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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废墟后的新生

小说:婚色撩人,总裁轻轻吻作者:苏锦城字数:18782更新时间 : 2014-02-03 14:35:42
    有这种喜欢吗?在谭青阳的目光对上来的一瞬,安宁只觉得自己就像是猎物被锁定一样婚色撩人,总裁轻轻吻。爱睍莼璩

    无关乎由心的喜欢,只是雄性之间的好斗心在作祟而已。

    但尽管如此,安宁还是不免有些生气,他们在这里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关于她的事,但却没有一个人问过她的意见,当是人口买卖吗?

    “抱歉,谭先生,我对你们的什么赌没有兴趣,对您更加没有兴趣。”安宁忍不住开口,态度很‘礼貌’地说道。

    白少杰目光又阴了阴,而这时谭青阳却道:“女人不是都喜欢多项选择的吗?”

    安宁懒得和他扯,只是抬着下巴问着江厉川,“你要我多项选择吗?”

    江厉川的神情里流露出一些赞许来,“你可以选,只有当每个选项都是我的时候。”

    安宁眼角弯了弯,又看向谭青阳道:“你看,谭先生,他霸道着呢,且凑巧,我也霸道着,他也可以有多项选择,但前提也是每个选项都是我。”

    说完,安宁睇了个神色过去——所以,谈不拢,别浪费口舌,都赶紧滚吧,该干嘛干嘛,少在这里碍眼。

    然而她自信自己脸上的嫌恶之情表得很明显了,可偏偏面前这两人就像是不长眼一样还继续盯在这里,尤其是那个白少杰,那纵欲过度的脸上笑得异常的诡异,还有那两只眼珠子绿油油地发亮,一看就是精虫上脑的德行,安宁恨不得把它们给立即扣下来。

    而就在安宁的瞪视下,白少杰笑了一声,“真是羡慕江六哥啊!”

    江厉川面无波澜,只是淡淡地扫了扫白少杰身边那个紧身露脐,一对宿兄似要从布料里爆出的女人,而后唇角含笑,笑得还十分粲然的样子,回了句,“这位小姐有些面熟。”

    女人见状,神情间涌起了一丝得意,朝安宁极其蔑视地撇了眼过去,似乎是在说——看,没有男人可以逃得出我的手掌。

    ——唉……!

    安宁只是心里默默地叹了叹,根据她的经验总结,江厉川真正高兴的时候不但嘴角会上扬,眼睛也是会在笑的,笑得亮堂堂的,就好像这世间再灰暗的东西都无法进入一样,而通常他露出这种皮笑肉不笑的虚假绅士笑容时,只说明了一点,那就是——你要当心咯!

    “这就是琪琪。”白少杰还在顺手推舟地介绍起来,说着,一顿,颇具意味地又说了一句,“就是那个琪琪。”

    在白少杰的神色暗示下,安宁瞬间知晓了眼前这位是谁,原来就是那个陆湛东曾经在会所里抱过的神器琪琪啊!显然,现在是又转手到了白少杰手里。

    “听过……”江厉川简短地说完,又道:“听说上个月花山的陈总检查出了艾滋。”

    淡淡的一句,看似没来由,可是那个琪琪和白少杰却是瞬间都变了脸色。

    “怎么可能?我上个星期还见过……”琪琪说着,极为艰涩地把余下的话给吞了进去。

    白少杰随即明白原来这女的在跟自己的这段时间里还去会了她的‘老客户’,但现下这不是关键,关键是……

    “江六哥,你开什么玩笑?”

    “我像是开玩笑的吗?这件事早就传开了。”

    白少杰倏地一下子脸色又变了变,当即扯着琪琪的手腕到一旁去,两个人开始争吵起来。

    “江总不再考虑考虑?”而这边,谭青阳还在道。

    安宁眉头一蹙,心说这人是耳朵没带出门呢,还是听不懂人话。

    “我一向最不喜自己的东西被他人觊觎,尤其是我的人。”江厉川回道。

    谭青阳微微一笑,“江总确定这位小姐目前已经是属于你了吗?”

    江厉川目光一低,瞅着安宁,“你说呢?”

    虽然他笑得如春风和煦,但安宁却觉得恍如有一把刀子正抵在自己的脊梁骨上,说错一个字,就会狠狠捅进来一样。

    ——卑鄙无耻的万恶资本家!

    安宁心里一阵腹诽,但面上还是盈盈一笑,带着一些恶劣,回道:“谭先生的话说得不对,准确地说,应该是…

    …他是我的。”

    “遵命!我的女王!”江厉川说着,就当着谭青阳的面在她的面颊上印了一吻。

    当即,安宁脸色一红,不好吼他,于是只好在心里更加地腹诽起来。

    而谭青阳见到这一幕,眼里的笑变得更加具有深意起来,“真是可惜……”

    他话音刚落下,安宁一个不备,手就被他给执了起来,等她反应过来,刚要抽回时,他冰凉的唇角就已经印了下来。

    好冷,那嘴唇的温度,就如同一个死人一样!!!

    安宁的心冷得一颤。

    而这时,谭青阳已经直起身来,花瓣般的唇角微微一扬,“我还真的有些喜欢你了。”

    说完,他又冲江厉川礼貌地一笑,“江总,看守好了。”

    看着谭青阳双手插兜悠闲走向他火红赛车的背影,安宁眉头不觉地又蹙了蹙。

    用最冰冷的唇说喜欢,就像是饥肠辘辘的猎人在荒原里终于碰到一只猎物一样!

    他的喜欢,有一种死亡的气息。

    像这样的人,最好别再遇见。

    安宁正想着,突然耳垂一痛,她刚叫了一声,江厉川就咬着她的耳垂又扯了一下,方才松开。

    “你干什么啊!”安宁捂着耳朵,愤怒地道。

    “帮你回魂!”江厉川一脸很是‘善良’的样子回道。

    安宁瞪圆了眼珠子,一脚朝他小腿踢去,“那我也帮你回回魂好不好?!”

    “我又没有盯着别的女人看。”

    “哦,那个琪琪不是女的?”安宁说着,狠狠地鄙视了他一眼。

    “我那只是在辨认她是谁而已。”

    “辨认一个人需要盯着胸看?”安宁说着,故意拖长了一声,又道:“哦……对了,人家是神器琪琪嘛!”

    江厉川笑了,“安安,她那个神器指的可不是胸……”

    安宁瞪了眼过去,“还说没在惦记?”

    “我对得艾滋病绝对没有兴趣!”江厉川一副誓言凿凿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人家有艾滋,呃……”安宁说着,突然想到什么,顿了顿,“那个什么陈总的,和她好过?”

    “你说呢?”江厉川说着,目光朝不远处还在争吵的白少杰、琪琪两人瞥了瞥。

    安宁这下明白过来,难怪白少杰会顾不得这茬,立即拉着琪琪去别处说话了,原来如此啊!

    “活该!”她恨恨地道,巴不得白少杰这渣立即就是艾滋。

    “可我似乎还听说……上个月……这琪琪还跟过陆湛东呢?”

    看着江厉川那一脸冷飕飕的笑意,安宁唇角一掀,“关我什么事呢?江先生。”

    “你心里这道坎儿过去了?”江厉川道。

    “嘁!”安宁冷嗤了一声,“江先生,少拿这来试探我,我只能告诉你,陆湛东要是艾滋死了,我逢年过节会记得去他坟头上插几朵白桔花。”

    “不再踩几脚?”

    “你提醒我了,你死的时候我送完花一定会再踩上几脚。”

    “呵呵……”江厉川一副开心的样子,在她脸上重重一亲,“安安,你爱我!”

    “呸!”安宁干脆道。

    什么是爱,她已经不太清楚了,那种用尽全力去爱一个人的感觉已经久远到有的时候她需要很努力很努力才可以回想起来稍许。

    但她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眼前这个叫江厉川的男人对她很好,她喜欢他,在他身边,她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真想挖开你的心看看是什么构造的。”江厉川有些咬牙切齿地道。

    “金刚石。”安宁笑幂幂地回道。

    江厉川也笑了起来,“熔不化,还可以打碎了来,不过在这之前……我倒很想先把你这层皮给揭

    了。”

    他说着,执起了她的左手,目光落在她的手背上,先前被谭青阳嘴唇碰触过的地方。

    安宁立即把手一抽,“你少这么bt了,说到底还不是你招惹的,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这个谭青阳压根不是针对我,他是冲着你来的,我充其量只是被你连累而已。”

    “你很聪明嘛!”江厉川‘赞’道。

    “那是。”安宁说着,继续道:“你还是想想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么一号人吧,一会儿比赛他肯定会盯着你的。”

    “你在替我担心?”

    “你别让我跟你一起上车,以后也离我远点儿,我就什么意见都没有。”

    可是,安宁话音刚落下,突然就‘嘭’的一声,脑门挨了好大力的一记,她疼得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起了转转,“江、厉、川!!!”

    而就当她从牙缝里狠狠地吐出这三字儿时,江厉川已经将她拦腰一抱,把她塞进车里道:“游戏马上要开始了,我的幸运女神。”

    安宁心里还有余气未消,可是江厉川却突然把一头盔递给她道:“给你一个出自良心的建议,留点儿力气一会儿用。”

    说完,他坐上驾驶位,咔的一声,车门反锁了。

    安宁气鼓鼓地鼓着腮帮子。

    比赛就要开始,拥挤的人群开始往道路两边退着,一旁,一个男人突然间狠狠地抽了一个女人一巴掌,那个女人瞬间倒在地上大声地痛哭起来,然而,没有一个人去管她。

    那是白少杰和什么神器琪琪。

    当白少杰从车子旁走过时,安宁看到他阴狠地朝江厉川睇过来了一眼。

    而江厉川就好像全然没有发觉一般,偏过头兀自问着安宁,“你做好准备体验一场死亡之旅了吗?”

    她看着他那玩世不恭的样子,他的眼里,有一种窒息的狂野。

    而这种狂野,令她的心里开始不禁地在颤抖起来,不仅仅是因为害怕,还因为……激动。

    赛道上,一个女人正双手拿着小红旗在前方,随着她手中的旗帜一挥,近十辆炫酷的跑车在轰隆隆的发动机车里如离弦的利箭一样嗖地一下疾驰而出!

    这和平时在城市里开车绝对不同!

    起步的一瞬间,安宁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飞驰起来,像是要从胸腔里破口而出一般!

    尖锐欢腾声,那一张张癫狂的脸孔,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消失不见。

    而这时,随着江厉川的指尖在方向盘上轻轻一点,不知名的动感音乐在紧闭的空间里流淌开来。

    没多一会儿,安宁那一直在激荡不安的心渐渐平静了。

    在窗外那疾驰而过的风景衬托下,他眼里的狂野、冰凉……异常的清晰。

    难道……最近他真的遇到什么事了吗?

    虽然他仍旧是那个完美而节制的江厉川,可是,在轰隆的发动机声中,在奔驰的速度里,他的神情开始在愈发的张狂,蔑视一切,包括死亡,从他的眼底,还有他那似有若无的笑意中可以读出,他其实骨子里和那些人一样,也在追求着一种至死方休!

    这是江厉川吗?

    或许……这是一直被他自己压抑着的,真正的江厉川?

    “你这样一直盯着我看,难道是想要我吻你吗?”江厉川突然道。

    安宁瞪了他一眼,“你仔细开你的车。”

    她话音刚落下,只听得一道轰隆声从耳边呼啸而过,是一辆红色的跑车!已经超在了他们的前面!

    只一眼,安宁认了出来,是那个谭青阳!

    “你再不专心点儿你就要输了!”

    然而,江厉川只是勾了勾唇角,“如果我赢了呢?你给我什么好处?”

    “你赢了关我什么事?”

    “哦,与你无关,是吧?”江厉川神情陡然变得极其狰狞,“那我们就一起去死吧!”

    他说着,方

    向盘一打,安宁顿时尖叫起来,他居然是玩儿真的,眼见前面就是一个弯道了,他居然是要直冲过去!!!

    只有不到五秒的时间,当即,安宁大喊道:“江厉川你个疯子给我转弯!”

    江厉川的唇角倏地一扬,“如你所愿。”

    话音落下的同时,安宁眼见车子要擦上防护栏,可是……就当她屏住呼吸时……过了,居然过了!

    只差大约一厘米的距离!

    转过弯的一瞬,她的心还在嘭嘭嘭地剧烈跳动着。

    一阵后怕,但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一个又一个的弯道,一辆又一辆曾经超越过去的车子被反超越回来,江厉川的神情在越来越兴奋,精神高度集中,而这似乎是能够传染一样,安宁不觉地开始也沉浸在这场游戏里。

    每当速度提升一次,她的心跳就加剧一次。

    尽管这种感觉不舒服,可是在这种赴死的速度里,她紧绷的神经竟忽而地有一种极致的舒适感,就像是在征服着什么一样。

    甚至,当超过谭青阳的车子,冲过终点的一瞬,她忍不住地一声兴奋地尖叫。

    一下车,摘下头盔抱着江厉川又蹦又跳。

    周围围来了一群人,他们也在欢呼,也在尖叫,有人嘭地一声打开了香槟,有人在一脸愤怒地踢打着自己的酷炫跑车,但最终他们还是要不甘愿地把一把又一把红色的纸片送到江厉川的面前。

    这是一个纸醉金迷的世界。

    而就当安宁以为江厉川也会跟着一起加入时,他却……

    “余下的交给你了。”江厉川对周律说了一声,就把那一困困红色纸片,以及赛赢的跑车一起丢给了周律。

    周律则抓起一把把钞票往夜空上一飘,顿时,下起了红色的雨。

    尖叫声迸发到了一个极致,几乎所有的人都弯下了腰,狂喜地、神情扭曲在地上哄抢着。

    而江厉川则一脸平静地拉着安宁穿越过去,静静地来到路边他的迈巴/赫旁,明亮的灯光下,他在微笑着,“走,我带你去看星星!”

    他平淡的语气,就好像刚刚得到第一,并赢得巨额赌金的人并不是他一样。

    此时此刻的江厉川,突然间,和周围开始格格不入着。

    安宁始终觉得难以置信,他在经历了那样的一场惊心动魄之后,居然可以瞬间地安静下来。

    这个男人……就像海一样的深沉,令人无法琢磨透彻。

    如果她想知道答案,就只有深入,沉下去,冒着随时溺毙的危险。

    而在今天之前,对于她而言,对于任何危险的人和事物,她在接收到预警信息的一瞬,都会主动地开始远离。

    可是,就在那急速的飞驰中,在心脏的沉沉浮浮、上上下下里,她不禁地想起了许多的事。

    她想起了十二岁时失去记忆的无助,想到在太平间里看到父亲安志国冰冷的尸体时那种瞬间自己一半已然入土的感觉,想到陆湛东在新婚时砸下来的离婚协议书,想到第一次推开房门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欢爱时的画面,想到夏丽华每一次高贵的讥嘲,想到陆蔓蔓打过来的那些巴掌,想到林思佳的背叛……

    人活着,难免会在遭遇困境时有种撑不下去,想要去死的念头。

    当时只觉得万般的痛苦难耐,可是真当熬过去时,回头再看,却又会觉得……哦,原来只是这样啊!

    就如同身后那一个个危险的弯道,每一次靠近的一瞬,她都有一种要冲下去的感觉,可是一转而过时,心脏的力度在不断地加强着。

    瞬间,身体里像是充满了无尽的力量,无论是在这一弯连一弯的赛道上,甚至是在生活路途上,她觉得,自己都可以挺得过去。

    终于,安宁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一开始莫名地害怕,但又激动着。

    这种极致的速度,唤醒了被她遗忘的内心。

    她又想到了自己为什么明明怕打针,却每一次还要睁大着眼看着人扎下去,还想到了自己经历车祸以后留下了阴影,但却偏偏去报了驾校,补考三次

    ,咬牙切齿地过……

    人生,除了是和他人赛跑外,还是在和自己斗争着。

    越是害怕,就越是要鼓足勇气。

    而曾经,她是有这种勇气的,可却随着社会的打磨,她磨去了自己的性格棱角,一边融入环境,一边开始和周围的人一样带起了面具,工作上她在不断地升职,婚姻生活虽然很混乱,可是她已经学会不在动不动就歇斯底里的愤怒怒,有的时候她甚至还可以当着陆湛东的面扒开自己的伤口请他一同来欣赏,对于他的冷漠嘲讽她感到疼痛,却不会再哭泣。

    她以为自己这样,是越来越坚强,可其实……是吗?

    事实是……她越来越像是一个胆小鬼了吧!

    只有她自己知道,离婚的一瞬,除了是一种解脱以外,还有一种迷茫。

    她以为寄情于工作来让自己没有时间去多想,这种迷茫就可以越来越淡薄,可是夜深人静时呢?

    她即便是在梦里,也常常会梦到自己在一片无垠的黑暗里奔跑着,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些什么,只知道麻木地跑着,明明越来越向前,可心里也越来越空。

    而……现在……

    安宁想,她要重新地规划一下自己的人生了。

    “还想体验一下那种速度吗?”江厉川忽然道。

    明明暗暗的光线在车子里进进出出,安宁扭过头去笑了笑,“如果,可以。”

    “你说的。”江厉川说着,踩了踩油门加速。

    心脏在朝胸腔内壁直冲的瞬间,安宁打开了车窗。

    凛冽的夜风就像是厉鬼一般在耳边呼啸而过,拍打过来,尽管她已经掩住了口鼻,可有的时候还是觉得会呼吸不过来,但是……她还是在努力地微笑!

    就让所有的悲伤都随风而逝!

    新的一切会从冷暖人情留下的废墟里破土而出。

    而就当安宁在如此地士气昂扬时,突然车窗子被猛地关上,她刚瞪眼过去,额头就被拍了一下。

    “傻姑娘!会感冒的!”

    山顶上,此刻已经是凌晨一点过了,车子里显示室外的温度已经是十一度。

    车子座位已经放平,安宁脱了鞋,盘膝坐在上面,透过天窗,裹着毛毯,仰望着星空。

    “感觉好像一伸手,就可以碰到的样子。”她说着,突然一阵声响传来,她的视线里有一架飞机飞来,她立即兴奋起来,“这里居然可以看到飞机!连它亮着几盏灯都可以知道!”

    “b市地处高原,盘龙山是市里海拔最高处,你说看不看得到?”江厉川说着,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瓶酒出来,“这会儿找不到热饮了,只有喝酒可以暖暖身。”

    他说着,把酒递给安宁道:“喝下去,驱驱寒。”

    然而安宁喝了一口,立即有些受不了,“这是什么酒啊?!这么烈!”

    她以为只是一瓶普通的白酒而已,想来度数不会高到哪里去,可是这烈性……喝的第一口就辣得有些受不了,比二锅头还要厉害,偏她第一口喝得有些急,一下子就呛住了。

    江厉川一边给她顺着背,一边道:“俄罗斯人常喝的一种伏特加。”

    “什么?”安宁立即又咳了几声,“你怎么不早说?”

    江厉川笑了,“我哪里知道你会喝得这么猛。”

    他说着,把酒从她手里拿了过来,对着瓶嘴也喝了一口,比安宁那还多的一大口,可是,他却只是微微地皱了皱眉头,然后就尽数吞了下去。

    看他那架势,就像是在喝白开水一样,可这是烈性的伏特加啊!

    “慢点喝,等你适应了,你会爱上这种感觉的。”他又递给她道。

    “是吗?”安宁表示怀疑。

    “相信我。”江厉川说着,抬起她的下颌,星眸璀璨,他说:“就像是第一次做/爱一样,一开始很疼痛,可是后来,会越来越好,欲罢不能,甚至……根本就不想再停下来。”

    br>酒气喷薄扑鼻,混杂着浓烈的暧昧气息,一瞬间,安宁不知道是因为酒精的缘故,还是因为其他,她只觉得原本被夜风吹冷的身子在开始回暖升温起来,心里有一种莫名的躁动,而随着他不断接近的唇瓣,这种躁动还在越来越激烈,激烈到……她渐渐控制不住。

    一切都发生得理所当然。

    盘龙山的山顶,荒无人烟,车子里,伏特加,动感旋律的音乐,一男一女的情/欲瞬间就像是脱了缰的野马,一触即发。

    安宁记不清自己到底喝了多少的伏特加,也记不清到底是怎样开始的,又是怎样结束的,她只知道那天晚上的夜空干净而纯粹,明亮的星星一闪一闪,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而在这满天星辉之下,他潜伏在她的身体里,一次又一次,那么狠,狠到有的时候,会令她不禁地觉得——他这是在进行着一场告别吗?

    而正当她那样感觉时,他恰好在她耳畔说着:“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欺骗了你,你会不会给我一个被原谅的机会?”

    “那要看你欺骗到什么程度,还要看我在乎你的程度。”她回道。

    他重重地在她身体里一阵深入,她眉头一皱。

    “那我希望你不要原谅我,永远,我要你在乎我,超乎一切地在乎!即便你永远不会原谅我!”

    他说那话的时候,神情里有一种悲伤的绝望。

    安宁觉得心口一痛,有些躲避性地回道:“神经病!你就不会想点儿好吗?”

    他轻轻一笑,“那要不,我的女王,你帮帮我?”

    女王二字一出,安宁当即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而事实也果然如此,这场‘战争’前半段她在下,中间一段她上位了,最后一段她精疲力竭,还是被他狠狠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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