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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30君邕:誓死抵抗

小说:夺嫡作者:荒芜人烟字数:7187更新时间 : 2019-05-15 01:33:57
    堕胎药三个字,让我跑向元恂的脚步停了下来。

    手慢慢的抚摸到自己的肚子上,带着不可置信扭头看向容与,容与脸色铁青,盛着药的碗在他青筋暴出的手中,洒落在他的手背。

    元恂和未凉已经来到我的身边,元恂像一个护食的小兽,凶悍的盯着容与,挡在了我的前面。

    容与嘴角露出一个冷酷嗜血的笑,让整个房间仿佛陷入一片血腥之中,他一步一步的向我走来,边走边道:“这不是什么堕胎药,这只是调理你身体的药,喝下去不会让你做噩梦,朕才为你的身体着想。”

    我后退,手紧紧的护在肚子上,他们说我不能生育,现在我又有了孩子,容与又想要这个孩子死,这个孩子不会是他的。

    那么这个孩子是北魏皇上拓跋君叙的,我能和他上床,共赴巫山云雨,说明我已经接受他,深爱着他,我肯定是愿意为他生儿育女的。

    “皇上!”未凉提起裙摆跪在他的脚下,挡住了他向前来的脚步,执手行之大礼,俯地道:“求皇上开恩,饶过姑娘!”

    容与垂着眼眸看了未凉一眼:“给朕闪开。”

    未凉俯地未起,“皇上,您告诉奴婢姑娘的身体需小心呵护,不能热着,不能冷着,有很多忌讳不能吃,现在一碗堕胎药,您会要了她的命的!”

    “她的身体根本就经不起这样的药,她能怀了身孕,已是上天厚德垂怜姑娘可怜,才让她有个孩子陪伴,请皇上开恩,莫让姑娘吃下此药!”

    未凉情深意切,哀求没有让容与心软,而是让他更加暴戾,愤怒异常到了极点,一脚踹在未凉身上,把她踹到一旁:“朕做什么事情不劳你费心,你不过是一条狗,没有对主人叫的权利!”

    他的一脚力气非常大,未凉直接被他踹离我好远,痛呼了一声,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元恂护着我往后退,小小的身体绷紧得像一根琴弦,容与眼晴眨都不眨的看着我,手中的药碗仍旧冒着热气,他像恨极了一样,盯着我幽幽地说道:“真的只是补药,你没有怀身孕,我的医术很高明,我都没有查出来的事儿,别人怎么能查得出来?”

    “你在撒谎!”元恂小小的身体,蕴藏着无尽的力量,声音清脆冷淡:“对于药理我也懂得,你熬的药,我闻了药渣,就是堕胎药!”

    “你不承认,你把你那碗要扔掉,重新熬一碗补药不就好了?想骗我,我告诉你没有可能,虽然我学医不久,但是为了我的娘亲,为了姑姑,就连南诏云烛也说,假以时日,我前途不可限量!”

    容与眯起了眸子,眸子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似要用这光芒,杀死我。

    “天才如何?前途不可限量如何?这个药是给她吃的,不是给你吃的!让开!”容与说着伸手要去推元恂。

    我后退的脚步,止住了,与他同时一起伸手,我的手扣在了元恂的肩膀上,容与本来要用力,还是顾及了我。

    只要他推倒元恂,我就会被带摔跤,直接摔下去,我现在怀有身孕,摔下去极有可能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了,跟着性命也没有了。

    “这到底是什么药?”我轻轻地一扯把元恂拉到我的背后,我挡在了他的前面,盯着容与手中的药。

    我刚刚竟然在他手中的药里闻到丝丝甜味,想来自己是疯了,竟然在杀人的毒药里面闻出了甜味,不是疯还是什么呢?

    容与坚持己见,薄唇张开:“补药,这是补你身体的补药,你梦见我在杀你,说明你已经很严重了,必须要把药吃了,才能消除你的这些噩梦!”

    我对他缓缓的伸出手,元恂急急忙忙的跳起来拉住我的手:“姑姑,这是您期待已久的孩子,您不能不要他!”

    “您说过,会生一个孩子,我也说过,您生下一个孩子,我会保护他,不让别人把他欺凌,我说到做到,我会像父亲那样保护皇叔一样保护他!”

    炯炯有神的大眼,满满期待的看着我,小手使劲的拽着我,生怕我去接过了那一碗药。

    我拉拉自己的手,摸在他的头上:“现在在别人的地盘,就得听别人的,他让我们死,我们不能反抗,毕竟这是他的皇宫!”

    “不!”元恂叫了一声:“皇叔要知道您有孩子肯定会高兴坏了,绝对会从病床上起来,父亲会来接我们,姑姑您不要妥协,我不怕他把我关在水牢,一点都不怕!”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插手!”我声音沙哑的说道:“你先待在一旁,莫要伤着自己,姑姑会没事的!”

    容与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元恂,不知道哪来的野种,站的北魏战神儿子的名头,在北魏没名没份,谣传册封你为太子,毕竟没有落实,一切皆有可能!”

    “我和你的事,何苦牵连孩子?”我忍不住的酸讽道:“你让我吃药,那我就吃药,打击一个孩子算什么?”

    容与那一抹冷酷变成了淡笑:“归晚,你的心里终究有我,既然不愿让我们如此,那就喝药吧!”

    “姑姑不要……”元恂双眼差不多要瞪了出来,要不是我眼明手快,抓住他的手腕,他一定会冲上容与跟他拼命。

    空闲的手伸了出去,在容与面前把手摊开,他的淡笑好看极了,很满意我现在的做法。

    动作也轻柔,把药碗轻轻的放在我的手心,还提醒我道:“已经不烫了,温度正好!”

    不热不烫的药水,在我手心里静躺,我牵起嘴角问道:“这碗药下去,我会死吗?”

    容与瞳孔深邃如渊:“这是治你病的药,怎么能让你死?”

    “你自己也没有把握不是吗?”我反问着他:“你好像师从南诏一个叛徒,在我的记忆之中云烛好像说过,因为我的记忆里没有过你,所以我不确定!”

    “天下没有什么叛徒不叛徒!”容与带着狂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有用者皆为用,无用者说再多也无用!”

    他的意思是说无论什么样的人,无论做过什么样的事儿,只要有利于他,只要单方面觉得是对的那就是对的。

    我点了点头,赞同他的话道:“只是立场不同,没有好坏之分,你说的没错,就像觊觎皇位的人,谁都是雄才大略,想做一代明君,然而呢?”

    “没有然而!”容与催促着我,“药要凉了,凉了药性就不好了,你赶紧喝下去,莫要误了它的药性!”

    急不可耐的想要我喝下这碗药。

    我的手指扣在碗沿上,瞅着他幽深如渊的眸子:“如果这是一碗堕胎药,我吃下去之后,孩子没有了,我会恨你比现在更恨!”

    “你的医术高明,会在我的孩子没有的时候再给我下一碗药,让我忘记你对我所做的所有事情,然后你再换一个嘴脸,重新诉说你对我的深情,是也不是?”

    容与紧抿着薄唇,眼神锐利起来,蠕动了一下嘴角,没有回答我的话,像默认一样。

    “不回答我,那就是我心中所想的那样了!”莫大的悲哀袭上心间,对他真是说不出的别扭感。

    药水在手中摇晃了一下,慢慢的往嘴边移,容与眼睛深沉极了,元恂急得恨不得上窜下跳,来打落我手中的药。

    药碗碰到嘴边,容与没有阻止我,眸光冷得吓人,冲入鼻尖的甜丝丝的味道,让我一个反手,把药泼在容与的脸上,把碗狠狠的往他脚边摔去:“不管这一碗是什么,我都不会喝!容与,我若有孩子,我绝对不会让它掉!”

    “从现在这一刻开始,你给我的任何药我都不会吃,要么你把我绑起来灌,要么你直接一刀结果了我,不然的话,你所有的药都会像这样一样!”

    容与赤红的双眼,宛若弥漫着血腥之中,从牙缝里挤出生硬的声音:“如果你想这样,我不介意!”

    褐色的药汁从他的脸上流下来,衬托他的脸犹如修罗一样恐怖,我紧紧的握着元恂的手:“那就来吧,容与,我和你回不到从前,哪怕从前我想爱你,我深爱过你!”

    容与双手紧紧的拽握成拳,骨节之间发出咯咯巨响,“归晚,我和你纠缠一辈子,来人…!”

    他叫唤了一声,外面的禁卫军侍卫应声而来,容与握紧拳头的手缓缓的伸出食指,指向元恂,“把他给朕绑起来,就绑在皇后的月见宫,什么时候皇后喝药了,什么时候给他吃,给他喝!”

    转瞬之间,我成了他的皇后,身份变化之快令我乍舌。

    我紧紧的把元恂搂在怀里,冰冷的目光射向他,冷言道:“你敢!”

    侍卫不敢上前争夺,容与亲自而来:“我没有什么不敢,对于你,我所有的耐心都耗在你一人身上,归晚,我……”

    “启禀皇上,臣有事启奏!”木易言一声高亢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打断的容与接下来要说的话。

    容与声音带着一丝狂躁:“有什么事情,回头再说!”

    木易言没有被他的狂躁吓着,而是回敬道:“启禀皇上,事态紧急,等不到回头说,还请皇上恕罪,让臣先禀报于皇上!”

    木易言其实就在我们的身后,我们离门也就两三步之遥,元恂眼中闪过一丝欣喜,抱着我的腰的手稍微捏了我一下:“姑姑肯定是皇叔好了,亲自过来接您回去了!”

    容与听到元恂的话冷哼了一声:“就是你的父亲也来了,也带不走朕的皇后!木易言进来!”

    我带着元恂急忙的向旁边退去,未凉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立在我的身侧弓着腰,谦卑至极。8090

    木易言走了进来,重重地跪在地上,双手抱拳道:“启禀皇上,北魏武安君携同使臣求见!”

    元恂闻言小小的眉头皱了起来,“不是皇叔,是父亲!父亲怎么会来?”

    容与一下子变得斟酌思量起来,盯着我看了片刻,命令着木易言:“把他们安排在驿馆,你是将军,他也是将军,你好生去招待!”

    木易言面露难色:“启奏皇上,武安君已经到了宫门口,说小公子被皇上挟持,若不交出小公子,他就会破入宫门!”

    容与一下子被激怒起来,厉言道:“单枪匹马他要破我西晋皇宫?他真当自己是神,攻无不克的战神了?”

    木易言额上冷汗往下滴落:“启禀皇上,边关来报,武安军集结了北魏三十万大军,在我西晋要口美人关虎视眈眈!”

    “好一个拓跋君邕!”容与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去回禀他,今日朕的皇后不舒服,他的小公子正在陪朕的皇后,让他明日再过来,不然的话,朕一不小心伤着皇后和小公子,别怪朕!”

    对于变相的妥协,木易言硬着头皮道:“是,臣这就过去跟他相说,希望他能歇息一日,明日再过来!”

    “嗯!”容与一声恩,让我的身形抖了一下。

    随着木易言离开,容与锁住在我身上的目光,慢慢的移开,“皇后,好好的月见宫歇下,朕明日去寻你!”

    一听他要放我走,我二话不说,一手抓着一个,离开了他的房间,未凉忍着身上的疼痛,一出来就把自己的鞋子脱给了我。

    她光着脚,搀扶着我,慢慢的走在宫道上,生怕我走急了,发生什么意外?

    意外没有,倒是碰见了容千和容沥,他们两个格外协调,面容虽不相似,但是神色却像极了父子。

    尤其是容沥瞧见元恂口气酸爽:“哪里来的野孩子,霸占着月见宫,不离开,令人恶心透顶?”

    我的身体很虚弱,重量基本上全部压在未凉身上,“容千,带着你的崽子,滚出我的视线,不然的话,半个时辰之内,整个皇宫里都会流传这个崽子,跟你有莫大的关系!”

    我话里有话的威胁,让容千一把薅住了容沥,腆着笑脸道:“我们就是过来关心你一下,瞧瞧你把话说的,好像我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小孩子之间,有这样那样的攀比,也纯属正常现象,容沥是西晋的大皇子,你身边的这个孩子是北魏的即将册封为皇太子的孩子,容沥想与他讨教讨教,你不用这么小气吧!”

    “你也说了他即将册封为皇太子!”我轻耻一声说道:“一个不受待见的大皇子,跟一个即将成为一国储君的有什么好讨教的?”

    “你不嫌丢脸,我还嫌丢脸,人家一国储君,凭什么要低三下四,与你说话!”

    容沥小脸被我胀得通红,容千强忍着怒火:“话不能这样说,世间的事情皆有可能,一国储君当不上皇上的多呢,非长非嫡,当皇上的也多呢?”

    “所以你想怎样?”我瞅着容千:“你是不是不知道容与已经册封我为皇后了!”

    “不可能!”容千不相信的说道:“宫中准备事宜已经停下,在你躺在床上的时候,在转瞬之间,你就已经被册封为皇后?归晚,难道说大话也是你一贯的伎俩?”

    握了握未凉的手,翻了一个白眼给他,虚空的步子踩了起来,慢慢的向前走。

    容千不甘心的拉着容沥与我并列:“这没多大的功夫你虚弱成这个样子,皇上把你当成宝贝疼,他没有医你,你是失宠了吧!”

    “西晋的二王爷!”元恂松开了我的手,对着未凉看了一眼,让她带着我向前走,自己留下对容千道:“你啰嗦的像一个女人,一个上了年岁的大男人在深宫里游走,我奉劝你一句,管住自己的腿,别惹出事来!”

    “你在教训本王?”

    “不敢,只是在提醒二王爷,管住腿腿才不会被切,好自为之告辞!”

    元恂以最快的速度返回来,握着我的手,盯着地上,如临大敌般神色紧绷。

    好不容易挨到了月见宫,我被他们两个扶在了床上,靠着喘息着,元恂坐在了床沿边,给我号起了脉搏。

    未凉给我端来了温水,元恂随手接过来,把杯沿地方检查一遍,尝了一口才把杯子给我。

    我哑然失笑:“不用这么紧张,未凉今日还帮过你帮过我,对不对?”

    元恂绷紧的神色,生硬的点头,口中却道:“姑姑本就身体不好,小心驶得万年船,更何况现在有身孕,饮食方面更加要注意!”

    小小年纪成熟倒紧。

    我抿了一口温水,带着犹疑的问道:“我当真有了身孕,把脉能把得出来?”

    “月份不太大,加之姑姑身体不好,脉搏本来就虚虚实实,应有二月不到!”元恂把着脉搏一本正经的说道:“父亲来了也好,到时候我们可以回去,让云烛师傅好生看一下,她医术高超,有她在姑姑的身体应该会得到最有效的调理!”

    两月不到,就一个多月,说明我一个多月前是在北魏,来到西晋沉睡没有多久。

    得到他这样的答案,忧心涌上心头:“我终于吃药,腹中的胎儿可否健康?会不会有其他的什么问题?”

    元恂浑身一凝,搭在我腕脖上的小手,猛然收回,盯着我的肚子看了好半响,“姑姑我想摸摸他,好不好?”

    我把身上的薄被掀开,露出平坦的小腹,“可以!”

    元恂向我身边又坐了坐,手摸在我的肚子上,像没有重量一样,摸了良久之后,他道:“姑姑,以照药理而言,吃了很多药,你身体又有毒,怀有孩子极有可能是不健康的孩子!”

    我的心猛然收紧,呼吸变得困难起来……

    元恂继而又道:“我不想隐瞒于你,你是孩子的娘亲,你有权知道他所有的东西。不健康会占大半,健康看天意!”

    “体弱多病肯定跑不了,但是我还是希望姑姑能生下的他,不管他以后会怎样,健康与否,体弱多病也罢,我一定会照顾他!”

    元恂说出这样的话就差对天发誓了。

    他还不足十岁,就像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要为我遮下一片天空,如明星稀一样让我的心充满暖意,让我整个人置身于温热的暖阳之中。

    手覆盖在他摸着我肚子上的手,长吁一叹:“我不能向你保证什么,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不想让他死,如你所说,我让他健康与否,他都是一条命!”

    “他会是我唯一的孩子,我不想让他死,我会竭尽所能的让他生下来,所以以后要麻烦你了,元恂,姑姑若有什么三长两短,咱们约定好了,你把他带大!让他无忧?”

    我想我是一个顶级最坏的家伙,把自己的孩子托付一个一个孩子,这个孩子明明不到十岁,我却让他给我许下承诺。

    元恂当真举起了手,我一把握住了,笑道:“我知道了,我相信你,你看看姑姑的身体该怎么调养,我们要好好的,让他在我的肚子里,变得强壮起来!”

    元恂重重的点了点头:“我会寸步不离的跟着姑姑,不会让姑姑受到半点侵害,未凉姐姐,麻烦你去御膳房,给姑姑准备点吃的,顺便再去拿一丁点药材,我把药材写给你!”

    未凉应了一声,是。

    元恂过去写药方,我的手抚摸在肚子上,这属于半忧半喜之事,喜的是我有孩子了,忧的是我身陷囹圄,保不住的他。

    在遥远的北魏我孩子的父亲,我记忆深处没有任何印象的拓跋君叙,不知道你知道我有孩子是欣喜若狂呢,还是忧心忡忡呢?

    元恂变得小心警惕起来,碗碟都被他检查一遍,我所有的吃的,都被他先尝试了一遍。

    容与又派人送过来一次药,元恂看也没看直接把药给倒了,惹得送药的太监,差点跳脚谩骂他。

    未凉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才把太监规劝走,带着歉意冲他一笑。

    元恂夜晚直接在我的床铺下面睡了,我让他上来与我睡,他却道自己睡觉不老实,在下面睡又能守着我,别人来他第一个惊醒。

    我想告诉他,容与因为拓跋君邕的缘故,暂时性的,不会来找我们的麻烦,至少我们有这一夜是安全的。

    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害怕辗转反侧元恂担心醒来,睁着眼睛,看着烛光摇曳,到了后半夜,夜深人静。

    咯吱一声极其轻微的声音响起,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我以为睡着的元恂瞬间从铺在地上的棉被上跳起来,警惕的看着门口:“谁?”

    “是我,元恂!”门被推开,拓跋君邕伴随着月光着一身黑衣劲装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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