐者的表情你就知道了！他们感恩戴德的说着好话，喜笑颜开的上来领取属于自己那一份糖果，大棍子加胡萝卜，不论中外黑白，都是最管用的政策！在这种喜庆的日子里，倒是没有人再跳出来说点什么不应景的话语。不过，麻烦事情很快就产生了，这次，还是一场高层之间的争斗！

    覃再喜老爹和克里斯托弗神父顶上了牛！

    覃老爹口口声声称：张昭苗--咳咳，就是他的干玄孙，作为太公爷，理应由他来为孩子做苗家的传统礼！除了举行盛大的酒席之外，亲戚的祝福什么的都应该遵从苗家那一套！而作为教会势力的克里斯托弗当下就翻脸了！丝毫不顾及覃老爹的面子，神父先生据理力争：“都什么时代了，还搞你们那套图腾教义？”神父先生脸涨红得跟京剧里的关公一样，激动得跟打了鸡血似的跳着脚要骂街的架势，要不是看着他穿着一套很庄重的衣服，在场的人还真以为自己看见的是一个抓到了老公偷奸的泼妇一样！“我看，就得按照天主教的路数来！”神父先生确实过于激动，以往得体话语被今日心情亢奋的他扫荡一空！打破了旧有形象的他就跟发情的公牛一样，不顶翻所有的竞争者是誓不摆休！“哎哎哎，说的是什么话啊？我说，神父先生啊，这孩子，是我干孙子的孩子，他是我外系嫡传的玄孙！你那个什么基督我们不信，我看，还是得按照我们本地的传统来办！”覃老爹也是急了，你个死番鬼的，老子家的事情轮得了你来管吗？“时代不同了，看看我们的聚居地，可不是光有苗族的民众！要与时俱进！你可是懂？”神父不依不饶，争夺孩子的受洗权意义重大！龙凤胎中的女孩暂时搁置在一边不说，在东方，男孩才是继承家业的中心人物！谁能取得孩子将来信仰的教育权，谁就有可能取得未来在张嘉铭势力最重要的话语权！这种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不用得明说，用不着挑明来讲，只不过，大家只知道，许多事情，能做不能说，能说的不能做而已。本来是一件好端端的喜事，一下子的，有了两大重量级元老的参合进来，整起事件就变得微妙起来了！

    覃老爹作为旧贵族体系中的首领人物---这里原谅下我们对老人家的偶尔不敬！他的势力强悍无比，估且不去论他苗家族长的崇高地位，光是他是张嘉铭的干爷爷这件事实就足以让神父先生气短几分！在民间，广有人脉的他势力雄厚，加上亲族，各个县城的苗家势力其实都是亲戚或者从属，再加上归降的三苗旧部--现在的他们全部紧密的团结在覃老爹周围，唯老爹马首是瞻！他们的数量虽然被历次镇压后稍微减少，但是人数还是在哪里的，现在，有着亲族作为强力后盾的老爹完全可以在气势上彻底碾压对手！军事上，大首领的团队里面有大量的中高级军官都是苗家和壮家子弟，最最典型的就是覃庚笙和韦显才，一个是权倾朝野的兵马大元帅，一个是铁帽子王！狼字营和苗刀营都已经升级为旅级编织，再加上精锐的教导团近在旁侧，坐拥近万余的精兵强将！第八敢死团没有得到扩编，但是他们的实际人数也达到了两千人的规模，作为少民的不可多得力量之一，美中不足的是他们的团长居然是个汉人！不过，掌控士兵的其实还是那些基层的三苗旧部将领，范志兵虽然强悍，少民也只不过把他当个团长供着而已！第九团，熊培云自不必多提，为了自己的儿孙能够存活，她超过了忍辱负重的范畴，几乎是曲意迎合了！所以她所控制的团队尽管装备很差，但是毕竟也是属于一支正规的作战力量，作为平衡少民和汉家营外加外籍军团的存在，他们的态度不可不去估量！当然，他们也是覃老爹最最亲近的禁卫团队之一！总体那么一看，在聚居地，谁敢去捋他们的虎须？覃老爹眯缝着眼睛，从容的吧嗒着手里的水烟筒，对这次洗礼权夺取似乎是踌躇满志！

    而作为本地三万多教徒的精神领袖---克里斯托弗现在的神棍地位无可动摇，有了本土的几个小神父的推波助澜，他的传教事业越加的快速！加上西南方面大量的少数民族翻山越岭的前来投靠---这些西南少民本来很多就是信仰基督教的，这下子的，神父先生的势力越发的雄厚，而他麾下的第六卫圣团也由团级改变为旅级！人数急速的增加到了三千余人！现在的卫圣团谁敢去招惹？先不说大首领的刻意扶植，在宪兵队里，那些小神父说的话那个敢不听的？他们都是有强大的夜狼和近卫队在后面做靠山！再对比其他团队，你能有一支独立效命的骑士团吗？那支倔强骑士团的规模已经完成了扩编，比主力的混成骑兵旅数量还要多--末日里驴子的繁殖能力实在强大，大马在这方面确实比不上它们。信仰，民事，军事，法律，无论哪一样，克里斯托弗都占有极大的优势，在R县十数万人口里面，要找出一个能和他比肩的人物来已经属于罕见！第五守备旅就懒得细说多的，雅科夫掌控刚建立的宪兵团，军纪法度没有他点头谁敢乱动？而他手头的守备旅人数其实已经达到了六千余人！（新建立的第十，十一，十二守备团都是打着雅科夫的旗号的！）再加上狼犬大队的实权头衔，大狗的战斗力可不是普通的人类部队敢去摄其锋芒！那些都是什么？全部都是克里斯托弗的天然盟军！而回归团队的新任旅长费雷德麾下战力卓越的骑兵混成旅更是神父先生的铁杆粉丝，（他们的旅长可是因为秉承天主教爱护平民百姓信条，不主张多杀人而遭到贬职的事件出了大名的！）装甲劲旅的威力所有人都已经见识过，扫荡南下的三县丧尸群体至少有五分之一的功劳就是它们创建的！巴图尔团长彪悍的重甲骑兵集团作战的席卷天地的强大破坏力也让末日里的人群耳目一新，谁敢轻视它们的存在就是拿自己的性命在开玩笑！这支骑兵团已经恢复了原本的人数，还扩编了一个额外的倔驴辅助骑兵团！现在也就是那支新成立的炮兵营归属问题在存在些许争议，不过呢，作为R县武装力量之一，他们的营长王大炮的媳妇早就拜服在十字架下面了！在中国，你敢不听你老婆的话试试看？枕边风的威力可不是一般的强悍！试问在聚居地里，谁还敢跟克里斯托弗叫板的？三万教徒三万兵！别说是民间，就连大首领的卫队里面都有教徒存在，加上克里斯托弗的蛊惑能力超一流，许多原本的隶属于旧三苗势力的人物都已经开始投靠到神父门下，让以厐沐林为首的温和派长老暗地里叹息不已！实力就是话语权！克里斯托弗倒是恢复了几分圣洁的气度，气定神闲的把弄着手上的茶杯，更是一副意得志满的神情！

    大首领临时住所的外厅，两派人马，两个为首的人物，都是一副老狐狸偷到了小鸡仔的表情一样笑眯眯的在哪里摆架子，让作为第三方的汉家营的军政代表头疼不已！两边你都不能得罪啊！魏中书就是首当其冲！他和猴子早就被划归到了汉家营的当权派那一系里，作为这里的头面人物和实权派，眼下双方说起来都是自己的下属机构，但是政治斗争凶险万分，一个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的结局！那可是有天朝刘惠帝惨死的下场为前车之鉴！位高权重并不意味着就能在权利争斗之中安全无虞！派系倾轧，内部争斗，无论选择哪一方投靠或是顺从都是难上加难！身处夹缝之中的魏中书和猴子此刻是是体验到了什么叫冰火两重天的爽快！而其中的酸爽让他们两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愤懑的他们不禁仰天长叹：“这他喵的谁出的选择题，还他喵的的到处都是正确答案！”

    与外厅气氛不同的是，隔着一层纱幔，在内廷里，作为整起事件的核心--肖莉正宫娘娘，正如同普通的坐月子的妇女婆一样，头部包着块厚毛巾，肩背上披着名贵的火红色的狐裘，倚靠着由上等皮草织造出来的柔软舒适的大枕头，就连身上盖的也是本县百姓贡献上来的厚羊毛毯子，而今的她的身份地位是今非昔比喽！古往今来都是一样，谁第一个为权势人物诞下儿子，谁就是无可争议的东宫娘娘！妇以子贵，可不是凭空来的！作为陪伴的那个女子--**，则亲昵的逗弄着两个处在襁褓中的孩子，四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妈子也在旁侧忙乎着照顾新生儿的屎尿，肖莉的侄子，那个可爱的男孩肖子聪，和自己的干姐姐张雯雯，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珠，一起在李娟妈妈的关照下，好奇的看着自己的两个新表弟妹！而在床榻的下首，两个面色阴沉外加武装到顶点的黄嫣金黄妍银姐妹很是不爽的在哪里做着警戒！作为高端战斗力，自然也少不了大黑和红红两头巨型大狗侧卧在下一级的台阶。就算外面寒风凛冽，屋内却是很是暖和，有了电力的提供，侧壁的两台空调开足了马力，把整个屋子弄得热气哄哄的，要不是肖莉的一再怕热着小宝宝，近卫队都想再升起点炭火堆来把屋子烤得的更加火热！

    三路人马其实离大夫人肖莉的距离不到三十米远，都是坐在一个宽大的卧房里，现在大家喝够了茶水，也抽足了烟草，互相挤眉弄眼的交流了多次的眼神后，都感到要彻底摊牌的时候到了！覃老爹看看满屋子的礼物，又缓缓的扫视了一下屋内的各色人等，最后，把目光定在了猴子军师的身上，意味深长的摸摸山羊胡子，似乎确定了什么一样。这才吊起了嗓门说道：“我看，今个的事情这么办好了，，，”话音刚起，神父先生连连摆手，一副有话我先说的架势，丝毫不肯让步半分！“老爹为民操劳辛苦，事务繁多，很多事情，您毕竟不能一一了解清楚！”克里斯托弗上来就将了老爹一军！“想我GX县民族本来就是苦难之中凤凰磐涅，浴火重生！幸得大首领带领，才有了今日的生活，而我，作为首批跟从大首领的人，自然对创业的艰辛是有分外的体会！”听到这里，猴子的表情很是古怪，似乎是在憋着不敢笑出声！神父那套他那不知道啊，革命路上艰难的时候可以不提，但是革命成功了，那可就是论资排辈的时候到了！神父现在说这些，摆明了就是跟覃老爹谈资格---你个老东西，老子我可是第一个响应大首领号召加入他的麾下的！老爹被人打断，当然是一脸不悦了：“这话，我就不爱听了！神父先生，你可以问问这里所有人，在R县，我苗家寨才是大首领龙兴之地！哪里也是大首领第一个光复的圣地！”神父先生目光一凛，面色立马就变得冷淡了几分：“龙兴之地？这话可是你说的？大首领当初落脚的首发地点，可不是你苗家寨！而是R县的那座孤岛！您老人家是不是越老越糊涂了？这种话你也讲得出口？“言谈话语之间，已经有了火药的味道在里面！覃老爹的面孔上就跟下了一场严霜一样，冰冷无比：“神父先生，我虽然老了，但是我不糊涂，你想想看，是谁第一个为大首领练兵提供助力？是谁，第一个为大首领出谋划策？”老人家一说到这，面色上又有了得色，竹子村募兵，推荐嫡传孙子覃庚笙，外孙子韦显才作为军中骨干，操练士卒，整训军队的，整个R县复国军的原始架构那个不是出自他覃再喜老爹的手笔？你个死洋和尚出过什么力？什么？你管安抚民众也叫出力？切！！你去安抚下那些吃人鬼试试！！打天下，还是得靠枪杆子！毛太祖爷教导的嘛，枪杆子里出政权！覃老爹的话语让一干围坐的少民将领都得意起来！自己这派势力可是大首领当初起兵时候的最为器重的班底，而三位元老---覃再喜，覃庚笙，韦显才可是算得上是首创三杰，大首领心腹中的心腹啊！“说您老，真没冤枉您！”神父依然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过不等他继续，就有人接上了火力！“你苗家确实有拱卫拥戴的功劳，可是拆台的事情你们也没少干啊！”登的一下子，旁边大嘴巴王牛苛珅丝毫不怕拉仇恨上身，跳起身子就嚷嚷起来！他估计早就等着覃老爹说前面那句话呢！这下子热闹了，旧事重提，前有三苗觊觎R县，蛊惑覃再喜老爹反叛的事实为实据，后有正面作战，牛崖，白马坡战役为真凭！其中双方反间谍玩阴谋的磕磕绊绊更是举不胜举！覃老爹闻听此言，如同胸口被人猛然捶了一记一样，整个人面色变得煞白无比，手里的竹筒都掉在了地上，整个烟筒碎开成几瓣，烟草和着水洒了满地都是，老人家鼓着涨红的眼睛，颤颤巍巍的点指着牛苛珅，“你，你，你，，，，，，”半天时间愣是连句完整话都说不清楚！两个小姐妹眼尖手快，看着老爹摇摇晃晃脚步不稳的就快要晕厥过去，赶忙疾步从后面扶住了老爹，随后赶忙的为老人家捶背揉胸，好让他顺过气来。一帮少民的族领寨老什么的，一个个忙不迭的围拢过来，对着老爹是连声安慰！李娟不是聋子，早就觉察到屋内气氛不对，就算是争吵，也得有个度数不是！二姑奶奶看见自己尊敬的老爹动了肝火，眉头也不由得皱紧，不管自己已经有了身孕，掀开了帘子，过来查看了一下老爹后，转过身子对着敞开的大门恶狠狠的骂道：“那家养的疯狗？也不看看自己姓什么叫什么的？敢在这里撒野了啊！”牛苛珅哪里听不出二姑奶奶骂的是谁啊，讪笑着抓抓后脑勺，偷看也没几人关注自己，赶紧溜回了原位，缩着脖子不敢声了。克里斯托弗为首的一窝子外籍将领和信徒们都不禁偷偷莞尔。第一局，神父先生完胜！

    “好了好了，大家消消火气嘛，今个是大首领喜得贵子的日子，大家应该和和气气的，吵架不好，吵架不好！”猴子得到了魏中书的眼神暗示，赶紧站出来打圆场，拱手对着周围满面不悦的苗家势力做着劝解，猴子也不忘记对着神父那边微微鞠躬。做大首领的近人也是难啊，两边既不敢得罪，也不敢过分的纵容！

    “老爹一把年纪了，大家说话不要那么冲，有事事情好商量嘛！”魏中书迟疑了一会，也缓缓开腔说道，他本来是想劝一下大家的，那知道，旁边的雅科夫打蛇随棍上！接着他的话头往下继续：“就是啊！老人家都过了七十了，大家都应该尊重下他的意见，您看，看把他老人家气得！”没等其他人接上话头，雅科夫继续说道;"我这样看啊，大家别介意啊，我只是个人看法，不代表全部！覃老哥的已经那么大年纪的，许多工作上的事情估计已经是力不从心了，再让一个那么大年纪的人做那么累的民政工作，在下私下底认为确实有点不尊重老人的味道在里面，这样，我觉得嘛，老人家也应该到了颐养天年，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您看，大首领又有了后人，不如，就把教育儿孙的重担交付给他老哥。“雅科夫的话语引起神父这边人等一片声的应和！明着听下去，雅科夫是在为老爹说话，但是实际上，他玩的这一套在场的那个人精不清楚！居然还把孩子抚养权作为一种权利交换的谈判筹码摆上了桌面！你覃再喜想要孩子的受洗权！好！没问题，交出你手里还掌握着的民政大权！这边孩子的事情还没尘埃落定，神父派系的人就盯上了覃再喜手里的其他东西！一番话，把覃再喜老爹激得又是发出一连串剧烈的咳嗽声！韦显才鼓着蛤蟆眼，蹭蹭几步就站了出来，他也是老爹最亲近的人选之一，看见老爹被对方屡次围攻，气不打一处来的他虎起了眼色，看着就要发飙！他的举动哪里不被覃庚笙看在眼里，老成练达的覃庚笙也是混出了名堂的人物，他镇定自若的按住了自己表弟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冲动，然后，这位军中的鹰派人物神色淡然的走到厅堂中间：”各位R县的同僚，我覃庚笙是个粗人，大道理不懂多少，我可以在这里明誓，我家爷爷覃再喜，还有我覃某人，以及一干苗家将领，对大首领都是忠心耿耿的！”宣言完毕，整个厅堂完全安静下来，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i见，肃静之中，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低低的说了一句：“真的？”哈哈哈哈哈哈！！！！爆笑的声浪几乎要把这个厅堂的顶部掀飞！声源当然是来之神父身后，覃庚笙脸上几乎要涨成猪肝色！而韦显才也好不到那去，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三苗的旧事本来就是自己军事生涯上抹不去的一笔粗黑的烂帐，现在被人当众重提，就跟被人狠狠的当面扇了耳光而自己还无法还手一样！神父没有跟着失态一样的去嘲笑自己的政治上的对手，但是他沉稳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今日鹿死谁手？花落哪家？应该有个定论了吧？瞟了一眼坐在位置上闷不做声的阎万山，又看看面色阴晴不定的魏中书，神父感到自己胜券在握！第二局，覃老爹的派系再一次被打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

    打压完了少民势力里的三个重量级人物，剩下的几个诸如--熊培云厐沐林之流也深感人微言寡，不敢再度造次，一个个都练起了缩头大法，静静的等待着下文。

    “咳咳，那么，我看这样好了。”魏中书定定神，他仿佛下定了决心一样，一脸的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决绝！“现在，大首领的孩子尚还年幼，而当今眼下，信仰，是我R县复国军最为依仗的立国之本！”老魏知道，在大首领的一味纵容下，以神父的能力，迟早会把大半的R县民众全部染成十字架，与其跟他为敌，不如早点跟他示好为妙，权衡利弊，魏中书得出了自己的结论。“所以，为了R县的将来，为了多数人的福祉！”老魏都不敢去看老爹不可置信的眼神，他顿了一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男孩的冠名权，因为大首领不在，而这里，又是以覃老爹为最亲近的长辈，所以，暂时由覃再喜老爹定夺！“少民势力一方听到如此，不由得都松了一口气，这个副师长魏中书还是非常识大体的嘛！起码的，他为少民势力留足了面子！在少民失势的时节里，不落井下石已经是相当不错了！可是覃再喜老爹不乐意，刚缓过劲的他想抢过话头，被老魏很是威严的挥手制止了！”我前面说了，我代表大首领行使的每一个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包括军事阎万山在内，每一个命令，都是合乎法统的！“阎万山没有啃声，他只是默然的点点头，在这种场合，尤其是少民被打压得抬不起头的一刻，自己最好不要过多的掺和进去，保持事外的态度才是真正的明哲保身！”最好，我宣布，关于孩子，，，“所有人都转头望向那个在幔帐后正抱着孩子逗哄的女子---肖莉，当今的圣母皇娘肖皇后！”最终的受洗权决议。“老魏语气变得突然生硬了许多，猛然间，以魏中书为首的一干汉家营的将士集体起立，少民势力一方惊惧不已的跟着马上站起了身子，一个个慌慌张张的看着对方那派人马的举动！而作为神父先生势力的将领和民政官员也跟着站起了身子。这种场合下，关键的表绝就要产生了，“那么，这个孩子的未来，就全赖天父的护佑了！”这是覃老爹在听到后瘫软在椅子上出自老魏口中的灼灼真言！随后，是汉家营将士集体性的对着神父深深的鞠躬，紧接着，大喜过望的神父派系的大小官员们虔诚的颂扬和恭敬的拜服，最后，是来之少民势力无可奈何却是不得不做的齐声祝贺！

    这场闹剧，或者说是政治分歧事件，在R县复国军内部产生的影响深远，直至到完全建国后都没有结束！无数的史学界人士就此次事件做了长篇累牍的讨论和辩证，试图从当时在场人物的各色行为之中找出符合他们利益表现的证据，很可惜，历史不会为史学家的争吵做出任何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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