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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一辈子(三)

小说:重生之豪门悍女作者:公子齐字数:11816更新时间 : 2015-11-24 11:14:51
    季节闲散地握着电话:“行程结束了为什么不回来。”

    冯佳佳大惊小怪:“听说你和钟离回家见家长了,季节,你这是要嫁人的节奏么?”

    刘云忍不住在一旁催促:“要钟离请客,就说我们要见庐山真面……”

    冯佳佳说:“对,对……我们还没见过钟离,让他请客吃饭。”

    季节先给钟离打的电话,问他有没有时间。

    钟离一口应承下来:“当然有,想吃什么,地点你们选。”

    季节心情好,想要自己下厨,就说:“外面的东西都吃够了,晚上自己做饭吃吧。”她的单身公寓里各种设施齐全。

    钟离没有意见:“那好,晚上我早点儿下班,陪你一起买菜。”

    季节这才转过头来和友人交代。冯佳佳和刘云正在外面逛街,听到季节这样说,早早到她的公寓会和。

    季节还要买菜,就将电视打开,翻出许多零食扔到茶几上供两人打发时间。她先去了菜市场,没多久钟离便给她打电话,问她:“在哪儿呢?”

    季节将具体位置告诉他。

    钟离开着车很快便过来了,将车停到菜市场外面,步行进来找她。这个时间买菜的人很多,无数的人在眼前穿行而过。即便隔着数重的人,还是一眼看到季节远远的走过来。一件短款黑色小外套,下面搭配一条长及脚踝的红色长裙。而她整头的青丝只简单的束成一个马尾,却妖艳得像个慵懒的吉普赛女郎。

    钟离大步向前,目标坚定的走过去。

    季节没有注意,倒吓了一跳。

    拿眼睛瞪着他:“你怎么不吱一声?”

    钟离似笑非笑:“哪里见过走路这样认真的人,盯着地面捡钱么?”

    “是啊,我就是个财迷。”季节看到他手上拎着西红柿,又问:“这个怎么吃?”

    钟离懒洋洋的“哦”了声:“做西红柿炒蛋,我最拿手的菜。”

    他轻微的眯着眼,落日的余辉洒到他的脸上去,显得脸部线条格外干净,清峻异常。

    两人数算了一下晚上要做的菜,采购齐全之后突然想起家里没有肉了。

    “对了,还要买炒菜的肉。”

    钟离拉上她:“走,我带你去买。”说着直接去了一家冷鲜肉店,老板是一对年轻的夫妇,见到钟离进来,竟熟络的打起招呼:“呦,钟离,好久不见,你怎么有时间过来?”

    钟离揽过季节给两个人介绍:“这是我女朋友季节。”

    季节一一和两人握过手。

    这样聊起来了,才知道是钟离大学的同学。毕业后两人来这里开了店,听意思钟离以前倒是常来光顾生意。

    那女同学不停的拿眼睛打量季节,满心好奇的样子。直到将人送出去,折回身才说:“看着可比亚梅漂亮多了……”

    男人冲她使了个眼色,小心翼翼的回头看了一眼,才说:“你那张嘴不要乱讲话。”

    初次见面冯佳佳和刘云对钟离的印象没得说,长得帅还亲民,重要的是能做一手好菜,这样的男人算是极品了。

    而且刘云注意到一个小的细节,就是吃饭的时候一道凉菜是要现拌的,调料都洒好了,新炸的辣椒油和浓郁的芝麻酱。开饭之前季节举起筷子说:“我把这道菜拌一拌了。”说着动起手来,最后那筷子上沾了许多的辣椒。

    钟离很顺理成章的将自己的筷子同她换了过来。

    过后刘云对冯佳佳说:“钟离那个人对季节倒真的十分细心,而且这样看着两人竟不像相处不久的相亲对相。”

    当晚吃过饭后,钟离主动要求洗碗。季节就叫着冯佳佳和刘云到客厅里喝茶。

    等钟离忙完了出来,季节倒了一杯茶水给他。这茶叶还是钟离带给她的,那天打介绍人那里听说她爱喝茶,之后钟离就带了几盒好的茶叶给她。

    茶香袅袅,氤氲在一方小的天地里。那光也是昏黄的,季节不喜欢太过刺眼的光茫,所以装灯的时候从里到外都是极其柔和的。

    或许是安逸,没坐多久冯佳佳竟有了少许的困意。掩手打了一个哈欠,问刘云:“我们走?”

    刘云是搭冯佳佳的顺风车过来的,见冯佳佳困了,就说:“那我们走吧。”

    季节和钟离送两人下楼。等冯佳佳的车开走了,季节转过身来,问钟离:“你还要上去吗?”

    夜光里钟离的眼睛直比星星还要漂亮,明亮得不可思议。

    温温说:“我当然还要上去坐一坐。”

    不知怎么,季节竟有些说不出的紧张。或许他几次吻了她的缘故,那样的突如其来又狂热,每一次她都心跳加速,甚至担心那心脏会跳出来。

    忽然没有了话讲,一进来季节就端了茶杯坐到沙发上。

    氛围顿时显得尴尬起来。

    钟离伸手将她松松的揽到怀里,不过是想让她靠着他坐,姿态上会放松许多。

    不想季节心里的一根弦本来紧绷着,这一下就像按动了某个开关,她突然张口叫了一声,杯中的液体也洒了大半。

    茶水滚烫的,洒到身上滋味不好受。

    钟离马上抽了纸巾帮她擦拭,那衣衫还是阴湿了半面,里面浅紫色的内衣若隐若现,柔和的灯光里散发极致诱惑。钟离的大手几乎是不受控制的伸向她。季节挣扎起来,心里却有隐隐的期待。那样

    却有隐隐的期待。那样矛盾的心理连她自己都说不清,可是不等想明白,整个人已经被钟离抱了起来大步朝卧室走去。

    季节被放到床上,不由得拿拳头捶打他,心里又急又慌,胡乱的骂他:“钟离,你放开我,你混蛋……”

    可是不管用。

    季节彻底慌了起来,不再骂他了,只跟他不停的求饶。

    可是哪里停得下。

    钟离贴近她的耳畔,嗓音沙哑,蛊惑性的说:“听话,别动。”

    季节不是懵懂无知的小孩子,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太过心知肚名。

    该来的还是来了,一样也躲不过。就像这个男人姗姗来迟,但还是出现在她的生命里,现在又进驻到她的灵魂深处,一切都是那样的无法抗拒。

    最后季节背过身去不说话。

    钟离没有开灯,坐在床沿看着她的背影,问她:“要不要洗澡?”

    他言词之中有讨好的意味,也知道将她惹恼了。

    季节干脆一下子缩进被子里不吭声。

    钟离兀子去洗手间清理,再出来衣服穿戴整齐。倒了杯水端给季节喝。连唤了她两声,听到季节隔着被子闷闷的:“你滚出去。”

    钟离挨了骂……其实这一晚不知被季节骂了多少次,可仍是高兴,心里说不出的满足。

    担心再呆下去,季节会将自己闷死。站在床边说:“那我先回去了,水我已经帮你放好了,你洗了澡再睡。”

    听到门落锁的声音季节才光着身子爬出来,伸手按开了灯。难过么?虽然口口声声的骂他混蛋,可心底里却并非恨得牙龈痒痒。季节再口是心非也得承认,她没有那样愤慨,甚至有不明所已的激动。

    那种心情和许多年前截然不同,就连疼痛,也是截然不同的。

    匆匆洗了澡出来。

    正好钟离的电话打过了,季节按了接听键后并不说话。

    钟离听到她的喘息声确定她是在听的,“喂”了一声,说:“季节,很对不起……”他承认自己是莽撞的,那个时候连自己都没办法控制自己,着了魔似的想要吞噬她。他的嗓音低低的,接着又说:“虽然很对不起,可是,我更珍惜。更珍惜这样的一个你……”

    季节披着**的头发到阳台吹风,忽然很想抽一根烟。可是从来都没有这样的嗜好,烟这种东西在家里是找不到的。最后缩在躺椅上,任夜风将披肩长发一点点的吹干。连带那些陈年旧事也在这个夜晚奇迹般的随风扑上面,刹那间呛得人喘不过气来。

    这样想起来,有六年的时间没有见过周子桓了,近两年甚至没有梦到。以为自己就要忘记了。之前大段的时间里再不愿刻意的想起这个人,如果不逼着自己忘记,只怕永远也没办法快乐。后来的后来,日子终于渐渐平静了,季节不会再胸闷气短,像发作的心脏病人那样随时以为自己就要死掉了。如今死里逃生,她还好好的活着。而且有命遇到生命里的另一个人,还能让她有想过一辈子的冲动。

    季节微微的眯起眼睛,风吹得她的眼睛难受,总有流泪的冲动。

    记忆还在继续,像潮水一样泛滥开来,止也止不住。

    她是疯狂爱过一个人的,爱到最后没办法操控自己的情绪,难过的时候连呼吸都变得极其困难,她甚至没办法静下心来做任何的事,只能躲起来嗡嗡的啜泣,仿佛只有那样,肺腑中才能好受一些。

    否则她真的就要死掉了。

    六年前她就这样揪着自己的衣襟对付蓝说。她说:“蓝蓝,我要难过死了。”

    付蓝伸出手来揽着她,告诉她:“不会的,过一段时间就好了。等你适应了没有周子桓的日子,你就不会难过了。”

    是呀,如果她想逃出生天,就必需慢慢习惯自己的世界里从此没有周子桓。

    可是,季节觉得自己永远没办法适应。

    她和周子桓的相遇到结束,就像一场绚烂的烟火,极至的光亮与热度,然而烟花易冷,那样的极至很快散尽之后,眨眼冷却下来。算起来,季节和周子桓从相识到分开,不过用了一年的时间。

    然后,就是这短暂的一年,季节却觉得是自己的一辈子。

    她用一年的时间点燃自己所有的热情,又将自己所有的情愫揉进一个狭窄的盒子里,从此她的灵魂被禁锢,心里只有一个信念,便是周子桓。她依恋他,疼惜他。无数次构想两人在一起的宏伟蓝图,甚至想好了孩子的名字……

    那时的季节像一只飞蛾,奋不顾身的奔向那噬人的光与热。

    周子桓的热情也的确将她燃烧了,可是等他冷却下来的时候,她已经化成了灰烬。

    那个没办法自处的只能是她。

    季节这样一个高傲的人,什么时候肯低头向人卑微的乞求过什么?

    可是,六年前她乞求周子桓留下来,这个男人本来就是她从其他女人手里得到的,虽然当时仅是一时气盛,最后却沦陷其中,用了大把的感情在里面。以至于报应来了,她收也收不回。就只能苦苦的哀求他。

    但是周子桓去意已决,北方早春的街头,冷得人骨头打颤。周子桓过来抱住她,一米八二的身高将她整个人罩在其中。或许还有不舍,亦或是所谓的余温尚在,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泪光,说话时喉结微微滚动。无不伤情的说:“季节,我们

    季节,我们不适合再在一起了。”

    公交车很快驶了过来,他拉着行李箱奔赴另外一个城市。

    季节回过头来看着他,隔着一扇玻璃与他对视,就像之前许多次别离,难过不舍充斥心田,他会冲下车来重新抱住她,说他舍不得她,说他真的不想走……

    可是,那一次没有。周子桓像潮水一般在她的生命里退去了。季节树在冷风里噼里啪啦的掉眼泪,等着他后悔,等着他回头。哪里想到,竟是同周子桓的最后一次见面。以后不再会了……

    于是,她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的诅咒。

    那一日周子桓转身的一刹,她对他大喊大叫:“周子桓,你不得好死。”

    第二天便接到朋友的电话,说周子桓在返校的途中出了车祸。

    任谁会想到,他那样急不可耐的离开,竟是搭上了一趟死亡的列车。

    种种愧疚,不安,整日折磨着季节,像一只恶魔的手,抓住她便不打算再放开。如果她像每一次那样用留恋绊住他的脚,让他一次次的改迁,是不是周子桓就能免于一死?再如果她没有狠心肠的咒他,是不是他就可以平安返校,一辈子做个让她唾骂不止的负心汉?

    可是,没有如果。但季节却崩溃了。

    除了适应生命中再没有周子桓,她没有别的办法,当真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直至过了许多年,遇到了另外一个与周子桓神魂相似的人,她才可以走出泥潭重获新生。然而属于周子桓的那段记忆也如气泡一般,大段大段的冒了出来。

    季节双手覆上脸颊,呜咽声断断续续的溢了出来。有那样一段过去,她对钟离这个男人还能有什么力气反抗?

    于是,她在心里想,钟离到底是什么?

    他是周子桓的替代品。

    在这个遍地闪婚的年代里,钟离和季节传出订婚消息的时候也不算惊人。

    只是季节平日里相处甚欢的几个朋友会感叹太快了。别人并非季节那样“死心眼”却还没有嫁,季节这一回反倒是先嫁了。

    亦有人感叹,缘分来了,真是挡不住。

    看来谁与谁都是注定好的,所以不用挣扎,没出现,说明时间不到。

    订婚要准备的事情很多,钟离和季节一下子都忙了起来。

    季节倒还好一些,穆小西大都帮她包办了,而她大多的时间还是只管上班。

    几天下来,就发现钟离瘦了。

    “你没有好好吃饭么?”

    钟离扯着唇角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娶媳妇就激动死了,还哪有心思吃饭。”

    季节拿个抱枕丢他。

    “钟离,你能不能正经说话了。”

    钟离就来抱住她,几天下来确实有些累了,这段时间公司的事情本来就多,再加上订婚,闲暇的时间几乎没有,还挤压出许多的睡眠时间用来工作。下巴扎进季节的肩窝里,太舒服了,说起话来懒洋洋的:“我说真的,能娶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不想马马虎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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