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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3试探:你在心房

小说:夺嫡作者:荒芜人烟字数:9600更新时间 : 2018-10-13 20:03:01
    苏以若得到我的承诺离开,我呆坐在坐椅子上,陷入深深地思量当中,想要在容与大婚之际一举拿下皇后和吟皇贵妃,无疑是天方夜谭。

    皇后就算短时间的禁足,身为六宫之主,六宫其他的妃嫔生的孩子皆是她的孩子,都要称她一声皇后嫡母。

    拜天地拜父母,这个母是说皇后,吟皇贵妃就算是他的母妃,那也得拜完皇后之后再轮到她。

    而且我前面看了吟皇贵妃和知秋在一起,后面苏以若就过来找我,曾经我那么提议用她的孩子来谋划,她都不愿意。

    现在如此主动,还模凌两可的说太天真错看了吟皇贵妃,看似天衣无缝,却经不起细细推敲。

    紫燕从外面就回来,对我行礼问安之后道:“贵妃娘娘,长门宫那边不信,不愿意出来!”

    眉头微皱,对着她厉喝道:“给本宫跪下!”

    紫燕脸色剧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娘娘,奴婢做错什么了吗?”

    声音稍缓,手敲在桌子上声音很大:“你做错什么自己心里没数吗?本宫觉得对你们不薄,你们一个两个怎么就那么喜欢背叛本宫呢?”

    “原先你和昔云在这椒阁殿行打扫之事,茶饭温饱不济,本宫来到这椒阁殿把你们提拔为贴身宫女,主椒阁殿一切事宜,而你们是怎么对待本宫的呢?”

    “说说吧,反正今天有时间,你到底在为谁卖命,本宫可不接受什么喊冤之类的话,如果你喊一句冤,本宫直接把你送到辛者库,让人好好伺候你!”

    紫燕浑身打着哆嗦:“娘娘,奴婢真的没有,请娘娘恕罪明察秋毫!”

    “未凉!”听到她这样一说,我直接叫唤道。

    未凉应声而来,我手指着紫燕:“你那边有令人上瘾的毒药,给她吃一点,然后把她扔到辛者库,告诉那边的人,好好伺候她,千万不要玩死了,本宫就要看她生不如死!”

    未凉袖笼处掏出瓷瓶,一把抓住紫燕下巴,强迫她张开的嘴,瓷瓶里面的药,倒入她的嘴里。

    紫燕眼泪鼻涕一把,未凉松开了手,她也不敢用手使劲的抠,只是磕头求饶:“娘娘,求娘娘饶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是吟皇贵妃许诺只要奴婢把娘娘的动向告诉她,她赏奴婢无数钱财!”

    “奴婢是鬼迷心窍了才会这样做,求娘娘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娘娘恕罪!”

    未凉突然掏出一根银针,对着紫燕的手扎了进去,紫燕哀叫一声,我敲打在桌子上的手一顿:“本宫不喜欢不听话的人,本宫也不喜欢为了逃避责任,编织的谎言连自己都不相信,还想来让别人相信?”

    “紫燕,本宫若是没有万全确切的消息,又怎么可能在这里拷问于你?识相一点说吧!”

    紫燕痛得汗水直往下落,趴在地上:“娘娘,奴婢真的是万不得已,是皇后娘娘,是皇后娘娘,只要奴婢不听皇后娘娘的话,皇后娘娘就说让奴婢在这皇宫里呆不下去!”

    “奴婢没有办法,奴婢人轻言微,想要在这皇宫里活着,就必须迎合皇后娘娘,就必须对皇后娘娘言听计从,娘娘,奴婢说的都是实话,恳请娘娘饶恕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

    心头泛起了冷笑:“你既然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狗,本宫问你,本宫让你去皇后娘娘那里通风报信,皇后娘娘为何不信?”

    紫燕恐惧的一顿:“回禀娘娘,奴婢没有去长门宫,奴婢走了一圈就回来了,皇后娘娘现在在被禁足,就算知道吟皇贵妃穿着宫女的服饰出来,皇后娘娘也没办法拿吟皇贵妃怎样!”

    我瞧了一眼未凉,未凉手中的细长的银针,直接扎入她的血管之中,整根没入。

    “紫燕啊!”我漫不经心的叫她:“你压根就没有向皇后禀明本宫让你禀明的东西,你是去告诉了吟皇贵妃,让她近日小心一些!”

    “你以为你做的滴水不漏,阳奉阴违替皇后卖命,实则你真正的主子是吟皇贵妃,本宫说的可对?”

    紫燕顿时脸白如雪,我掩唇一笑:“本宫说的不对吗?如果不对,你可以纠正于本宫,本宫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知错能改!”

    “凡是错误的事情,本宫都会想尽办法去弥补,本宫都会把它做得尽善尽美,紫燕你说呢?”

    紫燕把头磕得作响:“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谨遵贵妃娘娘的吩咐,贵妃娘娘让奴婢做什么奴婢就做什么,恳请贵妃娘娘饶命啊!”

    “本宫也不需要你做什么,回去休息吧!”红唇一勾,对她命令道。

    紫燕吓得不敢走:“贵妃娘娘,奴婢全听贵妃娘娘的,贵妃娘娘有什么事情吩咐就是,奴婢绝无怨言!”

    我轻笑出口:“本宫已经查清楚了,你是何种身份,为谁卖命,没事了,不用害怕,下去休息吧!”

    紫燕小心翼翼抬起头,查看我的脸色,我一副风淡云起,什么都不在乎的脸色对她。

    她慢慢的趴在地上后退,后退一直退到门口,才站起身来走出去。

    未凉带着万分不解,对上我冷漠的眼:“娘娘为何此时拆穿她?”

    我幽幽长叹:“本宫也不想去拆穿她,把她养在身边,对本宫其实是一件好事,本宫无论做什么都有人去禀明皇后和吟皇贵妃!”

    “这样也可以让她们知道本宫其实是在她们手掌之中的,这人哪对自己能操控的事情,都是带着志得意满!”

    “可是你也看见了,今日贤妃娘娘来找本宫,非得逼着本宫出手,本宫若是不拆穿她,又如何去出手?”

    未凉眉头拧了起来,沉着声音道:“娘娘不拆穿她可以将计就计,现在拆穿她所有的遮羞布都没了,皇后和吟皇贵妃那边,不好做啊!”

    我由衷的发出一声无奈:“这不是本宫在铤而走险吗?十一皇子大婚将近,纵然没有周边列国其他王爷皇子们,但是周边列国的使臣会来!”

    “整个东晋文武百官会来,在这么大的宴会之中,贤妃娘娘让我去杀人,你说我该怎么去弄,怎么去杀?”

    未凉眼中颜色微变,还逞强镇定:“贤妃娘娘如此大胆?让娘娘在大婚之日杀人?”

    我装作漫不经心,嘴角勾起自嘲的笑:“未凉啊,本宫现在身受剧毒,又四面楚歌,身边没有一个可信的人用,也是可悲之极!”

    未凉跪地伏身表忠心:“贵妃娘娘,奴婢愿与贵妃娘娘马首是瞻,贵妃娘娘有何事吩咐奴婢,奴婢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眼中冷漠如冰,看着地上的女子,“本宫再思量一下,你先起来吧,鱼公公还没离开对吗?”

    未凉缓缓抬起头:“鱼公公已经离开了,和贤妃娘娘一前一后的离开了!”

    “还有四天的时间,那就别节外生枝了!”我的无奈越发的深:“你去告诉司筵姑姑,让她全权负责灼儿郡主的礼仪问题,若是大婚之时发生任何一丁点事情,本宫都算在她头上!”

    未凉慌忙应了一声是。

    敞开的房门,看着院内忙碌的宫女们,闲的每一片花的叶子,都已经擦了十来遍。

    我数着晨光过日子,想着脑子生疼,裹着厚厚的披风,都没想出一个所以然来。

    苏以若让我做的事情,太过于挑战,让我无从下手,不知道从哪里能让皇后和吟皇贵妃咬的两败俱伤。

    在这风平浪静的四天之内,皇上又来了我这里一次,在我这里过夜,我提前准备了安神香,倒是安稳一夜到天亮,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皇上一夜睡好了,早晨起来精神特别好,随口又赏赐了我,我这个宠妃的名头在宫里,越发的大了。

    大婚的前一晚上,我宣了周见信。

    周见信来的时候,我拎着雀鸟的笼子,挂了起来,没有让周见信行礼,让他坐下。

    周见信没坐,中规中局给我行了一个礼,骄阳似火的天气,我裹的像过冬一样,他看见我的装束,瞳孔深的深,斟酌了一下,语气道:“贵妃娘娘,您越来越冷就是身上的毒越来越深,阴阳交合调汇,才能达到平衡!”

    笼子里蹦哒的鸟,又精神又可爱,“也不一定非是十一皇子不可,你就告诉本宫,毒到最后本宫是不是变成了一块冰块?”

    周见信神色幽紧:“娘娘会越来越冷,冷得犹如置身于冰窖,表面上看着是无事,冷暖娘娘只有自己知!”

    “十一皇子知道这件事情吗?”我脱口问道,冷的脑子也不中用了,容与知道我中毒的这件事情吗?我好像忘记了他知不知道!

    周见信缓缓的摇了摇头:“没有贵妃娘娘的允许,微臣不敢告知于十一皇子!”

    他不知道吗?

    我恍然笑出声来:“所以周太医,本宫阴阳交合最好的人员就是十一皇子,周太医这是让本宫去勾引十一皇子,不如本宫在大婚的时候,勾引他,与他洞房花烛夜如何?”

    周见信正着声音道:“微臣惶恐,娘娘莫要说笑!”

    “之前你不还是这样建议的吗?”脸上荡着笑意,问道:“这才短短的多长时间,周太医就转变了方向!”

    周见信弓着腰,垂着身,“娘娘并不喜欢十一皇子,强求过来的感情只会呈现出怨偶,微臣不想娘娘此生有憾!”

    上窜下跳的鸟儿,活泼可爱,被囚禁在笼子里,只要一打开牢笼,它们就会展翅高飞,哪怕最后饿死在外面,它们也无怨无悔。

    我把手中的鸟食往里面一扔:“周太医,你转变这么快,真的没有其他的别的原因?”

    周见信目光无惧:“微臣一心只为十一皇子和娘娘着想,绝无他意,只要十一皇子和娘娘安稳,微臣死而无憾!”

    忍不住的嗤笑出口:“周太医何时把本宫放在眼中了?在之前的谈话之中,周太医心中只有十一皇子,现在周太医心中有了本宫,本宫不得不提起精神,不得不绷紧心,揣摩着周太医是不是被他人收买,才能说出如此漂亮的话来!”

    周见信皱起眉头,眼中闪过复杂:“贵妃娘娘怀疑微臣,微臣不去反驳,十一皇子说贵妃娘娘是他要过终身的人,微臣自当视贵妃娘娘,为主!”

    我是他过终身的人。

    这话真是托大了,容与想做什么?

    “皇上是不是三个月之后就得死?”我声音沉闷,不在与他周旋,问道。

    周见信神色霎那间薄凉起来:“是的,冬日的时候,皇上会无声无息的死掉。到时候谁也查不出来,就像正常死亡一样!”

    “所以十一皇子在三个月之内,会想尽办法让皇上把一国储君定下来?”瞅着他的眼神充满了冷漠:“到时候你们就可以名正言顺,拿下整个东晋?”

    “不!”周见信面色沉静道:“十一皇子从来没有想过要拿下一国储君之位,他只是让微臣三月之后皇上悄然死掉!”

    容与不想拿下储君之位,却让皇上死,皇上一死,一国储君未定,整个东晋就会陷入动荡不安的局面。

    动荡不安的局面?

    我眼睛一转,容与他要做什么?

    他心思那么深沉,不可能把自己的计划随便告诉他人,周见信这个才出现不久的人,不可能深得他的信任。

    何况他的母妃,还有他之前在皇宫受到种种不公的待遇,都是因为周见信,因此周见信更加不可能深受他的信任。

    他在说谎?

    想到此,我慢慢的舒了一口气,“十一皇子有了计划就好,我随时随地,跟紧他的脚步就好!”

    “周太医,本宫体内的毒你还是想尽办法给本宫解解吧,本宫不怕疼,什么样的苦本宫都可以受的,只要把这该死的毒解掉!”

    周见信执手肱拳:“娘娘,此毒需阴阳交合,方能解掉!”

    说来说去还是这句话,真是让我生厌的很,我罢了罢手:“周太医既然执意,那本宫就不勉强了,本宫歇着了,明天有的忙呢!”

    周见信留下几颗小小的药丸,说的暂时性的压制毒性,可以让我白天不会感觉到那么冷,明天我有需要。

    我把药丸拿在手上,反复的看了一遍,冷笑然然,周见信哪里是解不了我的毒,他是故意而为不愿意解我身上的毒。

    早早的上床裹了被子,在被窝瑟瑟发抖的时候,椒阁殿传来一阵脚步急促的喧哗声,我揉搓着手。

    紫燕小心翼翼的来禀我:“贵妃娘娘,静安公公和十一皇子来了!”

    被窝里一丁点热气都没有,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这么晚了他们来做什么?你去问问没有什么事就退了吧,明日大婚,今日早些休息!”

    紫燕领命而去,我这还没躺下,她又回来了:“贵妃娘娘,皇上有旨,皇贵妃娘娘和静安公公现在出宫,去看看十一皇子外面的府邸!”

    眉头一跳,声音不由自主的提高,问道:“你说是皇上有旨,让本宫现在出去?”

    紫燕垂着头,恭敬道:“静安公公这样告诉奴婢的!”

    咬牙把被子掀掉:“替本宫穿衣,拿最厚的披风来?”

    “是!”

    我穿戴整齐,带上披风的帽子,整个人像过冬日一样,走了出去,静安公公见到我一怔,打趣道:“贵妃娘娘惧怕寒冷,这倒真是冷得特别!”

    我对他和颜悦色:“静安公公说笑了,天寒露重,本宫不过多穿了一件罢了,更何况现在要出去皇宫外,外面是怎样的天,本宫也不知道啊!”

    容与在静安公公面前正人君子,乖得像条狗,对我执手又恭敬:“打扰贵妃娘娘的休息,容与是实罪该万死,请贵妃娘娘恕罪!”

    用帕子掩盖了一下神色:“十一皇子客气,既然是皇上有旨,那本宫就和静安公公一起出宫好了!”

    静安公公手一摊:“贵妃娘娘请!”

    如果不是有静安公公在,我还以为这是容与玩的什么把戏,做的是贵妃的仪仗光明正大的行在宫道之上,被抬出宫去。

    容与的府邸和大皇子的府邸比邻,大皇子的府邸房门紧闭,容与的府邸红绸子高挂,大红色的喜字贴在门的两边。

    瞧这个样子一丁点都不像皇室办婚礼,到更加趋向于民间风俗,我可没瞧见皇室办婚礼如此熟悉的贴了两个喜字在门上。

    一左一右,像门上贴了两个门神一样,俗气而又难看。

    静安公公嘴角含笑道:“这所府邸和隔壁的大皇子的房子一模一样,皇上厚爱十一皇子,可见一斑啊!”

    紧了紧披风:“皇上一直厚爱着十一皇子,有坊间传闻之所以没有立嫡长子大皇子,可都是因为十一皇子呢!”

    静安公公急忙看了一眼一旁的容与,“娘娘这句话老奴怎么没有听说过?”

    我也瞥了一眼容与:“都说了是坊间传闻,静安公公不经常出宫,我进入东晋皇宫之前,跟着北魏皇太子在外面听说的!”

    静安公公眼睛一挑恍然:“原来是这样,老奴就说嘛,在这皇宫里的一切,老奴不可能不知!”

    “静安公公公请!”我手指着府邸的大门。

    静安非但没有抬上去一步,还后退了一步,“贵妃娘娘,奴才在外面等您,您去看了,看好之后咱们就回去!”

    心不由自主的警惕起来,静安公公是容与的人?

    容与到底允诺了他什么好处,能把皇上身边的第一大太监收入囊中?

    容与负手而立,轻咳了一声:“贵妃娘娘,我可是向皇上奏明,一定要让贵妃娘娘看过我这府邸,没有什么问题,明日方可放心大婚!”

    抿唇一笑:“静安公公,你瞧瞧十一皇子这都是说些什么话,这意思是说本宫要不进去看看,他这婚就不成了?”

    静安公公随即呵呵笑然:“皇上把十一皇子的婚事一切事宜交给贵妃娘娘,贵妃娘娘说没问题,那才叫真的没问题!”

    我缓了缓心神,眼底深处尽蔓延着讽刺:“如此,本宫非进去不可了?”

    “娘娘请!”静安公公再一次邀请着我,他自己不进去。

    攥紧手中的手帕,抬起步伐迈上台阶,一步一步的走进他的府邸,大红灯笼高高悬起,整个皇子府像笼罩在一片红色的海洋之中。

    喜庆鲜红,灯笼的光我的一身素衣,都变得鲜红无比。

    容与带着我去他的卧房,到了门前,我停下了脚步:“十一皇子千辛万苦把我弄到这里来做什么?”

    容与薄唇轻启:“明日我就要大婚,你不愿意我不娶妻子,我娶妻子怎样的地方,我想给你看看!”

    我漠然的开口:“我看好了,我先回去了!”

    容与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拖到他的新房里:“我需要你,看一看我的心房!”

    他说是心房,而非是新房?

    “不需要!”我扭动手腕挣扎,他直接把我拖到床上,衣袍一扯,露出满是伤痕的胸膛,把我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我需要你,需要你看一看我的心房到底住的是谁?”

    手紧攥成拳,挡在他的胸膛上:“你的心里住着谁跟我没有关系,容与,你要做什么也跟我没关系,我和你不在一条道上,放过你也放过我自己!”

    “放不了!”容与强势的把我搂在怀里,温热的唇瓣啃噬着我的肩头:“我最不堪的一面你见着了,我的软肋是你!”

    我冰凉的身体,他的唇瓣对我来说,犹如是一块燃烧的火炭,让我全身颤粟起来。

    “你的软肋不是我!”我的声音突然变得软糯起来,一丁点都不像我自己清冷清脆的声音!“不要拿我当借口,你最不堪的一面是我见着,我们的结局是不死不休,而非相爱躺一张床上!”

    “为什么不可以?”容与把我往床上压,我早有准备,袖笼处的匕首,拿了出来,抵在他的胸口:“为什么可以?你不想明天成不了亲,给我放开,我没有兴趣在别人的婚床上,和别人的夫君行云雨之事!”

    他敢动我一下,我会毫不容易的扎穿他的胸膛。

    “你真的会杀了我?”容与狭长幽黑的眸子,带着悲凉的决绝:“我不相信,归晚,我不相信你会对我如此绝情!”

    匕首的尖子戳破他的肌肤,猩红的鲜血滴落在大红的婚床上,之前我在他胸膛扎的地方,伤疤好了,粉肉一片,现在我直接对着他的心口。

    只要他敢逼我,我就敢要了他的命。

    容与垂着眼眸看着自己胸口上的匕首尖,低低的笑了起来:“归晚,你的心是铁石心肠吗?就算是一颗顽石,是一块冰块,我这样都焐不化你吗?”

    我讥笑道:“你对我做了什么?只不过让我没有去伺候皇上,就这么一件事情,别一副你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容与,从我认识你的那一天开始,你眼中的恨就没有消散过!”

    “我是攀强附会,我是要找一个强大的主子依附,我曾经对你是信任,可是从开始到现在,是谁把我们之间的信任一丁一滴的全部给扼杀掉?”

    “你可以为你自己的目的,毫不犹豫的把我暴露在危险之中,也许对你来说,你觉得我有能力化险为夷,你觉得你自己可以扭败为胜,所以便肆无忌惮的把我当成利刃,你从来没有想过,我这把利刃变钝的时候,有可能被别人给融掉!”

    容与眼中闪过巨痛:“没有我们之前的一系列,我怎么可能有今天?我连自己如果都保不了,我如何又能去保护你?”

    “只有成为人上人,只有在这皇宫之中,在这皇城之中,在这东晋中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才能拥有自己想要的东西。不然在此之前,什么都没有,什么都别想!”

    面对他带着薄怒的言语,我眼中蓄满了杀意,手中的匕首微微用力,“我和你要的从来都是不一样,你们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是高高在上的皇上,我除了我这张脸,我什么都没有!”

    “你喜欢我是你的事儿,你喜欢我,不代表我就要喜欢你,天下好男儿那么多,你不是我的人选,我也不会选你!”

    容与眸光逐渐暗淡起来,身体向前倾,鲜血滴落在床上的声音就像闷雷一样震在耳边。

    压住我的动作,改成捉住我的手腕,幽深的眼中死一般的决裂:“那你杀了我,就现在!”

    杀意夹杂着冷漠,“你当我不敢?”匕首刺了进去,鲜血滴落的声音像骤雨,向他再一次说道:“没有什么我不敢的,容与!”

    他如桃花般眸子变得血红一片,弥漫着血腥的悲凉:“是我低估了你的狠心!”

    手中的匕首仍然对着他的身体一点一滴的往里面挤,炙热的鲜血染红了我的手,温暖着我的手,让我的身体温暖起来,不再寒冷如昔。

    “那你现在应该高估我!对于阻碍我道路的人,我都可以杀之!”

    手猛然一用力,他捂着胸口闷哼了一声,眼中仿佛盛开了一片血色桃花,对我的凶狠,他的身体向后,脱离了我手中的匕首。

    嘴角翘起,绽放出浪漫的笑容:“十一皇子,你不是不怕死吗?不怕死你躲什么?”

    容与躺在床上,手捂着胸口,血红的眼睛看着我:“归晚,你赢了,能不能告诉我,你若有一天真正的爱上了一个人,你会怎么样对他!”

    笑的摇头晃脑,笑得双眼蔓延着隐隐泪光:“我啊,没有达到我自己的目的之前,我谁也不会爱上!”

    “若是有一天我爱上了人,我便为他生,我便为他死,那个人肯定不是你,容与,横在我们之间,千难万险,我们两个跨不去的!”

    容与嘴角微勾:“我们之间没有什么,所有的东西在你我之间,都会化为乌有!”

    匕首在他鲜红的被子上,擦得干干净净,我的一身素衣,染了红,斑斑点点煞是好看,从床上起身:“志得意满,你不过尔尔!”

    他在赌我会不会心软不杀了他,我的心很超出了他的想象,最后他自己认输逃离我的匕首。

    现在在这里叫嚣着,我是属于他的,我会和他之间没有任何障碍,根本就不可能。

    “我知你要杀皇后和吟皇贵妃!”容与靠在床上斜望着我:“在我的大婚之日,你答应了贤妃娘娘!”

    眉头一皱:“所以这成为你发疯把我弄出皇宫来理由,你让我看你的心房,你在喧嚣你自己的本事大,我所做的每件事都在你的掌控之中!”

    容与把衣袍一拉,俊秀苍白的脸满满无情冷意:“我不是在告诉你我的本事大,我是想知道容璟是不是你心爱的人,是不是你放在心尖尖上永远舍弃不了的人!”

    紧了紧握着匕首的手,真的想对着他的心窝给他来一个对穿:“试探的结果呢?”

    “是!”容与盯着我眼睛通红,眼底深处闪烁的情绪,是我瞧不懂的:“你的心尖尖上放着他,哪怕明知道不可能做成的事情,你也不有余力的接下来!”

    “明天的日子里你要怎么做,才能重伤皇后和吟皇贵妃?归晚,你想死吗?你想死,你告诉我,我成全你!”

    “我不想死……”面对他的愤怒,我平静极了:“我比任何人都惜命,你也别想阻止我,我不允许任何人来阻止我!”

    “我不是阻止你,我只是提醒你,这件事情是不可能完成的!我不允许任何人在我的大婚上生事,尤其是你!”

    我的心房像被人用刀子戳着,刚刚的鲜血温热的身体,现在又变得冰凉:“你阻止不了我!”

    看着他慢慢后退,容与躺在床上看着我:“那就试试吧!”

    他的话音落下,我转身而走,这一室的红色与我无关,这一府邸的喜气洋洋,更加跟我无关。

    夜间清凉如水,我被抬进了皇宫,寂静皇宫散发出无声的哀嚎,我的房间桌子上,多了一个盒子。

    我带着狐疑的走了过去,手触碰在盒子上,盒子上散发出淡淡的佛檀香。

    “这是谁送过来的?”

    未凉摇头:“没有人进娘娘的房间,之前没有这东西!”

    我手慢慢的打开盒子,瞳孔一紧,盒子里躺着一串佛珠,一百零八颗的佛珠,我伸手拿过,佛珠触手生温。

    挥手让未凉出了房门,我拿着佛珠,冲着空旷的房间喊道:“旧景?还是梦回?拓跋君叙让你们给我送佛珠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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