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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火球

小说:暴力丹师作者:x道一字数:14656更新时间 : 2013-06-08 22:03:25
    戊天帝国西南,连绵近千万里的苍岭山脉横亘于此,山峰攒簇,蜿蜒起伏,似蛟龙腾空。山脉南端一隅,有一个虽然破败却古色古香的小镇,坐落在群山环抱中。



    时值晌午,春日暖阳和煦的温炙着大地,万物复苏,草木那初染的绿色,让这个小镇变得春意盎然!



    镇上的人多姓吴,大多沾亲带故,吴家这个镇名也是由此而来。据传吴氏祖上有人在大戊皇朝为官,因得罪朝廷权贵,不得已辞官,举家避祸到此,并落地生根,繁衍至今。



    小镇依山而建,占地有十几里方圆,一条南北向大道贯穿整个小镇,丈多宽的夯土路面坑凸不平,时有春风吹过,把地上的浮尘卷向空中,散发着呛人的土味。道路两旁都是些参差不齐的低矮土房,破败不堪!



    路上偶有行人,但都形色匆匆,看那散发着乡土气息的装扮,多是出镇务农。一群灰头土脸、衣色褴褛的孩子,在土路上那腾起了灰尘中追逐嬉戏,充满童真的笑声为这个小镇凭添了几分生气。



    镇北,有一座建筑占地极广,朱红大门,雪白的院墙,院中耸立着一座气势恢宏的大殿,它那足有两三丈的高度,在一片低矮土房中,显得异常突兀。青砖碧瓦,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这样的建筑放在戊天的大城市中,可能不算什么,但在这样贫瘠的小镇,其所用的人力物力可谓是奢侈到极致。



    高高的门楼上,一匾高悬。“吴氏宗祠”四个大字,遒劲有力!匾面斑驳,显是年久之物。



    距大门不远,有一个人斜靠在雪白的墙根,抬头望着天空,看身形也就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黑灰色的冬装,略显破烂,但浆洗的很干净。白净净的一张小脸,有些消瘦,眼珠不时的转动一下,偶有狡黠露出,但却透着稚嫩。



    “妮子,快带你弟弟回来,吃饭了。再不回来,就把你姐俩饿死在外面!二狗,还在这玩?你娘正拿着擀面杖到处找你呢。”远处一个妇人异常响亮的声音,把这个孩子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街角几个正在玩闹的孩子,听到叫声便一哄而散!嘴里都高喊着“吃饭喽,吃饭喽……”清脆的童音中带着喜悦,在空旷的街道上回响……



    直到街上变得空无一人,祠堂边的那个孩子,才慢慢的收回了目光,脸上带着一丝羡慕,眼睛中却透着哀伤。



    微眯着眼睛,呆呆的望着天空。少年的思绪就像那天空中不断变化的云朵,飘忽不定。眼睛中满是与年纪不相称的迷茫……



    “陈末,又在偷懒!小心这祠堂都不让你住。”一个声音蓦地响起,让这发呆的少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猛地跳了起来。



    “里正叔,祠堂我……我刚刚打扫了一遍,我没偷懒。”少年吞吐的声音中带着惶恐,但在说出‘我没偷懒’时,眼睛里明显的有了一丝倔强。



    “呦,敢顶嘴?仗着老族长疼你,你这个没爹养,没娘生的小崽子,眼睛里还有规矩吗?”



    这个声音的主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匀称的五官被一双细小的眼睛破坏了本该端正的样貌,此时那双小眼睛中的厌恶与不屑,却因为少年的话,有了一个明显的停顿,但转瞬却被怒火填满。



    徐海身为镇中的里正,平日就是镇上的人见他都是恭恭敬敬,此时竟然被一个乞儿顶嘴,这让他一时间难以相信。虽然徐海在宗祠门口看不到一丝灰尘,但这并不妨碍他教训一个乞儿。



    “我没有!”



    这个叫陈末的少年,明显提高了声音,涨红的小脸上满是愤怒,他确实没有爹娘,但他最恨的也是别人这样骂他,这一刻那个让他始终感到畏惧的徐海,也变得不那么可怕了。



    “小兔崽子,还敢狡辩!老子今天就代你那死去的爹妈教育教育你。”徐海彻底被陈末的态度激怒了,上前一把揪住陈末的衣襟,高高扬起右手就要打下去。



    陈末眼中闪过一抹惧意,但瞬间就被满眼的怒火遮盖,眼睛死死地盯着徐海,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徐海本就看不上这个流落到吴家镇的乞儿,此时更是怒火中烧,几乎是没有一丝犹豫,挥手便向陈末脸上搧去……



    可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尖鸣,“呜……”突来的变故让徐海的手停在了半空,抬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午后,晴空,微风中隐隐传来啸声,转瞬间就变成尖锐的嘶鸣……陈末也下意识的抬起头,只见一道红光划破天际,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瞬间就出现在眼前……



    徐海望着那瞬间而至的红光,吃惊的张大了嘴,整个人呆在当场,早就忘记了手中陈末的存在。



    “嘭!”



    陈末的意识还没有适应这突来的变化,眼睛中还残留着一个碗口大火球的虚影,只听得一声巨响!瞬间四散的灼热仿佛让空气都燃烧了起来。剧烈的震动把陈末带到了空中,他那惊诧中还没来得及恐惧的意识,瞬间陷入了昏迷……



    ——————————



    夜沉寂,星月无光,天空仿若被乌云遮住,压抑中带着沉闷,远处雷声隐隐,像是与这沉寂争锋!蓦然间,一道闪电划破夜空,仿佛将整个天幕劈开,惊雷炸响打破了夜的沉寂,暴雨随即倾盆,伴随着雷声猛烈地敲打着大地,爆豆般的“啪啪”声,竟然在一瞬间盖过了那时而炸响的惊雷。



    陈末的表情在闪电的闪映下异常狰狞!苍白的面孔与口中不断涌出的血沫,在闪电中时隐时现,是那样的诡异。护身罡气消失了,豆大的雨点,无情击打着他的身体,凌乱不堪的褐色长袍,只剩下几块紧紧的挂在身上,那变得血红的双目,似乎穿透了这夜色,带着无边的愤怒,死死的盯着前方那仿若存在于另一个时空中的身影……



    高挑身材,一身白色长袍,在雨夜中纤尘不染,一手置于身后,飘然而卓立,如瀑的雨幕在接近他身体时,纷纷诡异的改变了方向,从他身旁滑落,是那样的和谐,仿若整个人都融入这天地,不分彼此。



    高高隆起的鼻梁,略显狭长的双目,斜插入鬓的剑眉,搭配起来给人一种凌厉的感觉,三缕长髯随风而动,官玉般的面庞,浮现着一丝略带嘲讽的微笑。



    那如深潭般幽寂的眼中,透射出古井不波的的目光,隐约有几丝怜悯,几丝不屑,还有些许若有若无的得意,望着身前不远处那狼狈不堪的身影……



    “此物铸之于天地之初!岂是你这等蝼蚁、贱民!所能窥窃,就凭你也想夺天之造化,受地之气运?妄想!”



    清冷之极的声音从白衣人口中传出,有种说不出的韵味,一股无形威压随着他的声音散布到四周,雨幕似乎也为之一凝……



    粗重的喘息声越发凌乱,陈末的神情也渐渐变得疯狂,通红双目猛然间暴射出决然!一阵暴虐的威压伴随着“砰砰”声响透体而出,陈末周围的雨幕瞬间化为虚无,一个十丈方圆的光团刹那形成,在漆黑夜色中无比夺目!



    “天擎……你这个妄人!乘人之危,枉称道门圣贤,我与你誓难并立于世……”陈末沙哑而暴烈的怒吼,带着无比的愤怒与决然,冲破了重重雨幕,响彻天地之间!



    “嗯?现在自爆!你不觉得晚了点吗?”



    白衣人的声音清冷如故,只是那平静的表情有了些许微澜,多出了一丝凝重,但从那微微翘起嘴角流出的嘲讽,却变得越发浓烈起来……



    “轰……”,一声闷雷般巨响,夹杂着一声微不可闻的闷哼,在雨夜中响彻。一朵极亮的光云瞬间升腾而起,几乎照亮了整个夜空,但只维持了刹那,便被无边黑暗吞噬。



    “哼!与我苏某人争锋,不自量力的蝼蚁……嘿……”



    雨夜中,白衣人轻轻地抹去嘴角那一抹鲜红,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话语间多了几丝颤抖,也多了几丝得意。



    电闪,雷鸣,暴雨瞬间又主宰了整个天地,刚刚发生的一幕仿佛只是这雨夜中一段插曲,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



    “啊”的一声惊呼,出了一身冷汗的陈末,被那梦中的炸雷惊醒!恍若亲历的梦境是那样清晰,似乎还在他眼前晃动,更让他惶恐的是,那在绝望中怒吼的人,与自己是如此的相像。



    “他是谁?这个梦……”



    恍惚中,陈末只觉得那梦境中的人,就是自己长大后的样子,可是,自己明明没有经历过梦中的这些事,为什么会觉得那梦境就是真实的呢?



    陈末慢慢睁开眼睛,视线中出现的景物,让他不禁惊愕的张大了嘴巴。



    在陈末眼中曾经最漂亮的房子,也就是吴氏宗祠,此时已经变得面目全非!朱红大门连带着那高耸的门楼已经消失了,大门两旁的围墙也大半坍塌,那曾经异常庄严的祠堂正殿,竟然凭空消失了,只有一地的残砖碎瓦,和刚刚熄灭地香烛飘起的缕缕残烟。



    蓦然间,嘶喊声,尖叫声,哭泣声瞬间填满了陈末的耳朵,这时他才发现祠堂的四周已经围满了人,异常的变故,和突如其来的震惊,让陈末彻底的呆住了……



    嘈杂中,祠堂外的人越聚越多。望着坍塌、损毁的祠堂,恐惧、绝望写在了围观的每个人脸上。



    吴氏的老祖宗,刚搬迁至此就修建了祠堂,后经过了无数代子孙,不断的修缮,才有了今日的规模。无数代的灌输、教育,眼前这座祠堂已经不是祠堂了,在吴氏族人眼中,它等同于列祖列宗!被视为神明。



    这样的变故对于吴姓族人来说,简直就是灭顶之灾!祖宗祠堂在他们心中是不可亵渎的无上存在,祠堂的损毁,让他们在无比的愤怒中也带着深深地惶恐……



    人群中一个颤巍巍,年近七十的白发老者拄着拐杖断续的高声说着什么,带着声嘶力竭的沙哑。这个老人是陈末在镇里最亲的人,他就是吴氏家族的现任族长吴泽。



    渐渐的,哄闹的人群在吴泽呼喊下,安静了下来,除了偶有几声啜泣,只有吴泽那嘶哑的声音在空旷中回荡。



    “大家都静一静,静一静……”



    深灰色的长袍有些凌乱,一头白发胡乱挽了个发髻,紧皱的双眉,让岁月的痕迹益发凸显,那看似平静的双眼,不时露出惶恐与焦虑。



    事出突然,吴泽也是听到族人传讯才匆匆赶来。身为族长的他,听到宗祠被毁时,就像一个惊雷在他脑袋里突然炸响,如果不是报信的族人手快,把他扶住,当时就会一头栽倒在地。



    祠堂前异常压抑!围聚在吴泽身旁的人群都闭口不语,虽是一脸彷徨,但眼中的怒火却可以点燃这春日的空气。



    这时陈末发现,徐海满脸是血的与几个人,聚在吴泽身旁,低声的说着什么,他的手指不时向自己的方向指点着,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陈末觉得有些奇怪,刚才的爆炸那样猛烈,徐海竟然只是磕破了头,身上竟然一点事也没有,他很清楚的记着,那火球来临的一刻,徐海可是挡在自己前面的。



    还没来得及细想,陈末就发现越来越多的人把目光投向了他,惊诧、愤怒交织在目光中,把陈末看的毛骨悚然!



    以往那些慈善亲和的面庞此时竟变得如此狰狞!熟识的叔叔、婶婶那望向自己的目光中,仿佛都带着能把人烧成灰烬的火焰,但陈末却如坠冰窟,冰寒刺骨!



    远处的徐海不知说了句什么,似乎还没有说完,陈末就看到,有几个精悍的吴氏族人向自己跑了过来,望着那相熟面孔上的愤怒,陈末一时间竟然呆住了。



    “站住!你们给我回来。”



    吴泽向着他们的背影高喊着,却发现这几个人只是停顿了一下,便再没有迟疑的向陈末扑了过去,他突然发现,自己往日的威信似乎也随着这场灾祸一点点消失了。



    陈末想要站起来,却被已冲到他身前的几个人,搂肩拉臂的按到了地上。



    身体上突然传来的疼痛,让陈末似乎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被几个平日亲厚的叔叔按住了手脚,肢体也被强制拉伸到极限,身体关节处更是传来剧痛,他下意识的想要反抗,却哪能拗得过几个壮汉的压制。



    “放开我,为什么抓我?放开我……”



    陈末那有些沙哑的声音,这几个壮汉就像没听见一般。几下堪比缚鸡地挣扎,除了让身体多挨了几下拳脚外,根本改变不了什么,很快他那瘦小的身体,被棕绳捆的像个粽子一般。



    绳子勒住了陈末的嘴,让他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吴泽见此脸上不由闪过一抹怒意,拔脚就要走过来,可是刚迈动的脚步,却突然停了下来,带着怜惜深深的望了一眼陈末,吴泽便扭过头去,再也没向那捆成粽子一般的陈末望一眼。



    吴泽很清楚,他这时如果要上前解救陈末,只能让本就紧张的气氛更加的难以控制,无奈之下只能让陈末先受些委屈了。



    突然地变故,让陈末那脑海中因梦境引起的纷乱平息了下来,眼神里迷茫渐去,透出了清明。这些变化让陈末有些奇怪,似乎经过了这个梦境,自己突然间变得成熟了起来。



    平日都很照顾他的那些镇民,能突然变的凶神恶煞起来,陈末很自然的就联想到吴氏宗祠的损毁,以及那个燃烧的火球。



    “难道……他们把这灾祸算到了我头上?徐海为什么没事?当时他明明也在啊?”



    陈末只是疑惑只持续了一会,便想通了其中的关键,这让他越发为自己的变化惊奇起来,以前一些感觉很复杂的事情,现在似乎都变得简单起来了。



    宗祠在小镇人心里的地位毋庸置疑,自己一个外人,大家都不需顾忌,徐海不同,虽然也是外姓,但他却是镇上的里正,平时就很有威严,自己与他相比,相信镇上的人更愿意相信他。



    事发时,只有自己与徐海在宗祠,徐海不会承担这个责任,那把这个灾祸的责任算到自己头上也在情理之中,更何况由一个外姓乞儿来承担责任,相信大多数吴氏族人都会认可。



    想到这里,陈末心中莫名的涌起一阵悲哀,自己本就是个没有爹娘疼爱的孤儿,现在除了吴爷爷,还哪会有人在乎他的死活。



    原本在陈末心中刚刚有了一丝家的温暖,却没想到今天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让他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起来,虽然陈末要比一般孩子成熟了许多,但他毕竟还是个孩子。



    看到陈末被绑了起来,宗祠前原本喧闹的人群也变得越发嘈杂起来,很多与陈末相熟的镇民都被刚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他们就是把脑袋想破了,也想不出陈末与这突如其来的灾难有什么关系。



    “二丫她娘,这是咋回事啊?他们抓一个孩子干嘛?总不会是他把咱宗庙弄塌了吧?”人群中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转头向她身旁一个年龄与她相仿的女人问了起来。



    “四嫂啊,我也纳闷呢!莫娃这孩子怎么就跟着灾祸有了关系,唉,这苦命的娃啊。”说着话,二丫她娘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一脸的不忍。



    “啊!你认识这孩子?他是谁家里的啊?他家里大人呢?怎么不出来管管?就任由着他被人绑起来?”叫四嫂的女人,听到二丫她娘说认识这孩子,也不由的好奇起来。



    “四嫂啊,你是不知道,这孩子不是咱镇上的,他是离咱这一百多里那个旺村的人,从小就没了爹娘,跟他爷爷过活,头几年他爷爷也过世了,旺村一群该挨千刀的畜牲,欺负他年幼,把他家里的天地瓜分的一干二净。话说这孩子也是硬气,没接受旺村好心人的收养,不到十岁的年纪,就一个人离开了那里。”



    说到这里,二丫她娘的眼眶不禁红了起来,叹了一口气才又接着说道:“莫娃这孩子是一年前来镇上的,这之前那罪是真没少遭啊!这么小的年纪,我就是现在想想都觉得揪心啊!”



    “这孩子来咱镇上都一年多了啊?咋就没人收养他呢?”四嫂对陈末越发的好奇起来。



    “唉……莫娃这孩子,懂事、乖巧还勤快,咱镇上的孩子我看没一个能赶得上他,只要是认识他的人,没有一个不喜欢他的,要收养他的人多了去啦!我也动过这个念头,可这孩子哪都好,就是性子倔!自从知道进了谁家的门就要跟着改姓,他就死活也不肯答应了,就连最疼他的老族长都没有劝动他。唉……”



    “这孩子还真是个要强的性子啊!可他人缘这么好,咋就没个人出来帮他说说啊?”



    “我倒是想来着,可我一个妇道人家说的话能有谁听啊?再说你也不看看,那几个出来绑人的,都是吴举老爷那边的,谁要是站出来,那不是明摆着要跟吴举老爷作对吗?你看看俺家那口子还有他旁边的栓子他爹,要是没有吴举老爷在那横着,他们早冲出去了。”二丫他娘说到这里,已是一脸的怒气,但更多的却是无奈。



    四嫂听到这里,也是一脸的恐惧,就像那吴举这个名字对她有着莫大的威力,甚至都没跟二丫她娘再说句话,后退了几步就融进了人群中,一晃就没影了。



    “铛铛……”



    一阵锣响,宗祠前突然安静了下来,陈末整个头脸都被绑住,只能靠声音感知外界,传到耳朵里那杂乱而急促的喘息声说明镇民并没有离开。



    突然一阵“咄,咄……”敲击声响起,这让内心冰冷的陈末忽然感觉到了温暖。



    “这是吴爷爷的拐棍敲打地面发出的声音。”



    敲击声有些杂乱,很乖巧的陈末知道,吴爷爷只有在心绪不宁时才会这样。



    “也许是因为我,才让平日里镇定自若的吴爷爷乱了方寸吧?”陈末在心里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戈然而止,一个喘着粗气,有些年轻的声音传进了陈末耳朵里:“祖爷!正殿的地面不知被啥东西砸了个大窟窿,看不出多深,洞口还时不时的往外冒火,根本就近不得人,吓死人啦!”



    “别慌,进去看看再说。”吴泽的声音沙哑中多了几分凝重。



    脚步声纷纷涌向大殿。陈末不禁好奇,那个带着自己记忆飞来的火球到底是什么?碗口大的火球不但把祠堂毁地面目全非,就是祠堂那坚硬的青砖地面也被砸出了一个深坑,想想火球那可怕的力量,陈末不由的有些庆幸。



    “如果当时自己所处的位置是大门,现在应该连渣都不剩了吧?”陈末不禁的一阵后怕,但同时也对那个天降之物不由得好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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