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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7婚期:据为己有

小说:夺嫡作者:荒芜人烟字数:6967更新时间 : 2018-11-12 16:26:40
    陷入长长久久的深睡,恍若又重新回到娘亲的怀里,令我无比安心的只想在睡,拼命的睡不愿醒来。

    不知睡到今夕是何夕,再次醒来的时候,置身于温暖的地方,让我的手自从中毒之后第一次感到暖意,全身上下也是暖暖的,这种体验,让我莫名的眷恋,想要自己温暖再久一点。

    眼睛睁开,看见身上趴着元恂,巴掌大的小脸,满满脆弱,我忧虑,他是不是已经知道明星稀已经死了。

    身体动了一下,他就醒来,而我现在再看见,我睡在暖玉床上,一大块暖玉,触手生温。

    元恂揉着眼睛:“姑姑你醒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姑姑不会醒了,我害怕姑姑不会醒,我再也没有亲人了!”

    心疼的我,伸手把他搂在怀里:“谁说你没有亲人?你有父亲有娘亲,还有皇叔,你有很多很多亲人,不准这样瞎说!”

    元恂咬了咬嘴唇,从我的怀里退出来,跪坐在我的面前,双眼发红:“我知道,我娘亲一定会回来的,他就像三年前一样,只不过出去游玩了,等游玩好了,他就会回来!”

    “我才不相信别人口中所说,他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姑姑,你说他是不是会回来,是不是三年之后就回来了?我是不是就可以和娘亲在一起,把父亲扔在外面,让他自生自灭了?”

    元恂不让眼泪流下来,发红的眼睛看着我,让我心疼的无以复加,双手捧着他的小脸:“是的,你娘亲会回来,我们一起等他,三年不行六年,六年不行那就九年,他在外面玩久了,玩累了,也就回来了!”

    元恂倔强的说道:“是,他玩累了一定会回来,我好好的,努力的,乖乖的,他一定会回来!”

    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带着浓重的鼻音道:“是,我们一定要坚信,他一定会回来!”

    哪怕我们都知道他不会回来,但是我们也要想想他能回来,他能回来当我的哥哥,当元恂的娘亲。

    晌午时分,我洗漱完,太医过来给我把脉,得出来的结论,我的身体太虚,爱过体寒,需要好好静养,至于身体上的毒,已经到达了身体各处,只能放任它,没有任何解毒的可能。

    也就是说,我的身体比任何人的身体都要寒,变成了一个不易受孕的体质,想要受孕,只有极小的可能。

    席慕凉看见我发愣,安慰我道:“殿下是喜欢您这个人,至于孩子的问题,肯定不在殿下的考虑范围之内!您就放心吧!”

    手中捧着姜枣茶,看着白烟渺渺,叹着一口气道:“我并没有在考虑这个问题,我只是在想,要不要和他成亲,我什么都没有,空有一个名头!”

    “还有明星稀留给我的二千五百人,除此之外我什么都没有,我对他江山社稷没有任何一丁点帮助,这让我很自责!”

    席慕凉蹲在我的面前,双手扣在我的膝盖上:“喜欢一个人,只是喜欢一个人,跟其他的没关系!”

    “你要相信殿下,会好好保护你,姑娘,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你不能退缩,你马上就要看到幸福了,如果你退一步,幸福就会离你远去,就再也抓不牢了!”

    放下手中的杯子,抓住了席慕凉的手,紧紧的握住:“嫁给他,不能跟他生小孩子,你没听太医说吗,我这样的体质,是短命的…”

    “短命的你懂吗?就是活不了多久的,活不久就陪他不久,何必这样伤感呢,没意思的,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席慕凉露出一抹牵强的笑:“我只希望殿下幸福,只希望你幸福,这是我唯一希望的,除此之外我再无其他,姑娘,请勿纠结这么多,殿下真的深爱于你,你相信奴婢,千万不要放手,要牢牢的抓住幸福!”

    坚强的笑容,让我难受极了,仿佛我只要不答应,她就能哭出来一样,看了她良久道:“再说吧!”

    这件事情没办法算了,对于北周皇上的仇恨,我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了,父亲,他根本就不配做父亲。

    “再说什么?”拓跋君叙嘴角带着笑意走来,带动了一室风华,冷长的凤眸散发迷离的光彩,好看的容颜,跟明星稀不分上下。

    有些失神的看着他,席慕凉抽回手我都不知道,拓跋君叙走到我面前,对席慕凉微微侧目一笑:“麻烦你了!”

    席慕凉受宠若惊:“殿下客气,这是奴婢该做的事情,奴婢惶恐!”

    “下去吧,那边有我!”

    “是!”

    席慕凉恭敬的退下,还对我施了一个鼓励的眼神。

    真的想不明白,她明明深爱着拓跋君叙,却能在他面前不留任何痕迹,看不出来任何深爱他的模样。

    拓跋君邕是这样的,明明已经难过的要哭泣,明明已经难过的快要死掉,还是面色无常的样子。

    拓跋君叙在席慕凉退下去之后,耳尖微微泛红:“你可有事?可有哪里不舒服?”

    我坐着没动,昂头望着他:“没有哪里不舒服,在你这里挺好的,倒是你,现在忙得焦头烂额吧?”

    拓跋君叙对上我的眼睛,还没有对视一会儿,不自在的撇了过去:“没有焦头烂额,北魏的一切都在正轨上,你不必担忧,哥哥那方面,你也不用担忧!”

    “对于战场的一切,他比任何人都熟悉,更何况北魏上下一心,就算百姓不吃不喝,也会支持远方的战士,保家卫国,守护疆土!”

    我微微伸出手,去抓他的手,拓跋君叙本不习惯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反应过来,满脸爆红。

    “北魏的人齐心协力,这件事情很欣慰,殿下,为了我这么一个人,不值得!”

    拓跋君叙手心就开始冒汗:“并不是为了你,是新罗,南齐欺人太甚,联合起来攻打北魏,北周坐山观虎斗,想要瓜分北周,我们是做正当的反击!”

    “此件事情跟你无关,一丁点关系都没有,你无需自责,这只是国与国相互正常交流,跟任何人都没关系,这是国家跟国家之间的关系,疆土划分的问题!”

    “若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你完全不必顾虑,江山社稷,本来是掌权人的事情,掌权人弄不好,怪不得别人,明白了吗?”

    我的手握着他的手指,借着他的力站了起来:“我明白,但是你要娶我为妻的这件事情,咱们能不能……”

    他一个激动,反手握紧我的手,从容不迫带着急切:“我要娶你为妻的这件事情,按照原计划进行,太医的话我已听说!”

    “没有孩子不要紧,元恂是一个好孩子,若是不行,还有其他皇室的孩子,若是皇室中人有人进谏,这个你更加无需担忧!”

    “等这件事情过后,江山稳固,我可以辞去皇太子之位,不坐这个江山,就不存在江山后继无人的问题!所以这些都不是事,明白了吗?”

    这些都不是事,孩子不是事,江山不是事,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事,在他看来,我才是那最顶级重要的。

    看着他说完话,脸颊红如朝霞,我扑哧一笑:“你喜欢我什么?我可以改的,真的!我这样的人,满心只有仇恨,分不了多少心给你的!”

    我真的分不了多少心给他,我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如何报仇,如何去算计报仇,如何能把我娘亲的命,把明星稀的命让他们在天之灵死的安息。

    拓跋君叙紧张得额头上都露出一丝薄汗:“只要我能在你心里安身立命,其他不重要!”

    只要能在你心里安身立命,其他不重要。

    这样的情话,让我的心莫名的发紧起来,不知该怎么对他,才能不辜负他这一往情深。

    我问他喜欢我什么,我以为他会告诉我,谁知道他却说了这样一句话。

    只要能在你心里安身立命,其他都不重要……

    不知怎么,我对着他笑了,笑着笑着,我又哭了。

    拓跋君叙手忙脚乱的给我擦眼泪,慌乱的像个毛头小子,一点都不像一国的储君:“你别哭,不能安身立命,一小丁点位置也可以,只要你心中有我!”

    他的手在我脸上游走,擦着眼泪,让我越发难过,难过的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抱住他僵硬的身体,哭着问道::“拓跋君叙,我真的不值得你这样做,你会成为一个明君,你会生一个可爱的孩子,你的江山,会成为一个强国!”

    “你喜欢我什么,我根本就不值得你喜欢,你为什么要喜欢我,喜欢我,喜欢我的人……对我好的人,最后都会离开我,我怕你最后也离开了我,我会受不了的!”

    哭着质问他,我真的害怕,第一个对我好的人,出家为僧,现在在东晋动乱的地方,就算被人歌唱,也不属于我。

    第二个对我好的人,在一个月前死去了,现在他又对我好,我害怕的全身颤栗控制不住,生怕一不小心,再一次失去了他,我又变成了孤家寡人一个。

    他的手臂缓缓的圈住了我,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背,用僵硬的口吻哄着我道:“不会的,我会陪你长长久久,不会让你一个人,再也不会让你去经受这样的事,不需担忧!”

    不需担忧,这样的一句话,仿佛成了他的口头语,他处处在告诉我,只要有他,这一切都不成问题。

    北魏的皇宫里,上上下下都知道我是未来的皇太子妃,我见到了北魏的皇上,一个全身上下没有充满任何威严气息的男子。

    在一群女人中间,享受着女人的伺候,看到我的时候,把我从上打量到下,醉醺醺的说道:“你就是太子看上的女人?瘦得皮包骨头,眼睛那么大,何来美丽之说?”

    我屈膝向他行了一个礼,还没张开嘴说话,元恂横在我的面前道:“皇爷爷,您的这些女人们倒个个肥硕的很,为何也不见得你欢乐?”

    “我姑姑瘦了怎么了?您有何意见?可以直接跟父亲说,或者直接跟皇叔说,您在这里欺负我姑姑算什么?难道您真的认为她千里迢迢过来,没有一个人傍身,就可以任您如此话语相激?”

    一个美人起身道:“小公子,您之所以叫小公子,是因为将军,不告知天下人您的娘亲是谁,皇上也没说什么,您这样为何啊?”

    元恂努力的昂着小脸:“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我?皇爷爷,你的美人还要不要管了?她在说我没有娘亲!”

    “我真的没有娘亲吗?难道父亲没有告知你我的娘亲是谁吗?这么一个僭越的女人,皇爷爷真的能容忍吗?”

    美人吃力没讨好,瞬间做的北魏皇上的面前,靠在他的胸口,娇嗔道:“皇上,奴家不是这意思,奴家只是……”

    北魏皇上随手一推,把美人推倒在地,对着旁人道:“拖出去喂狗吧,对小公子如此不敬,就是对大皇子不敬!”

    “大皇子保家卫国,岂能容许别人如此放肆,拖下去!”

    美人一脸惊恐,都忘记了叫唤,直接被侍卫拖走,元恂后退到我的身旁,小手塞入我的手中,扯着嘴角道:“皇爷爷英明,我就不在这里耽误皇爷爷了,我带姑姑先走了!”

    “等一下!”北魏皇上醉醺醺的眼睛眯了起来:“你不应该叫她皇婶,怎么叫起了姑姑了?”

    元恂张口便道:“刚刚那个女人不是好奇我的娘亲是谁吗?皇爷爷想知道吗?我可以告诉皇爷爷,皇爷爷知道之后,就知道我为什么叫她姑姑了!”

    北魏皇上迟疑了一下,对他勾了勾手,“你可以悄悄的告诉朕,朕保证不多说什么!”

    元恂像一个小恶魔一样:“我可以悄悄的告诉您,但是您知道之后,怕不能悄悄的了,你确定要听?我告诉您,可以吗?”

    北魏皇上眉头皱了起来,对着围绕他的美人挥了挥手,美人们察言观色的起身,纷纷离开。

    元恂舍弃我,走到北魏皇上面前,凑在他的耳旁,低语了几声,北魏皇上脸色变幻无穷,十分震惊:“北周的明星稀,是一个女子?生下你?”

    元恂哼笑了一声后退:“皇爷爷你猜呢?他现在都不在了呢,这个问题,怕是永远得不到答案了!”

    “不过……”元恂说着停顿了一下:“您想知道还可以问父亲,父亲是最知情的人,如果您有胆子问的话?”

    元恂言罢慢慢后退,后退到我身边,抓住我的手,拽着我边走边道:“姑姑已经向您请安,是您自己不要面子的,是您自己开口,就说了不好听的话!”

    我还在扭头看北魏皇上,北魏皇上醉醺醺的眼睛一片清明,闪过复杂的光芒看着我,一直目送我远去。

    我觉得他不是像宫中其他人口中所说的那样,整天只知道美人喝酒,不处理任何朝政,把国家重担全部压给拓跋君叙。

    走了好大一截,看着黄腊梅花,开得正旺,我停下了脚步,折了一枝:“元恂,你的皇爷爷,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个样子多久了?”

    元恂负手而立:“我没进宫之前就已经是这样了,听旁人说,皇爷爷是忌惮父亲,父亲眼中除了皇叔谁也没有,旁人忤逆父亲,父亲不会说三句话,直接便手起刀落!”

    “旁人说,皇爷爷是怕父亲,害怕父亲手中的利剑,直接割断他的脖子,所以他才会装疯卖傻,整日除了美酒,就是美人!”

    “事实呢?”我不由自主的问道。

    元恂叹了一声:“事实呢,事实就是皇爷爷就是喜欢美酒美人,至于江山,他早就想让位做一个太上皇,皇叔不接,说接了就没有自由,不可能能自由的出使他国,所以两个人……一个掌握了实权,一个在皇宫里醉生梦死!”

    拓跋君叙已经掌握了实权吗?

    北魏所有的东西都在他手上了吗?

    心稍微安了一下:“宣位诏书已经写了吗?”

    “自然!”元恂应着我的话:“在整个北魏里,其他的皇子们,都已经册封为王,去封地了,他们害怕父亲,个个不敢跟父亲正面冲突!”

    “纵心中有不甘不愿,也只能乖乖的滚蛋,在北魏皇叔有绝对的权力,也有绝对的本事保护姑姑,姑姑无需担忧,只需要快乐做一个新嫁娘就好,没了娘亲,我会亲手牵着姑姑,把姑姑送到皇叔手上,断然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姑姑没有人,我就是姑姑身后的人!”

    伸手狠狠的揉了他一把头:“姑姑在这里没有人欺负,你不必担忧,姑姑很好,姑姑会守着你长大,你说好不好?”

    元恂抱着我的腿蹭了一下:“自然是好的,但是我还希望姑姑能生下一个宝宝,我来保护他!”

    心中蓦然一痛,笑道:“一定会的,到时候,不准欺负他!”

    元恂双眼亮晶晶的,绷紧的小脸,真正的有了笑意:“绝对不会欺负他,我会像父亲保护皇叔一样,保护他!”

    心痛得无以复加,再次揉了揉他的头,眼中满是温情的看着他,没有孩子,守着他一样的。

    婚期定在入冬,第十五天,用席慕凉的话说,是因为我的身体太过瘦弱了撑不起宽大的嫁衣,特地细细的养了半个多月。

    半个多月并没有养几两肉,只是入冬了,衣裳穿厚了,再加上外面的嫁衣,整个人就显的在那么单薄了。

    席慕凉看着我直叹气,满眼的自责:“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没有让姑娘多吃一点,姑娘现在……”

    “不关你的事儿!”我笑着安慰她:“是这个嫁衣的问题,都是明星稀的错,他做的嫁衣不合适,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席慕凉眼泪突然措不及防的流出来了:“姑娘,奴婢真的很感谢你,真的真的,我恨不得马上入冬,马上到第十五日,让你早早的嫁给殿下,名正言顺的殿下保护你,你就不会受苦了!”

    “我现在不苦!”我一手擦着她的眼泪:“有元恂,有殿下,我一丁点都不苦,真的一点点都不苦,你不必介怀!”

    席慕凉泪水决堤,重重的点头,控制不住自己的跑了出去,我看着她的背影,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嫁衣,不知道这样的选择对不对?

    我扪心自问摸着自己的心,我心中到底有没有拓跋君叙的位置,我对他有怎样的感情!

    想来想去,我把他放在一个我敬重的位置,对他的感情就像对待容璟,恩情大于男女之情,感觉他就像我的庇护所,我也无数次痛恨着自己,这样的一个男子,爱上很容易。

    为什么不爱上,为什么不敞开心怀,好好接受他,让他在自己的心里横行霸道?

    拓跋君叙把我和他的婚事诏告了天下,婚期定在入冬第十五日,更多的是为了告诉其他国家,我和他要成亲了,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我是他唯一的皇太子妃。

    皇宫里的锦鲤,比别处都好,我拿着鱼食,喂着锦鲤,拓跋君叙在一旁看了我好久,我以为他要开口说话,等着等着没有等到。

    最终我自己拍了拍手,转过身来,与他四目相对,看着他渐渐红了耳尖,脸上染了徘色:“你若喜欢锦鲤,我可以命人再去捉几条过来,这个池子里,总共有一百八条锦鲤!”

    我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他,他被我看得眼睛直瞟,脸色越来越红,羞涩的恍若他是一个姑娘。

    我上前走了一步,他后退了一步,我缓缓的说道:“你故意把婚期拉迟,想做什么?给谁看?想要谁过来!”

    拓跋君叙后退的步伐,瞬间停了下来,怔怔的看着我:“孤不想骗你,你的怀疑是对的,孤是想要天下人知道你是我的妻,但是孤更想要西晋的皇上容与知道你是我的妻!”

    “孤想要把你据为己有,告知天下人,告知这个对你一直念念不忘的人,你是孤的,谁抢你,就是在跟孤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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