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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小鱼儿白瑾瑜

小说:婚色撩人,总裁轻轻吻作者:苏锦城字数:25476更新时间 : 2014-02-03 14:33:54
    最后三个字在安宁的喉咙里突然卡住,她才仰起脸来,逆光之中,一道黑影忽地笼罩了下来,脸颊上就像是被蝴蝶的翅膀轻轻地掠过一般,投下来一个冰凉的吻,虽然只有不到两秒的接触时间,但也足以让安宁心里愤怒的小火苗‘嗖’地一下蹿腾起来,可当对方一起身时,几乎所有的光亮都打了上去,在看清楚他长相的一瞬,‘噗’的一声,安宁心里的小火苗又瞬间给熄灭了婚色撩人,总裁轻轻吻。爱睍莼璩

    这是一个看起来十分年轻的男孩,似乎刚二十出头的样子,但安宁却知道,实际上他是和陆蔓蔓,和她都是同岁的。

    皮肤很白,嘴唇薄薄的,看起来有些孤傲疏离的样子,但眼神却很干净,拄着拐杖的手白得几乎可以看见青蓝色的血管,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身材削瘦,大概有一米八的样子,整个乍一看去有一种说不出的宁静优雅,仿佛对这个幻千世界已经失去了所有好奇的样子。

    而就在安宁刚将他打量完的下一秒,他花瓣般的唇角已经轻轻一勾,笑得真挚而善良,另一只手从咖啡色的裤子兜里伸了出来,神情自若地捋了捋安宁左边垂落的发丝,轻轻地把它们别到了她的耳后,他兀自地对陆蔓蔓道:“来,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

    “啪!”的一声,响彻了西餐厅里的正午。

    “居然是你!”陆蔓蔓打了安宁一巴掌后,早在她亲眼看见江源亲吻安宁面颊时,她就已经濒临崩溃,此刻泪眼望着江源那极其冷漠、厌恶的神情,她发现自己半天无法说出一个字,贝齿咬唇,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看着看着,竟扭头就跑了出去。

    周围不时地投来诧异的视线,安宁稍稍地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发丝,同时舌尖轻舔着右边被瞬间压迫的口腔内壁,右脸一阵火辣,她攥紧的掌心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反复几次后,才压抑住自己冲上去揪出陆蔓蔓头发给她几个连环扇的冲动。

    一个女孩在一个男孩亲吻了另一个女孩后打了对方一巴掌,然后拔腿就跑,毫无疑问,这出戏看在大众的眼里,无疑跑了的那个是理直气壮,被打的是根本活该。

    而在一片指责大于同情的注视中,夏薇已经很自觉地去办理了结账手续。

    安宁看着面前那张干净好看的脸孔,一字一句地道:“拒绝一个女孩有很多种方式,你用了最愚蠢的那一种,不但伤害了她,还对无辜的人同时带来了无尽的后患。”

    说完,她看着他手里的拐杖,“请让一让,谢谢。”

    江源看着这个上一次一见面就毫不客气朝他伸手一推,差点把他推到在地的女人,她显然没有认出他来,但她进这间西餐厅的第一时间他就认出了她。

    但那时他对她的印象仅限于她从他哥江厉川的住所里急匆匆逃走的模样,也正是因为有这一层缘故在,所以咖啡厅里这么多年轻女性中他毫不犹豫地挑选了她。

    他真是好奇到底什么样的女人可以令他那个哥哥居然腰间系着一条浴巾就冲了出来。

    “如果我不让呢,你可以选择再次一将我一手推开。”

    他笑起来的时候微微露出了两颗小虎牙,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心生玩意,在开着一个无伤大雅的恶作剧的大男孩。

    而正当安宁在想这人又在对谁演戏时,江源又说道:“如果不是推倒一个瘸子会被道德指责的话,我早就推了,对吧!你心里是在这样想的吧!”

    这人、、、、、、、

    “神经病!”

    “目前我听得最多的可是死瘸子。”说着,江源又笑了起来,很是俏皮的样子,“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我叫江源,刚才谢谢你,真心的,同时我也为我的行为向你道歉,如你所说,我的办法的确很愚蠢,女孩子这一门学问太复杂了,有时真的令人很头疼啊!”

    看他皱眉发起牢骚的样子,像是做错了一道数学题错失了高分,懊恼至极似的。

    虽然安宁可以理解,陆蔓蔓连他来见一个笔友都追着来,可见她这种‘喜欢’到底有多密不透风,令人难以喘息,偶尔会想要爆发,可是,这不等于她就会忘记自己被他无辜连累挨了一巴掌,且一巴掌很有可能还没算完,还会有后文。

    “换一个时间地点和场合我说不定会有心情听你说这些,但是现在,麻烦让一下。”安宁说完,补充了两个字,“谢谢。”

    >江源一愣,真是和他哥一样……冰冷又不太讨喜的别扭性格啊!

    “好的。”他眼角弯弯,礼貌而热情的样子,“希望下次见面时你的心情可以好一些,不然,我会留下心理阴影的,真的,因为内疚。”

    他笑得就像是春日里融化冰雪的泉水,清澈而温暖,安宁想要再继续板着脸,却发现突然有心无力,于是,算了吧!其实就当他一脸懊恼发起牢骚时,她已经没那么生气了。

    “我自认倒霉,或许我今天应该去买彩票,说不定可以中伍佰万。”临走前,安宁笑说了一句。

    西餐厅里那么多年轻女性可挑选的,他偏偏挑了她,而她偏偏和陆蔓蔓是结怨已久的,双重小概率事件重合在一起同时发生,当真‘幸运’!

    安宁一边在心里自嘲着,一边跟夏薇一起走出了咖啡厅。

    “你不认识那人?”

    “你看我这一脸冤屈倒霉的样,我要真认识,我能这样吗我?”

    夏薇噗嗤一声笑了,“还心情逗人,看来你心情是好了,我说你最近干脆去寺庙里烧烧高香算了,没见过你这么点儿背的。”

    “哪个寺庙的香可以那么灵验?要是我把全桐城的寺庙、道观,天上地上的神佛都拜一个遍就可以解我霉运的话,我以后每周周末不睡懒觉,专门去拜,一周一次,雷打不动!”

    “越说你还越来劲儿了。”夏薇轻掐了安宁一下,“正经点儿,可惜当时光顾着看了,没想起来拍,陆大小姐撒着丫子跟委屈小媳妇儿一样狂奔出去的画面,可真是百年难得一见。”

    “陆大小姐可是千姿百态的,你想详细地都见一见不?这周六她妈提前过生日,陆宅里亲朋好友欢聚一堂,欢迎你来。”

    夏薇知道安宁又在耍嘴皮子图一时痛快了,陆家宴请亲朋,她去干嘛,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倒是……

    “到时候你不也得去?今天才星期几啊,你周六就要再次见到陆蔓蔓了,安姑娘,来,抱抱。”

    除此以外,夏薇真提供不了任何支持了。

    安宁在夏薇肩头靠了靠,在夏薇充满‘慈爱’般的三下抚摸下,鼻子抽了抽,然后起身,道:“所以说,没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我瞬间有一种想冲回去把那个姓江的给宰了的冲动。”

    说着,她顿了顿,想到‘姓江的’三个字,补充了句,“我讨厌一切姓江的!”

    包括江厉川。

    “还好我姓夏,林姑娘姓林,我们都不姓江。”夏薇很顺口地连带着把林思佳一提。

    “对了!”安宁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你刚才在西餐厅里说王剑说林姑娘怎么了?”

    夏薇登时想要把自己的舌尖给咬了,其实就刚才那一瞬间她差点把这几天一直藏在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然而,突然被打断后,那种冲动一瞬消失,她庆幸自己没说,可这会儿偏偏安宁突然想起来了,还是她给引导的,心里懊恼之余开始拼命地想着该怎么把这一篇给暂时揭过去。

    虽然王剑说得很笃定,可是对方可是林思佳,那个如此仗义豪迈的林思佳,夏薇觉得这样的事还是需要慎重的好。

    于是,夏薇回道:“没什么,还不是那些事儿,王剑总是喜欢说林姑娘的。”

    “林姑娘刚进公司那会儿,王剑对她其实还不错的,主要就是后来动不动就爱情至上地老请假把工作撂一边儿去拖着快到截止期限了才交稿,你是没看见王剑在公司里被林姑娘逼成什么样,每次她一接项目时他就开始像来大姨妈一样内分泌各种失调,情绪随时暴走。”安宁很客观的说道。

    夏薇见安宁没怀疑,于是就顺着道:“林姑娘精明是精明,就是一遇到感情的事儿,基本半残了,那智商很令人捉急,林子俊把她整得差点没命,这回又是一个这样的……”

    夏薇说着,叹了叹,刚要再开口,突然发现身边一空,一回头,只见安宁正停在后面三四步的距离处,皱着眉,目光紧锁着一个方向。

    “怎么了?”

    “你刚才有没有……看到那个位置站了一个戴口罩的男人?”

    夏薇顺着安宁的视线看去,摇了摇头,“我没注意到,怎么了

    ?你脸色怎么那么吓人!”

    安宁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她可以想象自己此刻一定是面色苍白的,因为刚才当她不经意抬眼的一瞬,又是那个戴口罩的男人,和上回看到时一模一样样的穿着,当安宁看过去时,那人眼角微微地弯了弯,好像是在笑的模样,可是眼里却是一片的阴狠、弑杀!!!似乎是在说着——你跑不掉的,等死吧!

    登时,安宁感到一种厌恶,就像是走路一个不小心掉进了粪坑里一样,那个人,就给她这样一种感觉。

    可是,当她眨了下眼,再看过去时,那人又消失不见,只有大街上川流不息来往的人群。

    任由她视线如何搜索,也找不到他,可是她确定他一定还在附近!

    那种厌恶的感觉还在。

    “你没发烧吧?”夏薇说着,立即抬手摸了摸安宁的额头,“还好,就是冷了些,我说,安姑娘,你最近是不是有些太忙了,你看你这两个黑眼圈,没休息好,神经衰弱又犯了,产生幻觉了吧!”

    安宁的确是有神经衰弱,为了提前参加高考能考上b大时没日没夜地看出给自己折腾出来的,从此导致她只要连续超过三天休息不好,毛病就犯。

    “但愿……是吧!”

    安宁的车刚抵达陆宅停好车,还没进门,就在园子里碰到了陆湛东。

    陆湛东一见到安宁,目光就落在她手里拎的东西上,眉头一皱,“你故意的是不是?你不是不知道妈喜欢什么!”

    夏丽华像这座城市的绝大多数贵妇人一样喜欢着一切奢侈名品,其中以珠宝首饰、香水、包包这三样最为爱好,几乎到了一个bt的地步,为此陆宅里专门为她开辟了一个约莫四十平米的宽阔空间出来,除了堆放衣服、鞋子,在墙上专门打了小格子来摆放包包,一个包一个格间,中间有一个像商场一样的柜台,是珠宝首饰和香水的天地。

    而如今,据说专门负责打扫这四十平米地儿的人几乎每次在里面一呆就是一个白天,除了中午出来吃个饭,其他时间都耗在里面一样一样地擦拭灰尘。

    且四十平米的空间已经开始吃紧,因为每年别人送的,还有夏丽华自己买的,太多太多了。

    所以……

    “她的微单相机不是摔坏了,下个月还要去迪拜玩吗?”安宁道。

    这可是她打电话问过芬姨的。

    然而……

    “把你这个收起来。”陆湛东说着,从安宁手里把东西扯过来朝车库里自己车子里一丢,而后又从车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递给安宁道:“说是你买的。”

    安宁打开一看,是一枚胸针,从宝石打磨的光泽度就可以大概知道它的价格不低,相比之下,她买的这么一款微单相机着实是见拙了,尽管这相机光是机身就已经花去了她近万元。

    还没进去,老远就可以听到从房子里飘出的夏丽华的谈笑声,可是当安宁一进去,立即出现了明显反差。

    夏丽华眼里的笑一瞬间冷了下来,目光将安宁一扫而过,看着她儿子陆湛东时才笑容里又有了温度,“跑哪里去了?你六姨他们来了,刚才还在问起你呢!”

    说着,夏丽华就带着陆湛东去和人打起了招呼。

    一时间,一个包间都在飘荡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夸赞陆湛东如何长的好,又如何的有本事,又羡慕夏丽华如何有福气……巴拉巴拉之类的声音,安宁一个人在原地,热闹之中,她的喉咙里还在梗着那一声一直没有来得及喊出的‘妈’,笑了笑,她径直地走向另一边,和她认得的几个陆家的长辈打了声招呼,而后问了问芬姨,“爸在楼上吗?”

    芬姨点了点头。

    书房里,不同于夏丽华,陆震声一见安宁便眼里的疲惫一下不见,涌满了融融的笑意,“宁宁,来了啊!”

    “爸您怎么提前出院也不说一声?”如果不是要给夏丽华买生日礼物,打电话到陆宅去问了问,还不知道人已经提前两天就自己办理了出院手续。

    “我都已经好了,还老呆在里面干什么?”陆震声回道。

    “那提前出院也该打个电话给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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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你忙得连我住院都没来看几次的,我哪里敢影响你工作。”陆震声有些‘抱怨’地说道。

    安宁有些自愧,而这时陆震声又道:“你和湛东吵架了吧!别想骗我,你没来看我几次,每次来都是湛东不在的时候,我还没有老到连这都看不出来的地步。”

     “今天这日子说这些干嘛!”安宁只好这样道。

    陆震声叹了叹,没说其他,只是道:“宁宁,我还是希望你能给湛东一次机会的,我相信他有一天会明白。”

    有那么一瞬间,安宁很想问一问——是不是他要我死,他为了离婚不惜把我送上一个地痞流氓的床,我也要再给他一次机会?

    不,绝不。

    她心里很清晰地知道答案。

    她当初是如何一点一点地信任陆湛东,如何一点一点地任由他走进了自己的心里,如今他又是怎样一点一点地将这种信任给破坏殆尽,将那些感情一点一点地挥霍殆尽的。

    可现在还不行,至少得等今晚之后。

    “爸,这件事我们改天再谈。”安宁说完,又道:“您出院这几天感觉还好?”

    “好还是不好,还不是得看那两个兔崽子的,休养再好,也迟早还要再进去,说不定哪天就再也出不来了。”

    “爸!”

    见安宁眼睛一瞪,陆震声笑了笑,“好了,好了,我收回,我收回,不过,宁宁,我还是会站在你这边的,这一点,你要始终记得。”

    安宁心头一暖,同时也有着莫大的惭愧,曾经,她的确在心里有过这样一中念头——为什么是我没有了爸爸?而你们的爸爸却还活着。

    于是,她一度憎恨陆家每一个人,甚至还包括了她自己,因为她居然忘不了陆湛东,他可是陆震声的儿子,而她父亲就是替陆震声挡了一颗子弹才死去的,更甚者,有时候安宁就像是着了魔一样,脑子里会控制不住地猜想着,说不定事情真相根本不是他们说的那样,说不定根本就是陆震声自己怕死,关键时刻用她父亲当了人体肉盾,所以陆震声心虚,怕做噩梦被她父亲索魂,才对她那么好。

    可是,当那一年陆震声怒指着陆蔓蔓他们骂道:“要不是宁宁给我递了药又及时跑出去叫人,你们这会儿见到的就是我的尸体!我只说这一次,以后要是再让我从你们或者别人嘴巴里听到这些,不管是谁,给我滚出去!!!”

    那个时候,安宁捂着被陆蔓蔓抽得红肿的脸,站在病房门外,无声地大哭。

    因为她很清楚的知道,尽管是她递的药,是她跑出去叫的人,可也是她在看到陆震声心脏病发倒在地上艰难地摸索着洒在地上的药片时,有那么一阵,她心里的魔跑了出来,虽然她看不到自己当时是怎样的表情,但后来陆蔓蔓一口一声地骂她像厉鬼一样,安宁想,那么那会儿她的脸肯定是看起来格外狰狞的吧,因为她真的在想——为什么我爸爸死了,你还活着,是不是你推他去挡的子弹?!

    但也只有一阵,当她看到陆震声在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宁宁’,目光充满祈求时,她突然间意识到了自己刚才是在犯着怎样的一种罪恶。

    虽然,这种罪恶最终并没有导致出一场悲剧,虽然,陆震声严厉喝斥地‘证明’了她的‘无辜’,然而,就如同陆蔓蔓当年说的那句话一样,她说:“安宁,你自己心里很清楚!你就是一个魔鬼!”

    这个魔鬼当初的确企图见死不救,可结果人家却不计前嫌一如既往地对她好,时间将一切都给予了证明,如果是怕被索魂,何必做到这种地步?有的时候,在陆震声身边,安宁时常会感受到一种父亲般的温暖,就好像她父亲安志国还在世一样。

    ……

    想及,安宁再也忍不住,“爸,其实当年你心脏病发的时候我……”

    笃笃笃,书房的门被敲响了,是芬姨,她在门外说道:“老爷,少奶奶,客人都已经差不多到齐了,除了蔓蔓小姐有事要晚点儿回来外,太太让我来问问是不是准备开席,还有,你们什么时候下去。”

    “来,扶我下楼吧!”陆震声拿过椅子旁的拐杖,朝安宁伸出了手。

    陆宅大厅里摆了两张长条桌,坐了三十几个人,安宁刚扶着陆震声坐下,一旁,陆湛东就过来冲

    安宁道:“你跑楼上去怎么也不说一声?你给妈买的生日礼物呢,还不拿出来?”

    安宁微微地蹙了蹙眉,一屋子目光注视下,她还是从包里把陆湛东给她的盒子给拿了出来,递给夏丽华道:“妈,生日快乐!”

    夏丽华瞥了一眼,心里想着,又不知道是什么不值钱的东西,今天那么多亲戚都在,她笑了笑接过盒子来,随手就要递给芬姨,但陆湛东偏在这时道了一句,“妈,打开看看,喜欢不喜欢。”

    夏丽华瞪了一眼过去,这还用打开看吗?她能送什么好东西!不是什么围巾就是营养品之类的。

    可是随着陆湛东这一开口,几个亲戚也都来了兴趣,跟着一阵附和。

    夏丽华不好再坚持,总不能跟人说她这媳妇儿压根不会送什么好东西,净是一些满大街的便宜货吧!这不是打自己的脸么?

    可是,当她一打开,看到盒子里那颗闪闪发亮的蓝色钻石时,她虽然有些吃惊,眼睛一亮,但也只是一瞬,仅是针对她喜爱的珠宝而已。

    一想到这是安宁送的,再听到那些人一口一声地开始称赞起安宁来时,夏丽华心里那骨子不舒服的劲儿一阵又一阵地强烈着,顿时,再绚烂夺目的珠宝也变得没那么令人高兴了。

    啪的一声,夏丽华把盒子给盖上,“好看是好看,但是这样式的不好配衣服。”

    陆震声立即朝夏丽华警告地递了一眼过去,但没有出声。

    夏丽华却将头一偏,装作没看见,漫不经心,像丢什么垃圾一样将盒子朝芬姨手里一甩。

    安宁的心里当即地笑了起来,她就知道会是这样。

    都说婆媳是天敌,而早在她第一次跟着安志国走进陆宅见到夏丽华时,她就从她身上清晰地读到了一个讯息——我讨厌你,所以她和夏丽华根本就是天敌中的天敌,估计是上辈子就结的仇怨。

    无论她怎么用心讨好,都无法改变。

    所以……

    “我对这些不了解,这是湛东挑的。”

    安宁轻轻的一句话登时让夏丽华脸色有些难堪,在憎恨着安宁的同时也有些后悔着自己怎么不多想想,这丫头会送出这样的东西来吗?就算给她这么多钱,她也买不出这样的东西来,她不送一双袜子,然后来一句‘妈,冬天冷,这羊毛绒的厚袜子很暖和。’就不错了。这胸针肯定是她儿子买的。

    陆湛东瞪了安宁一眼后,只好打着圆场道:“妈,下回我会注意的。”

    接着立即就有人帮着也道:“改明儿让东子和他媳妇儿一起陪你去挑件搭配的衣服不就成了。”

    还有人道:“其实东子的眼光不错的,这可是xx品牌今年的最新款呢!”

    ……

    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中,因为一枚胸针而突然变得有些尴尬的气氛渐渐有些缓解,饭菜开始上桌,安宁坐在位置上只是静静地吃着,一边听着他们在谈论着什么谁家的孩子到了年纪还在单身,谁家的孩子在政aa府哪个部门里已经升到了什么级别,又是谁家的孩子进了国企、上市公司,谁家的孩子出了国,还有什么牌子的衣服今天款式很好看,谁哪回打牌时自摸清一色还杠上开花……

    就当她开始盘算着时间什么时候结束时,突然听到有人问了一句,“湛东你没看出来你妈其实最想过的节日是孙子的满月酒吗?你们小两口什么时候要个孩子啊?”

    又是孩子的问题,基本每次这些人聚在一起时都会不可避免地说着说着就把这个话题给扯了出来。

    有名无实的婚姻,哪里会有孩子?

    但其他人可不那么想。

    譬如夏丽华。

    “谁知道他们的呢,都结婚快三年了,也不知道是不想要,还是不能生。”一说起孩子的事,夏丽华心里对安宁的疙瘩就更深了,积怨之下,忍不住,脱口而出道。

    “他们自己有自己的计划,你着那么急干什么!”陆震声立即开口斥道。

    “就我着急了?你不急?你看见老蒋他们家小孙子时你不想要?”夏丽华理直气壮地反驳道。

    陆震声神情顿了顿,他的确也想家里添一个

    人,可是……

    “宁宁,你妈没其他意思,不要有压力,日子还是按照你们计划过,晚一些也好。”陆震声对安宁说道。

    “这怎么行,陆家到湛东这一代就他一根独苗。”说这话的是陆家的一个长辈,他说的是实情,都说陆家早期做的生意虽然赚钱但有损阴德了一些,所以导致陆震声那一辈几兄弟下来最后只剩下了三个,除了陆震声有个儿子叫陆湛东,其他的生的都是女儿。

    “你们不会也在追崇着什么丁克家族吧?!这可要不得!”有人也道。

    “有没有去医院看过,是哪里有问题?”还有人直接这样问着安宁。

    “省中医院有一个姓姜的老大夫很不错的,我有个老姐妹家的媳妇儿五年都没生,最后去她那里吃了三副药,就怀上了,还是一个带把儿的。”更有人现场就开始了推荐。

    ……

    人多口杂,就是这样。

    在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中,安宁冷眼看着陆湛东——要是把我们婚姻的真相都告诉他们,你猜,你妈的生日会不会变得异常的精彩?

    ——你想都不要想!

    陆湛东一记警告的眼神递过去,随即,他抓着安宁的手,冲着陆震声和夏丽华,用不大不小,却刚好可以穿透他们的议论声的力度说道:“爸,妈,其实我和安宁已经开始计划要一个了。”

    顿时,一堂欢声。

    而欢声里,安宁难以置信地看着陆湛东,“你疯了……”

    “闭嘴!”陆湛东低低地冲她道,同时将她的手掌重重地一捏,“你看爸高兴的样子,你看不出今天这局到底是在场的哪一出吗?”

    难道……

    安宁陡然顿悟,难怪要提前给夏丽华过生日,说什么趁着大部分亲戚最近都有空,可往常不也只是一家五口在一起简单吃个便饭而已么,想着陆震声在书房里说的那些话,再看看陆震声此刻高兴的合不拢嘴的模样,安宁顿时觉得他真是用心良苦。

    可是,如果是搁在一个多月前,或许她会因为陆湛东被当众逼出的这句话而感到欣喜,哪怕知道这其实只是一种敷衍而已,而现在,她却已经连敷衍都觉得疲累了。

    “我会尽快找个时机跟爸说清楚。”安宁道。

    陆湛东心里其实在说那句话时的确是一种应对而已,可是,在听到安宁又提离婚的事,他心里一阵烦,“你信不信你即便离婚了,也嫁不了江厉川。”

    安宁白了他一眼,“这世界上的男人除了你和江厉川都死绝了吗?我和他没有关系!”

    “你敢说你没有和他尚过床?!”陆湛东阴狠狠地低低说道。

    “就算上了,也是拜你所赐。”安宁微笑地回道。

    陆湛东不知道安宁被下药的那晚最后遇到的男人是江厉川,只当安宁是在故意这样说着为了气他而已,于是回道:“那么我可以说我和那些女人也是因为你所赐。”

    “是啊,是我给你下了药,是我上赶子地求着你,逼着你上她们的,也是我跟人说想要离婚吗?可以,除非我主动签字或者我死了,于是,有人来拿刀子抵着我的脖子,我活腻歪了,我纯找死,可以吗?”说完,安宁真想再为自己在瞬间编造出来的狗血故事的末尾打一个‘赞’。

    真的太特么的情节刺激,跌宕起伏了,还体现了一个现代知性女性那伟大的封建主母的情怀,真是太特么的……赞了!

    “你们小两口嘀嘀咕咕地说些什么呢。”这时,夏丽华突然出声冲陆湛东和安宁道。

    “一会儿你三表姨要过来。”

    一道瓷器相碰的清脆声响起,陆湛东的勺子掉进了碗里。

    三表姨?夏家那边亲戚太多,太杂,何况是表姨,安宁本没有上心,然而见陆湛东这反应,她不觉开始有些好奇,这个三表姨是什么来头?

    “她怎么突然要来?”陆湛东蹙着眉头,问着夏丽华。

    “我怎么知道,先前说了不来的,还让你二表姨带礼来呢,还好位置准备得有多的,我已经让芬姨吩咐厨房赶紧多弄几个菜。”夏丽华道。

    “就

    她一个人来?”陆湛东又道。

    “我没问。”夏丽华回道。

    陆湛东神情里顿时有着一种难以一语概括的复杂,安宁隐约感觉今晚或许会发生什么不一样的事。

    而这时,夏丽华突然视线一转,对安宁说道:“你太瘦了,不会是在减肥吧?这可不行。”

    夏丽华说着,喊了一声芬姨,让她给安宁盛了碗汤,“太瘦了怀不上孩子。”

    夏丽华此刻看起来心情极好,看向安宁的目光里虽然不甚和蔼,但至少已经较之前少了不少的憎恶。

    安宁不得不感概,看来,‘孩子’的魅力果然大,然而,可惜,这个‘孩子’是根本不会有的。

    但这碗煲得精致的汤她也不得不喝的,可是要喝完,恐怕有些难度,芬姨也太实诚了,居然舀了一满碗过来,肉也给的多,可是安宁早就已经有了饱意。

    而正当她在夏丽华的‘盯梢’下一口一口地啄着时,突然有人喊了一声,“三妹,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家里有事么?”

    “事情提早忙完了,就来了呗。”

    “这是……”

    “不认识了?我们家瑜丫头,今天刚下的飞机,听到我要来这里给二表姐过生日就顺道一起过来了。”

    ……

    一时间,大家伙儿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后来的两个人身上。

    而安宁却在注意着陆湛东。

    一开始那个三表姨出现时,他的表情倒还算平静,可是当一个姿容俏丽的年轻女人跟着走进来时,安宁发现陆湛东的眼睛顿时变得幽沉如深海里的漩涡,澎湃着一种浓烈而又晦涩至极的情绪,似乎是恨,又似乎是一种贪恋,唇角抿得紧直,捏着筷子的手看起来姿势很自然的样子,可是指节却因为用力过度发着白。

    顺着他的视线,安宁再次打量起那个‘瑜丫头’起来,她的眉眼之间看着有几分眼熟,有些……像林思佳,但却比林思佳瘦许多,像是风一吹就会倒一样,可同时也比林思佳多了几分气质,举手投足间自成一派的优雅大方,一看就是出自大家。

    等、等等……

    安宁突然想到陆湛东在国外留学时交的那个女朋友似乎叫什么‘小鱼儿’来着,她以前曾没少听蒋方舟揶揄他时提过,而陆湛东车祸受伤时在睡梦中也经常呼唤这三个字,因此她记得很清楚。

    此刻再看陆湛东的神情……

    ‘瑜丫头’、‘小鱼儿’……

    安宁又想笑了,命运的安排真的很好,她以为陆湛东其实不懂爱,不会爱,没有爱,甚至是当年他在睡梦中念了一遍又一遍的‘小鱼儿’不过也和那些女人一样,都是他一时的兴起,最后成为一阵的过眼云烟,可是,现在看来……

    是她错了。

    那样的眼神,只有深爱过,受伤过,且还在有所留恋的人才会拥有。

    她不知道当初他们的故事是怎样的开始,又是为什么会结束,但她知道她即将和陆湛东离婚,而这个时候‘小鱼儿’归来了,不早不晚,刚刚好。

    “瑜丫头,怎么就你一个人?你老公呢?”

    不知道谁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一下子打断了安宁的心绪,令她顿时吃惊万分,同时又再次感叹——哦,原来命运这是要玩儿陆湛东吗?原来是郎有情,妾无意的戏码?

    陆湛东的‘小鱼儿’居然是已婚的。

    “他也回国了,不过一直在忙,等过段时间会带他来给你们瞧瞧的。”白瑾瑜道。

    “你说你们当初怎么光是在国外举行婚礼呢,双方的亲戚可都是在国内的多呀,国内也办一场的话,多热闹!”

    “呵呵……会考虑国内补办的。”

    “到时候别忘了邀请我们啊!”

    “一定会的。”

    “还是瑜丫头生得好,命也好!”

    ……

    一阵夸赞声中,白瑾瑜走向了陆震声和夏丽华,“二表姨夫,二表姨,回来得有些匆忙,没

    有及时准备,这两个小东西你们先收下,二表姨的生日礼物改日我再正式奉上。”

    陆震声接过盒子没有打开,只是说了声谢谢,搁在了一旁。

    夏丽华倒是打开了,是一个精致的小包,prada的。

    夏丽华登时眉笑颜开,“这是今年新出限量款的吧!瑜丫头你真是的,在哪里找到的,国内一直没有卖,我可拖了好多人帮我在国外打听呢!”

    “您喜欢就好。”白瑾瑜说着,视线自然而然地朝陆湛东那里一转,“东子,几年不见,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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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架第一天三万字搞定!没存稿,太特么的伤悲了!!!!明天起,努力存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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