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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交恶 为钻破2760加更,含寿笳茹打赏加更!

小说:不服就上:将军请自重作者:2鱼字数:4827更新时间 : 2018-12-01 15:41:41
    温婉蓉摇摇头,坚持说不像:“孩子尚小,看不出什么,再说就算牡丹是英哥儿生母,覃驸马为何不抬进门?怕孙儿不满?”

    说到这,她自嘲笑笑:“孙儿若是善妒之人,怎会对一个外养子视如己出?”

    “皇祖母,不说是怕惹您担心,”温婉蓉心思空口白牙编瞎话,齐淑妃会,她不会吗,“英哥儿福薄,生母抬进府前肺痨没的,孙儿不忍孩子流落在外受苦,便抱回覃府。”

    太后点头:“你是个心慈的。”

    温婉蓉低头,淡淡笑了笑:“孙儿一片好心,谁知落人口实,加上英哥儿天生心思细腻,那天宫宴上吓到后,隔天发起高烧,一连烧好几天。”

    听见英哥儿病了,太后神色一凝,关切道:“英哥儿怎么病了?现在可好些?”

    温婉蓉说看过大夫,吃过药,正在恢复。

    太后脸色微霁:“那就好,下午请太医过去给孩子瞧瞧,哀家也放心。”

    温婉蓉福礼言谢。抬眸之际,不露声色转移话题:“皇祖母,孙儿心思去看看兰僖嫔,她被人陷害,伤身又伤心,有人劝慰几句总是好的。”

    太后颔额,赞同:“也好,你代哀家转达几句话,要她好好养身子。日后继续服侍皇上。”

    说着,又转向身边的老嬷嬷:“把哀家准备好的人参一并带去合欢苑。”

    老嬷嬷领命。

    送温婉蓉离开仁寿宫时,老嬷嬷特意随行一段路,好似话家常:“婉宜公主,兰僖嫔被皇上杖责小产,太后一夜未眠,但此事关乎皇上脸面,人没死已是万幸。”

    温婉蓉轻轻点头,会意道:“嬷嬷放心。我定会把皇祖母的心意转告兰僖嫔,要她莫怪皇叔,皇叔也有皇叔的难处。”

    老嬷嬷话已带到,不再多言,行礼告辞。

    从仁寿宫到合欢苑,距离较远,温婉蓉去过景阳宫,和合欢苑相比,各方面优渥不少。

    除了嫔妃等级差别。细细琢磨,还有另一层意思。

    齐淑妃在杜皇后风头正盛时,既没有宫中主位,更没有现在的吃穿用度,为什么?

    完全被皇后压制吗?

    温婉蓉心思并不完全。

    皇上默认杜皇后的做法,要么对后宫是非不上心,要么皇后深知皇上脾性,故意迎合。

    如今反转,因为皇后党倒台,齐淑妃扬眉吐气?

    亦或皇上打心底宠爱她?

    温婉蓉不疾不徐穿过宫中一条又一条甬道,暗暗思忖,都不是,根本原因淑妃娘娘姓齐,且不谈嫡出庶出,只要齐臣相在太傅这个职位上一天,皇上明面上就不会怠慢齐淑妃。

    再看兰僖嫔,她没有前朝依靠,皇上独封寝殿已是大恩,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她一路走一路想,离合欢苑的宫门还有段距离,就看见一个宫女恭恭敬敬朝她福礼:“方才娘娘接到仁寿宫嬷嬷通传,说婉宜公主前来探望兰僖嫔,娘娘身子不适,特叫奴婢候在此地,恭迎公主殿下。”

    温婉蓉叫人接过仁寿宫带来的随礼,一行人鱼贯进了合欢苑。

    牡丹气色恢复些许,一见温婉蓉进来,便要爬起来行礼,被阻止。

    “兰僖嫔身子欠佳,好生歇养,这些虚礼免了。”温婉蓉坐在榻边的宫椅上,转达太后的意思,“我在仁寿宫听闻你的消息,心有不忍,说到底一切皆由覃世子而起,皇祖母心疼你。一再叮嘱好好养伤,且莫多想。”

    “臣妾多谢太后惦念。”牡丹垂眸,听出弦外之音,神色哀伤,“皇上的子嗣没保住,都是臣妾的错,麻烦公主殿下替臣妾转达心意,等养好身子,主动向太后,皇上请罪。”

    “这事怪不得你。”温婉蓉隐晦道,“我已跟皇祖母解释,覃世子生母早已去世,覃驸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流落在外,与我商量抱回孩子,我也是做母亲的人,自然不忍孩子受罪,当宝贝疙瘩养在府里,谁知被歹人看见,拿个半大孩子做文章,可恶可憎!”

    一席话三层意思,一来告诉牡丹,对外说英哥儿生母已死,证明孩子不是她的;二来,孩子由自己和覃炀亲自教养,大可不必担心;第三,齐淑妃从中作梗,她俩现在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牡丹怎会听不懂,她借伤口疼,哭红眼眶,说什么也要起身行礼,叩谢婉宜公主这份情谊,有道是雪中送炭,危难时刻没人理会,唯有公主替自己说情,着实感动。

    可温婉蓉知道,这些话不过表面。

    牡丹哭,是哭自己这辈子再也不能见英哥儿,不能听英哥儿喊一声“娘亲”,明明最亲的血缘关系,往后只能陌路。

    温婉蓉发出一声叹息,安慰似拍拍牡丹的手:“兰僖嫔,小月子不易伤心,别哭坏眼睛。”

    伺候一旁的小宫女跟着劝:“娘娘,婉宜公主所言极是,您不易动气。当心身子。”

    牡丹除了言谢,说不出,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哭了会,她平复情绪,语气缓和下来:“臣妾一介优伶出身,身份低贱,不曾想能受公主恩惠,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臣妾,臣妾……”

    “你养好身子最重要。”温婉蓉打断,淡然一笑。

    似乎一切尽在不言中。

    牡丹真正谢意,她懂,但她不需要这种感谢,温婉蓉打心底希望安安稳稳度过这场劫,别殃及覃家任何人。

    至此,齐淑妃扳回一局,起码达到预期目的。

    因为兰僖嫔受伤又做小月子,不能侍寝,皇上三不五时往景阳宫走一走,享受齐淑妃的服侍。

    齐淑妃如今有八皇子傍身,对于绵延子嗣一事,不再担心,她不提中秋宫宴的是非,和从前一样,一门心思取悦皇上。

    偶尔在宫里碰见温婉蓉,态度冷淡,昂首阔步与她擦肩而过,连句寒暄都没有。

    温婉蓉从中秋宫宴那日后,对齐淑妃再无好感,至于过去闺蜜之情,用覃炀粗话说,当个屁放了。

    总之,看见也当没看见,谁也不理谁。

    但凡宫里有点风吹草动,是是非非,一传十十传百。总能传到仁寿宫。

    老嬷嬷送走温婉蓉,转头回正殿,向太后禀报:“太后,老奴方才送婉宜公主到午门,正好碰见齐淑妃从御书房回来,两人打了个照面,不似从前热情。”

    太后并不意外:“她俩关系迟早交恶。”

    嬷嬷揣测太后心意,点头:“恕老奴直言,齐淑妃到底从小外养抱回府。格局不如嫡出姑娘大气。”

    太后品口桂花茶,淡淡道:“婉宜从小也养在外面,处事为人样样比她懂事。依哀家看,淑妃不是格局小,是被皇上宠坏了,恃宠而骄,忘了身份规矩。”

    老嬷嬷听罢没说话。

    太后放下茶杯,提起英哥儿,想到中秋宫宴,很是不满:“众目睽睽下叫八皇子骂覃英野种,大概有皇上在场,覃驸马隐忍没发,这种不睦君臣关系,挑拨是非的话,一个四五岁孩子懂什么?都是大人的歪心思!”

    老嬷嬷说,八皇子生母已被打入冷宫。

    “她叫自作孽!”太后面露愠色,“齐淑妃几句离间,便亲信不已,这种母妃留着何用?教坏皇子,损我萧氏脸面!”

    老嬷嬷不免担心:“请太后息怒,如今八皇子养在齐淑妃身边,老奴担心……”

    “担心有什么用,既然皇上答应,难不成反悔?”太后叹气,“木已成舟,但愿齐淑妃能好好教育这个孩子,不然哀家宁可把八皇子丢到行宫,跟着嬷嬷乳娘静心读书,也比跟着她们强!”

    老嬷嬷抿抿嘴,没再言语。

    转眼仲秋入深秋,天气从凉转寒。

    大宗正院按份例给在燕都的皇室宗亲准备御寒必需品,在宫里碰见定省出宫的温婉蓉,行礼之余,透露一嘴,说今年太后特批,给覃世子也备了一份。

    温婉蓉愣了愣,心思这段时间定省,太后从未提及,面上却对大宗正院的人笑笑,说几句不疼不痒的应酬话,便告辞离去。

    再回覃府,覃炀难得抽空回来吃午饭。

    温婉蓉在饭桌上跟他说起,太后赏英哥儿这事。

    覃炀嚼一大口菜,嗯一声,没下话。

    温婉蓉细嚼慢咽,问:“你不高兴?”

    覃炀神色平平:“谈不上高不高兴。”

    温婉蓉小声嘀咕:“我看你就是不高兴。”

    覃炀放下筷子,把大口空碗推到温婉蓉面前,要她添汤:“现在朝野上下,都知道老子养个野种,换你你高兴?”

    温婉蓉一边添汤,一边目无斜视道:“宫宴过去多久了,还惦记这事?”

    “老子惦记个屁!”覃炀指指自己耳朵,开骂,“闲话都传到枢密院。妈的!老子要知道谁在背后讲屁话,剁舌头喂狗!”

    “小点声,让院里下人听见多不好。”温婉蓉知道他心里不快活,把汤端到他面前,好声好气劝,“别说你听风言风语,我这段时间在后宫行走,难听的话更多。”

    覃炀喝口汤,语气稍缓:“是吗?老子没见你心情不好。”

    温婉蓉拿起筷子。没心情吃:“好不好,每天都要进宫定省,听见只当没听见。还有我跟太后咬牙否认,英哥儿不是牡丹的,生母病逝。”

    覃炀问:“太后信吗?”

    温婉蓉摇摇头,说不知道:“她老人家信不信,我都得这么说,仅凭长相能说明什么,好在英哥儿大部分像覃家人,后宫那些人又没确凿证据,只能嚼舌根罢了。”

    “所以老子跟你说少进宫!少进宫!你听吗?!”覃炀怨气和怒气同时发作,筷子拍桌上,“现在倒好,一个陪皇上睡觉的娘们,骑到老子头上作威作福!”

    温婉蓉听他吼,没吱声。

    “覃英就算外养子,我们覃家人没说不,他齐家屁什么话!”说到这。他想起什么,拿起筷子点了点,冷哼,“你以后少说和齐家修复关系的屁话,得罪怎么了?齐夫人嘴贱惹毛杜皇后,是老子的错?我覃炀不是好东西,齐臣相是好东西?”

    覃炀无不讽刺:“巴不得齐妃快点爬上龙榻,免得齐佑那个废物升不了官,发不了财!窝囊到家!”

    “好,好,你别气了,不是你说吃饭生气对身体不好吗,我不过提一嘴太后关心英哥儿,倒惹你不快。”温婉蓉好声哄,问他喝不喝汤。

    “不喝。”覃炀粗声粗气回一句,扔下筷子跑到堂屋继续生闷气。

    好好一顿饭吃得不腥不臭,温婉蓉也没胃口,跟出去,继续劝:“太后知道我们受委屈,特意叫大宗正院给英哥儿备一份,也算弥补,这个面子还不够大?”

    覃炀窝在摇椅上,摇来摇去。

    温婉蓉倒杯热茶过来,像小媳妇一样递给他:“都怪我不好,你现行消消气,行不行?”

    覃炀接过茶,瞥她一眼。还是不说话。

    温婉蓉看他表情,就知道气消一半,接着哄:“喝了茶就不气了啊,一会午睡起来我陪你一起出门,你去枢密院,我去布庄。”

    覃炀总算开口:“你去布庄干什么?”

    温婉蓉笑笑回答:“给你做几件冬装呀,你的衣服都是我亲自交代掌柜,免得不合身,你穿着不舒服又不穿了。”

    覃炀嫌麻烦:“你叫掌柜到府上跑一趟不就完事了,亲自去什么劲。”

    温婉蓉顺杆爬,笑眯眯靠过去,搂着他胳膊:“不是想和你多待一会嘛,顺便和你一起出门。”

    “这还像话。”覃炀勾起她的下巴,直接吻下去。

    温婉蓉余光瞥见屋门大开,少有没推开覃炀,她想算了,难得哄好,被人看见就看见吧,反正院子里的下人早就习惯了。

    几天后,布庄差人送来新做好的衣服,几件覃炀的,几件英哥儿和飒飒的。

    温婉蓉把孩子的衣服送到老太太那边,一一试穿,屋里正热闹,外面突然传话进来,说大宗正院的人来了。

    温婉蓉应声,跟老太太打声招呼,出去迎门。

    大宗正院的人双手送上几件叠得整整齐齐的小衣服,恭敬道:“公主殿下,世子的衣服做好了,太后命卑职先送过来试试,不合身再拿回去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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