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反省 （中）
小说：神剑仙侠传作者：文雍字数：6080更新时间 : 2013-06-22 00:47:32
昏迷，不知昏迷了多久，仿佛是做了很久很久的梦，楚荣灿终于缓缓地睁开了沉睡的双眼。明媚的阳光暖融融的，轻轻地洒过窗前，瞬间照亮了这个暗淡的世界。原来，原来尘世间竟也是这般美好的么？多了温暖和光亮，少了黑暗与寒冷。
楚荣灿瘦弱的脸庞依旧苍白而无血色，他用全身仅有的气力微微动了动身躯。
痛，那是撕心裂肺的痛，迅速波及到他全身的各大经脉之处。痛，仿佛是一团燃烧的烈火，正在猛烈地吞噬着瘦弱的少年。
楚荣灿的面容不禁多了些许苍白，但见他紧紧咬了咬牙，瘦弱的身躯又向前轻轻晃了一下，似乎是要用仅有的力量来对抗这撕心裂肺的痛楚。
不过，楚荣灿似乎错了，他越是这般奋力挣扎，身上所承受的痛苦便加重一分。汗珠，偌大的汗珠从他的额间悄然滚落而下，身上剧烈的疼痛已让这少年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气。下一刻，他不在动了，只是用黯然的目光呆呆仰望着屋顶上的天花板，再也没有了任何的话语。
“难道我要此成为废人了么？”楚荣灿在心里这样呆呆想着，他神色不禁黯然下来，一颗晶莹的泪珠悄然划过了他的眼眸。
其实此刻楚荣灿内心是十分恐惧的，他非常害怕自己就此成为一个废人，一个比原来的自己还要无用的废人。
他脑海中迅速闪过了一一个个熟悉的面孔，父亲，母亲，师父，师娘，赵婷儿，慕容羽，这些都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啊！若是自己从此成为废人，又怎能对得起他们对自己的期望呢？想到这里，他又怎能不伤心？又怎能不悲痛？
正在楚荣灿胡思乱想之际，忽然听到房门“吱”的一声被打开了。楚荣灿面色一愣，抬头一看，只见迎面走来一位中年美妇，那妇人的容貌自然极美，她举手投足间无不彰显温柔端庄。她的手上正端着一碗散着苦味的汤药，目光中全然是慈爱关切之情，正是赵问青的妻子王婉怡。
“师娘！”楚荣灿见来的人是王婉怡，急忙冲她喊了一句。随即他便想要坐起身来，但是剧烈的疼痛很快就打消了他的这个念头。楚荣灿微微皱了皱眉头，只得乖乖躺在了床上。
“灿儿，你醒了！真是上天保佑，上天保佑，你终于醒了！”王婉怡的脸上不禁露出欣喜之色，嘴角微微一笑，随即便是心里一疼，眼眸中的泪水险些就要滚落下来。
“师娘，你怎么哭了？”楚荣灿当即看出了王婉怡的异样，疑声问了一句。
有，师娘没有哭。只是外面的风太大，被沙子迷住了眼睛罢了，不碍事的。”王婉怡用手轻轻拭去了眼角的泪滴，微声回答道。
王婉怡收拾了一下情怀，随即将手中的汤药端到楚荣灿的面前，柔声道：“好孩子，这次真是委屈你了。来，师娘喂你喝药！”说着，她便用手里的汤匙盛了一勺碗中的汤药，轻轻送到了楚荣灿的嘴边。
楚荣灿轻轻摇了摇头，道：“不必麻烦师娘，灿儿自己可以的！”说着，他便想自己动动手，准备亲自来完成这件事。剧烈的疼痛，又是剧烈的疼痛瞬间传来，楚荣灿只是微微动了一下，整个人仿佛便被僵住了一样，再也动弹不得。
王婉怡轻轻摇了摇头，嗔了一句道：“你这孩子，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还要乱动？来，张口，师娘喂你服药。”
楚荣灿脸色微微一红，黯然低了低头，终于张开小口将匙中的汤药喝了下去。
在这一刻，王婉怡是如此的温柔，如此的慈爱可亲，楚荣灿的目光紧紧望着眼前的这位美丽妇人，似是看到了儿时的娘亲。小时候，自己体弱多病，娘亲不也常常这样喂着自己的么？他心中顿时生出了一丝暖意，眼窝竟不禁有些湿润了。
“师娘，你待我可真好！”楚荣灿忽然低低说了一句。
王婉怡用手轻轻抚了抚他瘦弱的脸庞，柔声安慰道：“傻孩子，师娘本就该这般对你的。你这孩子虽然天资别人差了些，性情却也忠厚得紧！自打你上山的那天起，师娘便把你当做自己的亲生孩子来对待。试问，天下间又哪有做母亲的疼爱孩子的？那日你师父下了那么重的手打你，真的是让师娘很心疼。看到你现在被打成了这个样子，师娘的心就疼个不已，似是是被人剜去了肉一般！”话说到了这里，她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悲伤，偌大的泪珠瞬间划过了她那张精美绝伦的脸颊。
“师娘！”楚荣灿轻轻叫了一声，随即将头轻轻靠在了王婉怡的怀里，眼角处顷刻滚滚流出晶莹的泪滴，也没有了任何的话语。
王婉怡轻轻抚摸着楚荣灿的小脑瓜，柔声劝慰道：“好孩子，不哭，不哭。一切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楚荣灿忽然扬了苍白的脸，用极为迷惑的神情问道：“师娘，灿儿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已然废掉了？是不是从此不能继续修炼仙法了？”话问到这儿，他心中又不禁一酸，一颗颗伤心的泪珠再次落了下来。
王婉怡轻轻笑了笑，道：“傻孩子，谁说你从此废掉了？谁又说你以后不能修炼仙法了？那日你师父大发雷霆，下了那么重的手将你打伤，实在是多有不该的。自那日后你便一直昏迷不醒，整整半个月之久啊！这半个月以来，你把我们大家都吓坏了。尤其是婷儿，这孩子每天都以泪洗面的，日日守在你床前悉心照顾你，不吃也不喝的，就盼着你能早日醒过来。其实你师父也一直很后悔的，他那个人的脾气你是多少知道的。他虽然什么事情都不在嘴上说，但我们大家都看得出来，他的内心是非常懊悔和愧疚的。每天夜里，他都会悄悄来到你的床前替你运功疗伤，直到筋疲力尽了才悄然离去。还好，总算苍天有眼，你今天终于醒过来了。孩子，只要你能苏醒过来，再好好调养些时日，一定可以很快恢复的。”
“真的么？”楚荣灿脸上顿时露出欣喜之色，嘴角不禁。
“是真的，傻孩子，你好好静养，不出三个月就会恢复的。”王婉怡抚了抚楚荣灿的头，笑着说道。
“荣灿哥哥！”这个时候，随着一声呼喊，只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带着欢快的奔跑闯了进来，这不是赵婷儿又是何人？
赵问青走在了女儿的后面，他的脸上仍旧肃然，淡淡看了楚荣灿一眼，似有关切的之情在眼眸中快速闪过，但很快便消散不见。
赵婷儿见楚荣灿醒了过来，粉红的小脸上立刻露出了甜甜笑容，柔声道：“荣灿哥哥，你终于醒了，吓死婷儿了。荣灿哥哥，你以后都不要离开婷儿了，好么？”见到楚荣灿没事，她心中既是欣喜又是激动，差一点儿就喜极而泣。
楚荣灿点了点头，应道：“放心吧，我没事。我答应你，以后都不会离开你的。”
“荣灿哥哥，你真好！哼，都怪爹爹不好。若不是爹爹，你也不会．．．．．．．．．．．．”赵婷儿听到楚荣灿的那番话心中不由得一甜，但又想到自己的荣灿哥哥被打成这个样子全是拜父亲所赐，心中又不免有些愤恨，随即嗔了这么一句。
“咳咳！灿儿，你可知错？”赵问青却没有理会赵婷儿的小女儿情态，却把目光落在了楚荣灿的身上，不冷不热地问了这么一句。
“弟子知错，请师父责罚！”楚荣灿把头埋得更低，不敢正视赵问青投来的凛厉目光。
“好，既然如此，你伤好之后就给我去幻魂崖上好好思过。什么时候反思好了，什么时候再回来！”赵问青的目光突然变得冰冷起来，话语间带着几分决绝之意。
在一旁的王婉怡和赵婷儿听完这话，特别是听到“幻魂崖”三个字之后，脸色顿时大变起来。
两个人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齐齐惊道：“什么？幻魂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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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荣灿瘦弱的脸庞依旧苍白而无血色，他用全身仅有的气力微微动了动身躯。
痛，那是撕心裂肺的痛，迅速波及到他全身的各大经脉之处。痛，仿佛是一团燃烧的烈火，正在猛烈地吞噬着瘦弱的少年。
楚荣灿的面容不禁多了些许苍白，但见他紧紧咬了咬牙，瘦弱的身躯又向前轻轻晃了一下，似乎是要用仅有的力量来对抗这撕心裂肺的痛楚。
不过，楚荣灿似乎错了，他越是这般奋力挣扎，身上所承受的痛苦便加重一分。汗珠，偌大的汗珠从他的额间悄然滚落而下，身上剧烈的疼痛已让这少年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气。下一刻，他不在动了，只是用黯然的目光呆呆仰望着屋顶上的天花板，再也没有了任何的话语。
“难道我要此成为废人了么？”楚荣灿在心里这样呆呆想着，他神色不禁黯然下来，一颗晶莹的泪珠悄然划过了他的眼眸。
其实此刻楚荣灿内心是十分恐惧的，他非常害怕自己就此成为一个废人，一个比原来的自己还要无用的废人。
他脑海中迅速闪过了一一个个熟悉的面孔，父亲，母亲，师父，师娘，赵婷儿，慕容羽，这些都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啊！若是自己从此成为废人，又怎能对得起他们对自己的期望呢？想到这里，他又怎能不伤心？又怎能不悲痛？
正在楚荣灿胡思乱想之际，忽然听到房门“吱”的一声被打开了。楚荣灿面色一愣，抬头一看，只见迎面走来一位中年美妇，那妇人的容貌自然极美，她举手投足间无不彰显温柔端庄。她的手上正端着一碗散着苦味的汤药，目光中全然是慈爱关切之情，正是赵问青的妻子王婉怡。
“师娘！”楚荣灿见来的人是王婉怡，急忙冲她喊了一句。随即他便想要坐起身来，但是剧烈的疼痛很快就打消了他的这个念头。楚荣灿微微皱了皱眉头，只得乖乖躺在了床上。
“灿儿，你醒了！真是上天保佑，上天保佑，你终于醒了！”王婉怡的脸上不禁露出欣喜之色，嘴角微微一笑，随即便是心里一疼，眼眸中的泪水险些就要滚落下来。
“师娘，你怎么哭了？”楚荣灿当即看出了王婉怡的异样，疑声问了一句。
有，师娘没有哭。只是外面的风太大，被沙子迷住了眼睛罢了，不碍事的。”王婉怡用手轻轻拭去了眼角的泪滴，微声回答道。
王婉怡收拾了一下情怀，随即将手中的汤药端到楚荣灿的面前，柔声道：“好孩子，这次真是委屈你了。来，师娘喂你喝药！”说着，她便用手里的汤匙盛了一勺碗中的汤药，轻轻送到了楚荣灿的嘴边。
楚荣灿轻轻摇了摇头，道：“不必麻烦师娘，灿儿自己可以的！”说着，他便想自己动动手，准备亲自来完成这件事。剧烈的疼痛，又是剧烈的疼痛瞬间传来，楚荣灿只是微微动了一下，整个人仿佛便被僵住了一样，再也动弹不得。
王婉怡轻轻摇了摇头，嗔了一句道：“你这孩子，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还要乱动？来，张口，师娘喂你服药。”
楚荣灿脸色微微一红，黯然低了低头，终于张开小口将匙中的汤药喝了下去。
在这一刻，王婉怡是如此的温柔，如此的慈爱可亲，楚荣灿的目光紧紧望着眼前的这位美丽妇人，似是看到了儿时的娘亲。小时候，自己体弱多病，娘亲不也常常这样喂着自己的么？他心中顿时生出了一丝暖意，眼窝竟不禁有些湿润了。
“师娘，你待我可真好！”楚荣灿忽然低低说了一句。
王婉怡用手轻轻抚了抚他瘦弱的脸庞，柔声安慰道：“傻孩子，师娘本就该这般对你的。你这孩子虽然天资别人差了些，性情却也忠厚得紧！自打你上山的那天起，师娘便把你当做自己的亲生孩子来对待。试问，天下间又哪有做母亲的疼爱孩子的？那日你师父下了那么重的手打你，真的是让师娘很心疼。看到你现在被打成了这个样子，师娘的心就疼个不已，似是是被人剜去了肉一般！”话说到了这里，她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悲伤，偌大的泪珠瞬间划过了她那张精美绝伦的脸颊。
“师娘！”楚荣灿轻轻叫了一声，随即将头轻轻靠在了王婉怡的怀里，眼角处顷刻滚滚流出晶莹的泪滴，也没有了任何的话语。
王婉怡轻轻抚摸着楚荣灿的小脑瓜，柔声劝慰道：“好孩子，不哭，不哭。一切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楚荣灿忽然扬了苍白的脸，用极为迷惑的神情问道：“师娘，灿儿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已然废掉了？是不是从此不能继续修炼仙法了？”话问到这儿，他心中又不禁一酸，一颗颗伤心的泪珠再次落了下来。
王婉怡轻轻笑了笑，道：“傻孩子，谁说你从此废掉了？谁又说你以后不能修炼仙法了？那日你师父大发雷霆，下了那么重的手将你打伤，实在是多有不该的。自那日后你便一直昏迷不醒，整整半个月之久啊！这半个月以来，你把我们大家都吓坏了。尤其是婷儿，这孩子每天都以泪洗面的，日日守在你床前悉心照顾你，不吃也不喝的，就盼着你能早日醒过来。其实你师父也一直很后悔的，他那个人的脾气你是多少知道的。他虽然什么事情都不在嘴上说，但我们大家都看得出来，他的内心是非常懊悔和愧疚的。每天夜里，他都会悄悄来到你的床前替你运功疗伤，直到筋疲力尽了才悄然离去。还好，总算苍天有眼，你今天终于醒过来了。孩子，只要你能苏醒过来，再好好调养些时日，一定可以很快恢复的。”
“真的么？”楚荣灿脸上顿时露出欣喜之色，嘴角不禁。
“是真的，傻孩子，你好好静养，不出三个月就会恢复的。”王婉怡抚了抚楚荣灿的头，笑着说道。
“荣灿哥哥！”这个时候，随着一声呼喊，只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带着欢快的奔跑闯了进来，这不是赵婷儿又是何人？
赵问青走在了女儿的后面，他的脸上仍旧肃然，淡淡看了楚荣灿一眼，似有关切的之情在眼眸中快速闪过，但很快便消散不见。
赵婷儿见楚荣灿醒了过来，粉红的小脸上立刻露出了甜甜笑容，柔声道：“荣灿哥哥，你终于醒了，吓死婷儿了。荣灿哥哥，你以后都不要离开婷儿了，好么？”见到楚荣灿没事，她心中既是欣喜又是激动，差一点儿就喜极而泣。
楚荣灿点了点头，应道：“放心吧，我没事。我答应你，以后都不会离开你的。”
“荣灿哥哥，你真好！哼，都怪爹爹不好。若不是爹爹，你也不会．．．．．．．．．．．．”赵婷儿听到楚荣灿的那番话心中不由得一甜，但又想到自己的荣灿哥哥被打成这个样子全是拜父亲所赐，心中又不免有些愤恨，随即嗔了这么一句。
“咳咳！灿儿，你可知错？”赵问青却没有理会赵婷儿的小女儿情态，却把目光落在了楚荣灿的身上，不冷不热地问了这么一句。
“弟子知错，请师父责罚！”楚荣灿把头埋得更低，不敢正视赵问青投来的凛厉目光。
“好，既然如此，你伤好之后就给我去幻魂崖上好好思过。什么时候反思好了，什么时候再回来！”赵问青的目光突然变得冰冷起来，话语间带着几分决绝之意。
在一旁的王婉怡和赵婷儿听完这话，特别是听到“幻魂崖”三个字之后，脸色顿时大变起来。
两个人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齐齐惊道：“什么？幻魂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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