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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贵妃秘事

小说:重生之庶女心计作者:三月早字数:4802更新时间 : 2017-03-14 20:01:05
前日,是个极为晴朗的天,行宫里,夏日的凤仙芍药都是开的极好。

    “才人请。”李竹青躬身请云璧。

    云璧“嗯”了一声,就是提着裙摆进了殿里。

    正殿里,燃着冷香,云璧很是喜欢,可是,却是总觉得这殿里静了些,四下一看,这殿里,竟然是一个太监宫女都没有,将人都遣散了,倒是合着自己这琼姐姐的性子。

    隐约传来的几声咳嗽声,不禁让云璧心头一紧,听着这声音,琼贵妃似乎病得不轻。

    “姐姐。”云璧掀开了这珠帘,珠帘坠坠的响,琼贵妃却依然是咳嗽不止,合着这珠帘脆响,云璧忍不住道,“不过一个月不见,姐姐如何成这样了?”

    琼贵妃独自躺在这贵妃榻上,身边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手里,只是紧紧捏着一张白纸黑字的信纸,半折着,随着琼贵妃的咳嗽一颤一颤的,云璧看不真切这信上的字,也无心去看,只是看着琼贵妃难受样不忍,径直就去沏了杯茶,递给琼贵妃。

    琼贵妃摆摆手,推了茶盏,不想喝,却是泪眼婆娑,不言语。

    云璧从未见过琼贵妃如此,那一日看着这琼姐姐不是温婉的精神样,加上圣宠,自然不会有什么烦恼,而如今,琼贵妃莫名的闪着泪光的眼眸,却是分明的告诉云璧,这再坚强的人,也是人啊。

    “我曾说过,我来这个世界,本来就是错的,此番进宫,更是错上加错,如今,这番错,总算是要了解了。”琼贵妃弱弱的说,嘴角泛白。

    “姐姐,”云璧心里莫名的忐忑,生怕是,这琼贵妃想不开了,牵起琼贵妃垂在榻边的手,就是劝道,“姐姐是不是又不喝药了?无论如何,养好身子才是紧要的。”

    不喝药?琼贵妃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叹道,“不喝药?我正是,喝了药才成了这样的。”

    “姐姐的意思是?”云璧一惊。心里只是认为,莫不是有人,对琼贵妃的药动了手脚。

    “心属卿,志不改,何谓难,不过姻缘错,错,错。”琼贵妃慢慢吟起一句,又是闭目,直道,“当真是错的,此番,我便可以回去了,只求那乌头汤的毒可以快些,不然,真是太折煞人了。”

    琼贵妃看似一番胡言乱语,云璧听了,心却是砰砰的跳得极快,琼贵妃这是,自己服了那乌头汤,莫不是,这才是琼贵妃口里的“喝了药才这样的”本意。却不知,琼贵妃为何要突然如此。

    “姐姐何苦?”云璧除了这句,再也说不出其他。

    琼贵妃的手只是低低的垂下,手里的那张信纸也是随着落下,可是琼贵妃却似乎没有察觉,只是喃喃张口,道,“云璧,你走吧,你是可以比本宫在这道上,走得更加长远的人,你比我坚强,不像我,只知道逃避罢了。”

    云璧晃着头,却听得琼贵妃又是愈发坚定的劝着自己离去,云璧黯然,只是低着头正要离开的时候,清晰的终于看到这信纸上的白纸黑字的内容。

    字写得极为扭曲难辨,看着,比三岁孩童的字还不如,可是力道够了,有些像胡写的画符,云璧一时辨认不出,只是单单认出了这署名的“严苍劲”三个大字,是严家人?云璧心里咯噔一下,怔怔的,还是退下了。

    思罢,又是看着安沁,皱着眉问道,“严苍劲是什么人物?”

    话一出,安沁的脸色就是变了变,四顾周围无人,才是低声道,“小主如何问起这人来了?”

    看着安沁突变的表情,云璧知道此人定是和琼贵妃关系关系不浅,只是淡淡道,“你且直说。”

    安沁小心的关了门,房里独留了云璧安沁两人,安沁才是慢慢说道,“此事,还是四年前,那时候,皇上还是四皇子,琼贵妃也还只是沧州乔家未出阁的大小姐。”

    “那年,皇上奉命去沧州监督长城修建,严氏一族,自然是要盛情款待,那时候,琼贵妃和严家嫡子严苍劲依然是有了婚约了,虽然乔家是看中了严家的权,严家是看中了乔家的钱,可两人也是两情相悦,郎才女貌的一对。”

    “说来,这琼贵妃也是个奇女子,虽然是订了亲,可是也没见过还未成亲就日日往夫家跑的姑娘,可是琼贵妃却不然,好在严家嫡子也是欢喜,严家长辈看中了乔家家大业大,也不多管,可是偏偏,一日这琼贵妃又是去这严府寻这严家嫡子的时候,却是遇上了在严家暂住的当今皇上。”

    “然后皇上看中了琼姐姐,这严家嫡子也不得不妥协了?”云璧冷冷道,一个怕权怕势就将自己喜欢的女子拱手相让的男人,难为琼姐姐还如此痴痴的揣着他的来信,又一想,既然放手了,又何必来信多问。

    果然,又听着安沁继续说道,“非也,小主误会了,当时,这严家嫡子并没妥协,相反,当皇上委婉提出这要求后,这严家嫡子第一个,就是反对,当时两人都是热血少年,话不投机,却是下了一个赌注。”

    “赌什么?”

    “一只眼睛。”安沁语出惊人,云璧听了,心里也是一颤,可如今这赵回诚眼睛安好,想来,这输的,是这严家嫡子了。

    “然后呢?”云璧叹了口气。

    安沁语气也有些黯然,又是说道,“沧州马多,两人比的,是驯马,说是牵了马场两匹最烈的马来,谁能在马背上呆的时间长,谁就是赢家,最后,皇上赢了,严家嫡子当场,就是遵守承诺,剜去了左眼,之后,却是有人在这严家嫡子的那匹马的马蹄子上,发现一根银针。”

    “好生阴险。”云璧咬牙,赵回诚的手段真是处处都在。

    “的确,这严家嫡子虽然枉然失了只眼睛,严家敢怒不敢言,可这银针被发现后,严家嫡子自然是不服,说要毁约,要再赌一局,再赌自己另一只眼睛。”

    “已经失了一只眼睛了,何必再苦苦折磨自己。”云璧叹道。

    “许是比起眼睛来说,贵妃娘娘才是更值得珍惜的吧。”安沁若有所思,喃喃低语,“有时候,为了心爱的人,哪怕失去所有,也不会后悔。”

    云璧冷笑了两声,只是回道,“若是失去了所有,怎么还会有爱人的资本呢?若是连保护对方的能力都没有,只怕,连爱,都不敢爱了吧。”

    安沁一怔,眼里流光闪过,不多语,只是沉思。

    “然后呢?”云璧问道。

    “然后……然后……,”安沁深思有些渺然,恍然继续道,“这第个二个赌局,是赌琼贵妃的心,赌这琼贵妃会不会随着皇上一同回京。”

    “那严家嫡子又输了?这回是因为什么?”

    “皇上骗了琼贵妃,也骗了那严家嫡子,一面,他骗着琼贵妃说,这严家嫡子已经娶了了他那秦表妹,一面,他又骗着那严家嫡子说,琼贵妃已经应允自己,随着自己走了,还拿出了那琼贵妃和那严家嫡子的定情信物,交还给那严家嫡子,实则,是琼贵妃托着皇上拿着那信物去问那严家嫡子,是否,还将两人之间的婚约放在心上,若是,自己甘愿当平妻,只要对方的心,还在自己这里。”

    听罢,云璧的牙关已经是咬得咯吱咯吱响,紧紧的闭着眼睛,好一招两面三刀,好一招偷梁换柱,赵回诚,我当真是小看了你了。

    安沁见着云璧这一口怒气忍的只极为难受,脸也是涨得通红,自己也是知道,自家主子和那琼贵妃素来是情谊不浅,听了这番缘由,怒气也是难免的,伸手欲扶着安慰几番,却是突然见着云璧猛然张开了眼,也是吓了一跳。

    云璧瞪着大眼睛,里头都是愤懑不平,更多的,却是担忧,想到前两日去看琼姐姐的场景,只怕,这被赵回诚瞒了整整四年的琼姐姐,已经是知道真相了,才是知道,原来那心上人,并非是抛弃了自己娶了别人。

    又想到这安沁一口一个严家嫡子,这若是严家嫡子,这与严太后岂不是……

    “这严苍劲是严太后什么人?”

    “正是太后的同胞弟弟,只是严家老爷晚来得子,差了严太后十六岁。”

    咯噔一下,云璧的心似乎跌落得更深了,一个太后同胞弟弟,一个是太后养了二十六年的儿子,四年前,原来这皇权和严党的斗争,就已经开始了。

    难怪,严太后对琼贵妃次次推脱出席都未曾责怪,云璧起先想,大概是严太后知道赵回诚宠着这病怏怏的琼贵妃,又抑或是,正因为这琼贵妃一直表现得病怏怏的,太后未曾上心。

    不然,作为一个既和自己儿子,又和自己胞弟有着纠葛的女人,以严太后那般手段和心性,怎会让琼贵妃活到如今。

    “安沁?”云璧淡淡的昂着头,看着眼前一身素衣,打扮也是十分淡雅的安沁,眼神里透着深邃,张口问道,“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小主尽管吩咐。”

    “你曾说过,你十四岁就以罪臣之女的身份罚入宫中服役,这深宫里的事,你知晓,倒没什么奇怪的,可是这宫外的事,何况这小到一根小银针你都知道得如此详细,你,可能给我一个解释?”云璧说完,偏着头,等着安沁的回答。

    安沁失色,只是扑通一下跪着,不似平常的半分冷静,惴惴道,“小主饶命,奴婢……奴婢只是……。”

    云璧连忙就是扶起安沁,万分没想到,自己不过是简单的一问,安沁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其实心里已经是猜了个大概,语气和缓了一些,“我这里不似其他那,你虽唤我一声主子,我却从未将你真当下人看待,只是,那白家公子云游四方,知道得多,可是无心朝政之事,倒不是皇上的心头大患,可你……。”

    云璧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如今是在深宫里头,你是个嘴紧的人,他告诉你的那些,你自然是守得住,可是,我怕的,是你守不住你的心。”

    谁人没有情动时,从一开始,云璧看到那白家公子白迟谦看着安沁的眼神,自己就知道,此人的心,早就完完全全的给了安沁了,可是偏偏,这个世界,就是喜欢拆散鸳鸯。

    安沁和白迟谦是一对,琼贵妃和那严苍劲又是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的话,终究,不过是苦情人的期待,旁观者的祝福罢了。

    安沁任由着云璧将自己扶起,眼角,是藏不住的泪光。

    说了好长的一段话,云璧也是有些累了,想到前日,自己那董家表哥董太医为自己例行把平安脉的时候,终是忍不住,怪罪了一句,自己就那么些斤两,何苦去逞那个风头。

    自己不说话,只是看着董远道皱着眉当真着急的模样,心里有些暖,终究,更多的,是歉意。

    董远道这人,云璧当真觉得,自己,是欠了他太多人情了。

    云璧看着泪痕未干的安沁,只是劝了几句,又是说道,“我想去那荷花池走走。”

    “小主如今身子不便。”安沁担忧,伸手,擦尽了泪痕。

    “不碍事。”云璧下意识的抚了抚自己略略发胀的小腹,过去自己还是柳晓的时候,这每次来例假都是痛得哭天喊地的,如今换了个身子,还以为能好些,由来,又是一般的苦痛难耐。

    外头,夏日的太阳灿烂异常。

    含香水榭,依旧是这般幽静淡雅。

    荷花池旁,芙蕖娇艳,在这夏日的风中,和煦的日光下,如此的亭亭玉立,摇曳生姿,云璧绕着荷花池慢慢的走着,一步一步,也是走的极慢。

    踱着步子,云璧又是忍不住的回头看了一眼那日自己躲雨的画堂,那瓦黄的飞檐又是勾起了云璧心里一阵阵的波澜。

    这一望,却又是捉着画堂里一个人影,绰绰约约的,看着,十分的熟悉。心头,不禁就是砰然一动,似乎有些期待,又似乎,有些害怕。

    “你们且先回去,安沁若问起,只说我自己想独自走走就好。”云璧淡淡偏头吩咐着身后跟着的小宫女,自己也不知为何,此番,分明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看着身后的人走远了,云璧才是提着裙摆,加快了脚边,才到这画堂前,却是听到里头有人在说话,这说话的人,并不是方才自己看到的那一个人,而是,两个人。

    “我说,谨表哥你怎么就不能带着我去了,我好歹,也流着我武家精武忠勇的血啊,带我去吧。”是个女人的声音,听着年纪不大,十分孩子气,娇媚可人的撒着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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