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来自梅特涅的消息
小说：阿特洛波斯作者：将军不语字数：4099更新时间 : 2017-12-09 23:22:27
斯温把枪放回到桌上，然后顺着洁白的桌布，推到索菲娅的手边。
索菲娅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可是看到兄长没有变的淡淡温柔表情，她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下来，没有开口。
“我不会问那颗子弹你是什么时候用掉的，也不会问它射向何方，不论哪个倒霉鬼的心脏被它打穿那都与我无关，这把枪本来就是经过加龙斯大圣堂洗礼的驱魔道具，死在它手下的家伙就应该自认倒霉，我绝无怜悯。”
斯温端起酒杯，递到嘴边抿了一口，但是些许的酒液还是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缀在下巴上。
索菲娅轻轻起身，伏过身子靠到兄长身边，伸出食指抹去了斯温下巴上挂着的酒珠，然后带着熏红的面色，把食指放到嘴里，舐去了酒。
斯温抬起手，抚摸着妹妹的脸庞，在烛光和夕阳的双重照映下，索菲娅美丽的面容显得格外动人。
“兄长大人……”索菲娅双眼迷离的看着兄长，呼吸不由的急促起来。
“我不会多问，就和以往一样，我们只需知道，而不必言说。”斯温凝视着索菲娅璀璨星辰一般的美丽眼睛，此刻一切尽在不言中，“我只会问你一个问题。”
斯温的手顺着妹妹柔嫩光洁的脸蛋慢慢抚摸下去，轻柔的抚触着娇艳的红唇。
“是谁告诉你的？”
索菲娅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这一点点的抖动，都通过那娇嫩的嘴唇告知了兄长，但不是用言说，而是以一种更加直接的方式。
“拉姆雷姆吗？”斯温的眼中的光稍稍沉淀下来，显得不再那么温柔，倒让索菲娅有些害怕，“我记得，当时在你身边的是她。”
索菲娅深吸了一口气，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
“不、不是她，兄长大人，我虽然不知道拉姆雷姆和您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但我可以肯定，她确实十分忠诚于您，哪怕她和您一样，是不擅长把心里的感情表现在脸上的人，但是我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她对您是忠诚不二的！”
斯温点了点头，对索菲娅，他的心永远是柔软的。“我知道了，既然你这么说，那我自然是会给她十成的信任的，毕竟，她是那么忠诚。”
索菲娅心里莫名的不安，她现在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无条件信任兄长、依赖兄长的她，现在忽然发现，她猜不透兄长的心思。
不，并不是因为猜不透而迷惘，只是我以为都不必去猜，所以现在才会如此害怕。
巨大的恐惧袭上了索菲娅的心头，她这时才发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愚蠢和可怕，因为瞒着兄长去做了那件事情，使得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对兄长毫无保留，甚至开始猜测兄长的心思，和原本完全依赖兄长、两人几乎为一体的自己已经截然不同了。
我不要、我不要这样！我宁可一直做一个躲在兄长怀里的孩子，也不要变成现在这样，和兄长分成两个个体，这样的感觉……我不要！
斯温看出了索菲娅眼中的迷惘和痛苦，虽然他不太明白，但是出于兄长的本能，抚在索菲娅嘴唇上的手还是移到了妹妹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安慰着索菲娅。
“用餐吧。”黄昏的余晖落在斯温的眸子里，让索菲娅感到格外的温暖，“难得的晚餐，就好好享受一番，和以前一样，一切交给我就好。”
索菲娅温顺的点了点头，然后拿起银勺，舀了一口汤喂到口中。
烛光晚餐，就这样无言的进行了下去。
————————————————
弗朗茨望着富丽堂皇的卡琳城堡，抬手扶了扶自己的帽子，然后走上前，按响了城堡大门的门铃。这个时候已经是深夜了，而且卡琳城堡又处于偏远的郊外，所以城堡的门口并没有门卫值夜班。
弗朗茨连按了好几下门铃，门房才从披着衣服跑来，咕咕叨叨的走到大门前，眯着惺忪的双眼，警惕的打量着门另一边的弗朗茨。
“请问您是哪一位，找谁？”
“宫廷总管，梅特涅家的弗朗茨·诺·梅特涅。”弗朗茨也不打算多啰嗦，直接丢过去一块印着梅特涅家纹的金表。门房也是在帝都住了好几十年的人，这点眼力自然是有的，借助着手里提灯的光，门房很快就辨认出手里的金表是真家伙，睡意彻底消散，连忙给弗朗茨打开了大门。
“失礼了，梅特涅先生，请问您这么晚来，是有什么事吗？”门房恭敬的吧金表递还给弗朗茨。
接过表，弗朗茨牵着他的马，快步朝城堡内部走去。“我要见你们家的伯爵，尽快，我没有时间浪费。”
门房一怔，不敢怠慢，连忙说道：“是，请您先去客厅稍候，我这去通报伯爵阁下。”
弗朗茨点了点头，因为今晚的月光不是很明亮，弗朗茨又戴着帽檐很宽的大帽子，门房看不清对方的表情，而联想到对方刚才的语气，他一刻也不敢拖延，急忙去找斯温。
卡琳城堡本已经熄灯了，但是因为弗朗茨的突然到访，斯温又命仆人把电闸拉起来，把客厅的电灯打开。
斯温走进客厅，他身上的衣服还穿戴的整整齐齐，毕竟对无需睡眠的他而言，夜晚只是一场漫长的默剧而已。
“好久不见了，梅特涅先生。”斯温坐到弗朗茨的对面，“很抱歉没能出席梅特涅侯爵的葬礼，他曾经对我帮助良多。”
弗朗茨摘下帽子，摆到一边，虽然斯温的话里颇藏机锋，但这个时候弗朗茨已经没有那么多闲心去猜斯温的心思了。
“杰里柯伯爵，请您务必对我今晚的来访保密，也让您的仆人不要对外宣扬，这很重要。”弗朗茨肃然的看着斯温，这倒是让斯温有些惊讶。
沉吟了一会儿，斯温说道：“看来您今晚是为了很要紧的事情而来，既然如此，我也不为您准备红茶和酒了，直接说正事吧。”
弗朗茨点了点头，他今晚的穿着也很特别，这一点斯温第一眼看见他时就发觉了，宽大得可以遮住半张脸的帽子，与时节格格不入的黑色斗篷，再考虑到现在这个时候，显然，弗朗茨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来过卡琳城堡。
“请您记住，接下来的这些话，绝不是我告知您的，您也不曾从任何人之口中听闻，今晚，和往常一样，是个平静的夜晚。”
斯温的手指敲了敲沙发扶手，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弗朗茨深吸了一口气，哪怕来的路上他已经思考了很多遍该如何同斯温说这件事，可真要开口时，他心里还是不免感到犹豫。“伯爵阁下，昨天卡特琳娜殿下来您这里之后，是否出了某些意外，导致殿下不能当夜回宫，不得不在卡琳城堡滞留了一晚呢？”
“不错，这件事，公主殿下的随从们应该对提亚马特宫有详细的报告。”
“那么……”弗朗茨微微龇了龇牙，要问这个问题，哪怕早有了心理准备，可仍旧有些尴尬，“您是否，和卡特琳娜殿下，有做过一些不太合乎……嗯，正常男女交往道德的行为，也就是说，超越了一般朋友关系的行为。”
斯温盯着弗朗茨好一会儿，到底是外交官出身，明明刚才语气那么急迫，可说起正事来，还是习惯于用很冗长的辞令先做铺垫，废话总是比有用的话多。
“您是想问我有没有和卡特琳娜殿下私通吧？”斯温面无表情的看着弗朗茨，而弗朗茨反倒显得很紧张，“如果是字面意思的话，那么是有的。”
弗朗茨立时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斯温。“你……这、这是真的吗？”
“但如果是引申义的话，”斯温不紧不慢的说着，“那么是没有。”
被斯温戏弄了一通的弗朗茨觉得自己心脏都要被从胸前里甩出来了，斯温这番急剧转折，可把他吓得够呛。
“我再问一次，”弗朗茨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整个人像是在烈日下晒了一通，全身都是汗水，“这是真的吗？”
“当然。”斯温挑起了眉头，“怎么，这很重要？”
“非常重要，”弗朗茨叹着气说道，“亚历山大陛下因为这件事而责难公主殿下，最后事情闹得很大，公主殿下本人被软禁，不准踏出房间门半步，也不允许任何人探视，而且，陛下对您的意见也很大。”
说着，弗朗茨抬起眼睛，幽幽地看着斯温。“很可能会让您才刚坐上没几天的十三课长官的位子，从您屁股底下溜走。”
斯温皱着眉头，沉思起来。“至于吗？我不认为这是一件多严重的事情，公主殿下申辩的话，最多是惹怒陛下，然后继续禁足而已，现在的惩罚不合理。而且，说要剥夺我的职位，内阁那边不会这么轻易同意吧？”
还有一句话斯温没说，现在亚历山大根本找不到其他可以出任十三课长官的人，所以斯温有恃无恐。
“如果只是这种程度，这样的惩罚当然过重了。”弗朗茨低下头，神色变得很难看，畏惧中还带着悲伤，让斯温不禁有些疑惑，“但是，在公主殿下申辩的过程中，发生了意外。”
斯温静静的听着，等待弗朗茨把谜底揭晓。
“皇后陛下，死了。”
这个消息着实出乎了斯温的意料，虽然他面上没有表情变化，但是心里还是颇为惊讶的。
而对于斯温听到这个消息后的平静表现，弗朗茨倒是一点也不奇怪，他和斯温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知道这个人的特点。
“是卡特琳娜殿下的手枪，打中了皇后陛下的要害，导致皇后陛下大出血死亡的。”
斯温默然，从弗朗茨的话里，他已经隐隐听出了什么。
“陛下下达了极为严厉的封口令，不允许提亚马特宫的任何人对外透露这个消息。”弗朗茨死死的盯着斯温，眼神显得很紧张，“陛下的意志即乃吾愿，所有帝国的臣民都会完全听从皇帝陛下的吗命令，您说是吗？”
“当然。”斯温点了点头，“待会儿下人们要关门了。”
对于这句话没来由的话，弗朗茨自然也是心领神会，他重新戴上帽子，站起来快步朝门口走去，甚至都没有道别的意思。
“梅特涅先生。”
在弗朗茨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斯温忽然叫住了他。
“昨天卡特琳娜殿下来我这里，没有经过陛下的批准，对吧？”
弗朗茨一怔，嘴唇动了一动，然后大步走出了斯温的视线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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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娅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可是看到兄长没有变的淡淡温柔表情，她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下来，没有开口。
“我不会问那颗子弹你是什么时候用掉的，也不会问它射向何方，不论哪个倒霉鬼的心脏被它打穿那都与我无关，这把枪本来就是经过加龙斯大圣堂洗礼的驱魔道具，死在它手下的家伙就应该自认倒霉，我绝无怜悯。”
斯温端起酒杯，递到嘴边抿了一口，但是些许的酒液还是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缀在下巴上。
索菲娅轻轻起身，伏过身子靠到兄长身边，伸出食指抹去了斯温下巴上挂着的酒珠，然后带着熏红的面色，把食指放到嘴里，舐去了酒。
斯温抬起手，抚摸着妹妹的脸庞，在烛光和夕阳的双重照映下，索菲娅美丽的面容显得格外动人。
“兄长大人……”索菲娅双眼迷离的看着兄长，呼吸不由的急促起来。
“我不会多问，就和以往一样，我们只需知道，而不必言说。”斯温凝视着索菲娅璀璨星辰一般的美丽眼睛，此刻一切尽在不言中，“我只会问你一个问题。”
斯温的手顺着妹妹柔嫩光洁的脸蛋慢慢抚摸下去，轻柔的抚触着娇艳的红唇。
“是谁告诉你的？”
索菲娅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这一点点的抖动，都通过那娇嫩的嘴唇告知了兄长，但不是用言说，而是以一种更加直接的方式。
“拉姆雷姆吗？”斯温的眼中的光稍稍沉淀下来，显得不再那么温柔，倒让索菲娅有些害怕，“我记得，当时在你身边的是她。”
索菲娅深吸了一口气，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
“不、不是她，兄长大人，我虽然不知道拉姆雷姆和您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但我可以肯定，她确实十分忠诚于您，哪怕她和您一样，是不擅长把心里的感情表现在脸上的人，但是我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她对您是忠诚不二的！”
斯温点了点头，对索菲娅，他的心永远是柔软的。“我知道了，既然你这么说，那我自然是会给她十成的信任的，毕竟，她是那么忠诚。”
索菲娅心里莫名的不安，她现在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无条件信任兄长、依赖兄长的她，现在忽然发现，她猜不透兄长的心思。
不，并不是因为猜不透而迷惘，只是我以为都不必去猜，所以现在才会如此害怕。
巨大的恐惧袭上了索菲娅的心头，她这时才发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愚蠢和可怕，因为瞒着兄长去做了那件事情，使得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对兄长毫无保留，甚至开始猜测兄长的心思，和原本完全依赖兄长、两人几乎为一体的自己已经截然不同了。
我不要、我不要这样！我宁可一直做一个躲在兄长怀里的孩子，也不要变成现在这样，和兄长分成两个个体，这样的感觉……我不要！
斯温看出了索菲娅眼中的迷惘和痛苦，虽然他不太明白，但是出于兄长的本能，抚在索菲娅嘴唇上的手还是移到了妹妹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安慰着索菲娅。
“用餐吧。”黄昏的余晖落在斯温的眸子里，让索菲娅感到格外的温暖，“难得的晚餐，就好好享受一番，和以前一样，一切交给我就好。”
索菲娅温顺的点了点头，然后拿起银勺，舀了一口汤喂到口中。
烛光晚餐，就这样无言的进行了下去。
————————————————
弗朗茨望着富丽堂皇的卡琳城堡，抬手扶了扶自己的帽子，然后走上前，按响了城堡大门的门铃。这个时候已经是深夜了，而且卡琳城堡又处于偏远的郊外，所以城堡的门口并没有门卫值夜班。
弗朗茨连按了好几下门铃，门房才从披着衣服跑来，咕咕叨叨的走到大门前，眯着惺忪的双眼，警惕的打量着门另一边的弗朗茨。
“请问您是哪一位，找谁？”
“宫廷总管，梅特涅家的弗朗茨·诺·梅特涅。”弗朗茨也不打算多啰嗦，直接丢过去一块印着梅特涅家纹的金表。门房也是在帝都住了好几十年的人，这点眼力自然是有的，借助着手里提灯的光，门房很快就辨认出手里的金表是真家伙，睡意彻底消散，连忙给弗朗茨打开了大门。
“失礼了，梅特涅先生，请问您这么晚来，是有什么事吗？”门房恭敬的吧金表递还给弗朗茨。
接过表，弗朗茨牵着他的马，快步朝城堡内部走去。“我要见你们家的伯爵，尽快，我没有时间浪费。”
门房一怔，不敢怠慢，连忙说道：“是，请您先去客厅稍候，我这去通报伯爵阁下。”
弗朗茨点了点头，因为今晚的月光不是很明亮，弗朗茨又戴着帽檐很宽的大帽子，门房看不清对方的表情，而联想到对方刚才的语气，他一刻也不敢拖延，急忙去找斯温。
卡琳城堡本已经熄灯了，但是因为弗朗茨的突然到访，斯温又命仆人把电闸拉起来，把客厅的电灯打开。
斯温走进客厅，他身上的衣服还穿戴的整整齐齐，毕竟对无需睡眠的他而言，夜晚只是一场漫长的默剧而已。
“好久不见了，梅特涅先生。”斯温坐到弗朗茨的对面，“很抱歉没能出席梅特涅侯爵的葬礼，他曾经对我帮助良多。”
弗朗茨摘下帽子，摆到一边，虽然斯温的话里颇藏机锋，但这个时候弗朗茨已经没有那么多闲心去猜斯温的心思了。
“杰里柯伯爵，请您务必对我今晚的来访保密，也让您的仆人不要对外宣扬，这很重要。”弗朗茨肃然的看着斯温，这倒是让斯温有些惊讶。
沉吟了一会儿，斯温说道：“看来您今晚是为了很要紧的事情而来，既然如此，我也不为您准备红茶和酒了，直接说正事吧。”
弗朗茨点了点头，他今晚的穿着也很特别，这一点斯温第一眼看见他时就发觉了，宽大得可以遮住半张脸的帽子，与时节格格不入的黑色斗篷，再考虑到现在这个时候，显然，弗朗茨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来过卡琳城堡。
“请您记住，接下来的这些话，绝不是我告知您的，您也不曾从任何人之口中听闻，今晚，和往常一样，是个平静的夜晚。”
斯温的手指敲了敲沙发扶手，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弗朗茨深吸了一口气，哪怕来的路上他已经思考了很多遍该如何同斯温说这件事，可真要开口时，他心里还是不免感到犹豫。“伯爵阁下，昨天卡特琳娜殿下来您这里之后，是否出了某些意外，导致殿下不能当夜回宫，不得不在卡琳城堡滞留了一晚呢？”
“不错，这件事，公主殿下的随从们应该对提亚马特宫有详细的报告。”
“那么……”弗朗茨微微龇了龇牙，要问这个问题，哪怕早有了心理准备，可仍旧有些尴尬，“您是否，和卡特琳娜殿下，有做过一些不太合乎……嗯，正常男女交往道德的行为，也就是说，超越了一般朋友关系的行为。”
斯温盯着弗朗茨好一会儿，到底是外交官出身，明明刚才语气那么急迫，可说起正事来，还是习惯于用很冗长的辞令先做铺垫，废话总是比有用的话多。
“您是想问我有没有和卡特琳娜殿下私通吧？”斯温面无表情的看着弗朗茨，而弗朗茨反倒显得很紧张，“如果是字面意思的话，那么是有的。”
弗朗茨立时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斯温。“你……这、这是真的吗？”
“但如果是引申义的话，”斯温不紧不慢的说着，“那么是没有。”
被斯温戏弄了一通的弗朗茨觉得自己心脏都要被从胸前里甩出来了，斯温这番急剧转折，可把他吓得够呛。
“我再问一次，”弗朗茨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整个人像是在烈日下晒了一通，全身都是汗水，“这是真的吗？”
“当然。”斯温挑起了眉头，“怎么，这很重要？”
“非常重要，”弗朗茨叹着气说道，“亚历山大陛下因为这件事而责难公主殿下，最后事情闹得很大，公主殿下本人被软禁，不准踏出房间门半步，也不允许任何人探视，而且，陛下对您的意见也很大。”
说着，弗朗茨抬起眼睛，幽幽地看着斯温。“很可能会让您才刚坐上没几天的十三课长官的位子，从您屁股底下溜走。”
斯温皱着眉头，沉思起来。“至于吗？我不认为这是一件多严重的事情，公主殿下申辩的话，最多是惹怒陛下，然后继续禁足而已，现在的惩罚不合理。而且，说要剥夺我的职位，内阁那边不会这么轻易同意吧？”
还有一句话斯温没说，现在亚历山大根本找不到其他可以出任十三课长官的人，所以斯温有恃无恐。
“如果只是这种程度，这样的惩罚当然过重了。”弗朗茨低下头，神色变得很难看，畏惧中还带着悲伤，让斯温不禁有些疑惑，“但是，在公主殿下申辩的过程中，发生了意外。”
斯温静静的听着，等待弗朗茨把谜底揭晓。
“皇后陛下，死了。”
这个消息着实出乎了斯温的意料，虽然他面上没有表情变化，但是心里还是颇为惊讶的。
而对于斯温听到这个消息后的平静表现，弗朗茨倒是一点也不奇怪，他和斯温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知道这个人的特点。
“是卡特琳娜殿下的手枪，打中了皇后陛下的要害，导致皇后陛下大出血死亡的。”
斯温默然，从弗朗茨的话里，他已经隐隐听出了什么。
“陛下下达了极为严厉的封口令，不允许提亚马特宫的任何人对外透露这个消息。”弗朗茨死死的盯着斯温，眼神显得很紧张，“陛下的意志即乃吾愿，所有帝国的臣民都会完全听从皇帝陛下的吗命令，您说是吗？”
“当然。”斯温点了点头，“待会儿下人们要关门了。”
对于这句话没来由的话，弗朗茨自然也是心领神会，他重新戴上帽子，站起来快步朝门口走去，甚至都没有道别的意思。
“梅特涅先生。”
在弗朗茨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斯温忽然叫住了他。
“昨天卡特琳娜殿下来我这里，没有经过陛下的批准，对吧？”
弗朗茨一怔，嘴唇动了一动，然后大步走出了斯温的视线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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