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眼前的情景肖建已经“演练”了无数遍：“我知道的不止这些，我们算笔帐，按摩30、‘打飞机’80至100元，全国一个价对吧？我一天按你们每人平均做五个‘100’的来算不少吧?按最高五五分才多钱？每人每月也就七千五到顶了！去了春节那俩月，还不算你穿衣打扮的开销，一年到头也就七八万；可我这个项目能让你至少多赚三倍――保底年薪二十万，而且有自尊，坚决不碰‘红线’，甚至都不用‘打飞机’！还有，我额外再给你百分之十的股份――白纸黑字签协议的。”

    “到底什么项目呀，快跟我说说！”小雨的眼眸闪着光泽。她以前从不信任男人，尤其是她的客人，个个丑陋猥亵，自私无礼，但今天这个男人有点不一样：带些棱角的寸头，宽大的前额角有一道浅浅的疤痕，两道粗眉始终皱着，塌陷的眼睛炯炯有神，大鼻子厚嘴唇，精心刮过的腮和下巴闪着青光。

    “先别急，听我慢慢说，妹妹！这个社会分三六九等，倒霉的是咱不是官二代、富二代，只能靠自己赚钱往上爬，有了钱才能孝敬父母，有了钱才能买房买车，有了钱才能体面生活，有了钱你的下一代才能不跟着受罪，对吧？可是哥哥我也算勤奋的了，大学毕业后换了二十来个行业、做了十来个项目、干了近十年，又怎样呢？”肖建一想起自己的创业史就忿忿不平：“什么创业加盟的致富项目呀全是给人家做嫁衣、贡献点营业额就死，而且都管死不管埋！想干点大的吧他妈‘水太深’了，没硬关系、不先‘垫钱’你连边儿都偎不上！中不溜的买卖即使上来赚了点儿，后来你就发现比你有钱有势的一哄而上，最后没钱可赚只能当先锋、当烈士按倒霉处理。”

    “那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得动脑筋从夹缝里杀出去！得找有钱有势的不愿干，水平差的又干不了的，而且必须是投资少见效快的，永远不愁没客户的买卖。古人讲‘食色性也’，吃和色古今中外一直昌盛不衰。”肖建喘着粗气说。

    “嘁，说了半天还是挣你们臭男人的钱呗！告诉你，洗头房投资小挣钱最快了。”小雨到哪儿都是“头牌”，她和她的老板当然也挣钱最多。

    “妹妹，说实话，要不是那天从门口一眼看见你，我八辈子也不进来！为什么？你看看这床，这烂装修，就是个奶牛场的‘挤奶间’嘛，不是那些憋急了领着裤子往里跑的民工，有点消费能力的谁进来呀！”

    “嘁！那次一个老板一次就给了我三百，还隔三差五往这跑嘞！”小雨撇撇嘴。

    “这我相信！我不也往这儿跑嘛，关键是你呀，妹妹――在这儿快成一景了――这里绝对不适合你。三百算什么，我再给你分析一下现在男人花钱的现状――一次消费几千傻喝傻唱的夜总会大家早玩腻了，除了陪领导应酬没办法、剩下的只有包工头在玩；洗浴那套三五百的‘全活’无非是‘奶推’、‘口活’加‘办事’也已经到头了，而且现在三天两头严打、也容易染上性病啊；”肖建咳了一下，继续他的理论：“去酒吧泡‘公主’更是无底洞干着急，不讹你个‘苹果’休想上床；剩下的就是些躲在居民楼里收二三百的香薰按摩，其实也就比你们条件好点、手法多点而已，分驻店和上门服务两种；再就是到处发卡、什么‘学生、空姐、白领、模特’送货上门的真假‘游击队’了。”

    “就这些吗？”小雨像个求知欲旺盛的学生。

    “嗯！关键‘这些’已经满足不了压力越来越大的高端男士！你知道，男人那东西攒多了就憋得慌，就得发泄，没钱的自己偷着鼓捣出来；有钱的换着法儿的找地方鼓捣出来，从古至今都一样！现在的问题是发泄方式已经远远过时了，就像火爆的苹果手机――该新玩意儿登场了。”

    肖建清楚有性需求就有性市场，哪怕是地下的、地上的还是半地下的，关键要找到新的需求点、突破点：“你听说过一个培训界的亿万老板竟然强奸自己的秘书被判刑吗？你听说过一个大学生竟然偷了上百件女人内衣吗？你听说过一个工程师专门在地铁里骚扰少妇吗？偷窥用的摄像头每个月能在网上卖几万个，这样的事儿网上多了去了，咱得想法子‘救救’他们；还有，日本的女优在中国怎么就火成那样，为什么？今天的日本市场呀就是我们的明天呀！”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4xiaoshuo.info。4小说网手机版阅读网址：m.4xiaoshuo.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