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劝告
小说：阿特洛波斯作者：将军不语字数：3864更新时间 : 2017-12-09 23:22:27
在会议结束后，亚历山大皇储把皮特首相留了下来。
尽管亚历山大皇储神情凝重，但是皮特首相并不是十分紧张，相比尼古拉一世皇帝，这位即将继位的新君还没有那么强势的威压，心思也好猜不少。
“贝利亚什么时候逮捕的杰里柯伯爵，为什么我事先一点消息都不知道？”亚历山大在马都克会议厅里焦躁的来回踱着步子，他相当了解自己那位弟弟的勃勃野心，只是皇帝去世得太过突然，他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理贝利亚这个问题。
“就在皇帝陛下过世的前一天，杰里柯伯爵在梅特涅侯爵处参加一个沙龙的时候，贝利亚殿下手下的第三课特员瑟雷西·达克斯达带走了杰里柯伯爵。贝利亚给出的理由是杰里柯伯爵可能和米歇尔七世亲王的反叛有关，所以特意请杰里柯伯爵到内政部协助调查。”
想起贝利亚在父亲过世时安慰自己的嘴脸，亚历山大对这个弟弟更加感到厌恶，在自己面前摆出一副恭敬顺从的样子，可转过身就一声不响地把属于自己的封臣逮捕起来，而叫亚历山大最难以接受的是，贝利亚做这件事却不向自己通报。
“那么，这件事是真的吗？”亚历山大阴沉着脸，停下躁动不安的步子，对皮特首相问道，“杰里柯伯爵是否真的和米歇尔七世的叛乱有关联？”
“这一点，虽然贝利亚殿下很确定地说有，但是暂时还没有公布出来。”
“那么到底是有还是没有？”亚历山大听到这样的答案更加焦躁了，皮特首相还是没有告诉他贝利亚手中究竟有没有确凿的证据，“去叫贝利亚过来见我，我要听到切实的回答！”
看着亚历山大脸上明显的躁动神色，皮特首相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如果是尼古拉一世，就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来，尽管那位皇帝喜欢感情用事，但是他仍不失为一位优秀的政治家，可以很好的隐藏自己心里的弱点，而不像亚历山大这样轻易暴露出自己的漏洞。
皮特首相平静地注视着亚历山大，被这冷冽的目光盯着，亚历山大心中的烦躁感渐渐散去，他也逐渐冷静下来。
亚历山大深呼吸了一下，坐到皮特首相旁边的椅子上。“我知道，我和父亲比起来还差得远，我不如父亲睿智，也不如他果敢，现在的我就像一个踉跄的孩童，只能摇摇晃晃地迷茫前行。所以，我希望您能给我一些建议，就像辅佐我父亲那样继续扶助我，让我把这个帝国背负起来。”
见到亚力山大的表情终于缓和下来，皮特首相也收起了冷冽的目光，眼神变得稍稍有些怜悯这位准皇帝。“我能明白您此刻心中的迷茫，尼古拉陛下的去世，伤心的人不只是您一位，我们这些皇帝的内阁大臣也和您有一样的感受。尼古拉陛下的人格魅力足以折服我们这些臣子，有时他虽然纵情任性，但是每一件小事上都会处理得相当细腻，让人心悦诚服。”
“我明白，虽然父亲总是很严厉，但他实际上是一个很好的人。”
“没错，尼古拉一世陛下是一位值得我们尊敬和纪念的君主。”皮特首相点了点头，语气多了几分唏嘘，“我和您说这些，是想告诉您，陛下是陛下，而您是您，虽然您马上也将被称为陛下，但是每一位皇帝都是有不同之处的，没有必要刻意去模仿他人。”
亚历山大沉默了一会儿，他知道，皮特首相这么说，是因为他刚才刻意想要模仿父亲的威势，把贝利亚叫过来狠狠训斥一顿，从而体现自己的权威。
“那么，您有什么建议呢？您在首相的位子上已经待了五年了，您的父亲，老威廉·诺·皮特首相也是一位了不起的政治家，所以，我十分想听听您的建议。”
“如果说是做首相的建议，我倒是有不少，但是做君主的建议，我可就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了。”皮特首相忽然笑了起来，说了句俏皮话，“不过，无论是做什么事情，总是会有一些地方是共通的，首相也好，皇帝也好，哪怕只是做一个街头的鞋匠，我想，都是有共通的地方的。”
皮特首相的话让亚历山大沉思起来，他似乎是受到了一些启发，想法在他的脑海里迸发出来。“那就请您说说看吧？”亚历山大也笑了起来，之前的烦躁感已经在他身上消失不见了，“如果您还做过鞋匠的话，那么就太好了，我能多听一份经验了。”
听到这句玩笑，皮特首相不禁莞尔，气氛渐渐变得轻松起来。“我自然是没当过鞋匠的，所以手艺可不好。不过，我想就算是鞋匠，如果要做好，也必须保持一颗专注的心。”
“专注？”
“对，专注。”皮特首相认真地看着亚历山大，把之前的笑意都收敛了起来，“您做一件事情，会为之投入多少的精力和心血，这就是您的专注度。或许投入的与收获的不会成正比，但是，如果我们不投入足够多的精力，那么收获是绝不会自己增加的。我能教给您的就是这一件事，虽然尼古拉一世陛下喜欢感情用事，但是他在下每一个决定前，都必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只不过他的考虑方向会偏向自己的情感倾向。可即使是这样，他还是会为自己的每一个决定做出最完善的思考，只有把每一个结果都想到，为所有人都考虑到，这样的决定才能让别人接受，不论是去修一双鞋，还是治理一个帝国。”
亚历山大深深地看着皮特首相，这位老人当上首相时还算是年轻，可五年过去了，他的面孔也显出几分老态来。
“为每一个人考虑，也就是说，我必须时时刻刻考虑到担负在我身上的，帝国的每一个子民，是这个意思吧？”
“正是。”皮特首相重重地点着头，他的表情一丝不苟，显得相当严肃，“您能时刻想到这一点，不论最后的结果如何，没有人会因您的决定而埋怨您。皇帝担负起整个帝国臣民的福祉，而臣民们也相应的为您奉献忠诚，权利和义务都是相辅相成的，任何一方的失衡都不会有好结果。米歇尔七世就是放弃了自己的义务，而最后他的结局也是一个警告。”
亚历山大长舒了一口气，和皮特首相的这番谈话，使他在父亲过世后心里所淤积的躁意都散发了出去，而且，他还从皮特首相的话里得到了许多的启发。
“很感谢您的这番话，我深有感触。希望您今后也像现在一样，继续辅佐我。”亚历山大站了起来，拍了拍皮特首相的肩膀，“说起米歇尔七世，那位击毙他的杰里柯伯爵，您认为要如何处理？”
皮特首相低下头，他对亚历山大能够听进去自己这番话感到欣慰，但同时他的心里也不禁有些担忧。他今天之所以特意提起斯温的事，就是因为受了伍德的拜托，要救出斯温来，不过，他也知道，进了贝利亚内政部的人，大多是凶多吉少，尤其现在尼古拉一世已经不在了，没有人可以限制的了贝利亚，内政部的秘密警察不知有多少，要是那些隐形的死神收割起灵魂来，那么对这个帝国而言绝对会是一场灾难。
他不喜欢贝利亚这个人，同时皮特首相知道，贝利亚对于皇帝之位的疯狂野心，为了达到目的，贝利亚是不惜一切代价的。所以，他想要亚历山大振作起来，同时也让他清楚地看到贝利亚和内政部究竟有多大的威胁，而杰里柯伯爵的事就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就是考虑到了这个，皮特首相才会答应伍德的请求，为斯温说话。
“不管怎么样，杰里柯伯爵击毙了米歇尔七世这个帝国的叛徒都是毋庸置疑的事，而且现在国家刚刚丧君，又是如此动乱的局势，我看，还是先稳定一下人心的好，不适合再弄出大动作来。”
“可万一杰里柯真的和南方叛乱有关联呢？”亚历山大毕竟不是尼古拉一世，他没有那么大的魄力，考虑事情还是难免会思前想后，“贝利亚说有确凿的证据，我们要不要听一下他的说法。”
皮特首相在心里叹了口气，他看得出来，亚历山大是知道贝利亚的野心的，但是准皇帝还是没有清楚认识到内政部究竟是一个怎样的怪物。“如果证据真的已经充足到可以马上给杰里柯伯爵定罪的话，那么贝利亚殿下应该早就送杰里柯伯爵上断头台了。您之前不是说，陛下在生前有晋升午夜伯爵为午夜公爵的意思吗？依我看，不如趁这个机会，把这份赏赐一块儿给杰里柯，也好完成一直延误的册封仪式。不论杰里柯是否和南方叛乱有关系，现在南方诸侯已经是待宰羔羊，不会再成气候了。”
亚历山大还是有些疑虑，他不明白，为什么皇帝和皮特首相都对杰里柯这样的宽容。“您的意思是就这样放过杰里柯伯爵吗？”
皮特首相皱起眉头来，到现在亚历山大的注意力还是集中在杰里柯伯爵的问题上，没有看到自己隐藏的用意。无奈之下，皮特首相只好直接说出来了：“殿下，杰里柯伯爵终究只是一个无关大局的人物，不论是放过他，还是严惩他，对局势都不重要。现在您最应该注意的是，杰里柯伯爵这个问题背后的隐患。”
皮特首相都说到这个程度了，亚历山大再听不出来他的意思，那他就真的不配做皇帝了。亚历山大马上想到了贝利亚的问题，原本他对贝利亚不向自己报告就逮捕杰里柯伯爵的行为很不满，只是因为刚才皮特首相得劲警告，才叫他有些忘却了这个问题。
“您是想通过杰里柯伯爵的事，来警告贝利亚一下？”
“对！内政部实在太过尾大不掉了，您现在有信心指挥得动这个机构吗？”
亚历山大想了想，发现要是贝利亚拒不交出内政部长的位子，自己似乎还真的没有什么办法，现在帝都警备部队还在南特列，要是贝利亚发动政变，亚历山大绝对会是处于劣势的。
想到这一点，亚历山大也不禁有些慌张了。“您有什么好办法？”
“这件事我们一定要谨慎，但也一定要决绝，不能给贝利亚一点机会！”皮特首相的表情十分严肃，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论是为了帝国，还是为了您，我们都必须解决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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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亚历山大皇储神情凝重，但是皮特首相并不是十分紧张，相比尼古拉一世皇帝，这位即将继位的新君还没有那么强势的威压，心思也好猜不少。
“贝利亚什么时候逮捕的杰里柯伯爵，为什么我事先一点消息都不知道？”亚历山大在马都克会议厅里焦躁的来回踱着步子，他相当了解自己那位弟弟的勃勃野心，只是皇帝去世得太过突然，他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理贝利亚这个问题。
“就在皇帝陛下过世的前一天，杰里柯伯爵在梅特涅侯爵处参加一个沙龙的时候，贝利亚殿下手下的第三课特员瑟雷西·达克斯达带走了杰里柯伯爵。贝利亚给出的理由是杰里柯伯爵可能和米歇尔七世亲王的反叛有关，所以特意请杰里柯伯爵到内政部协助调查。”
想起贝利亚在父亲过世时安慰自己的嘴脸，亚历山大对这个弟弟更加感到厌恶，在自己面前摆出一副恭敬顺从的样子，可转过身就一声不响地把属于自己的封臣逮捕起来，而叫亚历山大最难以接受的是，贝利亚做这件事却不向自己通报。
“那么，这件事是真的吗？”亚历山大阴沉着脸，停下躁动不安的步子，对皮特首相问道，“杰里柯伯爵是否真的和米歇尔七世的叛乱有关联？”
“这一点，虽然贝利亚殿下很确定地说有，但是暂时还没有公布出来。”
“那么到底是有还是没有？”亚历山大听到这样的答案更加焦躁了，皮特首相还是没有告诉他贝利亚手中究竟有没有确凿的证据，“去叫贝利亚过来见我，我要听到切实的回答！”
看着亚历山大脸上明显的躁动神色，皮特首相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如果是尼古拉一世，就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来，尽管那位皇帝喜欢感情用事，但是他仍不失为一位优秀的政治家，可以很好的隐藏自己心里的弱点，而不像亚历山大这样轻易暴露出自己的漏洞。
皮特首相平静地注视着亚历山大，被这冷冽的目光盯着，亚历山大心中的烦躁感渐渐散去，他也逐渐冷静下来。
亚历山大深呼吸了一下，坐到皮特首相旁边的椅子上。“我知道，我和父亲比起来还差得远，我不如父亲睿智，也不如他果敢，现在的我就像一个踉跄的孩童，只能摇摇晃晃地迷茫前行。所以，我希望您能给我一些建议，就像辅佐我父亲那样继续扶助我，让我把这个帝国背负起来。”
见到亚力山大的表情终于缓和下来，皮特首相也收起了冷冽的目光，眼神变得稍稍有些怜悯这位准皇帝。“我能明白您此刻心中的迷茫，尼古拉陛下的去世，伤心的人不只是您一位，我们这些皇帝的内阁大臣也和您有一样的感受。尼古拉陛下的人格魅力足以折服我们这些臣子，有时他虽然纵情任性，但是每一件小事上都会处理得相当细腻，让人心悦诚服。”
“我明白，虽然父亲总是很严厉，但他实际上是一个很好的人。”
“没错，尼古拉一世陛下是一位值得我们尊敬和纪念的君主。”皮特首相点了点头，语气多了几分唏嘘，“我和您说这些，是想告诉您，陛下是陛下，而您是您，虽然您马上也将被称为陛下，但是每一位皇帝都是有不同之处的，没有必要刻意去模仿他人。”
亚历山大沉默了一会儿，他知道，皮特首相这么说，是因为他刚才刻意想要模仿父亲的威势，把贝利亚叫过来狠狠训斥一顿，从而体现自己的权威。
“那么，您有什么建议呢？您在首相的位子上已经待了五年了，您的父亲，老威廉·诺·皮特首相也是一位了不起的政治家，所以，我十分想听听您的建议。”
“如果说是做首相的建议，我倒是有不少，但是做君主的建议，我可就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了。”皮特首相忽然笑了起来，说了句俏皮话，“不过，无论是做什么事情，总是会有一些地方是共通的，首相也好，皇帝也好，哪怕只是做一个街头的鞋匠，我想，都是有共通的地方的。”
皮特首相的话让亚历山大沉思起来，他似乎是受到了一些启发，想法在他的脑海里迸发出来。“那就请您说说看吧？”亚历山大也笑了起来，之前的烦躁感已经在他身上消失不见了，“如果您还做过鞋匠的话，那么就太好了，我能多听一份经验了。”
听到这句玩笑，皮特首相不禁莞尔，气氛渐渐变得轻松起来。“我自然是没当过鞋匠的，所以手艺可不好。不过，我想就算是鞋匠，如果要做好，也必须保持一颗专注的心。”
“专注？”
“对，专注。”皮特首相认真地看着亚历山大，把之前的笑意都收敛了起来，“您做一件事情，会为之投入多少的精力和心血，这就是您的专注度。或许投入的与收获的不会成正比，但是，如果我们不投入足够多的精力，那么收获是绝不会自己增加的。我能教给您的就是这一件事，虽然尼古拉一世陛下喜欢感情用事，但是他在下每一个决定前，都必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只不过他的考虑方向会偏向自己的情感倾向。可即使是这样，他还是会为自己的每一个决定做出最完善的思考，只有把每一个结果都想到，为所有人都考虑到，这样的决定才能让别人接受，不论是去修一双鞋，还是治理一个帝国。”
亚历山大深深地看着皮特首相，这位老人当上首相时还算是年轻，可五年过去了，他的面孔也显出几分老态来。
“为每一个人考虑，也就是说，我必须时时刻刻考虑到担负在我身上的，帝国的每一个子民，是这个意思吧？”
“正是。”皮特首相重重地点着头，他的表情一丝不苟，显得相当严肃，“您能时刻想到这一点，不论最后的结果如何，没有人会因您的决定而埋怨您。皇帝担负起整个帝国臣民的福祉，而臣民们也相应的为您奉献忠诚，权利和义务都是相辅相成的，任何一方的失衡都不会有好结果。米歇尔七世就是放弃了自己的义务，而最后他的结局也是一个警告。”
亚历山大长舒了一口气，和皮特首相的这番谈话，使他在父亲过世后心里所淤积的躁意都散发了出去，而且，他还从皮特首相的话里得到了许多的启发。
“很感谢您的这番话，我深有感触。希望您今后也像现在一样，继续辅佐我。”亚历山大站了起来，拍了拍皮特首相的肩膀，“说起米歇尔七世，那位击毙他的杰里柯伯爵，您认为要如何处理？”
皮特首相低下头，他对亚历山大能够听进去自己这番话感到欣慰，但同时他的心里也不禁有些担忧。他今天之所以特意提起斯温的事，就是因为受了伍德的拜托，要救出斯温来，不过，他也知道，进了贝利亚内政部的人，大多是凶多吉少，尤其现在尼古拉一世已经不在了，没有人可以限制的了贝利亚，内政部的秘密警察不知有多少，要是那些隐形的死神收割起灵魂来，那么对这个帝国而言绝对会是一场灾难。
他不喜欢贝利亚这个人，同时皮特首相知道，贝利亚对于皇帝之位的疯狂野心，为了达到目的，贝利亚是不惜一切代价的。所以，他想要亚历山大振作起来，同时也让他清楚地看到贝利亚和内政部究竟有多大的威胁，而杰里柯伯爵的事就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就是考虑到了这个，皮特首相才会答应伍德的请求，为斯温说话。
“不管怎么样，杰里柯伯爵击毙了米歇尔七世这个帝国的叛徒都是毋庸置疑的事，而且现在国家刚刚丧君，又是如此动乱的局势，我看，还是先稳定一下人心的好，不适合再弄出大动作来。”
“可万一杰里柯真的和南方叛乱有关联呢？”亚历山大毕竟不是尼古拉一世，他没有那么大的魄力，考虑事情还是难免会思前想后，“贝利亚说有确凿的证据，我们要不要听一下他的说法。”
皮特首相在心里叹了口气，他看得出来，亚历山大是知道贝利亚的野心的，但是准皇帝还是没有清楚认识到内政部究竟是一个怎样的怪物。“如果证据真的已经充足到可以马上给杰里柯伯爵定罪的话，那么贝利亚殿下应该早就送杰里柯伯爵上断头台了。您之前不是说，陛下在生前有晋升午夜伯爵为午夜公爵的意思吗？依我看，不如趁这个机会，把这份赏赐一块儿给杰里柯，也好完成一直延误的册封仪式。不论杰里柯是否和南方叛乱有关系，现在南方诸侯已经是待宰羔羊，不会再成气候了。”
亚历山大还是有些疑虑，他不明白，为什么皇帝和皮特首相都对杰里柯这样的宽容。“您的意思是就这样放过杰里柯伯爵吗？”
皮特首相皱起眉头来，到现在亚历山大的注意力还是集中在杰里柯伯爵的问题上，没有看到自己隐藏的用意。无奈之下，皮特首相只好直接说出来了：“殿下，杰里柯伯爵终究只是一个无关大局的人物，不论是放过他，还是严惩他，对局势都不重要。现在您最应该注意的是，杰里柯伯爵这个问题背后的隐患。”
皮特首相都说到这个程度了，亚历山大再听不出来他的意思，那他就真的不配做皇帝了。亚历山大马上想到了贝利亚的问题，原本他对贝利亚不向自己报告就逮捕杰里柯伯爵的行为很不满，只是因为刚才皮特首相得劲警告，才叫他有些忘却了这个问题。
“您是想通过杰里柯伯爵的事，来警告贝利亚一下？”
“对！内政部实在太过尾大不掉了，您现在有信心指挥得动这个机构吗？”
亚历山大想了想，发现要是贝利亚拒不交出内政部长的位子，自己似乎还真的没有什么办法，现在帝都警备部队还在南特列，要是贝利亚发动政变，亚历山大绝对会是处于劣势的。
想到这一点，亚历山大也不禁有些慌张了。“您有什么好办法？”
“这件事我们一定要谨慎，但也一定要决绝，不能给贝利亚一点机会！”皮特首相的表情十分严肃，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论是为了帝国，还是为了您，我们都必须解决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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