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银钩

小说:血沙之——幸福作者:竹枝残雪字数:3349更新时间 : 2018-11-14 13:02:43
    银钩铁戢向着大门奔去,魔修言那里肯放他两人就这样离去,向着三层塔楼一声口哨,飘身也追了出去。七个剑卫动身正要相随,只听身后十三郞飞身下楼传来的声音:

    “不用尾随而追,快传警钟,你们七人赶往修月湖,与尊老一起守好修月湖。

    各有人,庄前庄后分均。

    信探出五十里。”

    接连的分派,七个剑使,刚飞出半空的身体,又落了下来。十三郞一番话,如在下令一样的分派,却又如说理一样的在七人身后响起。

    七个人回头也望,急急就跑出了剑阁,向着修月湖就跑去。

    魔修言追着银钩铁戢,向着西坡的密林,一路无人的就冲了进去。对于这修月山庄,魔修言的熟悉象也比前面这两人多不了多少。越追越奇,全个人只是奋力前跑,时知后面魔修言在追,却是不去理会。

    “好啦,跑到了这里,没有人会知道,说吧!这夜探剑阁是为我而来吗?”

    两个青年一转身,月色的光华正在两人的脸上,魔修言记不起曾有这样的人,会这样熟悉修月山庄,

    “剑首,魔修言,我是称你一声魔叔,还是仇人,梅县肖氏家族,三十余口人,一夜之间全化在火里,这仇,我是找你?还是找谁?”

    “肖芜是你什么人?”

    “家父。”

    “我有十六年未入这卓地了,肖芜是你父亲,如今,我也是一家全丧,你找不到仇人,我也找不到仇人,而我的仇人,最大的可疑者就是罗浮罗,可这也只是一个猜测。

    你若有证据,是我家人害了你一家,你尽可向我寻仇,我绝不还手,只是有一个条件,得让我先找到我的仇家,我的妻女是无辜的,你得放过他们。”

    这一来二去的对答,犹如是早就预设好的台词,在魔修言的心中,一怀疑着罗浮罗,这十六年来,他一直等着修月山庄派人去杀他,他相信时间能证明当年的一切,时间也能帮他找到凶手。可十六年来,他想过面对无数的人,可没有想到的是,他第一个面对的却是肖家的后人,还有谢家的后人呢?他们就一个后人也没有了?

    当年那一场变故,四十五家分枝里,一同遭难的这些年他也就打听到这两家,而这两家与自己家中关系也不算是最好,一点一滴的全无一个头绪。修月山庄自从变故后,日渐消落,罗浮罗这些年也是在苦苦的支撑。望着对而这两个青年,一时间更是心中有着无数话,却是一句也说不出,他们象自己一样,也是一身的仇恨。

    “说你是仇人,我真无半点真凭实证,也只是把你与罗浮罗当做一个仇人来怀疑,若是没有你们两人,我这些年是难以活下来。”

    肖华一句话倒象是说在魔修言心里,当然,那是在他还没有孩子以前。仇恨如同一棵有生命的种子,也有着它的春夏秋冬,一但种在心里,那就是永远的生生相息,延绵不绝,也许只有种殖的那片地土消失了,那一颗种子也才会死去。

    “我听说剑阁有四剑使是死在你们两人手里,真是这样吗?”

    “没有这样的事。这倒也是我们此行的目的,铁戢吴铁是我幼时的朋友,前几日又出现两个与我们用一样兵器的人,听着招法也与我们相似,这让我更是迷惑不止,我一无名之辈,竟也有人效仿,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笑话。”

    铁戢此时真如一支铁戢,静静的立在那里,而那支比他还长着两尺的铁戢竖在身后,象是一支没有旗帜的旗杆。魔修言与肖华的对话,对于他吴铁来说没有一点关系。

    夜风从密林深处吹来,风里是清凉的寒。树叶的沙沙声也有着冷意,那种声音是轻微的吱吱如切切的冷得咬牙的声音。

    “你为什么对这修月山庄如此熟悉?”

    “我四岁就进锻剑崖,只是家父是以半路上拾回的孤儿送进锻剑崖,一个修月山庄谁也就没有想到,那就是我,只是那魔剑首那时正与康宁王死斗,这锻剑崖下的一切,你没有时间细查,就是死去那四个剑使,也全都出自锻剑崖,而其余七剑使却无一人有失,这是为何?”

    “我们与康宁王相斗,你是如何得知?”

    “康宁王争斗三年,修月山庄潜在背后,苦心经营,让世子失庞,让二公子做了世子,接下来就是鼓动被废的世子发动争权,一举之下,不仅让修月山庄在这青燕之地,再无敌手,而这一切,深藏不露,如今的康宁王怕也还没有明白他的今天是如何来的?”

    “够啦。就你知道这一件事,就会让你死上十回。

    若你肯听我一言,这一件事,你就讲到我这里为止。你这样的年龄,在我眼里有多美好,你是无法知道?若你能感受银钩在手,感受那此衣物在你身上所产生的此时的互动与感觉,此时就是的此时,生活也许会美好一些。”

    “等我查出你是我的仇人,等我杀了你之后,我会象你说的那样去体会现在!”

    “再送你一句,真想知道我是不是你家的仇人,就要学会收敛这种情绪,也才配你从锻剑崖下走出一来。”

    “仇人就在眼前,何须让自己委屈了自己!”

    “念及你是肖氏后人,念你在嘴上还说出可称我一声魔叔,给你一次机会,让你知道真正的敌人是什么样的?我若是你之仇人,也必是你的敌人,敌人与敌人之间,永远没有等待的可能,总是想着下手,你或是你俩人就一起来吧!让我告诉你,你会是如何死去的!更不要想着去找罗浮罗,他若是你的仇人,在有机会的情况下,他绝头会让你还是一个活人,面对他,我也无必胜的把握。”

    这一通话,让一旁的铁戢吴铁也动了起来,插在地上的事铁戢生拔:“让我的铁戢先来称上一称。”

    一句话完,直身飞起,也不等肖华的反应。戢竖上空,身往魔修言就扑了过去。夜风小一些,吴铁跃动的身形黑影一现,那扇动的风声不止是一挥直竖的戢声,更有着身形引动空气的呼呼声。银钩肖华也动了,半步移前,一把长钩一扭,‘嘎扎’一声,长钩分成两半,一手一半,这时才现出一把银钩与银锥的样子出来,只是少了两个护手,却让两样兵器都现出了它轻利的便捷,反手钩与锥提着,正要冲出,又收回了才移出的半步,静静的看着吴铁与魔修言。

    吴铁一戢飞出,却是斜下而扫,魔修言静静的立在那里,就等着吴铁一戢从自己斜肩下腰的扫来,就在‘呼’的一声响在最在时,眼看那戢就在抽到肩膀上了,魔修言突然身体拔高三尺,伸手就抄向戢杆去,抄抓住戢杆的那只手,吴铁与肖华谁也没看清,只当是他早就等在那里。其实那是两个动做,手掌一张开,对着铁戢就去,而戢杆要砬到手心时,接着就翻碗抓紧铁杆。

    “不好。”吴铁一声叫出,可是以迟了,本就死命抓着铁杆抽向魔修言,可魔修言抓住铁杆就往他的前方拉动,吴铁身体在双手的牵引下,失重的感觉一个就传来,可是已经迟了,眼见魔修言一个大巴掌在眼前放大,只往自己一个脸上印过来。在这密林里,月色全无,肖华全然没有看清这一切,只是吴铁急抬一掌去对魔修言击向他的一掌,眼见两只手掌就在撞击在一起,可是向着魔修言失重而前飞的身形,一只手再也抓不住那长戢了,‘啪’两掌击在一起,而自己的铁戢,随着手心就滑向了魔修言。

    两掌交击,声音不大,吴铁心上还想再喊一声不好,可是魔修言上身一偏,吴铁直接就从魔修言的头上滑飞过去,如一截飞出的木桩,直往地上就去,还好一掌在前,地上一点,扭腰翻身,空中一转,又面对着魔修言。肖华张开的嘴还未合上:

    “下一个!”

    魔修言一句话说着,手中长戢反手一抛,向着吴铁的脚前就插在,深入地下尺余。

    面对又是空手的魔修言,肖华是战也不是,不打更有不甘心情愿,脸上的惊与朋友无能的怒,杂七杂八,一下就涌到脸上,更有怕自己上去,也落一个吴铁那样一招就落败的下场,一时竟是前有不敢,退却不得。

    一扭头,肖华把所有心绪用头一甩。钩在前护住面门,锥在后,时时出击。

    三步踏前,一钩就平平划出,不偏不奇,中规中矩的式‘平钩问路’而双脚却是牢牢的钉在地上,每移一步,稳打稳定扎,再也不用那种准备一棒子打死人的招式。

    “有进步,虚心了。

    对了嘛!这就是小马过河,老黄牛有老黄牛的脚,小松鼠有小松鼠的脚,你这一匹小马也有自己的脚,何心听他们的,自己一试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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