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小说：二货娘子作者：雾矢翊字数：8182更新时间 : 2014-03-22 12:11:37
大殿内安静得诡异，伺候宫人们噤若寒蝉。
太后脸色阴沉得可怕，崇德皇帝神色淡然，温良依旧单膝跪地，其余人作壁上观。
听到温良一方表白，此时又跪那里，可让如翠姑娘心疼得要命，温大人那般娇贵，怎么能跪那么久呢？几次想开口都被肃王妃暗中制止了，使得她不由暗暗瞪了几眼太后，埋怨她非要将事情弄得这般麻烦，她是二了点，也不代表没脑子，看大伙反应，皆是想将昨天事情揭过，谁知道太后非要揪着不放。
终于，二皇子忍不住上前一步跪太后和皇帝面前，大公主也直接从椅子上滑下跪下来，两人同时说道：“请皇祖母和父皇熄怒！”
“你们干什么？”太后怒道：“瑶儿你脚上还有伤，仔细又严重了，你们还不扶大公主起来？”说着朝一边几个嬷嬷怒斥。
大公主却不肯起来，姣美容颜上浮现几许羞愧：“皇祖母，请您别为瑶儿伤怀，是瑶儿错……”是她错，若不是为了给她出气，大皇子和二皇子不会想要教训一下温夫人，本来只是想要吓一吓温夫人，谁知道当时会真有个太监假扮鬼来吓人。
二皇子也说道：“孙儿多谢皇祖母一片拳拳慈心，只是孙儿受伤确实与温夫人没有关系，请您别为孙儿受伤之事伤怀。昨儿是孙儿见月色极好，便想邀请心情不好皇姐去赏月，不料却遇到装鬼吓人宫人，当时天色太暗，我们都没有看清楚路，才会撞到一起，温夫人并不是故意。皇祖母，是孙儿先前讲叙不清楚，让您误会了温夫人，孙儿罪该万死。父皇，儿臣未能及时同皇祖母讲明当时情况，让皇祖母因为忧心孙儿和皇姐而误会，请您责罚。”
说着，二皇子深深叩首，一派诚恳忏悔。
太后面色稍霁，神色复杂地看着二皇子，如何不知道他这是要将所有罪都往自己身上揽，也让她不要与皇帝置气，若是真要和皇帝对着干，她虽然是太后，但这天下大还是皇帝，结果得不偿失。
太后心中叹气，越发心疼大公主和二皇子，也讨厌引起这事情如翠姑娘。这种心情没有人能明白，大抵是有点将这几年从肃王妃那儿受到气借机转移到温夫人身上了――谁叫她是从肃王府出来？所以太后明知道此事有内情，还是想借机惩治她一翻。可是太后来不及出手，就有太多人帮她了，明明是个丫环出身女子，未免也太好运了吧？
崇德皇帝虽然表情依然淡敛，但看向二皇子眼神好多了，添了几许赞许。二皇子见状，心中一喜，明白自己这一步险棋走对了。
二皇子此举铤而走险，却未尝没有得到好处。皇帝面上淡然，却已经暗地里让人将昨晚事情调查清楚，知晓了里头还有大皇子、三皇子等人参与，甚至连大公主和二皇子都成为另外两个皇子棋子。崇德皇帝心中震怒，不过却不想将此事摊开让人看笑话，私底下自然免不了一场责罚。而二皇子此时将罪都往自己身上揽，一时间虽然会被惩罚得重了些，但也能挽回一些皇帝心中形象。
半晌，太后轻叹一声，说道：“好孩子，都起来吧。”让人扶起大公主和二皇子后，太后又看向也同样起身温良，淡声道：“子修，你自幼便进宫常到哀家这里，哀家心里也是将你当成晚辈来看待。老实说，哀家觉得夏氏无论哪方面都匹配不上你，温太妃临逝前，哀家答应过她，会好好照顾你，哀家自然也想给你好。”
听到太后提及已逝温太妃，温良脸上露出了些许怀念和悲痛之色，他至亲人一个两个离开了。尔后听出后一句意有所指话，温良深深一揖，温声道：“让太后娘娘失望了，是子修不是。可是，这世界上事情就是这般，或许众人皆认为她不好，但子修心里明白她好就足够了！太后娘娘，是子修不孝，让您费心了！”
话都到这般，太后能说什么，只能无力地挥了挥手道：“哀家不管了，你们要怎样就怎样吧！”
太后意思也很明显，这事情她不追究了。殿内人听罢，不由得跟着笑起来附和了句“太后英明”，皇后甚至心里觉得太后早就应该这般做了，也省得今儿被儿子媳妇等人一联合起来又气了一回。
不过太后虽然暂时偃旗息鼓了，但却不代表她就此放弃折腾人。要说太后心里对肃王妃有多不待见，就对温良媳妇有多不待见。原本只是因为想要给大公主出出气，让人知道大公主是她宠着公主，想要欺负她也得掂量一下，现倒是演变成了和肃王妃置气，就是想狠狠地折腾肃王妃罩着人。
“温夫人看着也伶俐，听她说话也有趣，有空也进宫来陪陪哀家说说话吧。”太后如此说。
听到这话，温良和肃王妃都有些急。
“母后……”
“太后……”
见他们面露急色，太后心里反而觉得解气，你越是不让干就越要这么干，太后认为这次之所以让如翠姑娘全身而退，完全是大家都帮她原因，以后日子还长着，就不信你们能时时进宫来护着她！于是太后娘娘马上拍板决定了如翠姑娘以后时常进宫命运。
温良和肃王妃相视一眼，同时心中一叹。他们真不是为二翠担心啊，而是为太后娘娘担心，你要召个二货进宫陪你不是召个祸害么？外一被二货气坏了身体，他们也会不好意思啊。
等温良携同他媳妇退下后，太后也让人将大公主和二皇子送回他们寝宫休息，肃王夫妇也趁机告辞离开，后只剩下太后和帝后三人。
没有那些小辈，太后免不了要向皇帝抱怨一翻，埋怨他不帮自己皇儿，反而帮着个外人，瞧大公主二皇子今日被吓得怪可怜。太后敢如此抱怨也是看皇帝现心情好，若是遇着皇帝心情不好时，她也只有闭嘴份儿。
崇德皇帝淡淡一笑，说道：“母后，您先前也说过，温太妃将子修托负于你，便顺着他心意一次，有何不可？相信温太妃若是泉下有知，也会欣慰于子修现选择，证明他将往事放下了。”
“可是，若是将瑶儿指婚于他，不是好么？咱们瑶儿样样拔尖出挑，哪是个丫环可以比得上？娶了个丫环出身女人，还不知道被多少人笑话呢。”
听罢崇德皇帝有些乐了，忍不住调侃道：“若是他意流言话，当年就不会弄得皇弟被世人怀疑断袖了。母后你瞧，皇弟京城里不也是流言满天飞，但你见他何时意过？”
太后有些不服气：“他是不意，但哀家这作母亲心里焦急。你再瞧瞧蕴儿，那些大臣家女眷怎么说？竟然敢说蕴儿这模样儿哪家敢娶她作媳妇儿？本就严肃了，肃王妃还这般教她……”
“哦，没什么不好啊。”崇德皇帝一副与有荣嫣，仿佛肃王府小郡主是他得意孙女一样：“女儿并不输男儿，蕴儿若是有出息了，将来又多了个能干臣子顶半边天，就像朝廷中有皇弟镇着，朕也安心几分。”
“皇上！”太后震惊地叫道：“蕴儿是女孩儿！”
“朕知道，可蕴儿长得像皇弟，连那神态都像，不是么？”
“那也是个女孩儿，没法变成男孩儿……”
一旁皇后听着母子俩对话，忍不住暗暗翻了个白眼，暗忖道：肃王不意，温子修不意，因为那些掀起流言人都被宠弟不成样皇帝私底下暗暗处理了，有人代劳，肃王又怎么会意？至于肃王府郡主……哎哟，头疼啊！
母子俩不知第几次围绕着肃王府小郡主话题说了一会，崇德皇帝见太后累了，嘱咐她休息便和皇后一起离开了重华宫。
帝后二人走了一段路，崇德皇帝说道：“皇后，皇子和公主们年纪大了，你着宫人仔细伺候，朕希望不再有像昨晚事情出现。至于这次事情，等禁卫报告过来，牵涉其中人都要受到惩罚。”
看着皇帝淡漠冷情侧脸，赵皇后心中一苦，真是给她出了个难题，不过作为皇后，如果连她都不能为这个男人分担这些事情，估计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做到了罢，届时他会有多苦？如此一想，赵皇后恭顺地应了一声。
大抵是知晓皇后难处，崇德皇帝伸手拉着皇后手，温言说了一句“辛苦了”。赵皇后笑了笑，回握他手。
帝后两人用一种不紧不慢步伐走宫殿中。
*******
出了重华宫，年轻夫妻俩慢慢地走宫中，阳光散漫，落两人身上，带来一种惬意感觉――或者是因为身旁有那个人，所以才会感觉到惬意罢。
“你怎么会过来了？现不是皇子们上课时间么？”如翠姑娘奇怪地问。
温良淡淡一笑，“嗯，确实是他们上课时间，我给他们布置了作业，让他们朗诵一百二十遍，背诵一百二十遍，然后再抄一百二十遍。”
如翠姑娘一脸指控：“温大人你公报私仇！”
“对，我就是公报私仇，又怎么样？”他秀丽下颌微抬，秋日和薰阳光下俊美容颜仿佛发光一样让人无法直视，又美得那般出彩，恍若阳光下琉璃般玫丽无瑕。
如翠姑娘笑眯眯地看他，大大方方地说：“没怎么样，我很高兴。”说着，红着脸主动地拉了拉他垂宽大袖袍下手，只觉得这手美得像工匠巧手加雕琢出来象牙，温暖有力，让她舍不得放手。
温良反手握住她手，侧首睨了她一眼，然后突然有点不是滋味地将她拉过来捏了捏她脸，语气不好地问：“丫头，我昨晚是怎么吩咐你？你今天又怎么做？”
如翠姑娘马上喊冤：“温大人，这不是没机会嘛，而且这主意太馊了，我相信自己若真这般做了，太后娘娘马上会将我轰出宫。”
“怕什么，不是有本大人么？”温良笑着打趣她。
如翠姑娘叹了口气，“就是有温大人，所以我才不想给温大人您添麻烦。”然后又低声道：“若是皇上和王爷没有来，太后娘娘说不定会骂你管妻不当。温大人很好很好，我才不要让别人看轻你……”
温良一时不知道作什么反应，只觉得心中又酸又软，后终于忍不住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就算周围还有侍卫宫人看着他也不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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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脸色阴沉得可怕，崇德皇帝神色淡然，温良依旧单膝跪地，其余人作壁上观。
听到温良一方表白，此时又跪那里，可让如翠姑娘心疼得要命，温大人那般娇贵，怎么能跪那么久呢？几次想开口都被肃王妃暗中制止了，使得她不由暗暗瞪了几眼太后，埋怨她非要将事情弄得这般麻烦，她是二了点，也不代表没脑子，看大伙反应，皆是想将昨天事情揭过，谁知道太后非要揪着不放。
终于，二皇子忍不住上前一步跪太后和皇帝面前，大公主也直接从椅子上滑下跪下来，两人同时说道：“请皇祖母和父皇熄怒！”
“你们干什么？”太后怒道：“瑶儿你脚上还有伤，仔细又严重了，你们还不扶大公主起来？”说着朝一边几个嬷嬷怒斥。
大公主却不肯起来，姣美容颜上浮现几许羞愧：“皇祖母，请您别为瑶儿伤怀，是瑶儿错……”是她错，若不是为了给她出气，大皇子和二皇子不会想要教训一下温夫人，本来只是想要吓一吓温夫人，谁知道当时会真有个太监假扮鬼来吓人。
二皇子也说道：“孙儿多谢皇祖母一片拳拳慈心，只是孙儿受伤确实与温夫人没有关系，请您别为孙儿受伤之事伤怀。昨儿是孙儿见月色极好，便想邀请心情不好皇姐去赏月，不料却遇到装鬼吓人宫人，当时天色太暗，我们都没有看清楚路，才会撞到一起，温夫人并不是故意。皇祖母，是孙儿先前讲叙不清楚，让您误会了温夫人，孙儿罪该万死。父皇，儿臣未能及时同皇祖母讲明当时情况，让皇祖母因为忧心孙儿和皇姐而误会，请您责罚。”
说着，二皇子深深叩首，一派诚恳忏悔。
太后面色稍霁，神色复杂地看着二皇子，如何不知道他这是要将所有罪都往自己身上揽，也让她不要与皇帝置气，若是真要和皇帝对着干，她虽然是太后，但这天下大还是皇帝，结果得不偿失。
太后心中叹气，越发心疼大公主和二皇子，也讨厌引起这事情如翠姑娘。这种心情没有人能明白，大抵是有点将这几年从肃王妃那儿受到气借机转移到温夫人身上了――谁叫她是从肃王府出来？所以太后明知道此事有内情，还是想借机惩治她一翻。可是太后来不及出手，就有太多人帮她了，明明是个丫环出身女子，未免也太好运了吧？
崇德皇帝虽然表情依然淡敛，但看向二皇子眼神好多了，添了几许赞许。二皇子见状，心中一喜，明白自己这一步险棋走对了。
二皇子此举铤而走险，却未尝没有得到好处。皇帝面上淡然，却已经暗地里让人将昨晚事情调查清楚，知晓了里头还有大皇子、三皇子等人参与，甚至连大公主和二皇子都成为另外两个皇子棋子。崇德皇帝心中震怒，不过却不想将此事摊开让人看笑话，私底下自然免不了一场责罚。而二皇子此时将罪都往自己身上揽，一时间虽然会被惩罚得重了些，但也能挽回一些皇帝心中形象。
半晌，太后轻叹一声，说道：“好孩子，都起来吧。”让人扶起大公主和二皇子后，太后又看向也同样起身温良，淡声道：“子修，你自幼便进宫常到哀家这里，哀家心里也是将你当成晚辈来看待。老实说，哀家觉得夏氏无论哪方面都匹配不上你，温太妃临逝前，哀家答应过她，会好好照顾你，哀家自然也想给你好。”
听到太后提及已逝温太妃，温良脸上露出了些许怀念和悲痛之色，他至亲人一个两个离开了。尔后听出后一句意有所指话，温良深深一揖，温声道：“让太后娘娘失望了，是子修不是。可是，这世界上事情就是这般，或许众人皆认为她不好，但子修心里明白她好就足够了！太后娘娘，是子修不孝，让您费心了！”
话都到这般，太后能说什么，只能无力地挥了挥手道：“哀家不管了，你们要怎样就怎样吧！”
太后意思也很明显，这事情她不追究了。殿内人听罢，不由得跟着笑起来附和了句“太后英明”，皇后甚至心里觉得太后早就应该这般做了，也省得今儿被儿子媳妇等人一联合起来又气了一回。
不过太后虽然暂时偃旗息鼓了，但却不代表她就此放弃折腾人。要说太后心里对肃王妃有多不待见，就对温良媳妇有多不待见。原本只是因为想要给大公主出出气，让人知道大公主是她宠着公主，想要欺负她也得掂量一下，现倒是演变成了和肃王妃置气，就是想狠狠地折腾肃王妃罩着人。
“温夫人看着也伶俐，听她说话也有趣，有空也进宫来陪陪哀家说说话吧。”太后如此说。
听到这话，温良和肃王妃都有些急。
“母后……”
“太后……”
见他们面露急色，太后心里反而觉得解气，你越是不让干就越要这么干，太后认为这次之所以让如翠姑娘全身而退，完全是大家都帮她原因，以后日子还长着，就不信你们能时时进宫来护着她！于是太后娘娘马上拍板决定了如翠姑娘以后时常进宫命运。
温良和肃王妃相视一眼，同时心中一叹。他们真不是为二翠担心啊，而是为太后娘娘担心，你要召个二货进宫陪你不是召个祸害么？外一被二货气坏了身体，他们也会不好意思啊。
等温良携同他媳妇退下后，太后也让人将大公主和二皇子送回他们寝宫休息，肃王夫妇也趁机告辞离开，后只剩下太后和帝后三人。
没有那些小辈，太后免不了要向皇帝抱怨一翻，埋怨他不帮自己皇儿，反而帮着个外人，瞧大公主二皇子今日被吓得怪可怜。太后敢如此抱怨也是看皇帝现心情好，若是遇着皇帝心情不好时，她也只有闭嘴份儿。
崇德皇帝淡淡一笑，说道：“母后，您先前也说过，温太妃将子修托负于你，便顺着他心意一次，有何不可？相信温太妃若是泉下有知，也会欣慰于子修现选择，证明他将往事放下了。”
“可是，若是将瑶儿指婚于他，不是好么？咱们瑶儿样样拔尖出挑，哪是个丫环可以比得上？娶了个丫环出身女人，还不知道被多少人笑话呢。”
听罢崇德皇帝有些乐了，忍不住调侃道：“若是他意流言话，当年就不会弄得皇弟被世人怀疑断袖了。母后你瞧，皇弟京城里不也是流言满天飞，但你见他何时意过？”
太后有些不服气：“他是不意，但哀家这作母亲心里焦急。你再瞧瞧蕴儿，那些大臣家女眷怎么说？竟然敢说蕴儿这模样儿哪家敢娶她作媳妇儿？本就严肃了，肃王妃还这般教她……”
“哦，没什么不好啊。”崇德皇帝一副与有荣嫣，仿佛肃王府小郡主是他得意孙女一样：“女儿并不输男儿，蕴儿若是有出息了，将来又多了个能干臣子顶半边天，就像朝廷中有皇弟镇着，朕也安心几分。”
“皇上！”太后震惊地叫道：“蕴儿是女孩儿！”
“朕知道，可蕴儿长得像皇弟，连那神态都像，不是么？”
“那也是个女孩儿，没法变成男孩儿……”
一旁皇后听着母子俩对话，忍不住暗暗翻了个白眼，暗忖道：肃王不意，温子修不意，因为那些掀起流言人都被宠弟不成样皇帝私底下暗暗处理了，有人代劳，肃王又怎么会意？至于肃王府郡主……哎哟，头疼啊！
母子俩不知第几次围绕着肃王府小郡主话题说了一会，崇德皇帝见太后累了，嘱咐她休息便和皇后一起离开了重华宫。
帝后二人走了一段路，崇德皇帝说道：“皇后，皇子和公主们年纪大了，你着宫人仔细伺候，朕希望不再有像昨晚事情出现。至于这次事情，等禁卫报告过来，牵涉其中人都要受到惩罚。”
看着皇帝淡漠冷情侧脸，赵皇后心中一苦，真是给她出了个难题，不过作为皇后，如果连她都不能为这个男人分担这些事情，估计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做到了罢，届时他会有多苦？如此一想，赵皇后恭顺地应了一声。
大抵是知晓皇后难处，崇德皇帝伸手拉着皇后手，温言说了一句“辛苦了”。赵皇后笑了笑，回握他手。
帝后两人用一种不紧不慢步伐走宫殿中。
*******
出了重华宫，年轻夫妻俩慢慢地走宫中，阳光散漫，落两人身上，带来一种惬意感觉――或者是因为身旁有那个人，所以才会感觉到惬意罢。
“你怎么会过来了？现不是皇子们上课时间么？”如翠姑娘奇怪地问。
温良淡淡一笑，“嗯，确实是他们上课时间，我给他们布置了作业，让他们朗诵一百二十遍，背诵一百二十遍，然后再抄一百二十遍。”
如翠姑娘一脸指控：“温大人你公报私仇！”
“对，我就是公报私仇，又怎么样？”他秀丽下颌微抬，秋日和薰阳光下俊美容颜仿佛发光一样让人无法直视，又美得那般出彩，恍若阳光下琉璃般玫丽无瑕。
如翠姑娘笑眯眯地看他，大大方方地说：“没怎么样，我很高兴。”说着，红着脸主动地拉了拉他垂宽大袖袍下手，只觉得这手美得像工匠巧手加雕琢出来象牙，温暖有力，让她舍不得放手。
温良反手握住她手，侧首睨了她一眼，然后突然有点不是滋味地将她拉过来捏了捏她脸，语气不好地问：“丫头，我昨晚是怎么吩咐你？你今天又怎么做？”
如翠姑娘马上喊冤：“温大人，这不是没机会嘛，而且这主意太馊了，我相信自己若真这般做了，太后娘娘马上会将我轰出宫。”
“怕什么，不是有本大人么？”温良笑着打趣她。
如翠姑娘叹了口气，“就是有温大人，所以我才不想给温大人您添麻烦。”然后又低声道：“若是皇上和王爷没有来，太后娘娘说不定会骂你管妻不当。温大人很好很好，我才不要让别人看轻你……”
温良一时不知道作什么反应，只觉得心中又酸又软，后终于忍不住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就算周围还有侍卫宫人看着他也不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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