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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12咒骂:我该去哪

小说:夺嫡作者:荒芜人烟字数:7839更新时间 : 2019-05-15 01:33:57
    来人握着自己的断手,以同样冷酷的姿势,直视着拓跋君邕,声音强硬:“阁下是谁?打算强出头吗?”

    拓跋君邕幽黑泛着碧蓝的眼睛,徒增杀意凛然:“是!”

    “阁下愿意和整个新罗为敌?”来人带着一丝威胁以及恐吓的说道:“就不怕活着走不出新罗吗?”

    拓跋君邕眼睛眯了一下,冷酷的声音道:“你话太多了!”

    身形在声音落下之际,犹如一道黑色闪电,对向来人的命门,来人是一个高手,哪怕手断了,快速的躲避了他的杀招!

    拓跋君邕招招致命,冷硬如风,紧逼着来人,几招过后,来人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冷汗,有一种要寻机会逃跑的姿态。

    拓跋君邕根本就不给他逃跑的机会,但是两个人卡在伯仲之间,一时难分胜负,只不过拓跋君邕占了先机,来人手断了,抵挡的动作稍微迟缓了一些。

    在一旁看着的明星稀唤了一声:“君邕!”

    拓跋君邕扭头看他,眼神锐利如风,明星稀手中的长剑一扬,声音染了丝丝取笑:“你的身手变慢了,杀了他!”

    最后一句话,说的没有任何笑意,杀意十足!

    拓跋君邕一个回转身体,接住了长剑,抖动剑身,剑气四散,剑尖直指来人的脖子!

    来人赤手空拳,被逼的脚下步伐凌乱,后退慌张…

    “住手!”一声女声对着拓跋君邕爆喝:“你是什么人?竟敢在长公主府动刀动剑?”

    拓跋君邕眼尾都没抬一下,来人倒是一愣,拓跋君邕趁他愣怔之际,剑尖一挑,直接挑断了他的咽喉。

    来人直直的跪在地上,看向刚刚爆喝的女人,双眼瞪得大大的,仿佛在自责自己没有完成任务一样。

    拓跋君邕手中之剑一反转,人已经来到明星稀身边,锵一声,长剑入了剑柄,明星稀突然像没了骨头一样,往他的肩膀上一靠:“明明你比我老,我却身手大不如前,在往后的日子是不是都要被你欺压?这样的日子,还要怎么过啊!”

    拓跋君邕僵硬的抬手,把他的脑袋推离自己的肩膀,别扭的说道:“只要莫骗我,死不掉就行!”

    明星稀苍白的唇,勾勒出一个美好的笑:“你都把我妹妹收买了,她就像个小内奸一样,时刻接应着你,我倒是想骗你,但是骗不过!”

    他知道我通知拓跋君邕,没有一丝责怪,还带着宠溺的打趣,他总是这样,对我最好,让我感动。

    拓跋君邕斜着眼眸看着他:“你脑子灵活,我不如你!”

    明星稀笑出声来,身体下的微颤:“亏得你在我面前这样说,你要是在你的手下面前这样说,他们景仰的天神,可就要落地了!你的手下们会伤心的!”

    “他们不会像你如此令人操心!”拓跋君邕机不可察的一叹,缓缓的抬起手,穿过他的肩窝,用力一提,把他提坐在马车上,眼睛凝视着他:“瘦了!”

    明星稀拍着紧瘦的腰身:“最近觉得自己太胖了,故意不吃,故意要消瘦的,似乎效果不错,连你都看出来了,可喜可贺不是吗?”

    拓跋君邕眉头微微皱起,牵起了马车的缰绳,声音极其生硬道:“闭嘴!”

    明星稀非但没有闭嘴,眼中柔光溢出,深深的看着他,叫着我道:“阿暖走了,愣在那里做什么?”

    我慢慢的向他们走过去,拓跋君邕对我微微额首,我冲他一笑,来到马车旁,刚要上马车,之前爆喝的女人,就是我出花园碰见的女人,她去查看了一下来人的脉搏气息,站起身来,威严斥责:“哪来的贼子,在长公主府杀人,岂能容你随便出入长公主府?”

    我以为她是温柔的人,在罗听蓉寥寥几语之中,我勾勒过她的样子,没想到她是如此凶悍的人,她派过来的人,目标很明确要明星稀的命。

    “你是谁?”我抢先拓跋君邕的话,没有上马车,转过身子,对上的女子,她蒙着面纱的脸,让我瞧不清楚她的神色,以及看不清她到底跟我多像。

    “在长公主府杀人,长公主还没过来质问,你在这里叫嚣什么?你又凭的是什么身份?”

    说完眼睛余光看着明星稀,他坐在马车上,撑起了一条腿,手搭在腿上,双眼看似兴趣盎然,却是冷漠无边。

    那个女人眼睛闪了闪:“我没有和你说话,你不配知道我是谁,识相点给我滚开!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她既如此,那我就不用对她客气,更加不用把她当人看了:“是你挡住我们的去路,不是我们挡住你的去路,该滚开的是你,不是我们!”

    “别拿长公主出来压人,长公主若是有什么事,她会自己亲自来说,而不是你这个外人在这里说三道四!”

    那女人很是气恼:“毫无家教的女子,杀了我的人,还在这里教训我,看来着实本事不小!”

    “没有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拓跋君邕生硬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紧接着明星稀也附和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不用理会与她,她叫嚣完之后,自然而然就滚了!”

    明星稀的声音让那女人浑身一震,视线望了过去,眼中泪水盈盈上来,蠕动着嘴角叫着,却没有声音发出来。

    明星稀看不见她一样还在招呼我:“无关紧要的人,你跟她置什么气?赶紧上车,我们现在赶车的马夫,可是千载难逢的还能做护卫呢!”

    他话里藏刀,绵里藏针,让那女人的目光发红起来,莹莹泪光从眼眶里流出。

    我瞅着那女人,后退几步,退到马车旁,明星稀伸手过来拉我,我摇头拒绝:“到了府外,我再上马车,现在可以走了!”

    拓跋君邕拉着马缰,缓缓的走了起来,明星稀摇头失笑:“有马车不坐,非得走路,你这个傻姑娘越来越呆了!”

    马车就要到那女人身边,要从她面前径自而过时,她张开手臂,拦住了我们都去路,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明星稀,张口道:“我想看看你,与你说几句话!你能不能把你的黑色面具拿掉,让我好想看你一眼?”

    这样软弱的言语,跟先前和我说话,判若两人,明星稀眼睛一斜,斜过刚刚被杀的人:“这位夫人,你的人派人过来请我,可是直接对着我的脖子来的!”

    “打着长公主的旗号,事情一旦败露,就说是长公主请的,长公主派人来杀的我,与你无关。你刚刚又来质问于我,为何在长公主府里大开杀戒,你是谁,有什么资格?”

    “不要挡住我的去路,我与你不相识,也不想与你相识,你更加没有资格要来看看我面具下长得什么样子,明白吗?”

    那女人身形摇晃,恍如重创,手缓缓的捂住胸口:“我只求见你一面,细细的瞧你一眼便吧,并无多大要求,请你不要拒绝!”

    明星稀的凤目转瞬之间如寒冰:“你配吗?”

    他如此聪慧之人,已经想到长公主要做什么,这个女人又过来拦我们的路,他已经算到这个女人是他的娘亲。

    他对她无爱亦无恨,完完全全的把她当成一个陌生人,甚至连陌生人还不如,他不想与她有任何牵连,连一面也不想。

    女人脚下步子上前,边走边道:“我知我不配,可我只想看一眼,一面而已!”

    我横在她和明星稀的面前,让他们之间隔了一个我,让那女子走了几步,再也靠不了明星稀半步!

    “既然不配,不必徒增烦恼!”明星稀声音冰冷无情:“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快乐,我们之间从未有过任何欠与不欠,这样便是好,不需烦恼!”

    女人的眼泪刷刷的往下流,浸湿了脸上的面纱,面纱紧紧的贴在脸上,脸上的轮廓被印出来,隐约可以看见那一张相似的脸。

    “你不能这样残忍,连一面也不让我见!”女人的话语,带了丝丝控诉,仿佛所有的错都是明星稀造成的,她才成了真正的受害者。

    “你已经见过了不是吗?”明星稀声音徒增一丝冷冽:“非得让我摘下面具,你想证明什么?”

    “证明你派人过来杀我,有没有杀对人?还是把我的脸面记在心中,继续派人来刺杀我,你这女人倒真是不知好歹,无进退之度!”

    这个女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非得看明星稀脸,她那眼神的光芒,似只有看了他的脸才能安心一样。

    若是豁达之人,远远的瞧上一眼,能说上一句话已经是奢侈,而这个女人却不甘如此,她不但的想说话,还要想触碰他,想要看他的容颜,这到底存在一种是什么样的心理?

    那女人摇摇欲坠的身体,泪水滴落:“只是一面,阿下并不是要杀你,他只是奉了我的命令过来请你去见我罢了!”

    “许是他不懂表达,冲撞了你,他现在已经死了,也是罪有应得,所以……我想见见你,如果可能,我想亲自照顾你,不会让你再受一丁点委屈与伤害!”

    眉头微微蹙了起来,想亲自照顾他,知他受委屈与伤害,这么多年做什么去了,为何现在如此殷勤?

    一个跟随她多年的人,怎么会不懂她的意思,无缘无故过来冲撞,直接奔着命去的,这女人说话前后相互矛盾,她想做什么?

    明星稀有些不耐:“你是否听不懂我说的话,我再次重复一遍,只重复一遍,无论你是谁,我都不稀罕!”

    “无论你的身份高低,都与我无关,请不要挡住我的去路,不若,别怪我不顾长公主的情面,对你不客气!”

    那女人通红的双眼带着不可置信:“你要杀了我?你要对我动手?”

    在她的话音落下,牵着马缰的拓跋君邕声音冷硬刺骨:“他不会动手杀了你,我会!”暖才文学网

    那女人触及到拓跋君邕双眼,浑身仿佛打了一个激灵冷颤,拓跋君邕回眸看见坐在马车上的明星稀:“你进去坐着,莫要再出来,无人敢挡住你的去路,阿暖,你也上车!”

    拓跋君邕发话了,我便照做,一个转身,明星稀眼中一抹复杂情绪飞速闪过,爬起来弓着身子就往马车里钻。

    “明星稀!”那女人一声大叫:“不让我瞧见你的脸,让我抱抱你总行了吧?”

    “不可能!”明星稀直接拒绝,本来欲钻进马车的动作,直接停下来,重新坐在外面:“你不配!”

    “我是你的亲人凭什么不配?”那女人情绪有些激动起来:“你身边跟着一个你和你长得相似的女人,你对这个女人抱着什么感情?”

    拓跋君邕眼中的光越来越沉,我眉头越皱越紧,这个女人的情绪很不对劲,她总是会在暴怒和温柔之间转变。

    “佩慈你在做什么?”罗听蓉匆匆从外面赶来,直接来到女人身边,扯过她,道:“远远的瞧上一眼便好,你是这样与我相说,怎么又反悔了呢?”

    那个女人使劲的甩开罗听蓉的手,愤怒加激动道:“我为什么不能见见他?他为什么不恨我而不能见见我?我只是想拥抱他一下而已,又为什么不可以?”

    “罗佩慈,你给本宫冷静一点!”罗听蓉举起手来差点去打她:“你已经见到他了,这样就足够了,拥抱他,你已经没有拥抱他的权利了!”

    罗佩慈,这个名字很耳熟。

    明星稀在他们的争吵之中,暮然之间开口:“罗佩慈新罗先皇他慈妃,其母是新罗先皇的姑姑,自小与新罗先皇青梅竹马长大,关系融洽,本册封为皇后,不知因何故,只封了一个妃!”

    “之后,便一直侨居在皇宫一偶,先皇生前也鲜少去看你,因何故,不得而知!罗佩慈一生无子,居住在皇宫,日子过得清淡,可怜!”

    寡淡淡漠的声音,像在诉说一个无关紧要,这个无关紧要让当事人罗佩慈变得狂怒起来:“我只是一个妃,那又怎样?我凌驾在众人之上,始终是皇帝哥哥心爱的女人!”

    明星稀微微额首:“但是你心爱的皇帝哥哥,把你囚居在皇宫一偶,不得自由,终其原因,是外面的诱惑太大,让你没有把持得住!”

    “你胡说,你知道什么?”罗佩慈激昂的声音带着一丝高亢尖锐,“都是因为你,我不断的告诉自己你是无辜的,不断的想去爱你,可是到头来发现,这一切皆是因为你,我才会被心爱的皇帝哥哥囚禁在皇宫一偶,直到他死了,他到死也没有原谅我!”

    明星稀从马车上跳下来,一身黑袍加上脸上覆盖的面具,整个人仿佛从黑暗中走来的恶魔,带着微笑的恶魔:“当初你被诱惑的时候,你就应该会想到有这样的结果!”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此等美好的事情不敌别人三言两语,长相俊美,你怨别人,这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拦住我的去路,想要抱抱我,想要见见我?”

    “真的只是想见见我?我看不是吧?长公主已经告诉你,我的脸毁了,你也只不过是想看看我面具下的这张脸毁成什么样子,你只是想要看看,把你弄到一无所有的人,他是怎样生不如死的,你的眼中的疯狂,早已出卖了你,你不是一个善良的女子,你在多年的岁月之中,早已被仇恨腐蚀了脑子,你的心里全是仇恨,没有一丁点善良的地方!”

    罗佩慈竭尽全力的嘶吼:“才不是这样,你在说谎,你在污蔑于我,我只是想见见你罢了!”

    罗听蓉见她激动,抓住她的皓腕,死死地拖住她,没有让她上前,龇牙咧嘴样子,像极了要把明星稀咬死吃肉。

    “想见见我?”明星稀哼了一声:“你已经见过了,你已经跟我说上话,也已经派人过来杀我了,可以了!”

    罗听蓉闻言大惊,质问着罗佩慈:“你不是说不对他动手吗?这样一个粉雕玉琢的孩子,从小你不管不问,把他扔到遥远的北周去,当初我那么哀求你,让你把他留在我身边你都不愿意,你到现在还想杀他?”

    罗佩慈竭力狡辩:“我没有,不要听他们胡说,都是他胡说,他的父亲已经毁了我,他现在也要毁了我要我的命?”

    罗听蓉胸口起伏厉害,气得不起,对着外面道:“来人,把太妃娘娘送进宫,下次莫要再请太妃娘娘出宫!”

    “听蓉……听蓉……”罗佩慈脸上出现慌乱:“不能这样对我,从小是我把你带大的,我对你极好你忘记了!”

    罗听蓉沉着声音道:“就是因为我没有忘记你对我的好,我才听信了你的话只是为了见一面,这个孩子已经够苦了,你不能残忍的再让他继续苦下去!”

    外面已经有人进来,罗佩慈被人围了起来,罗听蓉说完,转身对明星稀温柔的说道:“都是本宫不好,请你莫怪,路上小心些,赶紧走吧!”

    明星稀对罗听蓉客气有度,执手肱拳道:“星稀告辞,多谢长公主这些日子的照顾,咱们不见!”

    一句不见让罗听蓉瞬间红了眼眶,明星稀看了一眼被人围起来的罗佩慈,转身抓住我的手,带我一起进了马车。

    罗佩慈变得撕心裂肺,抓狂吼道:“你们不能这样对我,那个畜生毁了我,他诱惑我,毁了我!”

    “我要杀了他的孩子,我要让他的孩子死,他就不该降生在这个世界上,他就应该去死!”

    诅咒的言语,一声赛过一声高,我跪立在明星稀的面前,伸手捂住他的耳朵:“你有我,你有元恂,你有君邕,其他的人都不重要!”

    明星稀微微闭了闭眼,虚弱难当:“足够了,我拥有的足够了,我从来不贪心,从来不奢望,这样足够了!”

    他没有哭,我的眼泪如决提一般,无声的往下落,我在想他是不是早已知道自己的身世,所以才表现得无欲无求,对什么都不在乎。

    “对,这样已经足够了!”我重重地应着他的话:“人生极短,我们没有必要纠结于恩怨,没有必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明星稀,我真的想明白了,仇恨于我,没有你来的重要,我想听祈愿,你好好的活着,我什么仇恨都不想了!”

    向我佛哀求,若他能身体好,长长久久百年,我愿终身吃素,礼佛,做一个虔诚的佛教徒。

    “我知道!”明星稀说着嘴角的鲜血往下流,滴在他黑色的袍上,让他的衣袍深了些许,我的泪水掉得更凶了。

    “我知道阿暖一直只想过自己的日子,不想被仇恨蒙蔽双眼,所做的一切,都是迫不得已的!”

    外面的咒骂声,依旧能听得到,马车越行越快,我怕他能听见,没有移开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嘴角的鲜血如泉涌。

    听到外面的喧嚣声,我便知出了昌平侯府,我松开手,拿着帕子替他擦着嘴角的血。

    明星稀抓住我的手腕,唇瓣被鲜血染红,恍惚犹如他身体康健时的水润,“我想见见君邕,阿暖去赶马车好不好?”

    我哽咽凝声:“好,你等着!”

    把手帕塞到他的手中,掀开车帘,外面风灌入,他吸了风,低低的咳了起来。

    对着拓跋君邕喊道:“将军,明星稀要见你!”

    拓跋君邕拉着马缰的手,停顿了下来,之前赶马车的人,从他手中接过缰绳,他轻轻一跃上了马车。

    我弓腰走了出来,替他们关上马车的门,坐在旁边,对赶马车的人道:“我们快快出城,不要逗留!”

    赶马车的人跳到马车上,“好勒,姑娘坐稳了!”

    马鞭抽在马臀上,马稳稳都奔了起来,我紧了紧身上的衣裳,就算温暖如春的新罗,对我来说也是冷风嗖嗖的。

    稳稳荡荡的出城,没有发生任何意外,路上行走十日,碰见往回赶的席慕凉,她身后跟着浩浩荡荡一群人,除了一个木易言,其他的人,没有一个眼熟的。

    我的脑子有些昏沉,像是生病了,但明星稀已经陷入昏迷,我不能再给他们添乱,就咬牙一直坚持。

    席慕凉风餐露宿,瘦了不少。

    拓跋君邕看见来人,跳下马车,对我伸手,我把手搭在他的手上,借着他的力气,跳了下来。

    脚落地,一个趔趄发软往前倾,拓跋君邕把我向后一拉,稳住了我的身形,随即松开手道:“我带他去找大夫,你与我们并不方便,我们就此分离,医治好他之后,我会回去!”

    心中悲喜交加,悲的是我不能和他们在一起,喜的事明星稀有大夫可以医治,不用死了。

    咬了咬嘴唇道:“去哪里?几成的把握?”

    拓跋君邕眼中闪过一丝贪恋。盯着马车:“无论几成,终究要试一试,君叙派人来接你了,你回去,和他好好一起,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已听说!”

    “人生在世,总是要经历这样那样的磨难,无论磨难多艰苦,最后只要是那一个人,磨难又算得了什么?不要固守城池,有的时候舍弃,就是进!”

    他的规劝掷地有声,让我再给拓跋君叙一次机会,我牵强的露出一抹微笑:“再说吧!你赶紧走吧,不用担忧我,我会好好的,你们也得好好的,一定要把他治好!”

    拓跋君邕大掌摸到怀里,从怀里掏出一串珠串,那是我从高台上丢到地上,属于拓跋君叙的佛珠,他执起我的手,把佛珠绕在我的手腕上,“有的时候转念想想,若是没有这件事情,你又怎知明星稀还活着?佛曰,有因才有果!”

    带着他温度的佛珠,绕在我的手腕上,一点都不冰凉,笑容凝固在嘴角,依然催促他:“我会好好想一想,不要耽搁时辰,你赶紧去吧,若是有可能,记得书信告知你们平安无事!”

    拓跋君邕机不可察的点头,行事干脆利落果断,一个人都没有带,直接自己驾着马车,转向另外一条道路。

    我腿脚发软,伸出手臂,目光看着他们远去,“慕凉,快扶我一把,我站不住了!”

    席慕凉就在我的身旁不远处,走过来两步就到,然而她并没有动,向旁边望了一眼,紧接着一双大手,一双属于拓跋君叙的手,扶住了我,把我带向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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