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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是什么在碎了?

小说:婚色撩人,总裁轻轻吻作者:苏锦城字数:15378更新时间 : 2014-02-03 14:35:59
    “诗诗个性很爽朗,也是一个很干净剔透的人婚色撩人,总裁轻轻吻。爱睍莼璩”白瑾瑜回道。

    安宁顺着说道:“那配小蒋公子还真委屈她了。”

    蒋方周是跟陆湛东一伙的,虽然花名没有陆湛东、夏末颜他们来得响亮,但在女人方面也绝对是一个老手,唯一算得上是比他们好的,就只有每次不会同时和两个及两个以上的女人牵扯不清,但其本质上真算不上是有多好。

    安宁曾‘有幸’见过一次蒋方周甩女人的场面,甩的还是她大学隔壁宿舍的一个女孩,那会儿她刚好打热水回宿舍,半道上撞见了,大致就是女孩怀孕了,蒋方周提分手,女孩不愿意,当天晚上爬上了十三层的教学楼,从楼顶上跳了下来。

    “你是没看到蒋方周在诗诗面前的样子,用东子他们的话来说,就是跟孙子一样,呵呵……蒋方周这回是真栽了。”

    安宁看着白瑾瑜眼里那明亮的笑意,尤其是在说起‘东子’那两个字时,格外的瞩目。

    或许她真没想过要再和陆湛东在一起,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她对陆湛东一定还有感情,且这份感情还不浅。

    正当安宁在暗自揣测时,只听得茶餐厅门口的招财猫机械地喊了一声,“欢迎光临!”

    这表示是有新的客人来到。

    而白瑾瑜这时忽然扬了扬手,冲门口处喊了一声,“这里!”

    下午一点过的阳光还有些热烈得直刺人眼,不明快的蓝调歌曲里,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单手插兜,步履悠闲地走来。

    简单的贴身丝质t恤衫,熨烫整齐颇有垂感的休闲式西裤,以及一尘不染的棕褐色皮鞋,凌厉的短发,一副太阳镜,再加上那微扬起的唇角,雪白的牙齿。

    浑然天成的出众气质,引得多少人不禁侧目。

    乍一看去,男人就像是从电影里走出来的一样。

    而事实上,当他出现在视线里的一瞬,安宁也有一种感觉,好像……这画面似乎在什么电影或是电视剧里出现过,可是她却想不起来。

    于是,当白瑾瑜柔柔地喊了一声,“厉川,这里。”时,安宁只觉得自己那颗本来在闲聊中有些无措的心,一瞬间,安静得出奇!!!

    安宁不记得在什么电影或者电视剧里看过这样的类似片段,也不曾想过有一天这么滑稽的事情会突然发生在自己身上,所以,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只是坐在这里,一眨不眨地看着,听着。

    “你怎么才来?”

    “路上有点儿堵。”

    “哦,是路口那里吧,正在修桥,我来的时候还记着要打电话告诉你,让你绕路走的,结果一下子忘记了。”

    “都一样,绕了说不定时间更久,这一片都在修。”

    “啊?我只是想到这附近商场满多,顺便还可以逛逛给爸妈买些东西,早知道就换个地方了。”

    “我也给爸妈准备了东西。”

    “你就不能忘记一次吗,每次他们都说我买的没有你买的好,真是搞不懂,到底谁是他们亲生的。”

    “呵呵……”

    ……

    阳光下,他们在你一言我一语地,好像整个世界就只有他们彼此一样,真是一对感情深厚的夫妻。

    她看着白瑾瑜扬起脸来微笑,看着江厉川俯下身在白瑾瑜的唇角上亲亲一吻。

    那一刻,她似乎听到了一阵碎裂的声音。

    可……是什么碎了呢?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这一幕,明明就近在眼前,安宁却又一种距离了十万八千里之远的感觉。

    有些真实,又有些梦幻。

    安宁觉得很奇迹,看着眼前的画面,她第一时间想的居然不是这两个月来自己和这个男人之间的点点滴滴,而是那些在她那段已经结束的破碎婚姻里如昙花一现般一闪而过的那些女人们以及现在已经怀了身孕却一脸憔悴的林思佳。

    尽管安宁曾经对林思佳客观而理智地说过自己对婚姻里的第三者的看法,但其实在婚姻最初的阶段里,她也曾恶毒地诅咒过那些女人的,这种种憎恨一度发展到她即便把那些女人一个个地给拆骨扒皮、挫骨扬灰都不解恨,那个时候,安宁觉得很理所当然,那些女人干得出这种无耻的事,就理所当然的不会有好下场。

    而现在,是报应吗?

    不知不觉中,原来在她迄今为止的人生里,她又做下了一件该被唾骂的事。

    尽管是不知不觉……

    而曾经,似乎有过一个还算善良的女人到她面前对她说:“我跟他的时候我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

    那个时候,安宁记得自己是这样回复的——“你在阳台上浇花一个不小心把花盆给碰倒下去,而你急着回屋子里做什么事,所以没有注意到,然而因为那个掉落的花盆,刚好砸死了一个人,法官问你话的时候,你也可以说你当时真的不知道吗?”

    ……

    想及,安宁心里突然笑了一笑。

    那个时候她真的觉得自己很公证,居然可以将自己同时摆在‘法官’和‘受害者’的位置上,审判以及控诉着他人。

    而现在,位置对调了。

    尽管白瑾瑜还在笑容满面,似乎是对一切都不知情的样子,可是……安宁却不由得地在心里想着——其实,对方早就知道了,对吧?

    然而,是真的知道,还是她自己的心虚在作怪,安宁不想去细究。

    白瑾瑜在笑,江厉川也在笑,甚至就连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里都在想笑!!!

    因为她突然又想到了以前自己还住在安志军家时,一次上学路上,有一个女孩突然很热情地过来拍着她的肩膀和她聊天,一时间,她觉得受宠若惊,但又欢喜非常,因为……就在几天前这个女孩还恨恨地对她说‘乡巴佬别碰我东西!’。

    但现在,女孩在主动和自己说话。

    安宁很享受有人一起聊天说话的感觉,直到走进教室,她的唇角都还一直上扬着,周围的经往的人也在笑,她以为那是友好的,以为自己终于在开始融入这个陌生的环境了。

    可是当安晓峰突然冲进来二话不说地一把在她背上一抓,如此用力,她疼得眼泪都要流出来。

    “白痴!”

    当时,安晓峰当着她几乎全班同学的面骂了她,然后把一张贴了透明胶的纸摆在她的面前,上面画好大的一只猪头。

    顿时,她明白了为什么大家都在笑,如果是她发现一个人背上贴了这样一张纸还大大方方地走了几条街,也会觉得好笑。

    ……

    而现在……

    唯一不同的是,被贴猪头时,她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只是因为她还说着一口带有浓重地方口音的不标准普通话而已,所以,他们都笑话她,排挤她。

    不像此时此刻,无耻的第三者……呵呵……

    安宁想想都要笑了。

    当初林思佳是怎样在她面前一直粉饰太平的?

    如今,她也要做下同样的事吗?

    一颗心犹如在万花筒里摇啊摇啊,碎啊碎啊,她早就不年幼,居然还可以无知!!!

    此时此刻,唯一可以庆幸的是……还好,还好还没有陷入那么深,还好经历陆湛东后她的心壁筑得又高了一层,还好……

    可……真的是……还好吗?

    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幽幽地问着——陆湛东被你咬得一手是血才得到你那么点儿的信任,而这个叫江厉川的男人呢,他在你眼前出现的第一瞬你就莫名其妙地不由得信赖起来,这说明了什么?你敢说你只是……还好吗?那你在痛什么,在笑什么呢?你交出去的仅仅只是身体吗?你为什么会突然间觉得天昏地暗,宇宙洪荒,像是世界末日一样呢?你的理智去哪里了?就算被陆湛东找人下药**时,你不是也可以咬紧牙关挺过来吗?为什么你现在会有一种再也爬不起来的感觉呢?有一句话叫做,女人的阴/道连着心。

    安宁心头一震,忽然

    觉得一阵又一阵的冷,像是跌进了一个无底的冰窖里一样,下坠,下坠,不断地下坠,而就在这时……

    “瞧我,差点忘记了,安宁还在这里呢,你怎么也不提醒我一声?……安宁?你怎么了?”白瑾瑜说着,一脸担忧地看着安宁。

    &bsp;“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大好,安宁?安宁?”

    在白瑾瑜一连唤了几声下,安宁终于回过神来,然后,努力地,缓缓地一笑,“没什么,突然想到工作上的一些事,有些头疼而已。”

    说完,安宁又是一笑,因为,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找的这个借口实在是太……烂了。

    “呵呵……”江厉川笑了笑,“有安总监这样敬业的员工,未来两年里我们中天国际有福了。”

    “咦?”白瑾瑜立即吃了一惊,“安宁的公司不是在附近吗?什么时候要去你公司了?”

    “项目需要,借调一段时间。”江厉川道。

    “借调干什么,直接去上班不是更好?”白瑾瑜说着,不待人回答,又自说地道:“算了,你工作上的事我也不懂,不过安宁,你可要小心点,他一工作起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典型的工作狂,完美主义者,你看他那些助理就知道了,都是男的,没一个女的,女人哪里忍受得了他那个工作强度,纯粹把女人当男人使唤,一个月人家来次大姨妈他都不能体谅的。”

    “要都是女的,你岂不是每天都要提心吊胆了?”江厉川道。

    白瑾瑜笑着睇了眼过去,“你尽管试试看,看我提心吊胆不。”

    看着白瑾瑜那自信满满的样子,安宁更加觉得自己可笑,原来……真的只是某个人一时兴起的玩物啊!!!还好她从没有想过要和江厉川在一起,不然……此刻就是活脱脱的一只不自量力的跳梁小丑了。

    窗外阳光明媚,茶餐厅里冷气开的是标准的二十七度,可安宁犹觉得身子在发冷。

    “既然江总来了,那我就不在这继续打扰你们了,我下午还要下工地。”安宁说完就提起包,眉眼不抬地要走人。

    “安宁!”白瑾瑜突然叫了一声,“这个你忘记拿了。”

    安宁顿住脚步,回头看了看白瑾瑜手里的盒子,一想到那胸针的颜色,此刻更加觉得刺目,如果带在胸前的话,就好像是在她心头扎了一下,流出来的血一样。

    而就当安宁眉头皱起时,江厉川忽然道:“安总监难道不喜欢吗?”

    太阳镜下,两道逼仄的目光盯看过来,带着一种压迫感,像是在真的不高兴,在威胁着她什么一样。

    在床上时,他也经常这样看她,但那时,是在逼迫着她配合他的柔体欢愉。

    想到这里,安宁不觉地又笑了。

    喜欢,她真的好喜欢,喜欢到恨不得一刀子在他心口剜下一块肉来,看看那颜色到底是黑的还是红的,抑或……根本就是空的。

    “怎么会?安宁先前还说很好看呢,是吧!”白瑾瑜说着,人已经走到安宁面前拉起安宁的手把盒子放在她的掌心中。

    一瞬间,安宁觉得手掌心像是被刺了一下,想要松开,可是……是她错觉吗?觉得白瑾瑜似乎是用力地把自己的手腕捏了一下,同时盒子也往下压了一下。

    “这段路有些堵,你开车小心些。”白瑾瑜说着,微微一笑。

    看着她那一脸和善的样子,安宁想,看来真是自己错觉了。

    是羞耻、心虚的缘故吗?所以才会把人想得那么丑恶?还是……自己本就是一个丑恶的人,所以才会丑恶地以自己那点儿不干净的心思去臆测他人?

    安宁笑了笑,一直到走出茶餐厅,走进人群里,她的唇角依旧还在上扬着,就像是被两条线给拉扯了一样,她其实也觉得累,但就是放不下来。

    机械地迈着一步又一步,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阳光下,她就如同一株干枯濒死的绿色植物,身体里的水分在一点一点地被蒸发殆尽,灵魂渐渐枯萎。

    白瑾瑜是陆湛东心心念念的小鱼儿,自己是陆湛东的妻子时却和江厉川发生了关系,而这种关系在离婚之后还在延续,她甚至在这种关系的维系中还不止一次地体会到了快乐,她以为是上

    天的恩赐,可是,江厉川居然是已婚的,他的妻子正是白瑾瑜!!!

    这是恩赐吗?还是上天给她的惩罚依旧在延续?

    安宁只觉得头疼欲裂,像是要爆炸一样,每走一步,就好像听到一根神经断裂的声音,而每断裂一次,就疼一次,每一次的疼虽然不是那么剧烈,然而,就如同大姨妈的头两天又遇到急性肠胃炎一样,双重疼痛叠加在一起,是可以忍受的范围内,但却在四肢百骸绵延不绝。

    而她就在这样的疼痛里浸泡着,飘荡着,起起伏伏,咬牙切齿地忍着,直到她听到一道轻细的声音,“妈妈,那个姐姐怎么了?她是在哭还是在笑?看起来好丑哦!”

    顿时,安宁愣在人海茫茫里,她看着一旁橱窗玻璃上倒映下来的自己的样子,是哭还是笑?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并不想要,可是这现实却逼得她不得不笑,不笑难道哭吗?她更加不想哭,哭什么哭,哭了就可以改变一切吗?她很早以前就已经意识到哭是最没有用的一种行为,即便,她本就是一个不大有用的人,所以只好每次都一个人躲起来静静地哭,哭完之后再笑着故作坚强对每一个人说——其实我还好。

    真的还好吗?

    她坐在车子里,连拧动车钥匙都觉得在乏力,而小腹不知为何,突然有一种隐隐的下坠感。

    在她刚觉得世界变得天昏地暗的时候,难道离开她出走许久的‘大姨妈’终于要回归了吗?

    安宁觉得身体虚得更厉害,心慌更甚,分不清楚是因为脑子里还在回放着的那一幕‘贤伉俪’,还是因为‘大姨妈’回归的前兆,在车上坐了一会儿,窗外阳光那么大,她仍觉得冷,开着暖气吹了一会儿,还是冷。

    最终,她放弃了。

    这种状况下去开车,等同于找死。

    有句话是谁说的来着,有一天连‘大姨妈’都会离你而去,何况是男人呢?

    但安宁此时此刻却突然觉得,把‘大姨妈’和男人摆在一起真是侮辱了‘大姨妈’。

    这不,她刚发现自己被欺骗了,‘大姨妈’就要回归了,在她觉得全世界都在背弃她的时候。

    所以,嗯,还是‘大姨妈’最好。

    安宁想着,笑了笑。

    “你真是个天才!”

    这个时候了,居然还可以想这些。

    她笑着笑着就不觉地抬手敲了自己的脑门一下,而在脑子里清脆响起一声的同时,‘江厉川’三个字又清晰地闯进了她的脑海里。

    这是他经常对她做的事,她居然不知不觉中模仿起他的动作来。

    一瞬间,安宁犹如被下了什么诅咒一般,双脚定在地面上,有一种万劫不复的感觉。

    小腹那种下坠感越来越甚,身子像是突然被掏空一样,轻飘无力起来,眼前有些发昏。

    而就在这时,突然胳膊被猛地向后一拽,撞进一个坚硬胸膛的同时,也听到一道急刹车从耳边呼啸而过。

    安宁觉得脑子里有些懵,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听得有人在骂道:“你他妈的神经病啊!长没长眼睛,没看到人行道上是红灯吗,想死你跳楼去啊!搁这儿找什么晦气,碰瓷讹钱是不是?臭三八!装什么装!”

    明明那个人骂得十分难听,可是她却突然连一丝还击的心力都没有,只觉得自己撑得好累好累,有一种双眼一闭就再也醒不过来的感觉,这种感觉令她心里感到害怕,可是她却无法抗拒,就像是一个寿命将近的老人无法抗拒死亡的来临一样,难道……她也要死了吗?

    以前她一直很怕死,向死亡挺进的路途实在是太疼太疼了。

    而如若一个不小心,没有死彻底,那就太可悲了。

    尤其是十二岁的那一场车祸,她没死成,活了过来,可后遗症却是一直跟随她到现在,丧失了记忆,还断了小腿骨,尽管接上了,但从此一到冬季就会格外的疼。

    但如果死亡是像这样,轻飘飘的,只是觉得很疲累,疼痛不是那么剧烈的话,那或许……

    “安宁!安宁!醒醒!安宁!醒一醒!”

    突然,安宁听到有人在不停地喊着她,她感觉

    到一阵刺痛,似乎是有人在掐着她的人中,同时,还不断地拍着她的脸。

    四周有些吵,她努力地睁了睁眼,明媚的阳光很是刺目,她看着逆光中的那道黑影,脑子里不知为何,突然闪过江厉川的脸,真是不公平,临死居然是这样。

    她笑了笑,唇角翕动,犹如诅咒一般,说了句,“江厉川,你给我……滚……”

    最后一个字吐出的一瞬,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她的大脑意识陷入了黑暗里。

    而不远处,周律看到这一幕后,犹豫了再犹豫,最终他手机里的号码还是没有拨出去,因为他家老大早就说了,“不论看到什么,都不要立即向我汇报,除非我主动问起你,你要做的就只是跟着她,在她需要时帮她一把。”

    可是……周律看着那个正抱着安宁往路边一辆黑色奔驰跑车里走的男人,他眉头一皱。

    而与此同时,正在往政aa府家属院方向开去的迈巴/赫里,尽管在飘荡着悠扬舒缓的音乐,可车里的气氛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自从安宁转身从茶餐厅离开后,江厉川只说了一句话——‘你不是急着要去看你爸吗?还不走?’

    那之后,他再没有开口说话。

    白瑾瑜坐在一旁,心里莫名地一阵又一阵地感到害怕起来,余光斜扫了扫,只见江厉川似乎正在全神贯注地开着车,蛤蟆太阳镜遮住了他几乎大半张脸,她虽然无法准确地看到他的表情,可是……他那紧紧抿直的唇角却隐然在透着一股怒气。

    无疑,他在生气了,且气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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