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后果
小说：鹊物语作者：零崎圆字数：4058更新时间 : 2019-11-09 04:04:01
bgm：修验道（神前晓）
鹊看到柠檬兀自伤神的样子，摇了摇头，没有再去多想“好了好了，不管你要做什么，让我们开始吧。”
“你的问题在哪里？或者说你对自己的身体情况知道多少？”柠檬收敛了悲伤自责的神色，再度变成一个亭亭玉立的青涩女孩。
“简而言之，我身上的任何一个身体组织，乃至是一个单纯的细胞，都可以成为我再生的根本，而且这个过程是没有消耗的，至少我没有察觉到有任何方面的损耗。而作为代价，现在的我快要死了。”
“。。为什么你快要死了?”
“不知道，我知道这源自于我特殊体质的副作用。”
“明明是你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不知道？”
“具体情况我也不方便说，甚至为什么我会变成这个样子，我自己也不清楚。总之当我发现自己的身体变成这种状况的时候，我心里就很明白自己是要死了。”鹊看上去很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唉。。。连你自己都不知道的状况，你要我怎么帮你？找不到病因的话会很麻烦。”
“所以才需要你啊，我一开始参与到这件事就是为了得到你哥哥的帮助，不过现在看来出现了更好的人选。我需要你直接修改抹除掉“我会死”这个事实。”
“怎么知道你哪里来的这种想法。。。哪有人有事没事觉得自己要死了还这么肯定的。”柠檬叹了口气，摆摆手“算了算了，你走过来，我现在动不了。”
鹊依言走上前去“你需要再观察一下我的再生方式吗?兴许会有所启发。”
“不用了，你那种死法不会让我有所启发，只会让我觉得糟心。。而且连你也不知道具体原因的话，我觉得这件事情很难办。。说实话成功的希望也很渺茫，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
“我说了，根本原因就在于我不会死的体质。至于成功与否，你只要尝试尽力去做就可以了，我答应的事情会做到的，不会再去找你哥哥的麻烦。”
鹊张开双臂，做出一个怀抱世界的动作，尝试一个人心十字架，奈何在幽黑的坑洞中没有第三个人能够看见。他那完全就是在看戏的表情，虽然他的话听上去像是在试图拯救自己的性命，所作所为也在围绕这个展开，但。。这一刻他轻佻而毫不在意的轻松样子似乎说明又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他笑得很单纯很愉快，给人一种“啊啊，这家伙很开心，是遇到了什么好事吗？”的印象。
那不是阴险毒辣，心狠手黑，也不是意态张狂没心没肺，那只是纯粹而不知意义的开心笑容。
没有人会真的不怕死，在面临生死抉择的时候，人类那看似坚强的心灵总会有一瞬的颤抖，不管是身处险境，还是舍生取义，是窝囊得被人屠杀而无法反抗，还是心甘情愿无怨无悔的去死。
不忍，迷离，伤感。
莫愁前路无知己，
前方何有路来走?
单单是因为对生的留恋和对死的恐惧。死本身并不可怕，很多时候痛苦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是，死之后是什么呢？是去往天堂还是去往地狱，抑或者只是——一片虚无。
真正不怕死的，只有已经死掉的人和那些从未活过的人。
“那么祝你能够妙手回春，武运隆昌。”他笑得甚至有些滑稽，那不是在看待自己生死，拿捏自己生命的眼神，而是单纯地在看戏的眼神。代表着禁忌与非常识。
“可恶。。”柠檬看到他的表情，下意识地无名火起，她感觉自己一直以来珍视的某些东西，坚守的信念受到了嘲讽和辩驳“你这个混蛋！你真的不怕死吗？”
柠檬白皙的左手不知何时已经刺入鹊的身体。
原本鹊的身体就跟普通一样，在灰色的世界中同样是一片灰暗，出去他不死的特性，身体几乎和普通人一般无二。而相比之下，全身由淡红色线条组成柠檬就显得显眼多了。
淡红色的光彩蔓延者，就像是将一大桶颜料，倒入水缸中，不起眼的灰色被迅速清远吞并，被同化成淡红色。鹊整个人渐渐被沐浴在红色的光华中，就像一个人形的茧子在，在漆黑的坑洞中散发着微微的光亮。
“彼方”无形的反重力膜也渐渐褪去。黑雨打在了淡红色的光华上，仿佛接触到实体的凝胶。顺着边缘滑落下来。
“你最没有资格说这种话了，你知道你们兄妹两个干掉了多少人？整个学校的人都被你们杀掉了诶。”鹊语气明快，就像是在讲述一个笑话“至于我怎么想，这就是我的事情了，为什么你一定要瞎猜，然后意气用事呢？”
他丝毫不担心对方会一怒之下把自己给弄死，然后说一句“我已经尽力了。”什么的，人质还在自己手上。
“那是我的错，跟我哥哥有什么关系？”
“反了吧？我看跟你的关系不大，怎么看都是你哥哥的错。”
柠檬轻轻咬了咬贝齿，从牙缝里挤出“切”的一声，扭动手腕，连带着刺入他身体的整只手剜了剜。
虽然按照常理就可以忍住，但是在对方的故意控制之下，鹊直接惨叫出声。
“诶～你怎么了？”柠檬装模作样地看着鹊“抱歉，刚才我在寻找你生病的地方，不小心用力了点，哎呀哎呀，弄疼你了真是抱歉哦，我不是故意的啦，诶嘿～”
柠檬抬起另一些空着的右手，在脑袋旁摆了一个可爱的手势。
“别给我装傻卖萌，你分明就是——啊！”
柠檬的右手也插入了他的胸口。
。。这家伙怎么这么毒辣？这是多少倍的同学？一百倍还是一千倍?为什么我的神经没有断开昏厥过去。
“喂。”柠檬突然抬头看着鹊，面色凝重。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我要死了，救不了啊。”鹊虚着眼睛，非常无奈的表情，让他因为疼痛从脸上滴落下来混到坑洞的雨水中。
“不是，能治。”柠檬摇了摇头“我大概找到原因了，你说的没错。你“不死”的身体特性与“意识死亡”两者是连接在一起的，完全混为一谈，所以你要活命必须要放弃这种“不死”。。不，还是有点不一样。”
“关于我的身体啊，我也算有些研究，其实说，会就这么死掉也不准确，应该说是意识和人格的消亡才对。”
“嗯，就是这个。”柠檬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我现在有点好奇你是干什么的了？”
“唉。。我刚我之前都问你知不知道了，鄙人鹊，职业是“造神者”。”
“事实上，你拥有的信息量实在太过庞大，其中绝大部分都是我无法理解的，甚至连解析都无法做到。。你竟然到现在都没有被这些东西撑爆了，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柠檬喃喃着，眼中放射出不可思议的神采。
“不过正因如此，你的人格也是即将消亡，支撑不了多久了。”
“而因为这庞大的信息量，无数的资讯交流总和，最后发生了我也不能理解的反应。。简言之，这并不是说你是不死的，虽然事实的确如此，但是并不准确。”
“你是。。。有无穷无尽的“死亡”可以用于挥霍，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用的完的量啊。”
“对，就是要你把那些个东西干掉。”
“。。你一定在开玩笑。”
“反正你也快没了，怕什么，我都不怕。”
“你不是说你死了，我哥哥也会吗？”
“就在之前我已经解除了这个设定好的程序，现在就算我死了，他也不会受到威胁。”
“。。。我能不能不把它们干掉？换个办法。”柠檬语气有些委婉，似乎很不好意思。
“为什么？你在开玩笑吗？喂喂，这不是说好的事情吗？你帮我忙，让我活下去。”
“感觉。。会有很不好的事情发生。”
“那都是错觉，来吧，开始吧。”
“。。能等一会儿吗？”
“做梦。”
“喂。。喂你确定吗？就一会儿哦，磨刀不误砍柴工，心急吃不了热——”
“你要是现在临时毁约，我敢现在就把你哥哥干掉，不要怀疑我有没有这种能力。”
“等。。等等！，那那好吧，我答应你，我现在就。。。”
“马上。。”
“让我深呼吸一下。”柠檬不知道为何感受到一阵心悸和害怕，明明自己早就已经有了赴死的决心了。
。。。明明自己早就已经死了。
“。。你说我哥哥和你的小女朋友真的已经在危险范围之外了吗。。”
“让我想想怎么做。。”
“不，你不用想了，我现在就把你哥哥杀掉。”
“。。我知道啦，我这就开始。”
“三。。。”柠檬既然已经开始耍无赖地数数，更让鹊觉得可恨的是她还把音调拖很长。。
“二。。。”
“一。。。”
“零。”
柠檬保持着双手插在别人胸口的姿势，开始了，他有生以来最为粗暴，最为危险的一次修改，甚至可以说是单纯的破坏。在柠檬看来，那已经不是小孩子用蜡笔在名画上涂鸦的程度，那已经是直接拿刀去砍名画了。。她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鹊在身体中刹那间有什么东西一下子碎裂了，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顷刻间崩塌，就像是被洪水冲垮的大坝。
他的身体几乎变得透明。七彩。。不，万彩的繁复光华从他的身体内部透体而出，那种复杂的程度已经不是人类可以理解的范畴了。
极致，极端，乃至不可名状。
赤，橙，黄，绿，青，蓝，紫，黑，白，灰。。。。
用色彩来形容，太过于狭隘。但这是当时第一目击者柠檬最为直观感受。
即使以她当时那种不完全的状态，你能看到听到，闻到，嗅到，感觉到。。柠檬感觉自己并没有能够暴力修改需要被毁灭的东西，而是单纯的破坏了一个枷锁，打开了某种囚笼。
那种应该用“一切”来形容才最为合适的存在。
“一切”，“根源”，“全部”，“原一”。
“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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鹊看到柠檬兀自伤神的样子，摇了摇头，没有再去多想“好了好了，不管你要做什么，让我们开始吧。”
“你的问题在哪里？或者说你对自己的身体情况知道多少？”柠檬收敛了悲伤自责的神色，再度变成一个亭亭玉立的青涩女孩。
“简而言之，我身上的任何一个身体组织，乃至是一个单纯的细胞，都可以成为我再生的根本，而且这个过程是没有消耗的，至少我没有察觉到有任何方面的损耗。而作为代价，现在的我快要死了。”
“。。为什么你快要死了?”
“不知道，我知道这源自于我特殊体质的副作用。”
“明明是你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不知道？”
“具体情况我也不方便说，甚至为什么我会变成这个样子，我自己也不清楚。总之当我发现自己的身体变成这种状况的时候，我心里就很明白自己是要死了。”鹊看上去很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唉。。。连你自己都不知道的状况，你要我怎么帮你？找不到病因的话会很麻烦。”
“所以才需要你啊，我一开始参与到这件事就是为了得到你哥哥的帮助，不过现在看来出现了更好的人选。我需要你直接修改抹除掉“我会死”这个事实。”
“怎么知道你哪里来的这种想法。。。哪有人有事没事觉得自己要死了还这么肯定的。”柠檬叹了口气，摆摆手“算了算了，你走过来，我现在动不了。”
鹊依言走上前去“你需要再观察一下我的再生方式吗?兴许会有所启发。”
“不用了，你那种死法不会让我有所启发，只会让我觉得糟心。。而且连你也不知道具体原因的话，我觉得这件事情很难办。。说实话成功的希望也很渺茫，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
“我说了，根本原因就在于我不会死的体质。至于成功与否，你只要尝试尽力去做就可以了，我答应的事情会做到的，不会再去找你哥哥的麻烦。”
鹊张开双臂，做出一个怀抱世界的动作，尝试一个人心十字架，奈何在幽黑的坑洞中没有第三个人能够看见。他那完全就是在看戏的表情，虽然他的话听上去像是在试图拯救自己的性命，所作所为也在围绕这个展开，但。。这一刻他轻佻而毫不在意的轻松样子似乎说明又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他笑得很单纯很愉快，给人一种“啊啊，这家伙很开心，是遇到了什么好事吗？”的印象。
那不是阴险毒辣，心狠手黑，也不是意态张狂没心没肺，那只是纯粹而不知意义的开心笑容。
没有人会真的不怕死，在面临生死抉择的时候，人类那看似坚强的心灵总会有一瞬的颤抖，不管是身处险境，还是舍生取义，是窝囊得被人屠杀而无法反抗，还是心甘情愿无怨无悔的去死。
不忍，迷离，伤感。
莫愁前路无知己，
前方何有路来走?
单单是因为对生的留恋和对死的恐惧。死本身并不可怕，很多时候痛苦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是，死之后是什么呢？是去往天堂还是去往地狱，抑或者只是——一片虚无。
真正不怕死的，只有已经死掉的人和那些从未活过的人。
“那么祝你能够妙手回春，武运隆昌。”他笑得甚至有些滑稽，那不是在看待自己生死，拿捏自己生命的眼神，而是单纯地在看戏的眼神。代表着禁忌与非常识。
“可恶。。”柠檬看到他的表情，下意识地无名火起，她感觉自己一直以来珍视的某些东西，坚守的信念受到了嘲讽和辩驳“你这个混蛋！你真的不怕死吗？”
柠檬白皙的左手不知何时已经刺入鹊的身体。
原本鹊的身体就跟普通一样，在灰色的世界中同样是一片灰暗，出去他不死的特性，身体几乎和普通人一般无二。而相比之下，全身由淡红色线条组成柠檬就显得显眼多了。
淡红色的光彩蔓延者，就像是将一大桶颜料，倒入水缸中，不起眼的灰色被迅速清远吞并，被同化成淡红色。鹊整个人渐渐被沐浴在红色的光华中，就像一个人形的茧子在，在漆黑的坑洞中散发着微微的光亮。
“彼方”无形的反重力膜也渐渐褪去。黑雨打在了淡红色的光华上，仿佛接触到实体的凝胶。顺着边缘滑落下来。
“你最没有资格说这种话了，你知道你们兄妹两个干掉了多少人？整个学校的人都被你们杀掉了诶。”鹊语气明快，就像是在讲述一个笑话“至于我怎么想，这就是我的事情了，为什么你一定要瞎猜，然后意气用事呢？”
他丝毫不担心对方会一怒之下把自己给弄死，然后说一句“我已经尽力了。”什么的，人质还在自己手上。
“那是我的错，跟我哥哥有什么关系？”
“反了吧？我看跟你的关系不大，怎么看都是你哥哥的错。”
柠檬轻轻咬了咬贝齿，从牙缝里挤出“切”的一声，扭动手腕，连带着刺入他身体的整只手剜了剜。
虽然按照常理就可以忍住，但是在对方的故意控制之下，鹊直接惨叫出声。
“诶～你怎么了？”柠檬装模作样地看着鹊“抱歉，刚才我在寻找你生病的地方，不小心用力了点，哎呀哎呀，弄疼你了真是抱歉哦，我不是故意的啦，诶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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柠檬的右手也插入了他的胸口。
。。这家伙怎么这么毒辣？这是多少倍的同学？一百倍还是一千倍?为什么我的神经没有断开昏厥过去。
“喂。”柠檬突然抬头看着鹊，面色凝重。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我要死了，救不了啊。”鹊虚着眼睛，非常无奈的表情，让他因为疼痛从脸上滴落下来混到坑洞的雨水中。
“不是，能治。”柠檬摇了摇头“我大概找到原因了，你说的没错。你“不死”的身体特性与“意识死亡”两者是连接在一起的，完全混为一谈，所以你要活命必须要放弃这种“不死”。。不，还是有点不一样。”
“关于我的身体啊，我也算有些研究，其实说，会就这么死掉也不准确，应该说是意识和人格的消亡才对。”
“嗯，就是这个。”柠檬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我现在有点好奇你是干什么的了？”
“唉。。我刚我之前都问你知不知道了，鄙人鹊，职业是“造神者”。”
“事实上，你拥有的信息量实在太过庞大，其中绝大部分都是我无法理解的，甚至连解析都无法做到。。你竟然到现在都没有被这些东西撑爆了，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柠檬喃喃着，眼中放射出不可思议的神采。
“不过正因如此，你的人格也是即将消亡，支撑不了多久了。”
“而因为这庞大的信息量，无数的资讯交流总和，最后发生了我也不能理解的反应。。简言之，这并不是说你是不死的，虽然事实的确如此，但是并不准确。”
“你是。。。有无穷无尽的“死亡”可以用于挥霍，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用的完的量啊。”
“对，就是要你把那些个东西干掉。”
“。。你一定在开玩笑。”
“反正你也快没了，怕什么，我都不怕。”
“你不是说你死了，我哥哥也会吗？”
“就在之前我已经解除了这个设定好的程序，现在就算我死了，他也不会受到威胁。”
“。。。我能不能不把它们干掉？换个办法。”柠檬语气有些委婉，似乎很不好意思。
“为什么？你在开玩笑吗？喂喂，这不是说好的事情吗？你帮我忙，让我活下去。”
“感觉。。会有很不好的事情发生。”
“那都是错觉，来吧，开始吧。”
“。。能等一会儿吗？”
“做梦。”
“喂。。喂你确定吗？就一会儿哦，磨刀不误砍柴工，心急吃不了热——”
“你要是现在临时毁约，我敢现在就把你哥哥干掉，不要怀疑我有没有这种能力。”
“等。。等等！，那那好吧，我答应你，我现在就。。。”
“马上。。”
“让我深呼吸一下。”柠檬不知道为何感受到一阵心悸和害怕，明明自己早就已经有了赴死的决心了。
。。。明明自己早就已经死了。
“。。你说我哥哥和你的小女朋友真的已经在危险范围之外了吗。。”
“让我想想怎么做。。”
“不，你不用想了，我现在就把你哥哥杀掉。”
“。。我知道啦，我这就开始。”
“三。。。”柠檬既然已经开始耍无赖地数数，更让鹊觉得可恨的是她还把音调拖很长。。
“二。。。”
“一。。。”
“零。”
柠檬保持着双手插在别人胸口的姿势，开始了，他有生以来最为粗暴，最为危险的一次修改，甚至可以说是单纯的破坏。在柠檬看来，那已经不是小孩子用蜡笔在名画上涂鸦的程度，那已经是直接拿刀去砍名画了。。她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鹊在身体中刹那间有什么东西一下子碎裂了，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顷刻间崩塌，就像是被洪水冲垮的大坝。
他的身体几乎变得透明。七彩。。不，万彩的繁复光华从他的身体内部透体而出，那种复杂的程度已经不是人类可以理解的范畴了。
极致，极端，乃至不可名状。
赤，橙，黄，绿，青，蓝，紫，黑，白，灰。。。。
用色彩来形容，太过于狭隘。但这是当时第一目击者柠檬最为直观感受。
即使以她当时那种不完全的状态，你能看到听到，闻到，嗅到，感觉到。。柠檬感觉自己并没有能够暴力修改需要被毁灭的东西，而是单纯的破坏了一个枷锁，打开了某种囚笼。
那种应该用“一切”来形容才最为合适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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