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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包金之死

小说:娃亲作者:闻鸣轩主字数:7305更新时间 : 2017-03-14 20:30:34
本故事纯属虚构)

    婚姻的本质是什么?莫非是相貌与金钱、美色与利益的交易?至少颜根发越来越清醒地认识到自己与岗崎美慧子的婚姻,除了日本人宣扬“日中亲善、东亚共荣”的典范以外,这场政治婚姻正在**裸地表明:颜家人想要保全自己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打拼出来的家业,岗崎家显然觊觎的是“小刀会”的宝藏,各取所需各为自己的利益。但在表面上还得装作若无其事满不在乎的模样,原本的新房成了买卖交易的场所。

    “美慧子,你说清楚点。”颜根发装模作样地将耳朵凑到美慧子的嘴边,“‘小刀会’?什么意思?”

    “郎君,你应该清楚你的大太太是什么人?”美慧子直奔主题而来。

    “什么人?莫非是妖魔鬼怪?”颜根发将头摇得像货郎鼓似的,故作轻松地戏谑道:“不可能!”

    “她可是‘小刀会’首领刘丽川、潘启亮的嫡传后人。”

    “什么?你可不要抬举她,她只是个普通的农民之女,当年被我爹妈领回才扶养长大的。”

    “郎君,夫妻之间讲究一个‘信’字,我对你是坦诚相待,你也得对我也得肝胆相照才是,咱们夫妻俩何必绕圈子呢?”美慧子一脸的严肃。

    颜根发猛然间感受到无风不起浪,美慧子这个特高课的精英肯定是有备而来,他不能再装疯卖傻下去了,“是啊!是啊!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必要隐瞒什么的,你有什么证据说明三宝是刘丽川、潘启亮的后人?”

    “听说过吴健彰这个名字吧?”美慧子见颜根发那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样子,怒目而视单刀直入咄咄逼人地说道。

    “吴健彰?没听说过。他是什么人?不太熟悉,莫非……?”颜根发此话不虚,毕竟吴健彰这个名字他听到的次数不多,而且当时他还是个婴儿。

    “满清政府的道台,追杀‘小刀会’的刽子手,就是他的孙子杀死了潘三宝的亲人。”美慧子如数家珍道来,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颜根发的脸部,她在观察他的反应。

    “噢!是有这么个人,但是我也没有见过,怎么啦?”颜根发此时觉得自己的方针是在守口如瓶的基础上,只要美慧子掌握的情况,不妨透露些,否则显得自己存心与日本人过不去了。

    “他的孙子吴悔亲口告诉了我有关你们颜家与‘小刀会’的事。”美慧子步步紧逼,再次直奔主题而来。

    “吴悔?他还知道些什么呢?当时三宝到我家是个婴儿,到底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我们恐怕也知道得不多,你想问什么,我知无不言。”颜根发仍然保持着守式,只要美慧子不知道的事情,他绝不肯透露半点。

    “好!那我只好像挤牙膏式地来问你了,你童年去过洋泾浜吧?”美慧子将她从吴悔交代的材料里具体的细节一个个地摆出来,看颜根发的反应。

    “去过。”颜根发依然机械式地回答着。

    “你还去过哪儿呢?”美慧子也换了一种方式,她反问对方道。

    “岳碑亭。”颜根发听美慧子的口气,对于父母带童年的自己和三宝去洋泾浜的行踪似乎已经了解,那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很好!去岳碑亭干什么了?还有什么别的地方?”美慧子问的话显然比颜根发答的话要多,她的急迫心情早已溢于言表。

    “祭奠岳王爷,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啊。”去过岳碑亭颜根发确实也没有什么秘密可守的。

    “还去过哪儿呢?”没有达到目的,美慧子仍不肯死心。

    “屯粮巷……墓地。”颜根发作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样。

    “去墓地干什么?”

    “跪拜三宝的亲人。”

    “没干别的什么的?”

    “没有!”

    “发现什么异常情况了吗?”

    “似乎墓地被人挖过……”颜根发故意将这一情形说了出来,这既是事实,也可以让美慧子产生遐想,甚至可以当作宝藏找不到明显是被盗的理由。

    “挖过?怎么回事?”美慧子显然紧张了起来,她盯着颜根发追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阿爸当时说的,他是当事人,自然再清楚不过了。”颜根发的回答也是合情合理无可挑剔。

    “那么宝藏有没有下落?”美慧子忽然感到自己问得太直接,反而让颜根发产生逆反情绪,为了缓和一下气氛,她长叹一声道:“郎君,你们都误解我们的好意了,你以为我们过问‘小刀会’的宝藏是为了岗崎家,或是德川家?不是!那是为了我们大日本民族,为了大东亚共荣。”

    “噢……?”颜根发故作惊讶地问道:“这么说你想到的是整个民族利益和东亚的利益?”

    “你难道不觉得是这样的吗?”美慧子反问了一句,“你瞧:由于中国政府和人民的误解,自从我们大日本皇军进驻贵国以来,你们一直在反抗,打仗是需要消耗人力和物力的,岂不知我们是为了让贵国人民和我们一样过上好日子,不受沙皇俄国等列强的欺压,这一点你到过日本,最有发言权,我们的人民是否幸福?如今我们就是要将这种幸福传递给你们和东亚各国。”

    “大东亚共荣这一套,我知道。但这与宝藏又有什么关系呢?值得你要牺牲自己的幸福,那样心怀叵测来打听吗?”颜根发将自己心中藏着的疑问提了出来。

    “噢,原来如此!”美慧子这会似乎恍然大悟道:“建设大东亚共荣圈需要经费,打仗也需要经费,如今太……太……”美慧子刚想说太平洋战争的事,突然感到让颜根发知道此事不妥,作为一名职业特工她灵机一动,转换了话题,“太需要钱了,这是大东亚圣战的需要,所以,你们颜家若是能够将宝藏奉献出来,也算是对大日本皇军、建设大东亚共荣的最大支持!”

    “噢,原来如此!”颜根发也用美慧子刚才说的那句话重复了一遍,他配合着点头,心里却默默地在思忖,该如何回答?

    “这也是我们岗崎家族与你们颜氏家族‘和亲为一家’的最好见证嘛。”美慧子还真能联想,她将自己和颜根发的婚姻等同与中国历史上自汉朝以来的“和亲”政策了。

    “‘和亲为一家’?你是王昭君?还是文成公主?那可是我们中国内部的事,中国和日本可是两个国家啊!”颜根发也不免对美慧子这样牵强附会的一番说辞所愕然。

    “两个国家?假如匈奴与汉朝、吐蕃与唐朝不和亲,那两个地方迄今为止恐怕也不能算是你们中国的吧?外蒙古在历史上不也是你们中国的,现如今已成为另一个国家。”美慧子所知道的中国历史绝对不比颜根发少,她咄咄逼人巧舌如簧的演说更令颜根发汗颜,“用你们罗贯中《三国演义》中的一句名言来说,那就是‘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国与国之间合合分分,分分合合,那是常事。我大日本帝国欲建立大东亚共荣,就是为了让东亚各国合为一体,共同享受幸福的生活,而你我在婚姻上的结合不正是日中两国‘和亲为一家’的最好见证。若干年以后,你我说不定也能像文成公主与松赞干布那样名垂青史了。”

    面对美慧子滔滔不绝曲解历史似是而非的这番话,颜根发也确实没有什么更好的内容来回击她,他只能在床上扭动了一下快僵硬的身躯,微微一笑算是作答。

    “郎君,我相信你那时候真的还小,不知道那么多事情的真相。”美慧子见颜根发那副模样,仔细一想他确实也不可能知道更多的东西,便说道:“这样吧!我也不逼你。你还是好好去问问你阿爸吧!我呢,回驻地再去问问包金,相信他们能够告诉我们真相的。”

    “你打算将包金大伯怎么样?”颜根发一则担心包金被屈打成招,连累到自己的家庭;二则了解阿爸与包金的关系,倘若见死不救,恐怕父亲不答应。

    “你心疼你包金大伯了?”美慧子狡黠地一笑,边穿上衣服边温和地说:“你放心,绝不会亏待他。”

    美慧子回驻地军营去了,颜根发也穿上衣服,他在心中暗忖:这桩婚姻显然成了政治的交易,而自己又成为交易的商品。他前往书房寻找父亲,果然,颜土根正戴着老花镜在书房里计算着这几天来的账目,盘算着下一步的举措。

    “阿爸!”颜根发见父亲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并没有留意到自己的出现,他低声喊了父亲一声。

    “噢……是根发啊?来……坐……坐!”颜土根见儿子心急火燎地走进书房,想必一定有什么大事,“说吧!怎么啦?”

    “阿爸,日本人似乎已经知道‘小刀会’宝藏这件事,刚才美慧子旁敲侧击就在向我试探。”颜根发神色慌张地将自己和美慧子对话的经过简略地说了一遍。

    “他们都知道些什么?”

    “譬如洋泾浜、岳碑亭、屯粮巷墓地,等等。”

    “他们怎么知道的?”

    “是吴悔说的。”

    “吴悔?”

    “据说是吴健彰的后代。”

    “还有这等事?”颜土根心里大吃一惊,但脸上并没有流露出来。“美慧子没有为难包金大哥吧?”

    “目前可能还没有,接下来会怎样,我也不太清楚。”

    “三宝家留下的两件遗物,你有没有交代?”颜土根此时仿佛才恍然大悟一般,将尚未涉及的东西也提了出来。

    “没有!我们是不是让三宝把那两样东西交出来,以便应付岗崎那帮日本人。”颜根发俨然找到救命稻草一般,说着就跃跃欲试地要去找潘三宝。

    “站住!”颜土根一声令下制止了儿子,“你不能去,你如今跟三宝的关系处于剑拔弩张的程度,去了岂不是火上浇油嘛?再说,我们家就仅剩这一点有价值的东西了,你全交给日本人,那你也就失去存在的价值了。”

    “阿爸的意思是……”颜根发不明就里,他凝神地看着父亲,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这个你就甭操心了,记住:总之不管发生什么事,你最后的杀手锏是绝对不可以全部交出去的。”颜土根显然已经胸有成竹,他措辞强硬地提醒着儿子。

    “孩儿谨记父亲的教诲。”颜根发见父亲一脸的严肃,他恭恭敬敬地答应着。

    正当颜氏父子在书房里对话的同时,美慧子与包金在日军驻地的会客厅里也正进行着一番唇枪舌剑的较量。

    “包先生近来生活得可好?”美慧子佯装关心地首先问询道。

    “托颜家媳妇的福,我在这里快成水生了。”包金反唇相讥道。

    “水生?”美慧子起初没有反应过来,但转而一想包金这几天可没有享受宾客的待遇,而是关在水牢里生活,虽说身上没有伤,可也是度日如年,“哈哈……包先生真幽默,在水里生活叫‘水生’。想明白了吗?何必在‘水生’中受煎熬呢?你将颜家的秘密说出来,不就可以解脱了吗?”

    “秘密?有什么秘密可言,你不都已经问过了吗?再说你可是颜家的媳妇,他们连你都没有告诉,怎么可能告诉我一个外人呢?”

    “你又不是外人,你可是颜土根的结拜兄弟,青帮‘学’字辈的同门师兄弟。三十年前,是你和我公爹颜土根一起去洋泾浜的,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呢?”美慧子对包金的情况早已了如指掌,这番分析自然无可挑剔。

    “我和土根去洋泾浜不假,除了你知道的以外,我们什么也没有得到啊,要不早就发财啦。”包金同样如实相告,除他拿了颜土根给的一百两黄金去香港救人以外,确实也没有看到过什么。

    “包先生还有一天的时间好好考虑考虑,明天就是龟田少佐的追悼会,假如杀害龟田的凶手没有落网,如果到那时你还回忆不起当年的情况,我们只好拿你来祭奠龟田的在天之灵了。”美慧子撂下了这样的一番话后,吩咐部下将包金押回水牢。

    正当此时,一名部下小步跑到美慧子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噢……你的把兄弟来了,我回避一下,你们就在这里见面吧。”说罢,她敏捷地走进里屋。

    颜土根在一名士兵的引领下,来到会客厅。他迅速扫视了一遍包金,见没有什么异样,总算心神稍定。

    “大哥,让你受苦了。”

    “瞧你,兄弟说什么话啦?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包金站起身趔趄了一下,但立马用双手一撑,往胸脯上一拍,显示出自己强健的体魄,说实话关在水牢并没有用过其它刑具,刹那间从外表上是看不出有什么变化的。

    “大哥,他们没有为难你吧?”颜土根充满关切地问道,包金刚才趔趄的细节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他说着上前去扶包金坐下,包金皱了皱眉慢慢地坐了下去,裤腿往上了些露出了光着的那双脚,由于长时间在水牢里浸泡,皮肤明显已经水肿。“这……?”

    “没什么!我只是在水里浸了浸。”包金故作轻松地说。

    “这么说他们把你关进了水牢?”颜土根听说过日军的水牢,没想到给包金用上了,“大哥,我们颜家拖累你啦!”

    “兄弟你这是说那里的话来。龟田死在你家柴房不假,而我家包天和秀莲又不知所踪,他们的嫌疑最大,跟你们无关。”包金故意将这番话说得很响,他清楚美慧子在门后监听着他们的谈话,尽量将龟田之死的责任往自己家人身上扯,与颜家撇开。

    “可……可他们要‘小刀会’的宝藏,我如果有也可以救你啊!”颜土根依然关切地瞧着包金,这神情与三十年前得知包银在香港被羁押,需要赎金去解救时一样,真诚并没有任何犹豫。

    “我知道!我知道!”包金一手抓起颜土根的手,用另外一只手在他的手心里不停地拍打着,“这么多年来,你就没有怀疑过我,将那些钱用到何处去了吗?”

    “怀疑?有什么好怀疑的。我把钱给了大哥,那钱就是你的了,你有权处置。”颜土根不明白包金这番话的含意,只是心里掠过了一丝疑问。

    “兄弟,我欠你的太多了!”包金深情地望着颜土根,动情地与他拥抱了起来。

    “谁让我们是结拜兄弟嘛,‘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可是我们结义时的盟誓啊!我这辈子都不会忘。”

    “我再也不会连累你了!”

    “大哥,快别那么说,我会想办法救你的。”

    “包天不出现,又找不到宝藏,日本人恐怕是不会放过我的。”

    “放心!我一定会有办法的。大哥请放心。”

    N县城张贴着翌日要给龟田召开追悼会的公告,以及要处斩包金以祭奠龟田的消息。颜土根从日军军营走出来后,看到了这些消息,他神色匆忙地往城西而去,走着走着他不停地回头看看有没有盯梢的,在确认没有尾巴后,蹩进了一家铁匠铺。

    第二天正午时间还没有到,县城广场上早已由日军、皇协军围得铁桶似的,黑压压的一片人群业已站在那里,等待着最刺激时刻的到来。

    广场中央临时抬起了一个舞台,正中悬挂着龟田的遗像,遗像两旁有一幅对联,上联是“出师未捷身先去”,下联为“捷报频传魂犹居”,横批谓“军中楷模”。左右摆放着许多花圈,穿着少佐军装的龟田躺在棺木里,棺材安放在遗像的前面。

    岗崎一郎大佐手里拿着一页纸正在致悼词。两个日军士兵押着包金来到舞台上,包金并没有被五花大绑,只是双手反绑着。

    不一会儿,岗崎一郎念完悼词,时间正指向中午十二点半。“各位来宾、朋友们:感谢大家前来参加龟田少佐的葬礼,今天的葬礼为了体现‘日中亲善、东亚共荣’的特点,采用了日中合璧的方式进行。我们目前抓到一个嫌疑犯,但真凶还没有出现,我们有言在先:以中国古代午时三刻作为一个时点,如果真凶还不露面,那我们就将其父亲开刀问斩,以祭奠龟田的亡灵。如今午时三刻马上就要到了,这位包老先生可就……”

    岗崎一郎的声音回响在舞台的四周,岗崎美慧子特高课的人员有穿军装的,也有穿便衣的混迹在人群中,虎视眈眈地寻找着猎物。

    包金站在舞台上,能够看到比较远的地方,他挺着胸脯,正视着前方,忽然瞧见城西方向有一个熟悉的人影正在往这边奔来。

    此人提着一个包裹快步流星地走近广场,边奔边喊:“刀下留人!刀下留人!”

    包金猛然间一声长啸,“兄弟,大哥对不住你!给你添麻烦了。”说到此,他停顿了片刻,倏忽又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在他的眼前一闪,尽管对方化了妆,躲过了别人的眼睛,然而终究还是逃不过他那双饱经风霜的老眼,他提高了嗓门,“为了子孙后代,照顾好自己,千万不要冲动。来世我们再……”说话间,包金昂着头挺起胸朝身旁横拿着刺刀枪的日军士兵撞去,刺刀瞬间穿过了他的胸膛,他脖子一歪,瘫倒下来,但眼睛仍然在看那个熟悉的身影方向。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岗崎一郎兄妹、冲进广场的颜土根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包金已然作古。广场上开始有些骚动了。

    “八格牙路!”岗崎一郎恼羞成怒右手掏出枪对天鸣放了三枪,左手指着包金,对刽子手说:“就用他的头颅祭奠龟田吧!”

    “且慢!这是你要的东西,拿去!”颜土根冲到舞台上,将手里的包裹递给岗崎一郎,俯身抱起包金,将他的眼睛慢慢地合上,他仰起头对岗崎兄妹恳求道:“请给他一点尊严,留个全尸吧!”

    “噢!很好!早就应该如此了。”岗崎一郎看了看包裹里的东西,和美慧子交流了一下目光,朝几个将要扑到颜土根面前的士兵挥了挥手,“颜亲家,看在你的面子上,就满足你的要求吧!”

    日军、皇协军列队抬起龟田的棺材开始撤出广场,舞台上仅剩下颜土根和包金的尸体,童年时偷吃甘蔗,农民追上时,包金的言行犹在耳边与眼前闪现:“此事与我这位兄弟无关,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但见,包金用双手举起那两截甘蔗一先一后往自己的脑门上重重地捶击了两下。

    那天,一股殷红的鲜血从包金的额头处如樱花绽放一般盛开,流过双眉淌过鼻翼滴到嘴唇上方悬挂在那里,他还能用舌头吮吸了一口鲜血,……可今天,同样是一股殷红的鲜血从包金的胸口处如喷泉一样涌出,任凭颜土根怎么个用衣服压都压不住,他已经没有了任何反应。

    包金临终的那番话到底有什么含意,显然这其中某些话语颜土根并没有完全听懂。

    岗崎一郎为什么会这样草草收场?颜土根给他的包裹里究竟藏着些什么呢?

    (未完待续)

    (2013.1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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