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了了之
小说：青春漂流的日子作者：龙把天字数：4990更新时间 : 2013-06-28 04:34:39
“请坐。”一位穿着警服，戴着眼镜儿的人民公仆，冷冷的说，“立案？”又是冷冷的，也没抬头，那副被欠的德行，就像刚在家跟老婆打了一架似的。
三人齐刷刷点头，恭敬敬站着。没有坐下。
“坐情愿让坐的客气口吻。
三人坐下。
“说说情况吧！”这家伙好像很忙的样子，跟温总理一样的那种日理万机地低着脑袋，不能抬。
“对，先报下你们的姓名，性别，身份证号，电话号码……”仍不抬头，这就意味着，那句“性别”的确是不出于口误，而是有必要与需要如实报告的。
虎哥是先开口的，平时作风惯了，粗粗的嗓音：“我叫李虎，男，张家口人……”眼镜儿一阵疾书。
老胡觉得不用说籍贯的，他没问。随后规规矩矩的，报告：“我叫胡力，男……”眼镜儿又是一阵疾书。
“你呢？”眼镜儿抬起头，推了推眼镜儿，发现几乎所有戴眼镜儿的人都要有这个推的动作。
马腾跃推了推眼镜儿，
说：“马腾跃。身份证号是……1305……17，电话是，182…54…”
眼镜儿再次一阵疾书。
倏尔抬起脑袋，再次推了推眼镜儿，怎么那么喜欢推呀。“现在，说说情况吧？”眼镜儿放下笔，拿起水杯。
虎哥说了几句，老马添了几句，老胡评了几句。
眼镜儿眯着眼听着，左右打量了着他们，怪气地说：“什么情况？”
“丢电脑了！”
“又丢电脑？”
……
“几台？”
“三台！”
“又三台？”
……
“在哪儿丢的？”
“学校！宿舍！”
“又是学校？还又是宿舍？”
……“有录像监控的，拍到了！”马腾跃是补充了这句的。
眼镜儿像是没有听到，继续在那里头也不抬地摇头晃脑，这个动作是从问第二个问题便一直保持下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眼镜儿就有这“摇头晃脑”的毛病呢。
过了小会儿，眼镜儿抬起头，看见马腾跃他们大眼瞪小眼的正瞪着他的眼镜儿看，“咦？”眼镜儿脸阴下来，“还没走？还有什么补充的么？”摊着两只肩，神情奇怪的就像老马他们早该从人间消失的才对！
“……就这样？”马腾跃试探着口气，怯怯地问眼镜儿。胡、虎二人也探着脑袋，切切的看着眼镜儿。
眼镜儿哦了一声，像突然找到了补充的话，缓和气氛似的站起来，却拿起茶杯，稳稳地走到饮水机边，取了杯水，背对着他们说：“立案的程序呢，也就这样了。”顿了下，扭过身来，咂摸着嘴喝了口茶，继续道：“等通知吧！”语气很潇洒的样子，“通知”二字却说的极其慎重，发音很低，让人听着有一种没有希望的绝望，像极是医生对绝症患者家属做出的无措安慰。马腾跃分明看到虎歌的脸再次凝重了下去。
老胡不是来打酱油的，事也关己地急问：“多长时间能破案？”
“破案？？”，眼镜儿大跌眼镜，像听到了本年度最好笑的笑话，逗乐似的张大嘴巴，夸张的神态跟周星驰听到铁扇公主嘴里的“小甜甜”没有差别。顺手一指桌案的角落处，有一沓约有十几厘米厚积的文件，随即脸部带上一种不知是兴奋还是自豪的无以名状神情，说：“那一摞！”，表情认真了，“看到没，就那一摞！”手打颤似的再次指着那角落，“那些都是近期里学校呀发生的盗窃案，什么丢电脑啦，丢自行车啦，丢手机啦……”，眼镜儿说着话，还激动了，不住口，大手一指，换了个角落，发泄：“看！那摞，那摞更高的”眼镜儿换了口气，咕咚口水，继续发泄：“那些是社会上的一些盗窃啦，丢的东西更是五花八门啦，丢个狗啦都报上来啦。这你说说，这工作……”，眼镜儿一副再也不能说下去的样子，像是说刺痛到了永不愈合的伤疤上。只连连摇头摆手，不再说话。
走到桌案处，坐下，像刚从伤痛中挣扎出来，总结着说，“这些案子呀……”拍着桌案两处角落的两摞，坚定响亮，底气十足地说：“至今未破！”
马胡虎三人随着眼镜儿的指挥，顺听地把脑袋从一处角落，齐刷刷移到另一处角落，却越听越忧郁沉重。虎哥都已经按耐不住心中的怒气，要发飙了。
“同学们自我安全的防范意识还是有待提高呀！”眼镜儿摘下眼镜，一脸语重心长，深凹陷的眼圈里透露着深深的忧郁，问：“你们什么时候放假呀？”
“明天”
“哦……明天。”眼镜儿长舒一口气，似有所悟地点点脑袋，又像是深思熟虑大事的样子，忧郁着眼睛盯着他们，轻轻地说“放假好呀！放假好呀！放了假……”，眼镜儿一脸很累的样子，“整个世界……清净啦！”，说完解脱般，补了口茶。
“靠！”终于憋耐不住的虎哥腾身站起，叫着“我们丢了电脑，有监控，有录像的，还破不了案？”
“怎么破嘛！”像被逗乐似的咧开了嘴，眼镜儿一脸无辜，瞪着的那双忧郁的眼，不看他们，只看着地，像是要耍赖别人东西似的表情，说，“拍的明显不清嘛！”，说完又饮了口茶，入口快，呛到了，咳了起来。
“那要你们有什么用！？”虎哥发飙啦！激动地喊出来，身子已经向前飞出去几步，气势汹汹的架势，大有给虎哥一把匕首，能立马插入敌人的胸膛的威风！
不幸的是，老马和老胡已经拉扯住了虎哥的双手，阻住了那可能的威风。
咳声更厉害了。“想干嘛？想干嘛？同学注意你的讲话方式，这是哪儿？这是哪儿？这是派，出，所！”眼镜儿怒了。
“快走！不走逮你们几天信不？”眼镜儿怒了！
“还不快走！！”眼镜儿怒了！！
虎哥依旧发飙，叫喊着“给我破案！必须破案！”老胡和老马拉扯着虎哥向外走，随后一声沉重的关门声。派出所里……清净了。
只留下眼镜儿一串厉害的咳声。妈，没呛死你！三人咒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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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齐刷刷点头，恭敬敬站着。没有坐下。
“坐情愿让坐的客气口吻。
三人坐下。
“说说情况吧！”这家伙好像很忙的样子，跟温总理一样的那种日理万机地低着脑袋，不能抬。
“对，先报下你们的姓名，性别，身份证号，电话号码……”仍不抬头，这就意味着，那句“性别”的确是不出于口误，而是有必要与需要如实报告的。
虎哥是先开口的，平时作风惯了，粗粗的嗓音：“我叫李虎，男，张家口人……”眼镜儿一阵疾书。
老胡觉得不用说籍贯的，他没问。随后规规矩矩的，报告：“我叫胡力，男……”眼镜儿又是一阵疾书。
“你呢？”眼镜儿抬起头，推了推眼镜儿，发现几乎所有戴眼镜儿的人都要有这个推的动作。
马腾跃推了推眼镜儿，
说：“马腾跃。身份证号是……1305……17，电话是，182…54…”
眼镜儿再次一阵疾书。
倏尔抬起脑袋，再次推了推眼镜儿，怎么那么喜欢推呀。“现在，说说情况吧？”眼镜儿放下笔，拿起水杯。
虎哥说了几句，老马添了几句，老胡评了几句。
眼镜儿眯着眼听着，左右打量了着他们，怪气地说：“什么情况？”
“丢电脑了！”
“又丢电脑？”
……
“几台？”
“三台！”
“又三台？”
……
“在哪儿丢的？”
“学校！宿舍！”
“又是学校？还又是宿舍？”
……“有录像监控的，拍到了！”马腾跃是补充了这句的。
眼镜儿像是没有听到，继续在那里头也不抬地摇头晃脑，这个动作是从问第二个问题便一直保持下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眼镜儿就有这“摇头晃脑”的毛病呢。
过了小会儿，眼镜儿抬起头，看见马腾跃他们大眼瞪小眼的正瞪着他的眼镜儿看，“咦？”眼镜儿脸阴下来，“还没走？还有什么补充的么？”摊着两只肩，神情奇怪的就像老马他们早该从人间消失的才对！
“……就这样？”马腾跃试探着口气，怯怯地问眼镜儿。胡、虎二人也探着脑袋，切切的看着眼镜儿。
眼镜儿哦了一声，像突然找到了补充的话，缓和气氛似的站起来，却拿起茶杯，稳稳地走到饮水机边，取了杯水，背对着他们说：“立案的程序呢，也就这样了。”顿了下，扭过身来，咂摸着嘴喝了口茶，继续道：“等通知吧！”语气很潇洒的样子，“通知”二字却说的极其慎重，发音很低，让人听着有一种没有希望的绝望，像极是医生对绝症患者家属做出的无措安慰。马腾跃分明看到虎歌的脸再次凝重了下去。
老胡不是来打酱油的，事也关己地急问：“多长时间能破案？”
“破案？？”，眼镜儿大跌眼镜，像听到了本年度最好笑的笑话，逗乐似的张大嘴巴，夸张的神态跟周星驰听到铁扇公主嘴里的“小甜甜”没有差别。顺手一指桌案的角落处，有一沓约有十几厘米厚积的文件，随即脸部带上一种不知是兴奋还是自豪的无以名状神情，说：“那一摞！”，表情认真了，“看到没，就那一摞！”手打颤似的再次指着那角落，“那些都是近期里学校呀发生的盗窃案，什么丢电脑啦，丢自行车啦，丢手机啦……”，眼镜儿说着话，还激动了，不住口，大手一指，换了个角落，发泄：“看！那摞，那摞更高的”眼镜儿换了口气，咕咚口水，继续发泄：“那些是社会上的一些盗窃啦，丢的东西更是五花八门啦，丢个狗啦都报上来啦。这你说说，这工作……”，眼镜儿一副再也不能说下去的样子，像是说刺痛到了永不愈合的伤疤上。只连连摇头摆手，不再说话。
走到桌案处，坐下，像刚从伤痛中挣扎出来，总结着说，“这些案子呀……”拍着桌案两处角落的两摞，坚定响亮，底气十足地说：“至今未破！”
马胡虎三人随着眼镜儿的指挥，顺听地把脑袋从一处角落，齐刷刷移到另一处角落，却越听越忧郁沉重。虎哥都已经按耐不住心中的怒气，要发飙了。
“同学们自我安全的防范意识还是有待提高呀！”眼镜儿摘下眼镜，一脸语重心长，深凹陷的眼圈里透露着深深的忧郁，问：“你们什么时候放假呀？”
“明天”
“哦……明天。”眼镜儿长舒一口气，似有所悟地点点脑袋，又像是深思熟虑大事的样子，忧郁着眼睛盯着他们，轻轻地说“放假好呀！放假好呀！放了假……”，眼镜儿一脸很累的样子，“整个世界……清净啦！”，说完解脱般，补了口茶。
“靠！”终于憋耐不住的虎哥腾身站起，叫着“我们丢了电脑，有监控，有录像的，还破不了案？”
“怎么破嘛！”像被逗乐似的咧开了嘴，眼镜儿一脸无辜，瞪着的那双忧郁的眼，不看他们，只看着地，像是要耍赖别人东西似的表情，说，“拍的明显不清嘛！”，说完又饮了口茶，入口快，呛到了，咳了起来。
“那要你们有什么用！？”虎哥发飙啦！激动地喊出来，身子已经向前飞出去几步，气势汹汹的架势，大有给虎哥一把匕首，能立马插入敌人的胸膛的威风！
不幸的是，老马和老胡已经拉扯住了虎哥的双手，阻住了那可能的威风。
咳声更厉害了。“想干嘛？想干嘛？同学注意你的讲话方式，这是哪儿？这是哪儿？这是派，出，所！”眼镜儿怒了。
“快走！不走逮你们几天信不？”眼镜儿怒了！
“还不快走！！”眼镜儿怒了！！
虎哥依旧发飙，叫喊着“给我破案！必须破案！”老胡和老马拉扯着虎哥向外走，随后一声沉重的关门声。派出所里……清净了。
只留下眼镜儿一串厉害的咳声。妈，没呛死你！三人咒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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