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人生几何
小说：红尘戏梦作者：冰舞飞影字数：6444更新时间 : 2013-08-05 06:29:12
“不在了？我不懂你的意思。”虽然不明白芦渊究竟是何出此言，但瞧着芦渊突然变得有些空洞的眼神，梁辰突然觉得有些害怕，仿佛面前这个人真的不属于这世间一般，仿佛自己一松手，这人便会消失了一般。
芦渊嘟着嘴，突然就安静了，眨了眨眼睛又重新拾回刚刚的话题：“你说……张彦和月吟，他们真的不可能在一起吗？虽然我说了长痛不如短痛的话，但是其实我……我真的很喜欢他们可以走在一起的，真的，我真的是这么想的……”
梁辰扶着芦渊坐下，想了一想才小心翼翼地答道：“其实我也希望他们可以走到一起，但正如你所言，倘若他们真的不可能得到幸福，那又何必……”
不等梁辰说完，芦渊便挥舞着双手嚷嚷起来：“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你不懂，以前我一直都以为这世间的一切，都和美梦一样，都会有一个幸福、美满的结局，你知道吗？就是这种或许很幼稚的想法，才让我走到现在，虽然一直活在美梦中或许真的是一种幸福，但是这种幸福本身就是假的啊，全都是假的……有时候我甚至会觉得，自己的世界真的……很空虚……”
梁辰听得愈发莫名其妙，芦渊所说的这一切，似乎是自己所不知道，更无法了解的另一个世界，但至于这个世界是怎样的，却是无法通过芦渊凌乱的话语可以推断出来的。
“其实如果想要让自己消失，真的很简单的，我只需要……”芦渊缓缓地举起小手，再缓缓地合拢掌心，像是要把什么捏碎一般，“但我总想看看这个世间的另一端，我所不能抵达的现实，我很傻，但是我一直都以为自己要求的并不多，我只是……想拥有自己的故事罢了，我想被人看到，我可以不再是路人，也不是旁观者，我的喜怒哀乐……都是我自己的……”
芦渊一面说着，一面紧紧揪住了自己的心口，很用力地揪住。
“你知道吗？”芦渊不管不顾地接着说着，然后抬头很认真地看向梁辰，有些期盼地看着，“我看过了太多太对的故事，它们……全都是美梦，无论是谁，最后都可以走在一起，无论是怎样的过错，最终都可以被原谅，我曾经觉得这些梦境太过乏味，我甚至很讨厌一直看着这一切的自己，可是当我终于有机会来到这里，我才发现，原来……原来那些梦境才是我的世界啊，一旦失去了那些美梦，我就觉得好难过……就好像是我的世界坍塌了一样……”
梁辰几乎是情不自禁地抱紧了芦渊，因为在这一刻，芦渊看起来是如此地脆弱，真的好像一声的憧憬被人打碎一般，梁辰不甚明了芦渊口中的梦境究竟是什么，但是看着这样的芦渊，梁辰只想把她抱得更紧一些：“没事，有我陪着你，没事的……”
芦渊却懊恼地想要挣开梁辰的怀抱，嘴巴里小声地嘟囔着或许没人会听懂的话语：“你不懂，你一点儿都不懂……那种感觉……那种发现自己所在乎的全部，其实都是虚假的感觉，最……最可怕的时候，就连这些虚假都是不存在的。为什么？我也想有人疼我，我也想有人是真的在看着我，我真的不想继续做一个路人了……”
梁辰只是用臂膀带给芦渊安慰，然后在芦渊终于安静下来后，一下一下地拍抚着芦渊的背部，用郑重无比的语气说出只属于自己的誓言：“或许你所说的很多话我都不懂，但至少……我会看着你，我愿意疼你，至少在我眼中，你并不是一个路人……”
梁辰已经不想追究这种强烈到几乎要灼伤自己的情绪是从何时开始堆积起来的，至少在这一刻，梁辰只想用力地抱住芦渊，给她最真挚的誓言，虽然过了这一刻，所有的话语、所有的记忆、所有流露出的深情都将被吹散、被遗忘、被隐藏，但至少在这一刻，当清风拂过，梁辰的怀中有着一个微醉的女子，她在睡梦中被另一人静静呵护着……
当芦渊终于自醉酒中转醒时，已是身在一间陌生的房间中，素白的床幔，雕花的红木床栏，微微开启的木窗，桌上香炉中安神香正静静地燃着。
虽然前一刻芦渊是醉得不知今夕是何夕，但此时酒醒了，芦渊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故而在恢复意识后，芦渊没做多想便爬了起来。
轻轻拉开门扉，走出小院，芦渊一抬头便见到了一身月白长衫的梁辰，此时梁辰正微抬着头，不知在看什么。
“我说你……”芦渊往前走了两步，在梁辰身侧停下，“为什么总喜欢穿月白长衫呢？除了官袍，我便只见过你穿这种衣裳了。”
梁辰回头瞧了芦渊一眼，刻意收起了眸中多余的情绪：“大概是习惯了吧。”
芦渊托着下巴绕着梁辰走了一圈，而后才笑道：“不过真的挺好看的。”
只一句不知可有用心的话语，便叫梁辰悄悄红了脸：“芦渊姑娘谬赞了。”
“哈哈，看你还真是容易脸红呢，”芦渊笑得无所顾忌，而后才伸了个懒腰，“对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呀？”
“已是午时了，是不是饿了？”先前梁辰一直站在芦渊歇息的小院外，想一些事，念几许情，只是等那扇门打开了，事更乱了，情也无奈地掩了。
听闻此话，芦渊立马揉着肚子叹息：“原来都这么晚了啊，难怪我饿了，那你用过午膳了吗？”
“还不曾。”梁辰含笑摇头，一派温和模样。
“那咱们快去吃饭吧，我都快饿死了，”芦渊夸张地苦着脸，拖着梁辰往前走去，又回头瞧了眼自己先前歇息的小院，“这里是客房吗？瞧着还挺别致的呢。”
梁辰抿了抿唇，只是转开了话题：“午膳想吃什么？我只是照平时的膳食叫厨房准备的，也不知对不对你的胃口。”
一提起吃，芦渊立时笑得开怀：“我是什么都想吃啦，所以厨房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梁辰点点头，脚下往前迈着，眼睛偷偷瞧了一眼身侧人，果然已经不记得了呐，不记得了，也好，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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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渊嘟着嘴，突然就安静了，眨了眨眼睛又重新拾回刚刚的话题：“你说……张彦和月吟，他们真的不可能在一起吗？虽然我说了长痛不如短痛的话，但是其实我……我真的很喜欢他们可以走在一起的，真的，我真的是这么想的……”
梁辰扶着芦渊坐下，想了一想才小心翼翼地答道：“其实我也希望他们可以走到一起，但正如你所言，倘若他们真的不可能得到幸福，那又何必……”
不等梁辰说完，芦渊便挥舞着双手嚷嚷起来：“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你不懂，以前我一直都以为这世间的一切，都和美梦一样，都会有一个幸福、美满的结局，你知道吗？就是这种或许很幼稚的想法，才让我走到现在，虽然一直活在美梦中或许真的是一种幸福，但是这种幸福本身就是假的啊，全都是假的……有时候我甚至会觉得，自己的世界真的……很空虚……”
梁辰听得愈发莫名其妙，芦渊所说的这一切，似乎是自己所不知道，更无法了解的另一个世界，但至于这个世界是怎样的，却是无法通过芦渊凌乱的话语可以推断出来的。
“其实如果想要让自己消失，真的很简单的，我只需要……”芦渊缓缓地举起小手，再缓缓地合拢掌心，像是要把什么捏碎一般，“但我总想看看这个世间的另一端，我所不能抵达的现实，我很傻，但是我一直都以为自己要求的并不多，我只是……想拥有自己的故事罢了，我想被人看到，我可以不再是路人，也不是旁观者，我的喜怒哀乐……都是我自己的……”
芦渊一面说着，一面紧紧揪住了自己的心口，很用力地揪住。
“你知道吗？”芦渊不管不顾地接着说着，然后抬头很认真地看向梁辰，有些期盼地看着，“我看过了太多太对的故事，它们……全都是美梦，无论是谁，最后都可以走在一起，无论是怎样的过错，最终都可以被原谅，我曾经觉得这些梦境太过乏味，我甚至很讨厌一直看着这一切的自己，可是当我终于有机会来到这里，我才发现，原来……原来那些梦境才是我的世界啊，一旦失去了那些美梦，我就觉得好难过……就好像是我的世界坍塌了一样……”
梁辰几乎是情不自禁地抱紧了芦渊，因为在这一刻，芦渊看起来是如此地脆弱，真的好像一声的憧憬被人打碎一般，梁辰不甚明了芦渊口中的梦境究竟是什么，但是看着这样的芦渊，梁辰只想把她抱得更紧一些：“没事，有我陪着你，没事的……”
芦渊却懊恼地想要挣开梁辰的怀抱，嘴巴里小声地嘟囔着或许没人会听懂的话语：“你不懂，你一点儿都不懂……那种感觉……那种发现自己所在乎的全部，其实都是虚假的感觉，最……最可怕的时候，就连这些虚假都是不存在的。为什么？我也想有人疼我，我也想有人是真的在看着我，我真的不想继续做一个路人了……”
梁辰只是用臂膀带给芦渊安慰，然后在芦渊终于安静下来后，一下一下地拍抚着芦渊的背部，用郑重无比的语气说出只属于自己的誓言：“或许你所说的很多话我都不懂，但至少……我会看着你，我愿意疼你，至少在我眼中，你并不是一个路人……”
梁辰已经不想追究这种强烈到几乎要灼伤自己的情绪是从何时开始堆积起来的，至少在这一刻，梁辰只想用力地抱住芦渊，给她最真挚的誓言，虽然过了这一刻，所有的话语、所有的记忆、所有流露出的深情都将被吹散、被遗忘、被隐藏，但至少在这一刻，当清风拂过，梁辰的怀中有着一个微醉的女子，她在睡梦中被另一人静静呵护着……
当芦渊终于自醉酒中转醒时，已是身在一间陌生的房间中，素白的床幔，雕花的红木床栏，微微开启的木窗，桌上香炉中安神香正静静地燃着。
虽然前一刻芦渊是醉得不知今夕是何夕，但此时酒醒了，芦渊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故而在恢复意识后，芦渊没做多想便爬了起来。
轻轻拉开门扉，走出小院，芦渊一抬头便见到了一身月白长衫的梁辰，此时梁辰正微抬着头，不知在看什么。
“我说你……”芦渊往前走了两步，在梁辰身侧停下，“为什么总喜欢穿月白长衫呢？除了官袍，我便只见过你穿这种衣裳了。”
梁辰回头瞧了芦渊一眼，刻意收起了眸中多余的情绪：“大概是习惯了吧。”
芦渊托着下巴绕着梁辰走了一圈，而后才笑道：“不过真的挺好看的。”
只一句不知可有用心的话语，便叫梁辰悄悄红了脸：“芦渊姑娘谬赞了。”
“哈哈，看你还真是容易脸红呢，”芦渊笑得无所顾忌，而后才伸了个懒腰，“对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呀？”
“已是午时了，是不是饿了？”先前梁辰一直站在芦渊歇息的小院外，想一些事，念几许情，只是等那扇门打开了，事更乱了，情也无奈地掩了。
听闻此话，芦渊立马揉着肚子叹息：“原来都这么晚了啊，难怪我饿了，那你用过午膳了吗？”
“还不曾。”梁辰含笑摇头，一派温和模样。
“那咱们快去吃饭吧，我都快饿死了，”芦渊夸张地苦着脸，拖着梁辰往前走去，又回头瞧了眼自己先前歇息的小院，“这里是客房吗？瞧着还挺别致的呢。”
梁辰抿了抿唇，只是转开了话题：“午膳想吃什么？我只是照平时的膳食叫厨房准备的，也不知对不对你的胃口。”
一提起吃，芦渊立时笑得开怀：“我是什么都想吃啦，所以厨房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梁辰点点头，脚下往前迈着，眼睛偷偷瞧了一眼身侧人，果然已经不记得了呐，不记得了，也好，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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