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少年与疯子
小说：修凡作者：清陵字数：6440更新时间 : 2014-05-23 16:22:28
漫天翻滚的碎雪，仿佛巨兽抖落白色的绒毛，整座小城都被裹在银白色的风雪里，昨日刚刚打扫过的前门已经又积了厚厚的一层，被来往的行人踩着，越发的凝实了一些，落脚上去，便多了几分光滑。
宁远紧了紧小袄的领口，把已经初具规模的喉结掩在衣领里，小心翼翼的走在雪面上，生怕不小心摔倒，棉布靴子上沾染上了一层白霜，丝丝寒气渗入，更添了几分凉意。
路上行人如织，皆行色匆匆，裹着厚重的棉袄，手中间或提着刚刚置办的年货，宁远心思有些飘忽起来，有些很久远的事情仿佛又在记忆之中苏醒，过了这么多年，有些事情似乎已经忘了，久远到甚至自己都以为一切只是个梦境。。。。。
突地，有人猛地抓住他的衣袖，把他从这种悠悠的思绪中打断回来，宁远有些恼火，用力的一甩却没能甩开，一看抓着他的赫然便是河边的呆子。
恍惚间，自己竟已走到了石桥畔，银白的柳条下，老翁一直枯瘦的手掌紧紧的抓着他的袖口，宁远没来由的一慌。
“你这呆子，抓着我做什么！”宁远沉声斥道，十五岁的少年说出这般话来自是没有什么威慑。
那老翁似全然没听到般，只是怔怔地盯着他，良久，喃喃道“回来啦！又回来啦！”随即状若疯狂，一把推开宁远，两只手紧紧的抓着自己所剩无几的发丝，踉跄着向后退去，不想脚下一滑竟直接仰脚摔在了湖面的冰面上，在平整的雪面上印上了一个人形，他躺在那里却不起身，只是依然喃喃着什么。
宁远心中有些恼怒，这呆子每次看见他都要说些有的没的，那些小子总是拿这个来打趣他，这让他很是不喜，却又不能做些什么。
边城很小，所以城里的人相互之间也很是熟稔，呆子常拉着他说话的事也就渐渐传开，人们自是不会相信那呆子能说出些什么有趣的话，只是没的做个话引子罢了。
宁远瞥了河面上兀自琐碎唠叨的老翁一眼，转身离开，过了石桥复又行了一段路才来到杂货店的门前，今日店里的生意格外的好，甚至于门前排起了长长的队，可能是到了年关，很多家里都要储备着些粮油等物。
宁远微微皱了皱眉头，这样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买到，径自穿过了长长的队伍来到柜台前，里面正忙得不可开交的老板抬头一看是宁远，热情招呼道“宁家小子又来啦！今天要买点什么啊？”
宁远微微一笑，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乖巧应道“陈伯，我婶婶让我过来置办些盐，店里的要用完了，恐怕没得招待客人了。”
陈伯大方的一笑，朝一边忙着的伙计招呼道“小三，快过来给小远子称些盐。”
宁远感激的一笑，拱手行了一礼“那就谢谢陈伯了！”
陈伯大手一挥，“快回去帮你婶婶忙吧，没得在这浪费时间。”
一会儿工夫，宁远便提着两大袋盐出了店门，引起不少排队之人的侧目，毕竟这种插队的行为还是会引起民愤的，宁远全然不顾大家不善的目光，红扑扑的脸上还带着一丝笑意，径自往回走去。
其实在过去的日子里他无数的尝试过从这些平常购买的物资中抽出一部分当零花钱，但无论是他采用缺斤少两的策略还是试着良莠掺杂的办法，最后无一不被李婶打回原形，最后被李婶拿着扫院子的笤帚满院子的追着跑。
李婶太精明，尤其是对于钱她总是有着自己独特的嗅觉，宁远在她多年的栽培下也是变得越发的嗜财如命起来，不过他和李婶比起来终归只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宁远模样生得很是英俊，两条剑眉仿佛两只锋利的匕首，星辰般的眸子总是散发着熠熠的神采，而笑起来脸颊两边会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更添了几分纯良的气质，怎样看都是一个邻家羞涩少年的感觉，当然，那些熟悉他的人可不会这样觉得。
由于常年在店里做些活计，所以他的身体很是结实，十五岁的年纪，已经有了一米七的身高，乌黑的头发总是简单的束在头顶。
他很招女孩子喜欢，边城里很多年纪相仿的少女总是绕路过来看他，三三两两，莺歌燕语，从门前路过的时候总是偷偷的朝里打量，让隔壁的小虎羡慕不已。
宁远喜欢自己的模样，但他不喜欢那些总是找出各种蹩脚理由来接近他的女孩子，在他眼里那些个整天唧唧喳喳的姑娘可没有亮闪闪的金银有诱惑力。而婶婶却不这么想，每当看到那些借故来店里实为看他的女孩子，她总是乐得眉开眼笑，异常热情的招呼人家。
而当姑娘离开之后，便会拉着宁远一本正经的说“这个姑娘不如上次来那个，那个屁股大，好生养！”
宁远总是对婶婶的这种行为嗤之以鼻，而婶婶对这种事情却是自得其乐，整日算计着到底把哪个讨回来当媳妇比较好。
宁远提着两袋盐，过了石桥，那呆子此时却已不见，宁远松了一口气，他倒是真的担心回来再被那呆子拦住，本着尊老爱幼的原则，他还真不知该拿他怎么办。
敛了心思往回走，不知怎的，突然心下有所感应，便抬头望去。边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甚是繁华，只不过此时皆是步履匆匆。
人海之中却见一僧一道自长街尽头缓缓而来，僧人体形富态，面带笑容，看起来很是憨态可掬，而那道人则是山羊胡，发髻高耸，与那僧人一边行走一边说笑。
在这杂乱人群中，两人显得有些卓尔不群，神态自若，在这冰寒的天气里两人却只穿着单薄的僧衣道袍而浑然不觉天气之寒。
不知怎的，宁远一下子就被这二人所吸引，定定的站在那里，脸上露出思索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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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紧了紧小袄的领口，把已经初具规模的喉结掩在衣领里，小心翼翼的走在雪面上，生怕不小心摔倒，棉布靴子上沾染上了一层白霜，丝丝寒气渗入，更添了几分凉意。
路上行人如织，皆行色匆匆，裹着厚重的棉袄，手中间或提着刚刚置办的年货，宁远心思有些飘忽起来，有些很久远的事情仿佛又在记忆之中苏醒，过了这么多年，有些事情似乎已经忘了，久远到甚至自己都以为一切只是个梦境。。。。。
突地，有人猛地抓住他的衣袖，把他从这种悠悠的思绪中打断回来，宁远有些恼火，用力的一甩却没能甩开，一看抓着他的赫然便是河边的呆子。
恍惚间，自己竟已走到了石桥畔，银白的柳条下，老翁一直枯瘦的手掌紧紧的抓着他的袖口，宁远没来由的一慌。
“你这呆子，抓着我做什么！”宁远沉声斥道，十五岁的少年说出这般话来自是没有什么威慑。
那老翁似全然没听到般，只是怔怔地盯着他，良久，喃喃道“回来啦！又回来啦！”随即状若疯狂，一把推开宁远，两只手紧紧的抓着自己所剩无几的发丝，踉跄着向后退去，不想脚下一滑竟直接仰脚摔在了湖面的冰面上，在平整的雪面上印上了一个人形，他躺在那里却不起身，只是依然喃喃着什么。
宁远心中有些恼怒，这呆子每次看见他都要说些有的没的，那些小子总是拿这个来打趣他，这让他很是不喜，却又不能做些什么。
边城很小，所以城里的人相互之间也很是熟稔，呆子常拉着他说话的事也就渐渐传开，人们自是不会相信那呆子能说出些什么有趣的话，只是没的做个话引子罢了。
宁远瞥了河面上兀自琐碎唠叨的老翁一眼，转身离开，过了石桥复又行了一段路才来到杂货店的门前，今日店里的生意格外的好，甚至于门前排起了长长的队，可能是到了年关，很多家里都要储备着些粮油等物。
宁远微微皱了皱眉头，这样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买到，径自穿过了长长的队伍来到柜台前，里面正忙得不可开交的老板抬头一看是宁远，热情招呼道“宁家小子又来啦！今天要买点什么啊？”
宁远微微一笑，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乖巧应道“陈伯，我婶婶让我过来置办些盐，店里的要用完了，恐怕没得招待客人了。”
陈伯大方的一笑，朝一边忙着的伙计招呼道“小三，快过来给小远子称些盐。”
宁远感激的一笑，拱手行了一礼“那就谢谢陈伯了！”
陈伯大手一挥，“快回去帮你婶婶忙吧，没得在这浪费时间。”
一会儿工夫，宁远便提着两大袋盐出了店门，引起不少排队之人的侧目，毕竟这种插队的行为还是会引起民愤的，宁远全然不顾大家不善的目光，红扑扑的脸上还带着一丝笑意，径自往回走去。
其实在过去的日子里他无数的尝试过从这些平常购买的物资中抽出一部分当零花钱，但无论是他采用缺斤少两的策略还是试着良莠掺杂的办法，最后无一不被李婶打回原形，最后被李婶拿着扫院子的笤帚满院子的追着跑。
李婶太精明，尤其是对于钱她总是有着自己独特的嗅觉，宁远在她多年的栽培下也是变得越发的嗜财如命起来，不过他和李婶比起来终归只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宁远模样生得很是英俊，两条剑眉仿佛两只锋利的匕首，星辰般的眸子总是散发着熠熠的神采，而笑起来脸颊两边会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更添了几分纯良的气质，怎样看都是一个邻家羞涩少年的感觉，当然，那些熟悉他的人可不会这样觉得。
由于常年在店里做些活计，所以他的身体很是结实，十五岁的年纪，已经有了一米七的身高，乌黑的头发总是简单的束在头顶。
他很招女孩子喜欢，边城里很多年纪相仿的少女总是绕路过来看他，三三两两，莺歌燕语，从门前路过的时候总是偷偷的朝里打量，让隔壁的小虎羡慕不已。
宁远喜欢自己的模样，但他不喜欢那些总是找出各种蹩脚理由来接近他的女孩子，在他眼里那些个整天唧唧喳喳的姑娘可没有亮闪闪的金银有诱惑力。而婶婶却不这么想，每当看到那些借故来店里实为看他的女孩子，她总是乐得眉开眼笑，异常热情的招呼人家。
而当姑娘离开之后，便会拉着宁远一本正经的说“这个姑娘不如上次来那个，那个屁股大，好生养！”
宁远总是对婶婶的这种行为嗤之以鼻，而婶婶对这种事情却是自得其乐，整日算计着到底把哪个讨回来当媳妇比较好。
宁远提着两袋盐，过了石桥，那呆子此时却已不见，宁远松了一口气，他倒是真的担心回来再被那呆子拦住，本着尊老爱幼的原则，他还真不知该拿他怎么办。
敛了心思往回走，不知怎的，突然心下有所感应，便抬头望去。边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甚是繁华，只不过此时皆是步履匆匆。
人海之中却见一僧一道自长街尽头缓缓而来，僧人体形富态，面带笑容，看起来很是憨态可掬，而那道人则是山羊胡，发髻高耸，与那僧人一边行走一边说笑。
在这杂乱人群中，两人显得有些卓尔不群，神态自若，在这冰寒的天气里两人却只穿着单薄的僧衣道袍而浑然不觉天气之寒。
不知怎的，宁远一下子就被这二人所吸引，定定的站在那里，脸上露出思索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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