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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养龙为患作者：苍天遥字数：9344更新时间 : 2013-09-06 06:31:20
2一，
春意盎然的梅尔小镇的某条小巷里，一对父子在忙碌着。他们已经两天没吃到东西了，作为父亲的安德烈突然奇想地想让儿子上街去试一试。
“来，用这头巾把你可爱的耳朵藏起来，然后闭上眼睛。”小艾伦有着一对和普通孩子不一样的尖耳，他的双眸就如金色的猫眼石，安德烈不得不把他的耳朵用头巾包起来。安德烈的右臂几乎是齐根而断，单手给孩子带头巾对他来说是个技术活，所幸的是经过了三年的‘训练’他现在已经是熟练工，三下两下就把那对尖耳遮了起来。
“摊开你左手，右手抓着这根棍子像瞎子安叔叔那样试探地面走路……”安德烈指导儿子如何装瞎子。小艾伦学得很像，安德烈很是欣慰，“对！学得很像！儿子。接下来就是到街上去对每个你碰上的人说‘好心的人啊，请可怜可怜我’”
“好心的人啊，请可怜可怜我。”小艾伦照着父亲的语气和样子重复了一遍。
“干得好儿子！”安德烈很满意的打了个响指然后向艾伦竖起大拇指。
“但是，爸爸，这不就是在乞讨吗？”小艾伦问。
“哦~不，我们这是在激发沉睡在人们漠然表面下的良善。”安德烈摇摇手指一脸不以为然。
“可这依然是‘不劳而获’，爸爸。”艾伦很认真地反驳。嗲嗲的声音说着不符合他年龄的话。
“哇，你从哪里学这话？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安德烈故作惊讶地夸奖他，然后见到他低着头偷偷露出小得意的笑容。“那我这样说吧。你把面包分享给爸爸时你是不是感到很快乐？”安德烈决定换了个说法劝孩子。
艾伦点了点头。
“这就是对了，富人们自愿把他们富余的钱分享给我们然后从我们身上获得快乐。”安德烈继续道“我们是在卖给他们快乐，而且走上那么一圈也挺累的不是吗？”说着，他蹲下来拍拍孩子的小肩膀，“所以，亲爱的。不算不劳而获，你有付出劳动。”
“……”艾伦嘟着小嘴用我给他的棍子在地上蹭土。安德烈知道孩子不乐意，不过生活所迫啊，“去吧儿子，爸爸为你骄傲。”说完安德烈抓着艾伦的肩膀把他转了个推着他走出巷子，胳膊是一向拧不过大腿的。
“可怜的孩子。”小艾伦前脚刚走好心的贝兹夫人提着一篮子面包走进巷子，“安德烈先生你可真能扯。你这样不对，你明明还年轻手脚还利索……就是少了条胳膊，但一条胳膊也能干很多事情，至少不需要让那么小的孩子去干什么‘分享他人财富’的事情。”她笑着责怪安德烈，失去一条胳膊能做什么她都为他想好了，比如做她的看门人。
安德烈直勾勾地盯着那篮面包，当然他也注意到了贝兹夫人今天打扮得很…时髦，导致他眼睛不知道放哪好。“是的，您说的没错。但我是个似酒如命的酒鬼、无能胆小苟且偷生的懦夫、残忍恶心的坏蛋。那个正直高尚的灵魂早在三年前就被来自地狱的烈火烧成灰烬了。”说着安德烈往旁边吹了口气表示他的灵魂已经随风而去了。“我没救了，贝兹夫人，不要试图拯救我、我们”安德烈把艾伦也加到不可被救的名单里。“我知道您是好心人。”说完他上前去够贝兹夫人手中的篮子，面包还是需要的。
“我可不能看着那么可爱的孩子受罪。”贝兹夫人并不打算放弃。
安德烈收起笑容猛地拽过她的胳膊一下将她压到墙上，他和她离得很近，他都能感觉到她呼出的气。“您对我们了解多少？嗯？”他恶狠狠地问道，如期见到她惊恐的眼神，她抖得和受惊的兔子般。
“我们都是恶鬼。我们，都是。”他强调了两次，然后他见她想要张嘴说话便用手指头抵着她的唇封住了她的嘴，“您知道恶鬼最喜欢什么吗？”他盯着她的脸缓缓笑了起来问道。她点了点头又赶紧摇了摇头，见状他笑得更开了。他的低下头嗅上她洁白的脖颈，闻到淡淡的花香香水味，“漂亮、美好的东西。”他继续压低声音像是往日和姑娘们**一样说着“夫人，您这个月的慷慨让我听到您那散发着芳香的灵魂它在哀求我撕碎它、吃了它……”
“你这个疯子！”贝兹夫人吼着给了他一巴掌，并不是很疼。但安德烈装作很疼的样子捂着脸退了一步让她提着长裙和装着面包的篮筐跑了。
‘真该让她留下面包的。’安德烈看着她的背影摸着自己肚子想。
“爸爸，我就是在乞讨。”艾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口袋里鼓鼓的，看来收获不少。
“你表现得像个三岁小孩子行吗？”别将你那非人类的智力表现出来行吗？面对孩子的问题安德烈头疼起来。是旧伤，一烦心就头疼，他有时候都特想哪天就这样疼死了算了，就是有些讽刺――因孩子问题头疼致死――这绝对能让人笑上一个月。安德烈揉着太阳穴倚着墙缓慢地坐下去试图缓解疼痛。
“太丢脸了，爸爸，我觉得很羞愧。”艾伦扯着衣角颤着声说道，那低下眼帘的金色大眼里泪水在打转，小嘴向下撇着像是尽力憋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安德烈头更疼了，三岁的小孩就知道‘丢脸、羞愧’，真是感谢他那非人类的超强自尊心啊。“嗯……的确。”但艾伦说的还是对的，被小孩子揭穿的感觉很不好，如果是以前他也许会羞愧死。
夕阳的红光已经到了艾伦脚下像是要点燃他。安德烈突然心疼有些不忍，艾伦还是个孩子，既然当年自己没有掐死他那就该善待他。
“好吧，我们离开这，去下个地方。”安德烈苦笑道，伸手捏了捏艾伦的小脸，肉肉的，手感很好。
小艾伦终于抬起眼不再看地面，而是看着自己的爸爸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然后继续乞讨？”
“哦~不，开什么玩笑，你这么可爱被拐了怎么办？”安德烈揉了把他那的柔软的金发，心里想的却是‘他明明应该坚硬如铁连眼睫毛都能戳死人的怪物。’
“我会去找份工作。也许很难，但我会去试试。”安德烈笑得很温柔，就像是个慈祥的父亲。
夕阳照亮了艾伦的半边身子，他的金发反着光，不得不说他笑起来和普通孩子差不多，十分可爱。当他欢呼着“爸爸，你是最好的爸爸！”扑到安德烈怀中的时候，安德烈十分肯定心里涌上的情感叫爱。
我真是没救了……安德烈觉得自己那条被送回皇宫的右臂都在嘲笑自己的软弱。
两父子腻歪了一会，艾伦突然停了下来，抱着安德烈的脖子有些不安地问道“你会给我找个妈妈吗？像贝兹夫人那样的？”
‘看来他是看到我刚刚对贝兹夫人那些少儿不宜的行为了。’安德烈稍微缓解的头疼又疼了回来，艾伦有着非人类的占有欲……每个靠近自己的女人都会让他感到不安，急了还会咬人，上个镇子的玛丽的手腕差点让他咬下来，害得他不得不带着他连夜跑路。“不，不不，我对你妈妈至死不渝。”安德烈亲了亲他的额头，柔声道。某种意义上，他的确对艾伦的母亲‘至死不渝’。
得到父亲的保证的艾伦心满意足地笑了，“安叔叔说你很英俊，收拾干净了会有很多姑娘贴上来。”艾伦歪着小脑袋，大眼忽闪忽闪地的。
“他是假瞎子？！”安德烈惊呼出声。他认为自己很帅是公认的事实，这没什么值得惊讶的，值得惊讶的是安竟然是假瞎子！他曾多次试探过安，而每次安都满分过关的。
“你不知道？我以为大家都知道。”艾伦小眉头皱了起来，向父亲抱歉道。
“亲爱的，不要随便代表大家。”安德烈有时候十分讨厌艾伦那非人类的直觉和洞察力。因为艾伦总是会有意无意的把他刻意深埋的情绪挖出来。
“为什么？”小艾伦满脸写着伤心疑惑，他感受到安德烈刚才语气里的嫌恶。
安德烈自认为刚刚明明是用开玩笑的语气在说，却还是被看透了。他扫了眼艾伦那小苦脸心里叹了口气，脸上却挂起温柔的微笑“因为你是我儿子。”幸好这不是什么原不过来的话，他轻轻推开艾伦站起来，抬头挺胸用十分骄傲地对小艾伦说，“你生来就有着和其他人不一样的天赋。”
小孩毕竟是小孩，只要方法对症还是蛮好骗的。“爸爸，我一定会让你为我感到自豪的！”艾伦小脸涨红，撰着小拳头大声承诺道。
“必须的……”安德烈觉得自己骗孩子已经很多次了，再多个一次两次也无所谓了。
当太阳落回山的那边时他们离开了镇子，没有和任何人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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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意盎然的梅尔小镇的某条小巷里，一对父子在忙碌着。他们已经两天没吃到东西了，作为父亲的安德烈突然奇想地想让儿子上街去试一试。
“来，用这头巾把你可爱的耳朵藏起来，然后闭上眼睛。”小艾伦有着一对和普通孩子不一样的尖耳，他的双眸就如金色的猫眼石，安德烈不得不把他的耳朵用头巾包起来。安德烈的右臂几乎是齐根而断，单手给孩子带头巾对他来说是个技术活，所幸的是经过了三年的‘训练’他现在已经是熟练工，三下两下就把那对尖耳遮了起来。
“摊开你左手，右手抓着这根棍子像瞎子安叔叔那样试探地面走路……”安德烈指导儿子如何装瞎子。小艾伦学得很像，安德烈很是欣慰，“对！学得很像！儿子。接下来就是到街上去对每个你碰上的人说‘好心的人啊，请可怜可怜我’”
“好心的人啊，请可怜可怜我。”小艾伦照着父亲的语气和样子重复了一遍。
“干得好儿子！”安德烈很满意的打了个响指然后向艾伦竖起大拇指。
“但是，爸爸，这不就是在乞讨吗？”小艾伦问。
“哦~不，我们这是在激发沉睡在人们漠然表面下的良善。”安德烈摇摇手指一脸不以为然。
“可这依然是‘不劳而获’，爸爸。”艾伦很认真地反驳。嗲嗲的声音说着不符合他年龄的话。
“哇，你从哪里学这话？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安德烈故作惊讶地夸奖他，然后见到他低着头偷偷露出小得意的笑容。“那我这样说吧。你把面包分享给爸爸时你是不是感到很快乐？”安德烈决定换了个说法劝孩子。
艾伦点了点头。
“这就是对了，富人们自愿把他们富余的钱分享给我们然后从我们身上获得快乐。”安德烈继续道“我们是在卖给他们快乐，而且走上那么一圈也挺累的不是吗？”说着，他蹲下来拍拍孩子的小肩膀，“所以，亲爱的。不算不劳而获，你有付出劳动。”
“……”艾伦嘟着小嘴用我给他的棍子在地上蹭土。安德烈知道孩子不乐意，不过生活所迫啊，“去吧儿子，爸爸为你骄傲。”说完安德烈抓着艾伦的肩膀把他转了个推着他走出巷子，胳膊是一向拧不过大腿的。
“可怜的孩子。”小艾伦前脚刚走好心的贝兹夫人提着一篮子面包走进巷子，“安德烈先生你可真能扯。你这样不对，你明明还年轻手脚还利索……就是少了条胳膊，但一条胳膊也能干很多事情，至少不需要让那么小的孩子去干什么‘分享他人财富’的事情。”她笑着责怪安德烈，失去一条胳膊能做什么她都为他想好了，比如做她的看门人。
安德烈直勾勾地盯着那篮面包，当然他也注意到了贝兹夫人今天打扮得很…时髦，导致他眼睛不知道放哪好。“是的，您说的没错。但我是个似酒如命的酒鬼、无能胆小苟且偷生的懦夫、残忍恶心的坏蛋。那个正直高尚的灵魂早在三年前就被来自地狱的烈火烧成灰烬了。”说着安德烈往旁边吹了口气表示他的灵魂已经随风而去了。“我没救了，贝兹夫人，不要试图拯救我、我们”安德烈把艾伦也加到不可被救的名单里。“我知道您是好心人。”说完他上前去够贝兹夫人手中的篮子，面包还是需要的。
“我可不能看着那么可爱的孩子受罪。”贝兹夫人并不打算放弃。
安德烈收起笑容猛地拽过她的胳膊一下将她压到墙上，他和她离得很近，他都能感觉到她呼出的气。“您对我们了解多少？嗯？”他恶狠狠地问道，如期见到她惊恐的眼神，她抖得和受惊的兔子般。
“我们都是恶鬼。我们，都是。”他强调了两次，然后他见她想要张嘴说话便用手指头抵着她的唇封住了她的嘴，“您知道恶鬼最喜欢什么吗？”他盯着她的脸缓缓笑了起来问道。她点了点头又赶紧摇了摇头，见状他笑得更开了。他的低下头嗅上她洁白的脖颈，闻到淡淡的花香香水味，“漂亮、美好的东西。”他继续压低声音像是往日和姑娘们**一样说着“夫人，您这个月的慷慨让我听到您那散发着芳香的灵魂它在哀求我撕碎它、吃了它……”
“你这个疯子！”贝兹夫人吼着给了他一巴掌，并不是很疼。但安德烈装作很疼的样子捂着脸退了一步让她提着长裙和装着面包的篮筐跑了。
‘真该让她留下面包的。’安德烈看着她的背影摸着自己肚子想。
“爸爸，我就是在乞讨。”艾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口袋里鼓鼓的，看来收获不少。
“你表现得像个三岁小孩子行吗？”别将你那非人类的智力表现出来行吗？面对孩子的问题安德烈头疼起来。是旧伤，一烦心就头疼，他有时候都特想哪天就这样疼死了算了，就是有些讽刺――因孩子问题头疼致死――这绝对能让人笑上一个月。安德烈揉着太阳穴倚着墙缓慢地坐下去试图缓解疼痛。
“太丢脸了，爸爸，我觉得很羞愧。”艾伦扯着衣角颤着声说道，那低下眼帘的金色大眼里泪水在打转，小嘴向下撇着像是尽力憋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安德烈头更疼了，三岁的小孩就知道‘丢脸、羞愧’，真是感谢他那非人类的超强自尊心啊。“嗯……的确。”但艾伦说的还是对的，被小孩子揭穿的感觉很不好，如果是以前他也许会羞愧死。
夕阳的红光已经到了艾伦脚下像是要点燃他。安德烈突然心疼有些不忍，艾伦还是个孩子，既然当年自己没有掐死他那就该善待他。
“好吧，我们离开这，去下个地方。”安德烈苦笑道，伸手捏了捏艾伦的小脸，肉肉的，手感很好。
小艾伦终于抬起眼不再看地面，而是看着自己的爸爸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然后继续乞讨？”
“哦~不，开什么玩笑，你这么可爱被拐了怎么办？”安德烈揉了把他那的柔软的金发，心里想的却是‘他明明应该坚硬如铁连眼睫毛都能戳死人的怪物。’
“我会去找份工作。也许很难，但我会去试试。”安德烈笑得很温柔，就像是个慈祥的父亲。
夕阳照亮了艾伦的半边身子，他的金发反着光，不得不说他笑起来和普通孩子差不多，十分可爱。当他欢呼着“爸爸，你是最好的爸爸！”扑到安德烈怀中的时候，安德烈十分肯定心里涌上的情感叫爱。
我真是没救了……安德烈觉得自己那条被送回皇宫的右臂都在嘲笑自己的软弱。
两父子腻歪了一会，艾伦突然停了下来，抱着安德烈的脖子有些不安地问道“你会给我找个妈妈吗？像贝兹夫人那样的？”
‘看来他是看到我刚刚对贝兹夫人那些少儿不宜的行为了。’安德烈稍微缓解的头疼又疼了回来，艾伦有着非人类的占有欲……每个靠近自己的女人都会让他感到不安，急了还会咬人，上个镇子的玛丽的手腕差点让他咬下来，害得他不得不带着他连夜跑路。“不，不不，我对你妈妈至死不渝。”安德烈亲了亲他的额头，柔声道。某种意义上，他的确对艾伦的母亲‘至死不渝’。
得到父亲的保证的艾伦心满意足地笑了，“安叔叔说你很英俊，收拾干净了会有很多姑娘贴上来。”艾伦歪着小脑袋，大眼忽闪忽闪地的。
“他是假瞎子？！”安德烈惊呼出声。他认为自己很帅是公认的事实，这没什么值得惊讶的，值得惊讶的是安竟然是假瞎子！他曾多次试探过安，而每次安都满分过关的。
“你不知道？我以为大家都知道。”艾伦小眉头皱了起来，向父亲抱歉道。
“亲爱的，不要随便代表大家。”安德烈有时候十分讨厌艾伦那非人类的直觉和洞察力。因为艾伦总是会有意无意的把他刻意深埋的情绪挖出来。
“为什么？”小艾伦满脸写着伤心疑惑，他感受到安德烈刚才语气里的嫌恶。
安德烈自认为刚刚明明是用开玩笑的语气在说，却还是被看透了。他扫了眼艾伦那小苦脸心里叹了口气，脸上却挂起温柔的微笑“因为你是我儿子。”幸好这不是什么原不过来的话，他轻轻推开艾伦站起来，抬头挺胸用十分骄傲地对小艾伦说，“你生来就有着和其他人不一样的天赋。”
小孩毕竟是小孩，只要方法对症还是蛮好骗的。“爸爸，我一定会让你为我感到自豪的！”艾伦小脸涨红，撰着小拳头大声承诺道。
“必须的……”安德烈觉得自己骗孩子已经很多次了，再多个一次两次也无所谓了。
当太阳落回山的那边时他们离开了镇子，没有和任何人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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