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春者，发也
小说：劫生作者：HE观山字数：4071更新时间 : 2019-02-11 21:10:27
首先，罗山能将他的房间布置得和云寒的一样，那就意味着并不只是他们在监视云寒，恐怕他房间内还有其他的监控。
这一行为如果不只是针对云寒所设计，则说明了一个问题，有一股势力在悄悄注视着天星会。
它绝不是特别事件小组或者三家六派，因为他们本身就吸引着众多的目光，不可能冒这身败名裂的风险。
其次，这人对琳琅酒店如此了解，这股势力恐怕很早就盘踞在雄城了，而除了这次他和雄城的势力并没有打过交道，那么对方为什么会针对他，弄出这个案子？
一般情况下没有人会莫名其妙地精心设计这样一个圈套，对方要么是为了利益，要么因为私人恩怨。
如果是为了利益，他想不出他能牵扯到什么事，毕竟劫生一役已了，他于任何人来说都没有什么利用价值。
如此说来就只有最后一条了，长期在雄城这边活动，跟他有过恩怨的，恐怕只有……当年他所杀的人中很有可能有其亲友，而现在对方来复仇了。
那个人就是罗山吗？白秀无法肯定，他们也打过照面，可罗山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仇恨情绪，当然也有可能是此人藏得比较深，但无论如何他们一定有某种联系。
想着他按了按对讲机，轻声说道：“如果你是为了十年前的事来，我们能做个了断也没什么不好的，不过在此之前我想跟你说声对不起。”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对讲机里终于传来一个声音：“了断？好啊，你自杀吧，等你死了我就把这两个人放了。”
这下轮到白秀沉默了，看来他猜得一点也不错，不过这人似乎并不是罗山。
“所以你要怎么解决？是大义凛然地跟我说，我也是杀人凶手，就算你要自裁，也要先将我除了？”
对讲机那边笑了笑，“还是继续跟我虚与委蛇，找到脱身的机会？又或者是哭着请我原谅，说你现在还不能死？
白秀一时失语，看来对方已经在言语上将他的退路斩断了，不过这的确是他本应该思考却一直在回避的问题。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更何况那么多人因他而死，他却独独活着，这太不公平了，他突然有些迷茫，自己为什么要活在这个世界上，死了不更好吗？
终于，他按着对讲机缓缓开口：“希望你说话算话。”
短短的指甲轻轻地放在手腕上，只要人的力气够大，它足以成为一件利器。
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开来，在手电光中新鲜的血液滴在本就斑驳的地面，很快濡湿了一片。
白秀将自己靠在狭窄的铁壁之上，眼前悄然浮现起一片白光，白光中似乎有什么人对他笑了笑，他们蛊惑出声：“快来吧，我们已经等你很久了。”
他知道，等他们也消失，一切都将尘归于尘、土归于土。
然而——
“叮铃铃！”清脆的铃声回荡在空旷的房间内，瞬间将沉睡的三人惊醒。
老图率先回过神，下意识地去看电脑屏幕，见云寒已经没了踪影，他顿时嚷嚷道：“糟了，那家伙果然出去了……靠啊，我们怎么都睡着了！”
荀芳连忙将手机闹钟关了，一看时间，有些哭笑不得：“什么啊，你看都八点了，人肯定起床了，算了算了，反正他还要在这里住一晚，晚上接着看监控。”
她将头一转，见白秀脸色一片惨白，以为他也在为自己半途睡着而懊恼，不由安慰起来：“你也别太放在心上，肯定是这几天太累了，刚刚才睡着的，没关系哈！”
白秀怔怔地看着她：“昨天晚上我们不是去了六楼的夹层吗？你们……我们怎么回来的？”
“夹层？什么夹层？”别说荀芳，老图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那厮睡觉以后，我们就睡着了，没有去六楼啊？”
荀芳担忧地看着他：“白秀，是不是昨晚做了什么噩梦？你看你，累成这样，我们还是先去休息吧。”
白秀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然而那里空空如也并没有伤口。
那一瞬间他自己都有些不确定了，难道他真地只是做了个梦？马姣姣的尸体也好、罗山也好、那警察也好，甚至于那个复仇者全是他幻想出来的？
他疯了吗？
他轻轻摇了摇头，想将脑中纷乱的思绪摆脱，但紧接着一阵眩晕涌了上来。
见状，荀芳当即拍板：“老图，你跟白秀去八楼我的休息室休息，它就在之前去的那个办公室旁边，没有人会打扰你们的……给，这是钥匙！”
老图接过钥匙，一拉白秀，劝道：“走吧，你啊就别逞强了。”
白秀只好跟老图下了楼，然后乘电梯上了八楼，等到了荀芳所说的休息室，他看着眼前熟悉的布置，记忆顷刻间翻涌而上，难道世界上真有如此清晰、如此让人身临其境的梦境吗？
“哟呵，还不错嘛！”老图四下打量着，忍不住吹了声口哨，白秀没有理会他的喋喋不休，径直进了卫生间，继而踱向浴缸。
哗哗哗——
他将开关打开，水流缓缓涌入浴缸，梦境与现实重叠，他的心里难以抑制地泛起了涟漪。
“不对，那绝不是梦……”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阵剧痛从眉心传来，让他几乎无法思考，最后他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要去六楼看看。
他猛地站起身朝门外走去，然而没走两步，愈发剧烈的眩晕感汹涌而来，他踉跄着挣扎了几步，却无法阻止自己陷入那无边的黑暗之中。
等他再次醒来，看到的是云龙事务所房间内特有的布置。
向云生又喜又后怕地埋怨道：“傻子，天星会的事是特别事件小组要操心的，你去凑什么热闹……老图也真是的，把你叫过去又不好好照顾你，下次别理他了！”
对白秀来说，她偷偷抹泪的模样是何其的熟悉。
是的，他想起了方心，他们和好的那一天，她也是这样守着他，而那之后……
他微澜的心海渐渐趋于平静。
见白秀出神地看着自己，向云生不禁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我告诉你，别在这装可怜，你身体要没好，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出去的！”
白秀顿时想起了正事，问她：“云生，现在是什么时辰？”
向云生别过脸并不回答他，白秀也没有追问，只是闭目凝神，定定地坐了片刻，这下向云生反而好奇了起来，冷哼道：“怎么，生气了？”
白秀睁开眼睛，喃喃自语：“申酉之更，金盛而生水，倒是不错的引灵时机……看来我醒的恰是时候。”
他穿好衣服下床，也不理会向云生满目怒气，歉意开口：“我还得出去一趟，下不为例，我知道你很担心我，所以我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向云生起初要拦他，但听到最后心里却是甜滋滋的，故作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好啦，好啦，你要去哪儿，我送你，反正我是不放心让你跟着老图胡闹了。”
白秀倒也没有拒绝，报了个地址：“城东，四喜坪村。”
四喜坪村离雄城市区不过二十里路，很快他们就在村口停了下来，那里已经停了不少车，看来之前赵周乔说得不错，很多人都到这里来观礼了。
向云生一边下车，一边了然道：“原来你是想来看小龙他们求雨啊……早说嘛，之前她也邀请过我，要不是你病着，我已经过来看热闹了。”
白秀心中一叹，没想到当时的猜测居然成了真，这两方可千万别闹出什么矛盾。
不过也不奇怪，单就宣传效果四喜坪村独特的位置的确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而且四喜坪村地处雄城正东，正是传说中司雨龙神的管辖范围，在那里求雨自然不会错。
当然，这只是传说，事实上东方司春，“春者，发也”，通俗地讲，春天正是万象更新之季节，天地万物到底会发展成什么样，那都是未知数。
这个道理放在天地灵气上，则意味着这个方位的灵力比较活跃，有利于引灵。
由此看来，云寒也好、小龙所属社团的樊老师也好都有两把刷子，至少不是随便找噱头乱来的人。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村——走在前面的当然是向云生，她老远就听到了锣鼓和鞭炮声，早已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看。
四喜坪村是个大村子，从村头走到村中心的活动广场，他们足足走了十分钟。
很快热闹的人群在密密麻麻的房屋后显露出来，两三百号人团簇在广场周围，只在中间留出了大约一个篮球场大的空位。
而在那空位之中两拨人俨然在对峙，只不过没有吵闹，而是企图用目光杀死对方。
不巧那两拨人白秀都认得，左边的是以云寒为中心的天星会成员，左边自然是社团成员将小龙和她老师簇拥在中间。
那个樊老师五十来岁的样子，面目普通，但也有几分气度。
不过白秀注意到老图并没有混在天星会的队伍中，估计怕露馅，这样想着，他有意不去凑这个热闹，说道：“我们就在这里看吧，免得小龙他们分心。”
一听他这么说，向云生连连点头，小声嘀咕：“我还不想他们当电灯泡呢……”
两人正说着话，一个颇有派头的中年人从人群中踱了出来。
他朝两方、也是对村民和各路围观人员说道：“我是四喜坪村的村长蒋为国，今天大家能来到这里参加、观看端午求雨活动，我们非常的高兴和荣幸。
尤其是我们同时请到了华阳民俗协会会长云老师和雄城大学民俗社团的樊老师，当真是非常难得。”
掌声呼啸而过，他压了压手，示意众人安静。
“不过两位老师似乎对求雨活动的看法不一样，也讨论了一下午，眼下吉时已到，活动不得不开始，为了公平起见，就请两位老师一人主持一场求雨仪式，怎么样？”
人群中顿时传来附和声：“就是嘛，这样耽搁下去也不是办法，既然你们谁也说服不了谁，那就每个人都来一下，谁求到了雨，谁就是对的！”
向云生噗嗤一笑：“我怎么想起了《西游记》里车迟国斗法的故事……不过樊老师更厉害，他一定是孙悟空！”
白秀没有心思听她吐槽，他暗自一叹，事情到底还是发展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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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行为如果不只是针对云寒所设计，则说明了一个问题，有一股势力在悄悄注视着天星会。
它绝不是特别事件小组或者三家六派，因为他们本身就吸引着众多的目光，不可能冒这身败名裂的风险。
其次，这人对琳琅酒店如此了解，这股势力恐怕很早就盘踞在雄城了，而除了这次他和雄城的势力并没有打过交道，那么对方为什么会针对他，弄出这个案子？
一般情况下没有人会莫名其妙地精心设计这样一个圈套，对方要么是为了利益，要么因为私人恩怨。
如果是为了利益，他想不出他能牵扯到什么事，毕竟劫生一役已了，他于任何人来说都没有什么利用价值。
如此说来就只有最后一条了，长期在雄城这边活动，跟他有过恩怨的，恐怕只有……当年他所杀的人中很有可能有其亲友，而现在对方来复仇了。
那个人就是罗山吗？白秀无法肯定，他们也打过照面，可罗山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仇恨情绪，当然也有可能是此人藏得比较深，但无论如何他们一定有某种联系。
想着他按了按对讲机，轻声说道：“如果你是为了十年前的事来，我们能做个了断也没什么不好的，不过在此之前我想跟你说声对不起。”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对讲机里终于传来一个声音：“了断？好啊，你自杀吧，等你死了我就把这两个人放了。”
这下轮到白秀沉默了，看来他猜得一点也不错，不过这人似乎并不是罗山。
“所以你要怎么解决？是大义凛然地跟我说，我也是杀人凶手，就算你要自裁，也要先将我除了？”
对讲机那边笑了笑，“还是继续跟我虚与委蛇，找到脱身的机会？又或者是哭着请我原谅，说你现在还不能死？
白秀一时失语，看来对方已经在言语上将他的退路斩断了，不过这的确是他本应该思考却一直在回避的问题。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更何况那么多人因他而死，他却独独活着，这太不公平了，他突然有些迷茫，自己为什么要活在这个世界上，死了不更好吗？
终于，他按着对讲机缓缓开口：“希望你说话算话。”
短短的指甲轻轻地放在手腕上，只要人的力气够大，它足以成为一件利器。
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开来，在手电光中新鲜的血液滴在本就斑驳的地面，很快濡湿了一片。
白秀将自己靠在狭窄的铁壁之上，眼前悄然浮现起一片白光，白光中似乎有什么人对他笑了笑，他们蛊惑出声：“快来吧，我们已经等你很久了。”
他知道，等他们也消失，一切都将尘归于尘、土归于土。
然而——
“叮铃铃！”清脆的铃声回荡在空旷的房间内，瞬间将沉睡的三人惊醒。
老图率先回过神，下意识地去看电脑屏幕，见云寒已经没了踪影，他顿时嚷嚷道：“糟了，那家伙果然出去了……靠啊，我们怎么都睡着了！”
荀芳连忙将手机闹钟关了，一看时间，有些哭笑不得：“什么啊，你看都八点了，人肯定起床了，算了算了，反正他还要在这里住一晚，晚上接着看监控。”
她将头一转，见白秀脸色一片惨白，以为他也在为自己半途睡着而懊恼，不由安慰起来：“你也别太放在心上，肯定是这几天太累了，刚刚才睡着的，没关系哈！”
白秀怔怔地看着她：“昨天晚上我们不是去了六楼的夹层吗？你们……我们怎么回来的？”
“夹层？什么夹层？”别说荀芳，老图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那厮睡觉以后，我们就睡着了，没有去六楼啊？”
荀芳担忧地看着他：“白秀，是不是昨晚做了什么噩梦？你看你，累成这样，我们还是先去休息吧。”
白秀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然而那里空空如也并没有伤口。
那一瞬间他自己都有些不确定了，难道他真地只是做了个梦？马姣姣的尸体也好、罗山也好、那警察也好，甚至于那个复仇者全是他幻想出来的？
他疯了吗？
他轻轻摇了摇头，想将脑中纷乱的思绪摆脱，但紧接着一阵眩晕涌了上来。
见状，荀芳当即拍板：“老图，你跟白秀去八楼我的休息室休息，它就在之前去的那个办公室旁边，没有人会打扰你们的……给，这是钥匙！”
老图接过钥匙，一拉白秀，劝道：“走吧，你啊就别逞强了。”
白秀只好跟老图下了楼，然后乘电梯上了八楼，等到了荀芳所说的休息室，他看着眼前熟悉的布置，记忆顷刻间翻涌而上，难道世界上真有如此清晰、如此让人身临其境的梦境吗？
“哟呵，还不错嘛！”老图四下打量着，忍不住吹了声口哨，白秀没有理会他的喋喋不休，径直进了卫生间，继而踱向浴缸。
哗哗哗——
他将开关打开，水流缓缓涌入浴缸，梦境与现实重叠，他的心里难以抑制地泛起了涟漪。
“不对，那绝不是梦……”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阵剧痛从眉心传来，让他几乎无法思考，最后他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要去六楼看看。
他猛地站起身朝门外走去，然而没走两步，愈发剧烈的眩晕感汹涌而来，他踉跄着挣扎了几步，却无法阻止自己陷入那无边的黑暗之中。
等他再次醒来，看到的是云龙事务所房间内特有的布置。
向云生又喜又后怕地埋怨道：“傻子，天星会的事是特别事件小组要操心的，你去凑什么热闹……老图也真是的，把你叫过去又不好好照顾你，下次别理他了！”
对白秀来说，她偷偷抹泪的模样是何其的熟悉。
是的，他想起了方心，他们和好的那一天，她也是这样守着他，而那之后……
他微澜的心海渐渐趋于平静。
见白秀出神地看着自己，向云生不禁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我告诉你，别在这装可怜，你身体要没好，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出去的！”
白秀顿时想起了正事，问她：“云生，现在是什么时辰？”
向云生别过脸并不回答他，白秀也没有追问，只是闭目凝神，定定地坐了片刻，这下向云生反而好奇了起来，冷哼道：“怎么，生气了？”
白秀睁开眼睛，喃喃自语：“申酉之更，金盛而生水，倒是不错的引灵时机……看来我醒的恰是时候。”
他穿好衣服下床，也不理会向云生满目怒气，歉意开口：“我还得出去一趟，下不为例，我知道你很担心我，所以我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向云生起初要拦他，但听到最后心里却是甜滋滋的，故作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好啦，好啦，你要去哪儿，我送你，反正我是不放心让你跟着老图胡闹了。”
白秀倒也没有拒绝，报了个地址：“城东，四喜坪村。”
四喜坪村离雄城市区不过二十里路，很快他们就在村口停了下来，那里已经停了不少车，看来之前赵周乔说得不错，很多人都到这里来观礼了。
向云生一边下车，一边了然道：“原来你是想来看小龙他们求雨啊……早说嘛，之前她也邀请过我，要不是你病着，我已经过来看热闹了。”
白秀心中一叹，没想到当时的猜测居然成了真，这两方可千万别闹出什么矛盾。
不过也不奇怪，单就宣传效果四喜坪村独特的位置的确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而且四喜坪村地处雄城正东，正是传说中司雨龙神的管辖范围，在那里求雨自然不会错。
当然，这只是传说，事实上东方司春，“春者，发也”，通俗地讲，春天正是万象更新之季节，天地万物到底会发展成什么样，那都是未知数。
这个道理放在天地灵气上，则意味着这个方位的灵力比较活跃，有利于引灵。
由此看来，云寒也好、小龙所属社团的樊老师也好都有两把刷子，至少不是随便找噱头乱来的人。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村——走在前面的当然是向云生，她老远就听到了锣鼓和鞭炮声，早已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看。
四喜坪村是个大村子，从村头走到村中心的活动广场，他们足足走了十分钟。
很快热闹的人群在密密麻麻的房屋后显露出来，两三百号人团簇在广场周围，只在中间留出了大约一个篮球场大的空位。
而在那空位之中两拨人俨然在对峙，只不过没有吵闹，而是企图用目光杀死对方。
不巧那两拨人白秀都认得，左边的是以云寒为中心的天星会成员，左边自然是社团成员将小龙和她老师簇拥在中间。
那个樊老师五十来岁的样子，面目普通，但也有几分气度。
不过白秀注意到老图并没有混在天星会的队伍中，估计怕露馅，这样想着，他有意不去凑这个热闹，说道：“我们就在这里看吧，免得小龙他们分心。”
一听他这么说，向云生连连点头，小声嘀咕：“我还不想他们当电灯泡呢……”
两人正说着话，一个颇有派头的中年人从人群中踱了出来。
他朝两方、也是对村民和各路围观人员说道：“我是四喜坪村的村长蒋为国，今天大家能来到这里参加、观看端午求雨活动，我们非常的高兴和荣幸。
尤其是我们同时请到了华阳民俗协会会长云老师和雄城大学民俗社团的樊老师，当真是非常难得。”
掌声呼啸而过，他压了压手，示意众人安静。
“不过两位老师似乎对求雨活动的看法不一样，也讨论了一下午，眼下吉时已到，活动不得不开始，为了公平起见，就请两位老师一人主持一场求雨仪式，怎么样？”
人群中顿时传来附和声：“就是嘛，这样耽搁下去也不是办法，既然你们谁也说服不了谁，那就每个人都来一下，谁求到了雨，谁就是对的！”
向云生噗嗤一笑：“我怎么想起了《西游记》里车迟国斗法的故事……不过樊老师更厉害，他一定是孙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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