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不可避免的一战（五）
小说：阿特洛波斯作者：将军不语字数：4060更新时间 : 2018-01-26 21:30:50
“两个人？”在辛吉德面前的拉姆雷姆微微歪过脑袋，嘴角还带着冷笑。
“不对哦。”辛吉德身后的拉姆雷姆也做出了一样的动作，只是侧脑袋的方向反了过来。
“我们当然是一个人。”
“‘我们’——是一个人。”
辛吉德不断顾看出现在自己前后的拉姆雷姆，这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他现在才感觉到，或许从很早以前，斯温就已经对自己有了提防。
“我们也不是双胞胎。”
“魔法制造不出两个完全一模一样的人。”
“所以……”
“你猜猜我们到底是什么呢？”
两个拉姆雷姆不约而同的轻笑了一声，但随即面色迅速冷了下来，十分傲慢和鄙弃的瞪了辛吉德一眼。
“你没资格看我，肮脏的杂碎！”
两个拉姆雷姆异口同声说出的话语刚刚落下，便同时移动了起来，而两个人刻意站到辛吉德的前后，让辛吉德完全没办法将注意力集中到一个人身上。
而他的部下，就更不行了，这些人的自主意识极低，几乎完全要依靠来自于辛吉德的集体意识进行活动。但在辛吉德无法同时注意两个人的情况下，他们虽然可以防护多个方向的攻击，却没有办法帮助辛吉德去观察拉姆雷姆，只能和辛吉德一样，完全被其中一个拉姆雷姆牵制住所有注意力。
“该死！”辛吉德啐了一口，他只能让部下摆出铁桶阵型，把自己团团围住，尽量避免受伤。
但是，即使是在严密的防守，终究只是被动的战术而已，必先承受敌方的攻击，更何况现在防守的人数虽多，但实际上只有辛吉德自己的思维在操控而已，这种情况下，非常容易出现纰漏。
两个身影在光荣厅中快速的穿梭，不时交错，甚至还非常阴险的挑辛吉德视角的盲点，让辛吉德处在两个人的中间，使他无法同时看见两边死角的拉姆雷姆。
“开火，开火！”
面对这样的情况，辛吉德除了急躁，却也没有别的应对办法，只能让部下朝四面八方射击，试图碰运气看能不能伤到拉姆雷姆。
但是，拉姆雷姆实在太过敏捷，平常作为女仆时，拉姆雷姆显得非常稳重，尤其是在和维多利亚一块儿做对比时，拉姆雷姆自然更显冷静。
只不过，眼下她真正的把自己的矫健展示出来的时候，辛吉德才发现，自己似乎过于低估了这个女仆。
两个拉姆雷姆不断的在子弹间的空隙里寻找机会，通过一点点的破绽，撕开对方防守的口子，带走对方的生命。
看着身边越来越少的部下，辛吉德额头上的汗水也越发凝重，他知道，要是一直这样下去，那么它的部下迟早会被拉姆雷姆蚕食殆尽，而到那时，恐怕他自己也没有保命的办法了。
而处在这样的情况下，辛吉德更加知道，自己不能慌张，要是他也慌张了，那么就真的没有一个有用的头脑可以去思考如何对付拉姆雷姆了。
尽可能保持冷静的辛吉德一面勉强指挥着部下对付拉姆雷姆，一面仔细思考着刚才拉姆雷姆暴露出来的信息。
首先，拉姆雷姆的速度和应变能力就强得完全不像是一般人类，而且辛吉德很明确拉姆雷姆不是魔法使，如果不是斯温或者曼弗雷德那样的大魔导师，可以做到将魔力附着在肉体上协助作战，那么不可能会具备如此强大的力量，就是欧内斯特，也不可能单凭身体素质躲避密集的弹雨。
再联系到对方刚才说出的霍尔蒙克斯，尤其是联想到之前斯温对他说过，自己想要的东西已经在自己面前出现过了，辛吉德心里出现了一个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猜想。
他惊疑不定的看着拉姆雷姆，仔细打量着对方身体的每一个关节，那不是出于男人对女人的欣赏和打量，而是出于一个痴迷者对自己所痴迷的事物的狂热。
“你刚才提到了霍尔蒙克斯……”辛吉德尽力去捕捉空中翻飞的身影，不过语气已经不再那么焦急，“从我开始接触炼金事业起，我就听说过它的传说。”
拉姆雷姆突然停了下来，两个身影停在辛吉德的两侧，带着些许玩味的笑意，却没有开口说什么。
而辛吉德也没有理会，他甚至没有刻意把视线放在一个拉姆雷姆身后，只是自顾自的说下去：“我把它当做我的追求目标，毕生的追求目标。除了它，我什么都不需要，什么都在乎。所以，当我得知杰里柯家族掌握了霍尔蒙克斯的秘密后，我便义无反顾的投入他们的门下，为他做走狗，为他做爪牙，目的都不过是想要得到霍尔蒙克斯的秘密而已。”
他磨了磨牙，或许是因为这段回忆确实不怎么愉快，他脸上颇有些不豫之色。
“就连最后背叛他，都是因为这个。”辛吉德收敛了思绪，非常郑重的看向拉姆雷姆，“所以，我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是非常执着的，小姐，哪怕你现在看起来占据了上风，也最好老老实实的回答这个问题：炼金术最大的奥秘，霍尔蒙克斯——人造人，你是否属于那传说的一员？”
拉姆雷姆轻笑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神秘异常。
“虽然你这个家伙一直以来都很愚蠢，但是这一次……”
“你倒是猜对了。”
两个拉姆雷姆慢慢朝对方走去，辛吉德只是睁大眼睛看着，却并没有让自己的部下攻击。
“很多炼金术师都曾经试图追寻我们一族的秘密，但是却很少有人成功。你的研究，算是很接近了，只可惜……”
两个拉姆雷姆走到了一块儿，然后这两个一模一样的人面对着对方，就好像是面对着径自一样，她们同时伸出了双手，抵着对方的手掌。
一个拉姆雷姆向前倚去，然后融入了对方的身体中。
辛吉德愣愣的看着这一幕，然后眼里渐渐发出了光。
“只可惜，那种奥义，已经不可能再被炼金术师获得了。”
辛吉德一怔，然后眼里发出骇然的光投向拉姆雷姆。
“什么意思？你说不可能获得是什么意思！是杰里柯吗？他根本不打算给我这个奥秘，对吧？他想要垄断这个秘密，永远独享霍尔蒙克斯的秘密，对吧！”
“有什么意义吗？”拉姆雷姆冷冷的看着辛吉德，或许是因为对方的癫狂态度，女仆这会儿微微有些不悦了，“如果你真有那等本事，大可以自己去探索，但其实你自己也知道，单凭人类的智力是不可能探究出霍尔蒙克斯的奥秘的吧，所以你才会向杰里柯追求。虽然说的好听，但你早已经承认了不是吗，你早就已经承认了自己是失败者，早就已经认定自己无法发掘出霍尔蒙克斯的秘密，所以你才会试图从他人身上获取。真是难看啊，你这幅样子，不仅像条丧家之犬，连最后的尊严都保不住了。”
辛吉德睚呲欲裂的瞪着拉姆雷姆，但不论对方的话说的多么难听，辛吉德的内心如何愤怒，他始终都紧咬牙根没有打断拉姆雷姆的话。
“我会得到的，你看着吧，我会得到你，我会得到你们一族的秘密，我要突破迄今为止那么多炼金术师所不能突破的桎梏，我要创造属于我自己的霍尔蒙克斯！”
辛吉德低声嘶吼着，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支药剂，毫不犹豫的注射进了自己的血管。他卯足了劲，那并不强壮的身体开始膨胀，身上的衣服因为承受不住这样的膨胀而渐渐破裂，从衣衫的破裂处，露出了壮硕得不合常理的肌肉。
拉姆雷姆大致可以猜出，辛吉德是用了某种炼金药剂里强化自己的躯体，不过这种炼金药剂的强化效果好像并不单纯是由药剂本身起作用的，拉姆雷姆看到，辛吉德身边的那些部下也在辛吉德逐渐变化的同时，如果植物枯萎一样，慢慢萎缩了下去。他们的皮肤变得枯黄，身体缩水一半的缩小，最后就连他们的眼睛也变得浑浊，生命力迅速的流逝。
“吸收了自己部下的性命，来达到强化自己的目的吗？”拉姆雷姆皱着眉头看向辛吉德，现在的辛吉德，看起来可相当不妙。
“是啊，你刚才用蚂蚁来比喻我的集体意识，那么，当蚂蚁遇到危险时，它们又会怎么做呢？没错，只要能够保护族群，哪怕牺牲一部分的个体也是值得的，因为只要蚁后还在的话，那么族群还能继续存续，为了这个至高的目的，个体的利益不值得考虑。”
他张着绿油油的双眼，生出尖爪的手不断抚摸着已经掉光头发的脑袋，嘴角露出的笑容比狼外婆还要可怕。
“我不会太过伤害你的，这一点你完全可以放心，我只是想要得到霍尔蒙克斯的秘密，仅此而已，只要你满足我，那么什么都好说。”
他向前迈出一步，沉重的部分甚至震起了地上桌椅残骸，但是，体重的增加并不意味着辛吉德的行动变得迟缓，相反，他在迈出第一步后陡然加速，一眨眼就出现在拉姆雷姆的面前。
拉姆雷姆同样以敏捷的身手见长，可是辛吉德的速度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尽管拉姆雷姆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向后跳去，但是还是被辛吉德锋利的爪子割下了一缕发丝。
“我知道你们害怕什么，对，魔法是你们最大的弱点。这真是可笑，作为炼金术最高等的产物，霍尔蒙克斯居然会害怕魔法！是我们炼金术师教会了那些魔法使如何掌握这种力量，我们炼金术才是这个世界的本源所在，怎么能让魔法使骑在我们头上呢！害怕魔法的霍尔蒙克斯，只能算是半成品，而我，将会弥补这一缺陷，让你走向完美！”
辛吉德和拉姆雷姆两个人在光荣厅中不断飞掠，进行着一场你追我赶的生死搏斗。拉姆雷姆很清楚自己不能和这种状态下的辛吉德正面硬拼，两个人的力量完全不在一个层级，所以她只好尽力躲闪，拖延时间以等待炼金药剂效果的结束。
“我不会杀死你，也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想要你变得完美，让你变成真正的至高炼金造物——人造人霍尔蒙克斯！”辛吉德拼命追赶着拉姆雷姆，他那狂热的眼神，反而像是在追逐自己心爱的女孩一样，“放弃杰里柯吧，他不是炼金术师，他什么都给不了你！”
“但我讨厌你这样丑陋肮脏的东西！”拉姆雷姆跃上墙壁，双脚蹬在墙上，借力弹回，同时狠狠踹了辛吉德一脚。
“而且，我只需要斯温来满足我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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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哦。”辛吉德身后的拉姆雷姆也做出了一样的动作，只是侧脑袋的方向反了过来。
“我们当然是一个人。”
“‘我们’——是一个人。”
辛吉德不断顾看出现在自己前后的拉姆雷姆，这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他现在才感觉到，或许从很早以前，斯温就已经对自己有了提防。
“我们也不是双胞胎。”
“魔法制造不出两个完全一模一样的人。”
“所以……”
“你猜猜我们到底是什么呢？”
两个拉姆雷姆不约而同的轻笑了一声，但随即面色迅速冷了下来，十分傲慢和鄙弃的瞪了辛吉德一眼。
“你没资格看我，肮脏的杂碎！”
两个拉姆雷姆异口同声说出的话语刚刚落下，便同时移动了起来，而两个人刻意站到辛吉德的前后，让辛吉德完全没办法将注意力集中到一个人身上。
而他的部下，就更不行了，这些人的自主意识极低，几乎完全要依靠来自于辛吉德的集体意识进行活动。但在辛吉德无法同时注意两个人的情况下，他们虽然可以防护多个方向的攻击，却没有办法帮助辛吉德去观察拉姆雷姆，只能和辛吉德一样，完全被其中一个拉姆雷姆牵制住所有注意力。
“该死！”辛吉德啐了一口，他只能让部下摆出铁桶阵型，把自己团团围住，尽量避免受伤。
但是，即使是在严密的防守，终究只是被动的战术而已，必先承受敌方的攻击，更何况现在防守的人数虽多，但实际上只有辛吉德自己的思维在操控而已，这种情况下，非常容易出现纰漏。
两个身影在光荣厅中快速的穿梭，不时交错，甚至还非常阴险的挑辛吉德视角的盲点，让辛吉德处在两个人的中间，使他无法同时看见两边死角的拉姆雷姆。
“开火，开火！”
面对这样的情况，辛吉德除了急躁，却也没有别的应对办法，只能让部下朝四面八方射击，试图碰运气看能不能伤到拉姆雷姆。
但是，拉姆雷姆实在太过敏捷，平常作为女仆时，拉姆雷姆显得非常稳重，尤其是在和维多利亚一块儿做对比时，拉姆雷姆自然更显冷静。
只不过，眼下她真正的把自己的矫健展示出来的时候，辛吉德才发现，自己似乎过于低估了这个女仆。
两个拉姆雷姆不断的在子弹间的空隙里寻找机会，通过一点点的破绽，撕开对方防守的口子，带走对方的生命。
看着身边越来越少的部下，辛吉德额头上的汗水也越发凝重，他知道，要是一直这样下去，那么它的部下迟早会被拉姆雷姆蚕食殆尽，而到那时，恐怕他自己也没有保命的办法了。
而处在这样的情况下，辛吉德更加知道，自己不能慌张，要是他也慌张了，那么就真的没有一个有用的头脑可以去思考如何对付拉姆雷姆了。
尽可能保持冷静的辛吉德一面勉强指挥着部下对付拉姆雷姆，一面仔细思考着刚才拉姆雷姆暴露出来的信息。
首先，拉姆雷姆的速度和应变能力就强得完全不像是一般人类，而且辛吉德很明确拉姆雷姆不是魔法使，如果不是斯温或者曼弗雷德那样的大魔导师，可以做到将魔力附着在肉体上协助作战，那么不可能会具备如此强大的力量，就是欧内斯特，也不可能单凭身体素质躲避密集的弹雨。
再联系到对方刚才说出的霍尔蒙克斯，尤其是联想到之前斯温对他说过，自己想要的东西已经在自己面前出现过了，辛吉德心里出现了一个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猜想。
他惊疑不定的看着拉姆雷姆，仔细打量着对方身体的每一个关节，那不是出于男人对女人的欣赏和打量，而是出于一个痴迷者对自己所痴迷的事物的狂热。
“你刚才提到了霍尔蒙克斯……”辛吉德尽力去捕捉空中翻飞的身影，不过语气已经不再那么焦急，“从我开始接触炼金事业起，我就听说过它的传说。”
拉姆雷姆突然停了下来，两个身影停在辛吉德的两侧，带着些许玩味的笑意，却没有开口说什么。
而辛吉德也没有理会，他甚至没有刻意把视线放在一个拉姆雷姆身后，只是自顾自的说下去：“我把它当做我的追求目标，毕生的追求目标。除了它，我什么都不需要，什么都在乎。所以，当我得知杰里柯家族掌握了霍尔蒙克斯的秘密后，我便义无反顾的投入他们的门下，为他做走狗，为他做爪牙，目的都不过是想要得到霍尔蒙克斯的秘密而已。”
他磨了磨牙，或许是因为这段回忆确实不怎么愉快，他脸上颇有些不豫之色。
“就连最后背叛他，都是因为这个。”辛吉德收敛了思绪，非常郑重的看向拉姆雷姆，“所以，我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是非常执着的，小姐，哪怕你现在看起来占据了上风，也最好老老实实的回答这个问题：炼金术最大的奥秘，霍尔蒙克斯——人造人，你是否属于那传说的一员？”
拉姆雷姆轻笑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神秘异常。
“虽然你这个家伙一直以来都很愚蠢，但是这一次……”
“你倒是猜对了。”
两个拉姆雷姆慢慢朝对方走去，辛吉德只是睁大眼睛看着，却并没有让自己的部下攻击。
“很多炼金术师都曾经试图追寻我们一族的秘密，但是却很少有人成功。你的研究，算是很接近了，只可惜……”
两个拉姆雷姆走到了一块儿，然后这两个一模一样的人面对着对方，就好像是面对着径自一样，她们同时伸出了双手，抵着对方的手掌。
一个拉姆雷姆向前倚去，然后融入了对方的身体中。
辛吉德愣愣的看着这一幕，然后眼里渐渐发出了光。
“只可惜，那种奥义，已经不可能再被炼金术师获得了。”
辛吉德一怔，然后眼里发出骇然的光投向拉姆雷姆。
“什么意思？你说不可能获得是什么意思！是杰里柯吗？他根本不打算给我这个奥秘，对吧？他想要垄断这个秘密，永远独享霍尔蒙克斯的秘密，对吧！”
“有什么意义吗？”拉姆雷姆冷冷的看着辛吉德，或许是因为对方的癫狂态度，女仆这会儿微微有些不悦了，“如果你真有那等本事，大可以自己去探索，但其实你自己也知道，单凭人类的智力是不可能探究出霍尔蒙克斯的奥秘的吧，所以你才会向杰里柯追求。虽然说的好听，但你早已经承认了不是吗，你早就已经承认了自己是失败者，早就已经认定自己无法发掘出霍尔蒙克斯的秘密，所以你才会试图从他人身上获取。真是难看啊，你这幅样子，不仅像条丧家之犬，连最后的尊严都保不住了。”
辛吉德睚呲欲裂的瞪着拉姆雷姆，但不论对方的话说的多么难听，辛吉德的内心如何愤怒，他始终都紧咬牙根没有打断拉姆雷姆的话。
“我会得到的，你看着吧，我会得到你，我会得到你们一族的秘密，我要突破迄今为止那么多炼金术师所不能突破的桎梏，我要创造属于我自己的霍尔蒙克斯！”
辛吉德低声嘶吼着，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支药剂，毫不犹豫的注射进了自己的血管。他卯足了劲，那并不强壮的身体开始膨胀，身上的衣服因为承受不住这样的膨胀而渐渐破裂，从衣衫的破裂处，露出了壮硕得不合常理的肌肉。
拉姆雷姆大致可以猜出，辛吉德是用了某种炼金药剂里强化自己的躯体，不过这种炼金药剂的强化效果好像并不单纯是由药剂本身起作用的，拉姆雷姆看到，辛吉德身边的那些部下也在辛吉德逐渐变化的同时，如果植物枯萎一样，慢慢萎缩了下去。他们的皮肤变得枯黄，身体缩水一半的缩小，最后就连他们的眼睛也变得浑浊，生命力迅速的流逝。
“吸收了自己部下的性命，来达到强化自己的目的吗？”拉姆雷姆皱着眉头看向辛吉德，现在的辛吉德，看起来可相当不妙。
“是啊，你刚才用蚂蚁来比喻我的集体意识，那么，当蚂蚁遇到危险时，它们又会怎么做呢？没错，只要能够保护族群，哪怕牺牲一部分的个体也是值得的，因为只要蚁后还在的话，那么族群还能继续存续，为了这个至高的目的，个体的利益不值得考虑。”
他张着绿油油的双眼，生出尖爪的手不断抚摸着已经掉光头发的脑袋，嘴角露出的笑容比狼外婆还要可怕。
“我不会太过伤害你的，这一点你完全可以放心，我只是想要得到霍尔蒙克斯的秘密，仅此而已，只要你满足我，那么什么都好说。”
他向前迈出一步，沉重的部分甚至震起了地上桌椅残骸，但是，体重的增加并不意味着辛吉德的行动变得迟缓，相反，他在迈出第一步后陡然加速，一眨眼就出现在拉姆雷姆的面前。
拉姆雷姆同样以敏捷的身手见长，可是辛吉德的速度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尽管拉姆雷姆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向后跳去，但是还是被辛吉德锋利的爪子割下了一缕发丝。
“我知道你们害怕什么，对，魔法是你们最大的弱点。这真是可笑，作为炼金术最高等的产物，霍尔蒙克斯居然会害怕魔法！是我们炼金术师教会了那些魔法使如何掌握这种力量，我们炼金术才是这个世界的本源所在，怎么能让魔法使骑在我们头上呢！害怕魔法的霍尔蒙克斯，只能算是半成品，而我，将会弥补这一缺陷，让你走向完美！”
辛吉德和拉姆雷姆两个人在光荣厅中不断飞掠，进行着一场你追我赶的生死搏斗。拉姆雷姆很清楚自己不能和这种状态下的辛吉德正面硬拼，两个人的力量完全不在一个层级，所以她只好尽力躲闪，拖延时间以等待炼金药剂效果的结束。
“我不会杀死你，也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想要你变得完美，让你变成真正的至高炼金造物——人造人霍尔蒙克斯！”辛吉德拼命追赶着拉姆雷姆，他那狂热的眼神，反而像是在追逐自己心爱的女孩一样，“放弃杰里柯吧，他不是炼金术师，他什么都给不了你！”
“但我讨厌你这样丑陋肮脏的东西！”拉姆雷姆跃上墙壁，双脚蹬在墙上，借力弹回，同时狠狠踹了辛吉德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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