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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谷家村惨案第四节

小说:伙夫英雄作者:徐志字数:7700更新时间 : 2017-08-13 12:20:19
    第四节

    离县城二十八里外,一座海拔400多米的山脉,成为方圆百里丘陵地带的最高山峰,顺着山涧缝隙,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延绵不断的流淌着,山脚下,几十幢房屋组成了一个小山村-谷家村,村里住着近百户人家;尤到夏天,河边垂柳上蝉声入耳,河边草丛中

    蛤蟆不停着叫着,孩子们在小河里洗澡、摸鱼,妇女在河里边洗衣边聊家常,年老的在河边唯一的麦场地聊天解闷,尽情享受大自然带来的欢快气氛。

    傍晚五点多,加藤中佐率领县城及各据点抽调的近二百名日军和伪军,乘着三辆偏斗车和两辆卡车,带着轻重武器在距谷家村二里多地的公路上,遭到八路军的阻击,经过半个多小时的战斗,在消灭日伪军十几人的同时,七名八路军战士也全部牺牲,恼怒地加藤抽出指挥刀一挥,所有日伪军顾不得收拾战场,踏着八路军的尸体对这个村庄层层包围,进村后,逐一砸开每家的街门,将全村未被转移的男女老幼一百多口人,全部赶到河边麦场上。当日伪军举着火把准备砸开谷寿元的大门时,谷寿元跟他儿子谷家福举着膏药旗战战兢兢走出来,几个日伪军举起枪,

    “太,太君,别开枪,我是良民,我有要事要见你们的指挥官。”谷家福满脸笑容地说道,手里还提着一个盒子,腿却一直在发抖;两个日军抓住他俩,一个日军上前打开盒盖,见里面是一个茶壶跟几个茶杯,拿出茶壶打开盖子,一股花茶的清香扑鼻而来,

    “我这是孝敬皇军的。”谷家福奴才般的附和着,那个日本兵嘴里露出不屑地笑容,嘴里却说:

    “嗯,你的良民大大的。带走。”后面几个日伪军推搡着他俩往前走,

    “慢点,别把茶水弄洒了。”谷家福低声说着,却不敢发火,低着头一前一后押到麦场,

    麦场上,十几个伪军高举着火把,把整个麦场照得犹如白昼,最外边一圈日军、伪军参差着端枪警戒,街头巷口以及村庄周围,都能看见一队队日伪军严密把守;麦场上,明晃晃的刺刀让人不寒而栗,不远处两架重机枪正对着所有村民,大人紧紧搂着年幼的孩子,相互看着,谁也不敢说话,有些人吓得连气也不敢出,双腿都在颤抖,仿佛空气都要凝固了;一个日本兵正吆喝着几个伪军,从卡车上抬下两口铡刀,吃力地搬到小河旁边的空地上,两个日本兵顺手脱下军服上衣,挽起衬衣上的衣袖,掀起刀柄试了试,脸上露出恶魔般的奸笑,放下刀,一个日军朝加藤竖起了大拇指,正在最北面椅子上坐着的加藤看到后点点头,押过来的谷家福、谷寿元来到加藤身旁,那个日本兵附耳对加藤说了几句,加藤脸上露出一丝奸笑,谷家福连忙将盒子放到桌子上,从里面端出茶壶茶碗,倒上一杯,递到加藤面前,加藤微微地点了一下头,接过茶杯喝了一口,

    “你的,有什么要事?”

    一听加藤问话,激动地谷家福流出泪水

    “太君,可把你们盼来了,老天有眼,终于有人替我们家出气了…。”

    话还没说完,加藤手一挥,止住了他的话,

    “你的说,八路的物资藏哪儿了?”

    “我,我知道,就藏在村北私塾大院里。”谷家福胸有成就的说道,

    “不、不,物资不在那儿。”加藤摇摇头,

    “不在那儿,我明明在门后听他们说的呀。不在那儿,那会在哪儿?”谷家福有点懵了,本来想利用这个情报打动加藤的心借机灭咩谷青山等人的威风,可谁想到情报会不准呢,喜悦的心开始有点失落;

    看着谷家福面无表情的样子,加藤又喝口茶,站起来,拍拍谷家福的肩膀,

    “不要紧,谷的,你的心皇军是知道的,我们已经抓到运物资的人,就是没找到物资,一会儿这里就交给你,你可要帮皇军找到这批物资的下落。”

    “嗨,太君,没问题。”谷家福听到加藤的话,感觉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来了精神,看到加藤水杯没水,谷家福连忙跨过几步,陪笑着给续上水;

    “喂,开始吧。”加藤也没看他,直接朝旁边站立的王宝奎喊道,

    “嗨,太君。”王宝奎正脸朝加藤弯腰敬了个礼,

    “把他们押上来。”王宝奎朝外喊道,

    一群日伪军端着枪两边押着中间十几个人,从西边走过来,站在西边的百姓惧怕地躲闪一边,自动让出了一条小道,几个日军在前面推搡着一个五花大绑的壮汉,壮汉额头上像是被刀子划过,从额头至左腮,一条发黑的深沟,不时还流出鲜红的血液,头发蓬乱,几棵杂草还挂在头顶,粗布上衣被撕开几个口子,一条腿也一瘸一拐,每走一步,壮汉都表现出痛苦的样子,紧锁的眉头下,一双刚毅的眼神向前打量着,嘴角旁一块污泥还没来得及擦去,身后高矮不齐的跟着十几个人,其中还有两个穿着八路军服的年轻小伙,日伪军当中,有的头上裹着绷带,有的用绷带吊着胳膊,有的一瘸一拐,显得有些狼狈。

    一队人被押到麦场北段,与南面相隔十几米远的群众相望着,

    “柱子,我的儿。”

    “青山,挺住呀。”

    “军爷,饶了他们吧。”

    “是啊,放了他们吧。”人群中此起彼伏地传来呼喊声,给谷青山他们鼓劲的和哀求日军的声音混杂一起,人群当中开始涌动,前面的群众推搡着堵着他们的日伪军;

    满囤睡意朦胧的去找三爷爷谷寿全,黑暗的夜晚加上还未完全睡醒,使他找不到三爷爷的家,正当他沿街寻找时,被两个伪军碰上,跌跌撞撞地也押到麦场的最后一排,由于人多和个子小,他无法看到前面的情况,只是胆战心惊的站在那儿,可当听见人群中喊他父亲的名字时,他忍不住了,他从后面人群中拼命往前扒拉着,刚挤到前面第三排左右,一个高大的身影一把拽住他揽在怀里,满囤想极力挣脱,却被那双有力的大手死死按住不能活动,满囤刚想喊,那人另一只手急忙用手捂住他的嘴,满囤只能从人群缝隙当中看见父亲-谷青山,当他看见父亲满脸是血的样子,眼泪“哗哗”的流了出来,顺着脸庞滴落在那个身影的手上,那人低下头怜爱的望着他,原来是谷寿全,谷满囤的三爷爷;

    看到愤怒的人群开始骚动,“啪。”一声枪响,日军少佐朝天放了一枪,人群逐渐安静下来,

    “时候不早了,太君。”王宝奎弯腰请示着加藤,加藤点点头,转过头来,

    “你的,过来。”加藤眼睛盯着谷家福,谷家福急忙哈腰溜过来,

    “太君,您说。”

    “你的说,怎样让他们开口?”没想到加藤能让他出主意,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太君,您稍等一会儿。”说着,谷家福直起腰板,朝被绑的人逐一看了一遍,又弯下腰,把脸贴近加藤,

    “太君,我看这些穷小子,不动点真格的,他们是不会轻易说出兵工厂的机器,藏哪儿了。”

    “嗯,你的继续。”加藤竖着耳朵听着并不时点着头,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谷家福急忙又给倒上,边倒边说,

    “最边上那个,是我们村的谷青山,属他最坏了,”压低说着,谷家福瞪了顾青山一眼,

    “听说,他是我们什么农会的会长,他肯定知道机器的下落。”嘴一撇,得意的谷家福,头不自觉地晃荡起来;加藤听他说得有些道理,点点头,谷家福咽了口唾液,接着说道,

    “太君,我看,先把那两个小八路放到铡刀上,吓唬吓唬他,没准儿,他就说了。”

    看到加藤对自己出的主意很满意的样子,谷家福兴奋的两手上下反戳着,不知怎么放了;

    “嗯,你的,皇军给你撑腰,你就开始吧。”加藤说着,向后伸了个懒腰,

    一听让他说算处理这些人,谷家福乐的真想买挂鞭放放;那边谷寿元看到皇军来给他出气,美的他嘴角歪起来,金丝眼镜内的一双眼睛已咪成一条缝了。

    向前跨过几步,谷家福整理了一下衣领,面对着本村群众,咳嗽一声,算是润了润嗓子,

    “乡亲们,啊…。”谷家福顿了顿,

    “咱们可是祖辈都是一个村的人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啊,本来咱们无忧无虑的相处,耕田交租,你们说,我们家亏待过你们吗?”

    “大斗进,小斗出,还在这儿说风凉话。”

    “就是呀,交不起租子,你们就打人,抓人。”

    人群中有人在低声反问着,

    听着群众的反问,谷家福脸上红一块、紫一块,为了压住场子,谷家福大声吼着,

    “你们别说没用的,你们去打听打听,哪个村不是这样,我们家已经不错了;可你们呢,勾结八路,成立什么农会,硬逼着我爹交出地契,那可是我们家多少年挣来的,你们就是不劳而获,就是太他妈欺负人了…。”说到激动处,谷家福发出的声音有些颤抖,

    “分我家的地,还批斗我爹,我爹都那么大岁数了,你们忍心吗。”谷家福说着,从眼里挤出两滴眼泪,

    “你们仗着八路给你们撑腰,哼,我看这次谁来给你们撑腰啊。”谷家福扫视着群众,趾高气昂的左右晃荡了几步,接着说,

    “农民就是种地交租子,养孩子,就凭你们能变天吗?”

    “你的,快点。”不远处的加藤似乎有点不耐烦了,朝谷家福喊道,

    “嗨,太君。”谷家福急忙回过身躬身点头,又立刻转过来,

    “老少爷们,该醒醒了,没有必要替八路扛着了,有知道兵工厂的物资藏哪儿了?你出来跟我说,你们没看到那儿还绑着咱村的人嘛,你们要不说,他们可就蹲大狱了,快点说吧,我能等,皇军可不等啊。”说完,谷家福四下张望着,

    群众好像没有听懂谷家福的话,静悄悄地既没有人挪动步伐也没有人言语,仿佛都在这儿耗着,只听见火把“滋、滋”的烧着。

    停顿片刻,加藤等得不耐烦了,一个高从椅子上蹦起来,手一伸把军帽从头上摔在桌子上,

    “行了,你的过来。”加藤吼道,凶残的脸部露出狰狞的表情,

    “王的,把那个谷青山押过来。”王宝奎朝东边一招手,两个日军押着谷青山,一瘸一拐地来到加藤面前,谷家福连忙跑过来,

    “谷青山,还认识我吗?”没等加藤说话,谷家福凑过来,一副得意的样子,

    “哼,谷家福,我们老谷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一个东西!”谷青山蔑视地瞪视着谷家福,

    “谷青山,你还嘴硬,都到这份上了,我治不了你,皇军能治了你,你的劲儿哪去了?

    “谷家福啊,你有种单独和我斗,搬来日本鬼子来咱村烧杀抢掠,你不怕遭报应吗!”“你…你…。”让谷青山顶的语无伦次,谷家福缓了口气,

    “谷青山,你瞅瞅这是什么阵势,你说我搬来皇军,可你呢,就是因为你帮八路私藏机器,才得罪皇军,闯下这个大祸的。你说你,好好地在县城干你的大厨多好,偏偏跟我作对、跟皇军作对,你长了几个脑袋。”

    谷家福心里想着,谷青山呀谷青山,你前些日子多能啊,分我家地,还批斗我爹,不时不报呀,时候未到啊,这下叫我抓住小辫了,看你怎么能;转念又一想,皇军可是要造武器的机器的,谷青山就是杠子头,我不能硬来,便满脸奸笑地靠近谷青山,

    “青山大哥,我念你还是未出五服的兄弟,你只要告诉我机器藏在哪儿?我会跟皇军说好话的,免得你受皮肉之苦。”

    “哼,家福啊,你以为日本鬼子是你祖宗,能给你撑多久?不赶走日本鬼子,谁别想过安生日子。”谷青山借机讽刺着,

    “谷青山,你别不识抬举,你今天不说肯定是不行的!皇军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不想想你自己,你也得想想咱村里的乡亲吧,你看看他们吓得。”看出谷家福有些着急了,

    “哼,你还知道咱村的人吗?你一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弄来日本人来咋呼,你以为我们怕吗,哼,休想。”谷青山斩钉截铁地说,

    “你,你……。”话还没说完,加藤一把拽住谷家福推向一边,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加藤看出已经穷凶极恶,他抽出指挥刀,三步两步走到谷青山面前,

    “你的,到底说不说,嗯!”加藤咬牙切齿地咆哮,

    “要是跟你说了,我还需要等这么久吗?”谷青山坚定着答道,

    “嗯,好,我的,到底看看你能坚持多久!”加藤眼里开始冒火,一招手,四个日军各自押着两个年轻的八路,来到铡刀旁,刽子手已提起刀片,守在铡刀边上的日军将八路军战士摁倒在地,头部放在刀槽上,战士极力挣扎,几个鬼子死命摁住,人群中开始骚动,

    “这是动真的了?”

    “不会吧。”人们开始窃窃私语,胆小的已闭上眼睛,并用手堵住耳朵,谷寿全急忙用衣襟遮住满囤的双眼,满囤想用手掀开衣襟,可双手被谷寿全按住动弹不得;

    “你的,这两个小八路的命,就掌握在你的手里。”加藤凶狠地望着谷青山,

    “你们要杀要剐,冲我来,他俩还是个孩子啊。”谷青山看着铡刀上的小八路,又心疼又愤怒,

    “你要说出来,我是不会轻易杀人的啊。”加藤慢悠悠地擦拭着指挥刀,

    “你别做梦了…。”谷青山的牙齿咬得嘎嘎响,转头对着铡刀上的战士,眼泪扑簌簌地掉落下来,

    “孩子们,别怕,有叔在,不疼啊,投胎后咱还打鬼子啊。”说着,谷青山已老泪纵横,

    “叔,我们不怕死。”一个战士用力扒开日军的手,斩钉截铁地朝谷青山喊道,

    加藤气急败坏地举起指挥刀朝谷青山的大腿砍去,押解的鬼子兵往后一闪,谷青山的大腿立刻从破碎的裤子上涌出血浆,白花花地肉已无法用裤子遮住,谷青山一个趔趄,重重的摔在地上,两个日本兵立即上前拖起,无法站立的他,只能倚在桌子旁紧咬牙关忍住疼痛坐在地上,血还在不停着流着,加藤上前一脚踩在谷青山大腿的伤口处,疼的谷青山不由大叫一声“啊。小日本,你不得好死。”

    加藤低头看着谷青山,像是在玩游戏一样,

    “你的,还不说吗?”加藤似恶魔缠身,咆哮着,

    “有种,你弄死我,他们都…不知道,就我…一个,你…想也没用。”豆大的汗珠沾满额头,失血过多已是谷青山说话没有了力气,原来赤红的脸庞已经面无血色,凝固的血浆挂在嘴角,无力的眼神强打着,

    加藤举起手往下一放,两名鬼子手的铡刀落下,两名八路军战士的头颅瞬间从身体分开,一腔热血滚趟涌出,顺着地堰流到清澈的河流,清清地河水已被鲜血染红;群众中,已经经不起这样血腥的打击,有的已瘫软倒地,有的顺着裤腿流出尿液,有的则移步上前,准备对敌人说出秘密,但都被谷青山那双目光所止住,人们从他那刚毅的眼神和八路军战士坚定的情怀所感染,情不自禁的相互挽起胳膊,怒视着前方日军;疯狂的加藤再次凑近谷青山,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并朝那个日军少佐一招手,日军少佐立刻转身向一个日本兵附耳说了几句,那个日本兵一溜小跑出去了,不一会儿,那个日本兵又急匆匆地回来了,身后有两个日本兵拖着一个下身赤裸的人也跟过来,那个人好像不能行走,整个人是软绵绵的;在谷青山面前一放,只见她,头发散乱,面如灰白一点血色都看不到,双眼紧闭,上衣敞开,裤子堆在两只脚脖子上,鼻子下面乌血已把嘴和脖子染红;谷青山努力睁开双眼,

    “啊,秀珍,这不是秀珍吗。”连忙吃力地把她拽进怀里,人群中几个胆大地睁开眼也认出这个人就是谷青山的老婆-徐秀珍。

    “他们这是把谷青山他家里怎么了?”

    “我看是糟蹋了,造孽呀!”

    “这帮强盗,迟早要遭报应的。”人群中传来愤怒的响声,满囤正在痛苦地流泪,猛听到人群当中有人在说母亲的名字,他拼命挣扎,谷寿全却始终没有放手,急的满囤两脚直踢谷寿全,而谷寿全毅然镇定地护着满囤,

    “秀珍啊,你醒醒啊。”谷青山使劲摇晃着徐秀珍的脑袋,苍白的脸上那紧闭的双眼没有一丝醒意,看着从嘴角淌出的血水,谷青山明白了,没想到自己的老婆会为不受日本鬼子凌辱而咬舌自尽,看着曾经与己朝夕相处、夫唱妇随的老婆,如今竟阴阳两隔;谷青山泪流满面,仇恨地目光再次射向加藤,一只手扶着老婆的头,另一只手去抓老婆腿弯处的裤子,他不能让鬼子看到老婆的私处;加藤再一次饿狼般地扑过来,挥起指挥刀朝谷青山那只伸出的手砍去,瞬间,谷青山的半只胳膊滑落地上,顿时仰面倒地昏厥过去,扶着徐秀珍的手也撒开了;

    “啊…。”

    “哎呀,妈呀。”

    人群中再次传来哀怨声;一个日本兵过来把一桶水泼在谷青山的头上,

    “谷青山,你到底说不说。”加藤甩了甩刀上的血迹,

    被凉水一浇,谷青山的视觉有些模糊,微弱的目光只能隐约看到加藤那阴险的脸,他强打精神说出他今生最后一句话,

    “你,你做梦去吧,我们是不会……。”话还没说完,一阵剧痛使谷青山再次昏厥过去,

    加藤无可奈何地像是斗败了的公鸡似的垂头丧气摇了摇头,那个日军立刻招呼两个日本兵过去,拖着谷青山放在铡刀上,又一条生命被日寇摧残了。

    加藤被谷青山顽强的意志惊呆了,他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庄户汉子竟如此的犟,如此的折磨却没有一丝的悔过,他不明白,他有些发懵,是什么驱使他这么强大,他不信,他已经不是人的思想了,疯狂地他再次命令日本兵,把绑着的两个壮汉推到铡刀旁,

    “你们到底说还是不说,嗯。”

    穷凶极恶地加藤再次面向人群吼叫着,

    这边已经吓得尿裤子的谷家福,急忙拉了拉旁边的王宝奎,

    “王…,王队长。”已经语无伦次的他,说话都不利索了,

    “你…,你快跟皇军说说,别铡了,我…。”已吓得发呆的王宝奎,被谷家福一拽,这才缓过神来,手一抖,挣脱谷家福的手,

    “谷家福啊谷家福,你这是缺了八辈子德了,哪有你这样的,哼!”

    “王…王队长,我也是鬼迷心窍了,想找皇军来帮我出气,吓唬吓唬他们,谁知,他们动真格的了。”谷家福哀求着王宝奎,

    “哼,你自己落得祸,你他妈自己收拾,没人能帮上你。”气的王宝奎把头扭上一边,

    加藤急速转了一圈,看着没有动静,一招手,那边刽子手的铡刀又落下了,紧接着,又两个壮汉被拖过来,

    “太君,饶命吧,求你了,别铡了。”谷家福拖着发软的双腿来到加藤面前,几乎跪着的抓住加藤的手苦求道,加藤朝他一瞪眼,一脚将谷家福踹倒在地,过来两个日本兵将谷家福拖到一旁,刽子手的铡刀再一次落下……。

    一九四一年的八月二十日,日本鬼子在谷家村共铡死十二人,烧毁房屋四十余间,**妇女十余人,可恶的谷家福全家害怕群众报复,当夜匆匆整理点东西随日伪军回到县城,在其亲戚家暂住。村边的河水,已被勇士的鲜血染红,阴沉的天空仿佛在向世人倾诉者日军的暴行;面对凶残的鬼子,坚强、勇敢地谷家村百姓,始终没有说出我八路军兵工厂的物资藏处,展现了胶东人民无畏**、团结一心的民族气概!鬼子们被村民这种不惧牺牲视死如归的精神所震撼,最后无计可施的撤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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