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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福祸相依

小说:不服就上:将军请自重作者:2鱼字数:7694更新时间 : 2018-12-01 15:41:41
    覃炀带温婉蓉离开前,在屋里转了一圈,把八宝阁上的刀痕,鸡翅木桌上的干涸的水渍以及整个屋子细细勘查一遍,除了留下两样痕迹外,连个脚印都没有。

    看来来的人有两把刷子,而且经验老道。

    他寻思,被他逮到哪个王八蛋作祟,铁定捅成蜂窝!

    下人们见覃将军绷着脸,也不敢进去打搅,就一个年长的嬷嬷站在门廊下,撞着胆子说:“将军,您府上的马车到了,车夫问现在回去吗?”

    “回。”覃炀在屋里喊一句,就没音了。

    他没音,外面也不敢多话,毕恭毕敬候在门外。

    覃炀没理会,他现在一心就想抓到那个刺伤温婉蓉的王八蛋。

    “温婉蓉,昨夜刺伤你的人有没有说什么?”覃炀抱温婉蓉起来,边帮她穿衣服,边问。

    温婉蓉一动,伤口就撕扯着疼,耳边嗡嗡的,一个字听不进去,一句话也不想说。

    覃炀看她皱着眉,整个人倚在他身上,他语气缓和:“你要现在不想说,等你明天有精神,我们再讨论。”

    温婉蓉没吭声,就像死了半条命,窝在他身上一动不动。

    覃炀心疼又愧疚,之前不赌气,早两天接回来,也不会出事。

    不管冲着公主府还是冲着温婉蓉,有他在身边,没人动得了她。

    在马车里,他小心翼翼把她平放在软塌上,柔声问:“你还感觉哪不舒服?”

    温婉蓉摇摇头。

    “你昨晚流了不少血,要不要再喝点温水?”

    温婉蓉摇摇头,又点点头。

    覃炀赶紧倒水过来,抱她起来,才喂一口。就发现温婉蓉在哭。

    他慌了神:“是是是,都是我不好,我以后保证不乱发脾气,还不行?”

    温婉蓉喊疼。

    覃炀没辙,他看过刀痕,宽度近三个手指,一刀扎穿的力度以及拔刀的二次伤害,他能想象那种锥心刺骨的疼。

    “我叫了专治外伤的军医过来,给你看看伤口,用最好的药,你先别哭。”他给她擦泪,竭尽所能的哄,可眼泪就是止不住。

    到底是疼,是委屈。是怨,连温婉蓉自己都分不清,也许都有。

    覃炀心里也不好受,像哄又像解释:“那天吵完,我打算隔两天来接你,枢密院太忙,我每天夜里才回府,耽误了不是,后来叫冬青接,你不是还生气吗,我想等这阵子忙完再来,不是有意冷着你。”

    温婉蓉小声啜泣:“我后来回去过,你也不理我……”

    覃炀赶紧承认错误:“是是,都是我不好,你一出事,我赶紧来了,觉都没睡好。”

    温婉蓉费劲别过头。

    覃炀知道她余气未消,笑起来:“你都这样子,还赌气?”

    温婉蓉瞪他,肩膀疼得要死,嘴上犟:“我就气,就赌气。”

    覃炀笑得不行,顺着她说:“好,好,你气,你想怎样就怎样。”

    顿了顿,开始犯贱:“不过别说我没提醒你,生气对你养伤没好处。养不好不能怪老子对你不好。”

    “你!”温婉蓉白他一眼,闭眼睡觉,心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覃炀知道她睡不着,贱兮兮凑过来:“哎,你留我的雀舌,我喝了,虽然没尝出哪里好,不过你的心意,我都明白。”

    温婉蓉睁开眼,骂一句,大老粗。

    覃炀就是个贱骨头,被骂也开心,还嘴挺快:“大老粗,你还不是睡了两年。没看你不爱睡。”

    “你走开。”温婉蓉想,她的伤大概是好不了了。

    覃炀见她能赶人,证明问题不大,盘腿坐下来,讲条件:“先说好,这次回去别动不动又跑啊,公主府有什么好,老子不在你身边,就出事。”

    “你会不会说话?”温婉蓉心想在身边早气死了,“说人话。”

    覃炀振振有词:“老子哪句不是人话,你听不懂?听不懂,我重说一遍。”

    然后他真的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这次回去别动不动又跑,公主府有什么好,老子不在你身边,就出事。”

    温婉蓉无语,白他一眼。

    覃炀一本正经问:“哪个字不懂?我再详述一遍。”

    温婉蓉看他一会,叫了声“覃炀”。

    覃炀哎一声,应得清脆。

    “你就是个贱货。”

    “贱货也有人爱。”

    “恬不知耻。”

    “嗯,嗯,无耻,不要脸,下贱,贱货,男盗女娼,泼皮无赖,现在再加个恬不知耻,我都帮你说了,你还要骂什么?”

    “厚脸皮,死脸。”

    “厚脸皮,死脸和不要脸不是一个意思吗?”

    温婉蓉这次要他滚远点。

    覃炀哦一声:“对了,还叫老子滚。”

    温婉蓉彻底无语,就觉得肩膀的伤口更疼了,气的。

    覃炀见她脸色不好,玩笑适可而止:“哎,你自己说,打了老子几巴掌?这次抓破脸,祖母看到问我怎么回事,我怎么说?还有宋执那个王八蛋,整整笑了老子三天。”

    说起来,他就一肚子气,一肚子冤啊。

    温婉蓉不可怜他:“活该。”

    覃炀想好男不跟女斗:“好好,我活该,不过商量个事,以后打人能不打脸吗?”

    温婉蓉上下打量他一眼:“你说打哪?”

    “打哪都行,就别打脸。”

    “好。”

    “你同意了?”

    温婉蓉嗯一声:“打命根子。”

    覃炀愣了愣,话锋一转:“算了,你还是打脸吧。”

    两人还在说话,倏尔传来车夫的声音:“二爷到府了。”

    覃炀还有话没说完,要车夫先把车停在垂花门外。

    车夫应声,便离开。

    覃炀转头对温婉蓉说:“哎,到了,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一会进屋,一大帮子人伺候,你这几天想说什么都不方便。”

    温婉蓉知道他想听什么,叹口气,看着他眼睛:“覃炀。我和丹寺卿真的没什么,我们能不能别总在这个事情上纠缠不休?”

    覃炀说:“我知道你们没什么。”

    “那为什么看不惯人家?别人没招你惹你。”

    覃炀皱眉:“温婉蓉,听听你的语气和你的话,你是不是喜欢西伯狗?”

    温婉蓉哭笑不得:“难道你看不惯人家,就因为觉得我喜欢别人?你为什么会有这样想法?”

    覃炀理解很直接:“你不喜欢,为什么总替别人说话?”

    温婉蓉一愣,心思覃炀的醋劲不是一般大,笑起来:“我们在一起两年,我跟你怀两个孩子,你还觉得我不爱你,喜欢别人,替别人说话?”

    覃炀不吭声。

    温婉蓉动了动手指,拉住他的指尖,平心而论:“覃炀。丹泽和你不一样,且不说你们的背景天差地别,当初他用什么手段上位,你不清楚吗?站在中立角度,我不希望你和他为敌,你有你的狠戾,他有他的阴狠,真要斗,即便你赢,他也不会让你占多少便宜。”

    她疼得缓口气:“你应该听宋执说了吧,杜子泰兵临燕都郊外,丹泽怎么杀杜家人,包括后来消清皇后余党,全是他一人所为,我在仁寿宫听太后无意提起,皇后党谋逆案的卷宗全由丹泽亲自送到御书房,皇上过目后,对他办事能力赞赏有加。”

    话到这个份上,她没必要藏在掖着:“之前他被长公主打得快死了,我去看他时,从没听过一个男的哭得撕心裂肺,一开始我并不信丹泽有多狠,后来他坐上大理寺卿的位置,我慢慢相信,关于他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

    “人有两面,你们同为官场,我相信你明白其中利害。”

    覃炀倒是把她的话听进去,就有一点不明:“你也不能对他说话那叫一个温柔,我怎么没见你对我温柔过?现在动不动甩脸子,跑人,骂老子还打老子。”

    说得好像十恶不赦的是温婉蓉,他一直处在水深火热中一样。

    温婉蓉气笑了:“我以前对你不温柔?你自己做过什么,还用我提醒?”

    “哎,那你也不能对别人温柔啊。”

    “我对他,和对飒飒的心思差不多。”

    覃炀绕糊涂了:“怎么又把飒飒扯出来?他能和飒飒比?”

    提到飒飒,覃炀又心里不平衡:“自从有飒飒,老子在你心里地位直线下降,哎,你把老子当回事吗?”

    “还不把你当回事?”温婉蓉说想回屋躺着,“你连飒飒的醋也吃?再说,我看你对飒飒也比对我好啊,飒飒被你宠得无法无天,要什么有什么,她一哭你什么脾气都没了。”

    覃炀抱她起来,心虚道:“你一哭,老子还不是没脾气。”

    温婉蓉哼一声:“是一样吗?”

    覃炀想说一样,也太昧良心,折中道:“你哪能和她比,她多大,你多大。”

    温婉蓉把话还给他:“对啊,那你还和她比,觉得她夺了你的地位,她多大,你多大?”

    覃炀无语,心想女子无才便是德,真理!温婉蓉就是书看多了。

    温婉蓉于公于私。都不想覃炀跟丹泽过不去,她靠他怀里,悠悠叹气,回到刚才话题:“覃炀,我对你全心全意,对丹泽是朋友情谊,孰轻孰重,你真不明白?”

    覃炀怎会不明白,就是见不得温婉蓉跟丹泽说话,一个字都不行。

    用温婉蓉后来的话说,小心眼作祟。

    他就小心眼,怎么地!

    不过小心眼归小心眼,这次温婉蓉伤了后,他也懒得再计较,人没事就行。

    说到底,他还是怕失去她。

    回屋后,等军医看完伤势,开了药,温婉蓉服药睡了,他才出屋。

    早朝不能耽误,覃炀一路快马加鞭,刚刚赶上文武官员进奉天殿。

    下朝后,他又亲自去了趟仁寿宫,没进宫门,在外面找个值守的嬷嬷,说个合适理由,跟太后通报一声,说温婉蓉这几天不能进宫定省。

    嬷嬷进去传话出来。说太后恩准。

    覃炀暗暗松口气,转身离开,赶着去枢密院把事情安排一下,就回府照顾温婉蓉。

    生病他不在行,跌打损伤算半个军医。

    不过温婉蓉莫名其妙被刺伤,他不能明面上张扬,但私下找宋执,把温婉蓉描述刺客的体貌特征告诉他,帮忙摸排。

    宋执野路子多,直接去?市出价寻人。

    市除了认识他,也认识覃炀,一听覃爷家夫人被刺伤,挺踊跃,价格说好,办事绝不怠慢。

    宋执还算满意,找小厮给覃炀回话,说明天就会有消息。

    覃炀收到消息时,正在屋里照顾温婉蓉。

    温婉蓉一觉醒来,半边身子麻的,动不了,半夜又开始发烧,折腾大半宿,两人都没睡。

    直到天快亮了,温婉蓉疼得没劲,也困了,才窝在覃炀怀里睡着。

    覃炀怕吵醒她,没敢动弹,合衣躺在一边。没一会也眯着了。

    估摸前后不到一个时辰,屋外响起轻微的敲门声,有人压低声音唤声“二爷”。

    覃炀听见响动就醒了,他轻手轻脚起床,开门出去。

    “来消息了?”

    管家点点头,恭恭敬敬把一包银子双手递上:“这是宋爷要小的交给您的,说人没查到,钱悉数退还,但有人说最近粉巷那边来了批外商,不知道是不是混在里面。”

    覃炀没觉得稀奇,接过银子,一脸不满:“燕都每天进进出出多少外商,去粉巷的又有多少,叫老子找外商?找个球!”

    管家缩缩脖子:“宋爷说,这批外商时间太巧合,夫人出事的白天入的城,第二天辰时,也就是昨儿就出了城,一路往西北去了。”

    覃炀哼一声:“你的意思,刺客已经逃走了?”

    管家没敢吭声。

    覃炀看了眼手里银子,心思这年头还有花钱办不到的时,烦躁摆摆手,示意管家下去。

    他寻思一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本想再进屋问问温婉蓉那天夜里的情况,看有没有遗漏之处,但天色不早,他赶着早朝。没时间多想。

    下朝后,他没去枢密院,直接回府找老太太。

    老太太看他这个点回来,打发走一屋子下人,单独留他说话。

    覃炀开门见山:“祖母,温婉蓉说那晚认错人,而且对方口音很重,一听就不像中原口音,我一直纳闷,下雨那夜雷电交加,就算看不清脸,能看清体型,怎么会认错?”

    他的第一想法,得和他多像。才会认错。

    因为温婉蓉有见人一面,过目不忘的本事,他不认为她会轻易认错。

    老太太喝口茶,神色如常:“认错就认错,和你体型差不多,军中就有不少,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可是祖母……”

    覃炀还想说什么,被老太太打断:“炀儿,三思而后行,有些话祸从口出,你没真凭实据,不要乱猜,懂吗?”

    覃炀点头说懂。

    话题到此,老太太要他去看看温婉蓉就回枢密院,该忙什么忙什么。

    覃炀老老实实告辞离开。

    总之,温婉蓉选择息事宁人,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就温婉蓉而言,她认为那晚对方并非冲着她去,而是冲着皇室身份,否则不会问她是不是姓萧。

    可她只是一个被认领不久的皇室宗亲,宫里无依靠,或许她的价值更多为体现皇上仁慈宽厚,至于私下,大典后,她再没见过仁慈的皇叔,若不是太后要求每日进宫定省,宫里没人记得什么婉宜公主。

    所以她不想给自己找事,更不想宣告天下。自己是皇亲国戚,再有人想暗杀,她就是出头鸟。

    不过最后对方为什么没杀她,她也奇怪。

    心里留有悬念,心思公主府不去也罢,还是覃府住得舒服,说讨厌覃炀,夜深人静的时候又想,习惯往往比感情更折磨人。

    所谓福祸相依。

    温婉蓉受伤后,覃炀对她百依百顺,前所有未的温柔,前所有未的好,飒飒几次闹着进屋,被他挡在外面。

    然后就听飒飒从院里到院外。哭了一路,覃炀也没松口。

    覃炀还贱兮兮跑进来邀功:“你看,我还是重视你吧,飒飒来,我都没让进,小丫头片子还踹老子。”

    说着,他把衣服上的小鞋印抖给温婉蓉看:“屁大点年纪,脾气不小。”

    温婉蓉看一眼衣服,又看向他:“嗯,光凭这点,就是你们覃家人。”

    “哎,覃家人怎么了?我小时候除了皮一点外,脾气就很好啊。”

    “没羞没臊。”

    温婉蓉白他一眼,心思往自己脸上贴金。怎么没点羞耻感。

    覃炀就不知道羞字怎么写,趁屋里只有两人,大晚上回来洗澡,衣服都不穿,光着腚满屋走,还说凉快。

    温婉蓉先前还说两句,后来懒得说了。

    死猪不怕开水烫,说了白说。

    这头两人的日子总算消停,那头四姑娘跟热锅上的蚂蚁没两样。

    齐府已经定下日子,就等着良辰吉日抬轿子娶她过门。

    本来兮香觉得这事挺好,她就等着四姑娘嫁出阁,再一心一意忙自己的。

    没想到四姑娘准备出嫁的前半个月告诉她,要她做陪嫁丫鬟,日后要给齐佑做通房。

    兮香听这话。心里一沉,她一门心思想做大理寺卿夫人,做通房丫鬟,连妾都不如。

    就算抬妾,不是说抬就抬,肚子不争气,生不出一儿半女,想都别想。

    兮香寻思,她好不容易找到改变自己人生的机会,怎么能毁在四姑娘手里。

    她心思活络,知道四姑娘想什么,顺话说:“四姐儿,您不是不愿去齐家吗?趁现在还没定下,不是还有婉宜公主那条路吗?不如去求求她?”

    四姑娘不大愿意:“求她有用吗?上次我要借五千两银子,她只给五百两,你还指望她帮什么忙?”

    兮香说:“四姐儿,您别这么说,人家好歹是公主,再说有句话叫死马当活马医,您不试试怎么知道。”

    四姑娘想想,也不是没道理,隔天带着兮香去公主府找人。

    两人扑个空。

    公主府的下人告诉她们,公主早就回覃府了。

    四姑娘转头就怪兮香,说她出个馊主意。

    兮香明里暗里就觉得,公主府的下人有意敷衍,她留了个心,先跟四姑娘回去了。

    第二天,她带了些碎银子,找个看门小厮,又塞钱又赔笑,聊了好一会,终于知道怎么回事。

    兮香眼珠子转了转,转头去了大理寺。

    这次她没像前几次,站门口傻等,而是托人给丹泽带话,说申时在府上门口等。

    这个“府上”当然指丹泽家门口。

    丹泽没当回事,临近申时末,天色将暗才回府。

    他刚下马,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女声:“丹大人,奴婢等了你好久。”

    丹泽脚步一顿,没想到兮香真的来了,而且等到现在。

    他把马绳交给迎门的小厮,对兮香说:“这么晚了,姑娘请回。”

    兮香不走,凑到身边,看了眼小厮,又看向他,故作神秘道:“奴婢有重要的事要告诉大人,大人一定感兴趣。”

    丹泽没往心里去:“兮香姑娘,有天大的事明天再说,本官要进屋休息。”

    他说着,转身离开。

    兮香一把拽住他袖子,急道:“丹大人,你不听要后悔的!”

    丹泽甩开手,没理,一只脚才跨进大门,兮香在背后说:“关于婉宜公主的事,大人也没兴趣吗?”

    丹泽脚步明显一顿,丢句“没兴趣”,进了府邸。

    兮香不信,方才丹泽听到“婉宜公主”四个字的反应,她都看在眼里,心思有戏。

    三天后,她又去趟公主府,向门口小厮打听最近有没有什么人来访。

    小厮一回生二回熟,见兮香长得水灵,倒也愿意跟她说话,告诉她最近确实有人来访,不过听闻公主没再府里,什么话没说就走了。

    兮香猜,肯定是丹寺卿。

    她转头又去了大理寺。

    丹泽依旧拒绝的态度,不见。

    下属说,他不见,人家姑娘不走,非见到人不可。

    丹泽皱皱眉,犹豫片刻,起身出去。

    “找本官何事?”他语气少了几分客气,多了几分不耐烦。

    兮香不恼,笑嘻嘻看着他:“奴婢想跟大人谈个条件,大理寺不是说话的地方,大人可否赏光,奴婢请您喝茶。”

    丹泽没吭声。

    兮香怕他走,直奔主题:“大人最近去过公主府吧?”

    “你怎么知道?”丹泽脸色一沉,立刻会意,“你跟踪我?”

    兮香继续笑:“奴婢哪有那么大本事跟踪丹大人,只是私下略有耳闻。”

    感谢评论的宝宝~你们的评论,2鱼都有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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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宝宝们可以先睡,明天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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