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二十九章 无言以对
小说：五平方米的家作者：半斗居字数：2863更新时间 : 2018-12-14 18:51:29
耀国没有去接美芬下班，现在才晚上7点多，还有2小时百货公司才关门。即使他去了，美芬还在工作，耀国不可能在公众场合乞求美芬的原谅。想起自己昨晚竟然蠢到将美芬的方便面吃了而引起两人的争吵，他便去超市买了些食物存冰箱里，又打电话向铁窦订了两份晚餐，虽然他不懂烹饪而无法为美芬准备晚餐，但至少可以为她买些食物以弥补自己的过失。
除了购物，耀国也打算抽时间去一趟御意家。御意和美芬关系很好，就像母女一样。他期望御意可以帮他劝说美芬改变主意，可惜御意回家乡参加亲戚的婚礼，后天才回来，他只得作罢。他利用在等美芬回家一起吃饭的空挡，把家里打扫了一遍，这3天大家都跑医院，根本没人有空管家务事。希望美芬能看到他的努力，有助缓和两人之间紧张的关系。
想当初两人结婚前，为了得到双方家长的同意，美芬是误导岳母买了好房子才能成事，美仙也有参与其中，他真的很感谢她的帮忙。没想过这次妈妈来访，却因为美仙一再顶撞妈妈，增加了双方的矛盾，这样一吵，竟导致美芬妈再度中风，连美芬也怨恨自己，并且为此提出离婚。
对于自己的妈妈，耀国也很无可奈何，原想骗她美芬已怀孕，不得不奉子成婚，造成米已成炊的局面，妈妈也不得不接受事实。可是婚虽然早结了，却因为看不到孙子，妈妈居然一再逼他离婚。从小到大，他没有一次不听她的，但是婚姻是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即使骗她美芬已经怀孕，也顺了自己一次的意愿，若是她一定要逼自己离婚，他情愿选择做一名不孝子。没想到自己这么坚持，美芬却先提出放弃，是不是真的强扭的瓜不甜，勉强得来的幸福不会长久，耀国真的是越来越矛盾了。
***
美芬今晚回家比平常晚了点，耀国已经把家务做完。她太累了，直接打开老王的房间，打算进去休息，并没有注意到耀国的劳动成果。
“美芬，我正等你一起吃晚饭。”耀国赶紧拉着美芬的手，想阻止她走进房间。
“我已经吃过了。”美芬没想到家里会有吃的。事实上，昨晚是他们第一次吵架，她不知道怎么面对耀国，她并不想在家吃饭，免得彼此尴尬，所以在外面随便吃了个便当才会晚了回家。
“我买了2份，吃一点吧。”
“不用了，我已经很饱了。”美芬回答，同时一只脚已经迈进房间。
“美芬，我们可以谈谈吗？”耀国拉住美芬的手，不让她进房间。
“没必要，没什么可谈的，我要休息。我想你已经很饿了，你还是去吃饭吧。”美芬试图挣脱耀国的手，却不成功。她使劲的再度尝试，因为屋里空间太小，她一发力便把手肘“嘭”的一声撞到门边上。
“啊……”太痛了，美芬大声叫了出来，她弯下腰用另一只手扶着撞痛了的手肘。
“你怎么啦？赶快坐下来，我去找些药水胶布和绷带。”耀国非常内疚，拿起美芬的手检查伤势。虽然只有一小块皮肤脱落了，耀国想到刚才门边被撞得那么响，美芬应该是伤到骨头才会那么痛。他把美芬拉到厨房，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到椅子上。
“不用绷带，药水胶布就行了。”
“你撞得那么重，应该是骨头撞伤了，还是要擦点跌打药，家里有吗？”
“没有，我明天去买。抽屉里有药水胶布。”美芬想站起来自己去拿，但厨房太小了，无法让他们同站在抽屉前面，她只好让耀国帮她拿。
耀国也拿了消毒药水，他把消毒药水淋在刚找到的棉花球上，为美芬清洗伤口。消毒药水令伤口剧痛，美芬本能地将手向后收缩，耀国只得用一只手紧抓着她的手臂，另一只手小心地清洗伤口，然后贴上药水胶布。
“对不起，美芬，请你原谅我。”伤口处理完后，耀国也没有放开美芬的手。他乘此机会为自己导致美芬受伤和妈妈导致岳母昏迷一并向美芬道歉。
“我妈到现在为止仍然昏迷不醒，而你妈还会不断寻找机会破坏我们的关系。道歉并不能改变我们目前的困境。”经过耀国的细心呵护后，美芬态度已经有所缓和，她也愿意和耀国沟通，并没有急着回房间。
“我知道，但医生说你妈妈还在4周的观察期内，这说明她仍然有苏醒的机会。”
“假如她无法醒来呢？你妈害我妈成为植物人，你认为我还可以和她的儿子同衾共枕吗？你让我怎么面对我爸和美仙啊？你能不能也站在我的立场想一想？”美芬并不是在抱怨什么，她只是想让耀国知道她为什么会提出离婚。
“这不见得都是我妈造成的，你妈已经中风，之前美仙没有告诉岳父母她将要结婚，可能是突然间听到美仙的婚讯，才导致你妈病情恶化。”耀国并不是在找什么借口，他只是说出他所假设的。
“如果你还是要将*错推到别人身上，那我们继续谈下去也没什么意义。”美芬火冒三丈，马上站起来准备离开。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妈也是有错。但你也得承认我们谁都没料到展才的话。岳母并不认识展才，你想她会接受美仙和一个她不认识的人结婚吗？假如你妈这么容易就能接受一个陌生人成为她的女婿，我们买这样的小房子也不需要向她撒谎了，你说是不是？”耀国小心的分析情况，希望能说服美芬接受事实。他抓住美芬的手，让她重新坐下。
“美仙没有告诉任何人她跟展才拍拖，肯定是她还不确定是否接受展才。我想美仙目前还不想让我妈知道她在约会。都是因为*诅咒，展才一时冲动才会说出他们的秘密。”
“是的，我同意你的观点，我妈确是有责任，但并不全都是她的错。爸是讲道理的人，我想他也不乐意看到我们离婚，你有何必令他担心。而且是美仙和我妈吵得凶，才会互相诅咒，刺激*病情。若是因为岳母昏迷不醒而导致我们离婚，美仙一定也会终生愧疚。”耀国不敢再次反对美芬的观点，只能顺着她的想法，分析离婚会对她家人造成的心理负担，希望她可以冷静下来。
“不管我家人怎么想，我妈因你妈昏迷在医院，我继续和你在一起真的愧对家人。撇开我妈的事先不说，你妈也并不容易相处，她老是处处针对我。”
“我已跟你说了，我会让我爸和她谈谈。”耀国知道美芬是一个孝顺的女儿，她很难改变既有的道德观念。除去她妈妈昏迷不醒的事，自己妈妈也是他们要面对的难题，现在话题已转到他妈妈这里。
“你能保证让她改变对我的态度吗？”美芬没给耀国逃避的机会，她要让他知道离婚的关键所在。
“我……”耀国说不下去。他昨晚没法入睡，今晚也还没吃晚餐，刚才劳动了差不多两个小时，他现在是又累又饿，头脑已经不清晰，几乎无法组织词句来解决美芬的担忧，继续谈下去令他非常头疼。
满以为劝劝美芬，跟她道个歉，可以缓和两人的关系，没想到美芬竟然要他做出保证，他开始招架不住了。实际上，美芬固执的重复他无法改变的事实和无法解决的话题，已使他失去耐心和信心。他当然知道他妈妈的想法，也知道他并不能改变他妈妈的想法，他又怎么能够保证？真给她作出保证，也只是敷衍她而已，他不能欺骗她而说出不负责任的话。对美芬的追问，耀国顿感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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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购物，耀国也打算抽时间去一趟御意家。御意和美芬关系很好，就像母女一样。他期望御意可以帮他劝说美芬改变主意，可惜御意回家乡参加亲戚的婚礼，后天才回来，他只得作罢。他利用在等美芬回家一起吃饭的空挡，把家里打扫了一遍，这3天大家都跑医院，根本没人有空管家务事。希望美芬能看到他的努力，有助缓和两人之间紧张的关系。
想当初两人结婚前，为了得到双方家长的同意，美芬是误导岳母买了好房子才能成事，美仙也有参与其中，他真的很感谢她的帮忙。没想过这次妈妈来访，却因为美仙一再顶撞妈妈，增加了双方的矛盾，这样一吵，竟导致美芬妈再度中风，连美芬也怨恨自己，并且为此提出离婚。
对于自己的妈妈，耀国也很无可奈何，原想骗她美芬已怀孕，不得不奉子成婚，造成米已成炊的局面，妈妈也不得不接受事实。可是婚虽然早结了，却因为看不到孙子，妈妈居然一再逼他离婚。从小到大，他没有一次不听她的，但是婚姻是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即使骗她美芬已经怀孕，也顺了自己一次的意愿，若是她一定要逼自己离婚，他情愿选择做一名不孝子。没想到自己这么坚持，美芬却先提出放弃，是不是真的强扭的瓜不甜，勉强得来的幸福不会长久，耀国真的是越来越矛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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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芬今晚回家比平常晚了点，耀国已经把家务做完。她太累了，直接打开老王的房间，打算进去休息，并没有注意到耀国的劳动成果。
“美芬，我正等你一起吃晚饭。”耀国赶紧拉着美芬的手，想阻止她走进房间。
“我已经吃过了。”美芬没想到家里会有吃的。事实上，昨晚是他们第一次吵架，她不知道怎么面对耀国，她并不想在家吃饭，免得彼此尴尬，所以在外面随便吃了个便当才会晚了回家。
“我买了2份，吃一点吧。”
“不用了，我已经很饱了。”美芬回答，同时一只脚已经迈进房间。
“美芬，我们可以谈谈吗？”耀国拉住美芬的手，不让她进房间。
“没必要，没什么可谈的，我要休息。我想你已经很饿了，你还是去吃饭吧。”美芬试图挣脱耀国的手，却不成功。她使劲的再度尝试，因为屋里空间太小，她一发力便把手肘“嘭”的一声撞到门边上。
“啊……”太痛了，美芬大声叫了出来，她弯下腰用另一只手扶着撞痛了的手肘。
“你怎么啦？赶快坐下来，我去找些药水胶布和绷带。”耀国非常内疚，拿起美芬的手检查伤势。虽然只有一小块皮肤脱落了，耀国想到刚才门边被撞得那么响，美芬应该是伤到骨头才会那么痛。他把美芬拉到厨房，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到椅子上。
“不用绷带，药水胶布就行了。”
“你撞得那么重，应该是骨头撞伤了，还是要擦点跌打药，家里有吗？”
“没有，我明天去买。抽屉里有药水胶布。”美芬想站起来自己去拿，但厨房太小了，无法让他们同站在抽屉前面，她只好让耀国帮她拿。
耀国也拿了消毒药水，他把消毒药水淋在刚找到的棉花球上，为美芬清洗伤口。消毒药水令伤口剧痛，美芬本能地将手向后收缩，耀国只得用一只手紧抓着她的手臂，另一只手小心地清洗伤口，然后贴上药水胶布。
“对不起，美芬，请你原谅我。”伤口处理完后，耀国也没有放开美芬的手。他乘此机会为自己导致美芬受伤和妈妈导致岳母昏迷一并向美芬道歉。
“我妈到现在为止仍然昏迷不醒，而你妈还会不断寻找机会破坏我们的关系。道歉并不能改变我们目前的困境。”经过耀国的细心呵护后，美芬态度已经有所缓和，她也愿意和耀国沟通，并没有急着回房间。
“我知道，但医生说你妈妈还在4周的观察期内，这说明她仍然有苏醒的机会。”
“假如她无法醒来呢？你妈害我妈成为植物人，你认为我还可以和她的儿子同衾共枕吗？你让我怎么面对我爸和美仙啊？你能不能也站在我的立场想一想？”美芬并不是在抱怨什么，她只是想让耀国知道她为什么会提出离婚。
“这不见得都是我妈造成的，你妈已经中风，之前美仙没有告诉岳父母她将要结婚，可能是突然间听到美仙的婚讯，才导致你妈病情恶化。”耀国并不是在找什么借口，他只是说出他所假设的。
“如果你还是要将*错推到别人身上，那我们继续谈下去也没什么意义。”美芬火冒三丈，马上站起来准备离开。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妈也是有错。但你也得承认我们谁都没料到展才的话。岳母并不认识展才，你想她会接受美仙和一个她不认识的人结婚吗？假如你妈这么容易就能接受一个陌生人成为她的女婿，我们买这样的小房子也不需要向她撒谎了，你说是不是？”耀国小心的分析情况，希望能说服美芬接受事实。他抓住美芬的手，让她重新坐下。
“美仙没有告诉任何人她跟展才拍拖，肯定是她还不确定是否接受展才。我想美仙目前还不想让我妈知道她在约会。都是因为*诅咒，展才一时冲动才会说出他们的秘密。”
“是的，我同意你的观点，我妈确是有责任，但并不全都是她的错。爸是讲道理的人，我想他也不乐意看到我们离婚，你有何必令他担心。而且是美仙和我妈吵得凶，才会互相诅咒，刺激*病情。若是因为岳母昏迷不醒而导致我们离婚，美仙一定也会终生愧疚。”耀国不敢再次反对美芬的观点，只能顺着她的想法，分析离婚会对她家人造成的心理负担，希望她可以冷静下来。
“不管我家人怎么想，我妈因你妈昏迷在医院，我继续和你在一起真的愧对家人。撇开我妈的事先不说，你妈也并不容易相处，她老是处处针对我。”
“我已跟你说了，我会让我爸和她谈谈。”耀国知道美芬是一个孝顺的女儿，她很难改变既有的道德观念。除去她妈妈昏迷不醒的事，自己妈妈也是他们要面对的难题，现在话题已转到他妈妈这里。
“你能保证让她改变对我的态度吗？”美芬没给耀国逃避的机会，她要让他知道离婚的关键所在。
“我……”耀国说不下去。他昨晚没法入睡，今晚也还没吃晚餐，刚才劳动了差不多两个小时，他现在是又累又饿，头脑已经不清晰，几乎无法组织词句来解决美芬的担忧，继续谈下去令他非常头疼。
满以为劝劝美芬，跟她道个歉，可以缓和两人的关系，没想到美芬竟然要他做出保证，他开始招架不住了。实际上，美芬固执的重复他无法改变的事实和无法解决的话题，已使他失去耐心和信心。他当然知道他妈妈的想法，也知道他并不能改变他妈妈的想法，他又怎么能够保证？真给她作出保证，也只是敷衍她而已，他不能欺骗她而说出不负责任的话。对美芬的追问，耀国顿感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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