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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极品轻狂作者:夜牙字数:14850更新时间 : 2013-08-10 00:38:45
    第七章你站在这里,给我等住翌日,五更天,天还朦朦胧胧的。被大雨洗涤一夜的庭院,消弥空气中的污秽和尘埃,尤为清新、香甜,连人的呼吸也觉得通透舒畅起来!朴实无华的院落内,几株小柳上雨珠欲滴缓流而下,池塘边的草坪上,晶莹剔透的雨珠泛起淡淡的荧光!

    这时衣着松散的浅浅手中拖了只扫帚在长廊上游荡。漆色斑驳的柱子不断有雨露滑下溅湿廊道,些许坑洼也积满了雨水。

    睡意朦胧的浅浅半瞌着眸子一颠一簸,哪还注意廊道上的积水,一双草绿的绣花鞋已然湿透,就连随手披上的外衣下摆也湿了一大节。可她丝毫未感有凉意,依然蒙受困倦脚步颠簸,直到某间厢房前,她停住了。

    静立了好一会,就在以为她蒙招周公去了,突然见她抬起一脚猛地球朝着门板踢去。只听嘎吱嘎吱几声,门晃晃地荡开了。随即浅浅身子晃了晃地大步跨进,眼角微掀瞥了刚刚被她踢的门板一眼,确定没有再被踢坏才安然朝着床铺走去。

    “小月子起床,该上工了!”浅浅一双眉眼眯成一条线边打着哈欠边打着亲切牌,希望拉近点关系,抵消昨天她丢下他的那碴,自己也能少点愧疚。静候半响,待不到回应,猛地拔高声调叫她嚷道,“起床上工了,小月子。”

    尧月无视她格外扰人清梦的尖锐的叫声,声色不动继续假寝。

    浅浅斜着头,继续半瞌着眼打着哈欠。等待着她的仆人起床。没办法,谁让她昨天丢下他的。而且昨晚那个离去的背影,更让她耿耿于怀。所以今天一大早就过来盼点风打点关系。

    良响,见尧月依然没反应,浅浅忽地提起一脚,踢了过去。

    忍耐是有极限的,况且她一向没什么耐心。她都亲自过来,好心好意提醒他准时上工了,还要她怎么样?端茶送水?没门!沏茶认错?世道朗朗,她才不干!

    既然他不领情了。她何必拿着热脸贴他冷屁股呢,也懒得再给他好脸色。

    “去,去扫庭院。等我起来,必须给我打扫得干干净净。”

    说罢,扫帚随后一抛,不理它会废了还是残了或是折了,直接抢过尧月的被子包卷过身,尔间梦周公去了。

    困!困!困!

    讨厌早起!

    尧月缓缓坐起,望着她酣睡的面容,眉宇沉凝,中指按住太阳穴揉了揉。

    即使再有趣的人,也会让人消化不良的。

    这一刻,他深以为信了。

    若是以前,便是轻轻一笑,一指带过,什么都清静了。就不会有现在的如此无奈了。所有的淡然冷静都与他无关了。多余的是头疼、无奈。

    一股冷风夹带着雨露与青草芬芳从门口涌进,冰冷刺骨。只着单薄裘衣的尧月轻轻一颤,翻腾的心潮慢慢地退却,眉目瞬间恢复清冷淡然。

    心中又不断权衡,留下来到底对不对?

    但至始至终,他都没生出走人的想法。仅是期望下属能尽早找来。

    捆在被子里的浅浅发出微弱的酣睡声,一双小脚横在榻沿外,绣花鞋不知何时掉落在地上,在地上晕染一片水渍。

    或许是起得过早,穿得迷糊,浅浅居然没有装裹袜,在空气中暴出白皙的小脚。可能出于习武的需要才没裹脚,明显比不上大家闺秀的三寸金莲,却也精致好看。

    视线上移,清冷的目光在湿露的裘裤管上停泄片刻,继尔又慢慢上移,被褥是横盖着,上下皆露。

    晓雾尚未从巍峨的琉璃顶上散尽,时有翠鸟拍打着翅膀,欢叫着从瓦顶掠过。屋顶上的烟囱冉冉升起白烟,携着晨风,一路向西而去。

    尧月伸出双手替她掖好被子,便起身认真的整束穿着,抚顺褶皱,方才捡起丢弃一旁的扫帚,如一缕晨风飘渺向西。※※※※※※※※※

    ※※※※※※※※※日上三竿,浅家武馆,浅管主,浅小姐,浅浅是也,悠悠醒来,望着床头怔了会,这才想起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随之缓缓坐起,揉着惺忪睡眼,微抬眸望向在门口静候多时的小菁,唤过她来。

    半晌之后,对着小菁手中捧着铜镜照了照,确认衣着整洁,毫无差错方肯出门。

    “那姓尧的现在扫到哪里了?”信步走廊道上,从小菁手中托盘上拿过食物边吃边走问道。

    “在后院西庭。”

    “走,去看看。”曲折的回廊上,边沿每隔一小段间离,便有根红色柱子,两两柱子间有不同的花图纹理。如今颜色渐淡、漆皮也有些剥落;但依这斑驳的痕迹不难看出之前,这里是如何繁华,同时也证明了此时又是何等落魄。

    过了回廊,几个转折,后院西庭即达。

    昨夜的暴风雨来得突然去得也快,暴风雨后留下满地的狼藉与落叶,如今已然消失了踪影。看上去,庭院既干净又清爽,些许坑痕也异常醒目。

    浅浅甚感满意地扬起了笑靥迳自点着头。跨步向倚靠在庭院落中唯一一棵大树杆下阖眼假寐的尧月跟前,俯视着他。

    阳光流泻下来,透过枝繁叶茂,簌簌地撒落疏疏淡淡铺满一地细碎银华,明明灭灭。些许映衬着他俊美的脸,平时的清冷暖化了几分。优雅的轮廓线条也柔和了几分亲切感。较平时他的清冷濯濯优雅华贵,她更喜欢这一段他的亲和感。

    微阖的双眼在浅浅靠近的一瞬间倏地睁开,瞥见她眼中一闪即逝的慌乱,像似个小孩子做了坏事被大人当场抓获般。他深邃的目光微敛,直直凝视着她。看得浅浅一阵心慌无底。

    “早啊,浅浅。”

    即时出现的小男孩打破了她的尴尬。

    “早啊,水闲。”

    尧月抬眸瞅了眼日正当中的太阳,不禁宛尔。所谓物以类聚就是她们这种吧。清冷的眼眸悄然柔软了一分笑意。若不细看又跟平时没有分别。

    “呐,吃一个。”水闲没有伸手去拿托盘上的包子,直接抢过浅浅手中咬过一口的包子,对于他的抢食,浅浅斜睨了他一眼,没有出声阻止。迳又从小中的插盘上拿了个包子,边吃边问。

    “怎么样?”满脸期待地望着水闲。见他狼吞虎咽,莞尔一笑,伸手揉着他的头,把水闲好不容易冠起的头发打散了开来。

    “好吃,好吃……”

    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感觉有些刺眼,由其是那被咬过的包子。抬眸见浅浅手拿了个包子正送进嘴里,贝齿轻启,轻轻地一咬,丰富的油汁从她的嘴角滑落,见她忙不迭地用大母指拭过,舌头上一舔,眉眼带笑,却是天真浪漫。

    冰冷了二十载的心,一朝沸腾。

    起身只手夺过她手中的包子,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怔忡片刻,浅浅才反应了过来,横眉怒视着尧月。

    “你……”

    尧月扬一扬眉,两三口并一口吞下包子,赶在水闲之前拿走托盘上最后一个包子,并投给落空的水闲一个警告的眼神。

    “你……”浅浅拳头紧了紧,努力平息了心中陡起的怒火。横眉怒视着尧月,凉凉地警告,“既然你吃了我两个包子,那就得为此付出点代价。”

    闻言,尧月无所谓似地耸耸肩,温润中带着痞性,颇为令人震惊。

    从出生到现在,二十年整,都是他让别人付出代价的。何时他为别人付过代价?他到有点想拭目以待。

    “水闲,想不想来点刺激的玩法?”

    “想,想……”水闲收回僵在半空的手,点头如捣蒜,兴奋不已。

    “那走,咱们去打扮打扮。”浅浅拉起水闲的手,瞥了尧月一眼恨恨地撂下一句,朝着她的闺房走去,“你站在这里,给我等住。”

    拐徒第一招,要收人先收心。这是不灭的真理。至于那个敢跟她抢食的人,她会好好招待他。就等着吧!

    尧月不以为然,顾自仰视着苍穹,迎着轻风,树叶沙沙作响,像曼妙的韵律,听了心胸一片通畅。过去的岁月,真的只是一缕渺渺轻烟,在和风之中飘散幻化,最终杳无踪迹可寻。

    轻轻地合上双眼,沐浴着暖阳,感受着这自然的美妙。不禁疑问,何时他拥有这般轻松与舒畅过?

    好像,一直,从来,都没有过。

    和熙的阳光,轻柔的微风,在跳跃着,舞动着。时而落在他的身上,偶尔从这里路过的婢女丫环撞见这幕,不禁羞涩着脸,垂着头急急地离开。

    一只矫健的飞鸟从树梢间腾跃而上,啸唳一声,划过天际,还来不及看清它的英姿,一团黑影从空降,映入眼帘的是一名稍他年长,虽是平凡五官却有几分耐看的男子。

    “岛主……”沉厚的声音带着欣喜与焦虑。

    “云护法,”尧月望着那男子略迟钝了下,明明很不满意,声音却依旧温润如玉。

    “太慢了。”

    “属下该死,请岛主降责属下。”被唤作云护法身后有几名男子蓦然跪到地上同声请罪。而云护法回头望了眼身后他的手下,亦同跪了下来,道。

    “岛主,失职的是属下,若要降责就由属下一人承担。”

    “是失职,等回去黑窟禁闭三天。”尧月微敛神色,袖摆一拂过阻止了云护法的跪拜,冷冽低醇的声音开口说道。

    “谢岛主宽恕。”黑窟,是桃花岛最恐怖的地方,却不是最严厉的惩罚。

    “云护法留下,其他回去,概不声张。”尧月清冷的眼眸一敛,继而冷道。

    不管出于任何目的,惹上他,就该有能力受住他的雷霆手段。

    一步一步堆砌出来的冷鸷,陡然绽盛。祖业之大,随之附在他身上的责任、压力也随之越大。然而,他不踩着万人而上就会被万人踩于之下。不然祖先的基业,爷爷们付出的心血,都将付出一炬。

    莫家祖宗原是皇亲国戚,虽受封清远候王,却不得入朝廷效命。便此一心山川五岳游览做起了小生意,所谓无心插柳柳成阴。

    最终落户一个桃花夭夭的无人岛上,得此桃花岛。

    脚边臣服几人仰望着尧月,清冷一身隐有着睥睨天下的王者风范,周身一股冷冽的肃杀之气慢慢盈盛,冷眸淡淡向他们一扫。不由他们心中一颤,僵直背脊,冷汗淋淋。

    这就是他们的主子。十三岁便能扛下大旗,坐上桃花岛的岛主。这,岂会是一介草蜢,由人宰割?

    世人眼中的第一公子,岂真是温润如玉?即便是温润如玉也是一个锋芒尽敛,蓄势待发。

    “是,岛主。”云护法揖手后又有疑惑,“另有三大护法不日将到,他们?”

    岛主之下最高权者是八大护法,风雷闪动云天地楼是绝对不可能背叛他的;另有三十二盘舵主倒有可能性一些。

    “除楼护法跟风护法之外,其他楖不通知。”尧月凝视着云护法的眼神移向天际,徐徐出声。八大护法中就他们两人最沉稳。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是他的准则。

    “还有这次的连环阻击,显然对方资信很全。”淡淡的,如水般宁静的语调,却让臣服在他跟前的人身子都为之心悸。

    “这,属下颇有疑虑。只是未有迹象。”看不见尧月的表情、眼神,云护法诚惶诚恐地解释。

    “且先退下吧。”

    “是。”

    来无影,去无踪。仅是片响。是以无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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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啊,更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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