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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聚散情缘(一)

小说:凤舞天下(女尊)作者:小莉子字数:11822更新时间 : 2014-03-20 16:50:30
    果然如福雅所料,莫府那日之后,司凝阳做恶梦的症状好了许多,只要不做噩梦,就没有了那失温的症状。

    而福雅的凤辇也会两日后到达,那时,她势必要带着他们出城,与凤辇同行,因为,元灵国女皇会亲自到城门外迎接。

    阮青衣因为身份已露,那日与太女同去城门迎接她,福雅则带着慕灵修、苏梦寒兄弟,还有司凝阳一起,巧风的安排下出了城,越灵城外百里处见到了瑞王,正式变身成为金碧皇朝的女皇,轩辕福雅。

    坐凤辇中,福雅好笑地打量着这随行的队伍,瑞王看来是记住了上次尘上岛的教训,将皇家威仪摆了个足实,此次再见,这位妹妹待她不似从前那般疏离了,看来,还是要沟通相处方行。

    走了没有多久,就来到了越灵城的城门口,这城门口与她之前出城前完全不同了,锦旗飞舞,头攒动,看来,也是摆元灵国的皇家气派。

    让福雅颇为惊讶的是,迎接之,除了元灵国女皇、皇太女萧玄仪,文武百官之外,竟然还有那个神秘王爷萧桐玉。

    而元灵国场众,除了萧桐玉,谁都没有想到,金碧皇朝继位一年多的女皇竟然如此年轻俊秀,若是她身为男儿,必定是个绝色佳。

    “王爷,很久未见了。”福雅与元灵女皇和皇太女寒暄过后,来到了萧桐玉面前。

    萧桐玉的目光却飘向福雅身边的阮青衣,福雅的眼中略带笑意,看来,阮青衣与皇太女的交往已经被这位晋王察觉,她今日来,不是为了她,而是想要见见帮助皇太女扳倒她得力助手的阮青衣。

    阮青衣本也是个聪明精细的,自然也没有忽略萧桐玉的目光,心中深叹,都是被这狐狸连累的,她要找她要精神损失费,这个词可是罗刹教她的。

    循例的迎接仪式完成后,福雅一行又回到了清晨离开的驿馆,一起用了午膳后,福雅悠悠哉哉地拉着瑞星、慕灵修和苏梦寒窝后院树下的软榻上,枕着苏梦寒的腿,哄着瑞星陪她一起睡,慕灵修坐她身后,轻轻地压着她后背的穴道,舒服地让她眯上了眼。

    司凝阳也后院,坐轮椅上,看着那个怀抱娇小可爱的瑞星,枕卧美膝,享受着美的服侍,那副逍遥自的样子,让看着好不羡慕。

    他仰起头,闭上眼,老是被她午后拖着来享受冬日的暖阳,这种感觉真的能令懒洋洋地;自他不再做恶梦后,她便没有如同那两夜一般地整夜陪着他,而他,竟然会想念有她陪伴的感觉。

    今日出城,见到那浩浩荡荡地队列,他心中惊讶至极,她究竟为何要表露身份?

    福雅却是抱着瑞星,鼻间是一股淡淡的香气,她微微一笑,这香气来自司凝阳,不再服药后,他身上就渐渐地开始散发,这男总是痛恨他那异于平常的体香,可她看来,这股香气清新怡,整个一个活动的空气清新剂。

    暖洋洋地太阳,怡心脾的香气,怀里还有个热乎乎地小暖炉,不好好享受这些,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心里想着,福雅真的放松自己坠入梦乡,晚上还有晚宴要赴,虽然不能说是鸿门宴,可是,也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还是好好地养精蓄锐吧!

    ******

    夜晚的元灵国皇宫一盏盏的宫灯照射下,依旧可见其金碧辉煌,福雅不顾其他异样的眼光,抱着司凝阳一同坐到大殿中与元灵国女皇并行的矮几后,光是看着这宫殿的奢侈程度,福雅就知道元灵国的银子都花哪里了。

    司凝阳看看自己明明没事,却夹着夹板,绑着绷带的右脚,这是出门前福雅替他绑上的,她明明有慕灵修、苏梦寒和瑞星可以带进宫,却为何偏偏带了他来?

    她难道不知道,他根本不想进宫,因为,他知道,这里有那个她,他不想见到她;他不懂,福雅明明知道,为何还要执意带他进宫?

    “这位就是闻名天下的香皇子吧?”元灵国女皇盯着司凝阳的眼色迷迷的。

    福雅不动声色地侧身,挡住女皇的目光,手则拍了拍司凝阳放置她腿上的手,司凝阳双腿虽然恢复了知觉,可是依旧无法行动,要他跪坐自然不可能,福雅索性帮他将腿盘好,一手揽着他的腰,替他支撑身体的重心。

    司凝阳觉得,能靠她这么近,感受她的体温,是他唯一值得开心的。

    “西王郡子郡马到……”一声通传声响起。

    福雅立刻感觉到身侧司凝阳僵硬了起来,看来,不用她打听了,那个女就是这位西王郡马了。

    福雅看着相携而入的两,女长身玉立,斯文有礼,神情也很恭谦,乍看的确是很容易招惹男爱慕,只是……福雅轻扯唇角,只是她的眼神飘忽……一眼而已,便已判定此。

    至于那位郡子,的确娇美如花,看起来也柔顺有礼,带着皇家的贵气,举手投足也带着应有的优雅;只是,比起司凝阳来,他的姿色也只算是平庸,难怪这位郡马虽然有了地位,依旧侥幸地想要保有司凝阳。

    “晓灵参见皇上,晓灵见过金碧国主。”

    “微臣易道霄参见皇上,参见金碧国主。”

    两跪大殿前行礼。

    “平身。”元灵国女皇扬手示意,看她的表情,这位易道霄似乎挺得她欢心。

    “谢皇上。”两缓缓地站起身。

    “易卿家,母亲曾经是元灵国的丞相,想必定然认得皇子殿下,今日易卿家可要好好陪伴金碧皇及贵君。”元灵国女皇虽然觊觎司凝阳的倾城之貌,可是金碧皇朝可不是元灵国可以对抗的,纵然色胆包天,也只能想想而已。

    易道霄却听到元灵国女皇的话后,蓦然抬头,看见坐福雅身边的司凝阳时,当下变了脸色。

    福雅却是垂眼,神态亲切地揽过司凝阳,语似调笑,“凝阳,能元灵国遇见同乡,就不要总是板着脸给朕看了。”

    司凝阳从看到易道霄的那刻就僵直了身体,脑中空白一片,直到身子一斜,靠近福雅的怀中,那暖暖的感觉终于唤回了他的神智,可听到福雅他耳边说的那句话,空洞凄然的心中竟然浮现了一种好笑的感觉,他什么时候板着脸对她了。

    司凝阳福雅怀中仰头,唇角努力地翘起,“谢皇上关心。”

    “不论如何还有。”福雅用只有两能听见的声音他耳际耳语。

    司凝阳惶惶然的心因为她的这句话而渐渐安定,他伸手,与她十指紧扣,缓缓转头,对上那个不可置信看着她的女。

    “哈哈哈。”元灵国女皇的大笑声响起,“看来香皇子的倾城之貌无可敌,金碧国主真是好福气啊!”

    福雅也是哈哈一笑,“能得此倾城佳,朕也觉得福缘深厚。”

    司凝阳却还有心思感叹,她明明从来没有被他的容貌迷惑过,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她的这副面孔,同他所知的那些虚伪之一样,却虚伪地让他无法厌恶。

    易道霄似乎因为两的对话回神,连忙低下了头,福雅却眼尖地看见那位西王郡子用手肘拐了易道霄一下,随着宫侍走向案几时,看向司凝阳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两被安排福雅两下首的位置,看来是希望易道霄能取悦这位被她宠爱额凝贵君。

    司凝阳此刻再笨也知道,福雅带他来,就是要逼他面对她,他没有忘记,她许诺他一个家,许诺一个归宿;那么,为什么不让过去就这么过去?为什么还要逼着他面对他不想触及的伤口。

    司凝阳默默地坐福雅身侧,不肯再看不远处的易道霄一眼,无论他曾经多么爱她,都已经让她的懦弱和背叛消磨怡尽,他和她,早已无话可说。

    福雅察觉到司凝阳努力地挺直背,想要脱离她的支持,这个男看来闹别扭了,她也顺势收回了手,不是她狠心,她只是希望他能看清楚自己的心,不想日后相处时,总有个女梗他的心中。

    福雅知道,若不是发现自己的意,她不会如此逼他,若是他依旧爱着这个女,只要他自己觉得值得,她可以忍痛成全;可是,若是不再爱了,那么,就要看清楚,想明白。

    随着福雅撤离的手臂,带走的还有一直环绕着司凝阳的温暖气息,他心中一颤,她也生气了吗?那为什么还要告诉他,“无论如何都有她。”?

    思及此处,司凝阳更加有气,索性别开脸,不再理福雅,可视线所及之更是让他气上加气,索性垂下眼,盯着自己无用的双腿,双手不由紧紧地扣腿上,想走也走不了,他真是没用。

    他的双手太过用力,已能感觉到腿上传来的刺痛,让他心中稍稍好过一点,起码,这双腿没有彻底废了。

    福雅虽然一直与元灵女皇和皇太女萧玄仪客套地寒暄,一同欣赏歌舞,可她也没有忽略身边的司凝阳,他自虐般的动作也没有逃过她的眼角,终是敌不过心头的不忍,探手握住他自虐的手,顿了顿,故作酒力不胜,靠他的肩头,将他抱进了怀中。

    只是这样的一个拥抱,司凝阳凝聚心头的气就这么化了、散了,他甚至忘了不远处还坐着一个他曾经深爱却痛彻心扉的女,他此刻的心因为这个拥着他的女而柔软,她最终不会丢下他不管的,他相信。

    “国主可是不胜酒力?”皇太女萧玄仪注意到福雅的动作,关心问道。

    坐萧玄仪上首的萧桐玉看了福雅一眼,眼底隐隐闪过轻蔑,不过,唇角边却是不怀好意地微笑,“国主可要保重啊!本王不日成亲,还想请国主大驾光临!”

    福雅闻言抬头,对萧桐玉笑道,“那朕就要恭喜王爷了,若是王爷成亲之日,朕尚城中,必定登门祝贺。”

    只有司凝阳知道,适才她的身体僵了一下,纵然只有一瞬的僵硬,也瞒不过与她如此亲近的他,他没有注意易道霄阴沉的脸色,却想知道,是什么让这个一直从容不迫的女如此意。

    福雅的心此刻撕扯般的痛,那个月夜飞离她身边的仙子一直都刻心中,她以为能忘记,她此刻温和淡定地与眼前的谈笑风生,可心却哀叹,她永远不记得教训,永远不记得,越是想要忘记的,就越是无法忘记。

    若不是他,萧桐玉不会她面前炫耀,这是他的选择吗?他寻寻觅觅了这么多年,要的,不就是一份唯一吗?

    心好痛,可是福雅只能忍着,连抬手安抚心口的痛楚都做不到,她只能维持着最好的风度,最无懈可击地笑容,她不会萧桐玉面前露出一丝一毫地乎。

    “多喝了几杯,头好晕,陪去花园走走好吗?”一只手好似知道福雅的心思一般,敷了福雅的心窝上,温温的,却暖了福雅的心。

    “那朕就失陪了,爱君不适,朕陪他去花园透透气。”福雅有礼地向元灵女皇笑道,她对萧桐玉和萧玄仪微微点头后,抱起司凝阳,从偏门离开了那一片笙歌艳舞。

    月夜中的花园都是阴影叠叠,福雅找了个洒满月光的大石,不管夜凉如水,就这么坐了上去,只是,让司凝阳坐了自己的腿上,毕竟,他此刻身体还调理中,不能受寒。

    “是故意的。”司凝阳现终于有机会质问她。

    “是。”福雅低声应道。

    司凝阳没有再问,刚才的一放一离间,他稍稍冷静便发现,易道霄场的时候,他的整颗心竟然只是被这个拥着她的女牵挂;看到易道霄,心虽然还是会痛,却不会伤心,更多的是怒气,他气自己怎么会那么痴傻地爱着这样一个女,任她伤害,任她辜负他的心。

    司凝阳的沉默倒是让福雅有些惊讶,不由问道,“,不生气了?”

    司凝阳轻笑了一声,竟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原来,放下并不难,只是,他从来没有尝试过,他带着笑意仰头看向不掩惊讶的福雅,能看见她的表情,他更开心,她那虚伪的样子虽然不讨厌,却让他觉得陌生。

    “希望生气吗?”司凝阳好心情地反问,他会拉着她出来,就是因为她那一瞬的僵硬,他记得,好像是那位王爷说要成亲之后,他没有问为什么,他只是直觉地不想看到她那时的笑容。

    福雅静静地看着司凝阳此刻带着些俏皮的样子,没有了高傲装饰的他,更美了,美得让她想要将他装进口袋,不给任何看见。

    司凝阳也渐渐地敛了笑意,她的手指一遍遍地抚着他的唇,感受着他的柔软,脑中渐渐浮起那两夜唇间的甜美,不再满足于记忆,双臂一收,狠狠地掠夺记忆中的柔软甜美。

    司凝阳闭上眼,双手攀上她,手指缠绕进她脑后的发,颤抖着拥紧她,若是她,他愿意再次放开心胸地爱一次。

    “嗯。”司凝阳忍不住发出舒服地轻吟,下一刻就被紧紧地抱进了福雅的怀中,他能感觉到她身上的火烫,也听见了耳边她的低咒。

    司凝阳还没有平息喘息,突然景物变换,耳边一声,“刚才没吃什么,去帮找些吃的。”

    他抬头时,只见福雅的身影已经匆忙地消失石径的夜幕下。

    司凝阳不由失笑,手撑着大石才发现,她竟然是脱下了外袍铺石上,怕他着凉,被这么呵护着的感觉,暖暖的,她仓惶逃去的身影让他今晚有了意外地好心情,不由伏石上低低地笑得愉悦。

    “阳阳。”一道女声清冷的夜中响起,笑声戛然而止。

    司凝阳缓缓地撑起身子,抬起头时,已然面无表情,看着缓缓靠近的女,易道霄;这样看着她缓缓地走近,他竟然毫无感觉,她,已经不再是他关心的,她,已经不能再伤害他被那个女温柔呵护的心。

    “郡马。”司凝阳的一声称呼让易道霄的面孔瞬间扭曲,她的眼中浮现痛苦。

    “阳阳,从来没有忘记们一起快乐的日子,一直都没有忘记,爱,依旧像从前那么爱,是不得已,不得已……”泪水顺着易道霄的眼眶滑落,她那似乎深情不变的眼神却已经无法触动司凝阳了。

    就是她这份不坚定的爱,牢牢地束缚了他那么久,他已经付出的够多了,他要是会再次相信她,不但是笨,更加对不起那个将他救出地狱的女。

    这一刻,司凝阳突然好想她,对着易道霄的泪眼,他却只是想,她去哪里找吃的,怎么还不回来。

    “易道霄。”一个男自月影中走出,冷冷地看着易道霄,“一直爱着他,那算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更新……好久米看到长评了……感叹一声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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