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死者的国 第一百一十五章 危险的猜测
小说：奥法纪元作者：醉酒的胖子字数：4007更新时间 : 2019-12-22 23:59:43
夜晚的天幕几乎完全没有了光亮，只在野草丛里零散的分布着一片片闪烁微光的奇特物质，也不知道是某种矿物还是会发光菌类，总之这在营地的另一侧是不具有的。
这些微弱的光让这里不至于漆黑一片，以罗杰的超强目力，在这里可以完全不受阻碍地行动，窥探着那处危险的黑蚀区域。
被土著们称之为黑蚀现象的虚无裂隙此时正静悄悄的躺在草丛里，周围大片碎石和倒伏的野草似乎在告诫后来者它出现时的场景。
裂隙的中央深深凹陷，周围则是呈现出异常整齐的边缘结构，如同被人工修造过一般，呈现出几乎完美的半碗型，单单只是这么看过去谁能够想到，这个带着些许诡异的美感的现象会是凶险异常的虚无裂隙？
虚无，被魔法师们用来描述充斥在位面之间的媒介，对于居住在位面之中的生物而言并没有什么意义，但是这并不能否认它的存在。
对于虚无的情况，凡人对其知之甚少，在魔法发展到顶峰的那个时代，法师们对它的研究也仅仅止步于其没有质量、亦无能量、更别提所谓的概念的奇特性质，即便是罗杰，也是在解锁了正式的巡游者权限以后才对于虚无有了一定的了解。
虚无它就像是蛋液，位面晶壁包裹着的位面就像是蛋黄，这或许就是解释虚无最简单的比喻。
目视前方，罗杰不需要使用右眼的‘洞察’能力就能够看出那片区域的凶险，事实上，就算他想要使用自己的能力去窥探，也对它无能为力，毕竟虚无算是与概念一个等级的东西，并不是罗杰的洞察能够看破的存在。
“靠近我，这里可能有危险。”
罗杰谨慎地挪动着脚步，并把小男孩与塞娜护在身后，“这种情况不冒出几只妖魔鬼怪来，实在有些对不起这营造的氛围。”
“罗杰你有些太胆小了吧？”
塞娜这边话音未落，一种窸窸窣窣的声音便在三人面前响起，罗杰松了一口气，指着那隆起的地面说道：“谁说的......看，这不就来了吗？”
寂寥的冷风里，像是有人吹响了进攻的号角，环绕着虚无裂隙的碎石被拱起，一块块板结的泥土被推到一旁，伴随着肢体摩擦的混乱噪音，无数个浑身覆盖泥土的身影就这么从地下爬了出来！
这些身影里不乏被腐化的侦查队，他们勉强还能够保持肉体的完整，余下大部分更多的是一些骨头架子，只能够依稀看出四肢着地的野兽模样，在他们惨白的骨头上，比夜色更加深邃的黑色正在萦绕。
“这是把之前在这片草原上死亡的野兽骸骨也给腐化了？你们还真是不挑食。”
在罗杰谨慎的目光里，这些不知能不能被称得上亡灵的东西粉墨登场，它们簇拥着的虚无裂隙自然也不甘示弱，裂隙里激荡起莫名的能量波动，随后，十数只蛇人形态的阴影神仆从里面爬了出来。
亡灵小男孩哪曾见过这种阵仗？顿时就感觉脑袋一蒙，虽然同为亡灵，但是依然被这种诡异可怖的场景吓得够呛。
那些刚从沉睡中苏醒的腐化怪物跟罗杰他们之前对付的一样，最开始明显还未完全活动起来，他们举止笨拙，东倒西歪，而且看上去一时半会都没把注意力放在罗杰一行三人身上，麻烦的是那几头阴影神仆，在失去了塞娜护符的力量，怎么应对它们让罗杰很是头痛。
“不管了，打了再说。”
眼见自己脚下站立的地面也膨隆起来，一个像是马类那样狭长的骷髅头从土里钻了出来，空洞的眼眶里，肥硕的肉蛆正在肆意的蠕动，塞娜还没来得及恶心，罗杰就一脚踢飞了挡在自己正前方的怪物。
“我说，虽然变成了骨头架子，但是咱们好歹也稍微讲一下卫生好不好？要不我给你们介绍一个有洁癖的家伙当你们卫生老师咋样？”
没有人理睬罗杰的调侃，他这一脚就像捅了马蜂窝一样，原本正晃晃悠悠犯迷糊的亡灵们瞬间全都“清醒”过来，无数双血红色的亮芒从在他们空洞的眼眶亮起，整个区域眨眼间充盈着令人心悸的红光！
“糟糕，怎么感觉这些的品种不太一样。”
“别当道啦，离我远点！”
塞娜一见这个情况顿时也有点发毛，当即伸手抓住旁边一个正晃晃悠悠朝自己扑来的鬣狗骨架，学着罗杰之前的模样，拽着对方畸形扭曲的下肢，就跟打地鼠一样锤击着脚下还在往外爬的腐化怪物。
也不知是那些骸骨亡灵年代久远骨质疏松还是塞娜爆种了小宇宙，当下一套‘乱披风锤法’就被塞娜挥舞的虎虎生风得打了出来，只听到一阵叮里当啷的撞击声，周围的亡魂就被塞娜扫飞了一大片！
“嚯~这姑娘有前途嘛。”
见身后暂时还算安全，罗杰满意地夸奖了一句，就将大半注意力再度集中在身前的腐化亡灵身上。
“冰环急冻！”
只见罗杰闭上了眼睛，身上紧跟着就萦绕起旋风一般的蓝色光芒，一阵阵寒冷至极的气旋以他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扩散出去，眨眼间所有扑过来的亡灵身上就都结了厚厚一层冰霜，生硬地关节被冻上之后，亡灵们寸步难行。
不得不说，这种广阔且毫无遮蔽的环境很是适合罗杰随意倾泻大范围的魔法。
被冰霜限制住了活动范围，罗杰只需要面对面前有限的亡灵，这让他压力大减。
只见罗杰灵魂的在动作僵直亡灵间穿梭，不断用冷沥的冻气和锐利如刀的风刃切削亡灵脆弱干枯的躯体——二者都是魔法消耗最少的那一类。
大概只花费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两人就将这些腐化的骨头架子收拾的一干二净，至于那几名阴影神仆，似乎是混在骨头堆里一并冲了上来，也不知是被塞娜拍散了，还是消散在了罗杰的魔法之下，总之只能看见一地的即将消散的阴影。
“这就结束了？怎么......打起来手感不太对呀？阴影神仆变成了这副外强中干的样子？”
狐疑的望着一地的骸骨碎片，还有那些消散的阴影，罗杰对于这轻易的胜利没太有实感，就在心里默默嘀咕着。
“算了，还是去研究一下那个什么所谓的黑蚀现象吧。”
回头看了一眼抱住小男孩喘着粗气的塞娜，罗杰快走几步，跳过翻开的土地碎石，来到了虚无裂隙边上。
离得近了，罗杰越发感觉这黑蚀越像是一个巨大的眼睛，其规模比之前罗杰见过的任何的虚无裂隙都要大上一圈，而在虚无裂隙中中最震撼人心的，便是无数从探入其中的细小根须！
这些根须最大的也不过拇指粗细，最小的细若发丝，在夜色的遮掩下，竟让罗杰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
这些根须蜿蜒不知几何，它们从虚无裂隙边缘探出，在空气中肆意生长，纵横交错，弯弯曲曲形成仿佛荆棘大网一般的结构。
这张“大网”几乎遮挡了黑蚀四分之三的边缘，以至于只能从这些根须的缝隙间才能依稀看到虚无与正常空间之间的干涉现象。
罗杰低头看了一眼，从那些数目庞然的黑色根系中，他体会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和壮阔——当然还有扑面而来的心理压力。寒意攀上了罗杰的脊背，就仿佛赤裸着置身在数九寒冬那般令人战栗。
就在罗杰耽误的这段时间里，塞娜缓过神来，牵着小男孩的手溜达了过来。
“这就是黑蚀现象？以前就远远的看到过，也没想象中那么恐怖嘛。”
塞娜蹲下来，想要近距离看拿可怖的黑蚀，之前在前哨站她只不过是远远的观察过发生在辉光平原的黑蚀现象，跟这种现象打了那么久的交道，她还从未这么近距离的观察过。
“哎呀！”
塞娜的身子过于靠前，以至于重心不稳，要不是罗杰眼疾手快的扯住塞娜的衣襟，她就要掉进虚无的裂隙了，即便如此，塞娜的脸也砸在了那些根须上，跟他们来了个亲密接触。
“这东西怎么这么眼熟......等一下，这不就是圣树努拉提斯的根须吗！
“……这就是圣树的根须……”罗杰喃喃自语，尽管之前做过种种猜想。却还是没想到亲眼目睹这个古老植物的根须都会如此惊心动魄，“这应该还只是一小部分……”
注意到这些根须环绕着黑蚀的边缘，像是把它硬生生地囚禁住，不让它继续扩大，塞娜崇敬的说到：“果然圣树努拉提斯还在庇护这我们。”
“庇护？我怎么感觉不太对劲儿。”罗杰眯着眼，他盯着蠕动的触须，给人的感觉根本就不是阻止裂隙扩大的手段，反而是这些根须在强行的撑开这里的虚无裂隙！
这种猜想一冒出来，罗杰就感到这么一种怪异的感觉突然袭来，让他浑身下意识一个冷颤，似是被某种陌生的意志扫过。
罗杰悚然四顾，除了虔诚的祈祷着的塞娜与缩在身旁的小男孩，周围并没有别的存在......等一下，并非没有......
一种莫名的猜测在罗杰心头翻涌，难道这意识是这些树根？！它们在思考？！
“罗杰你说我这里说那段激活圣树的祈祷词，会不会直接让圣树的根须关闭这处黑蚀？”
“别，我的姑奶奶，千万别！”
罗杰觉得自己跟这个思路惊奇神经有恙的土著姑娘简直没法交流……
他顺手把塞娜扒拉到一边去，他看着黑蚀边缘中那些繁多、庞杂、纠结的根须，愈发觉得它们正在散发出无穷无尽的思潮……
根须在罗杰眼中已经换上另外的模样，它们像是从虚无中探出的无数手掌，在脆弱的位面空间中撑开裂隙，引导并欢迎那些游离在虚无中的邪神降临在这处饱经摧残的世界。
之前罗杰就猜测那个所谓的圣树都是可能有坑，但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挑战三观的情况出现。
罗杰原本充其量只是对于努拉提斯是太阳神亲自种下的原初生物心有疑虑，直到不久将来的某一刻，他明白了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这才明白了这一路上自己立下了多少flag。
“之前就感觉这是一个大坑，没想到这坑比想象的更深......对了，老大电话多少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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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微弱的光让这里不至于漆黑一片，以罗杰的超强目力，在这里可以完全不受阻碍地行动，窥探着那处危险的黑蚀区域。
被土著们称之为黑蚀现象的虚无裂隙此时正静悄悄的躺在草丛里，周围大片碎石和倒伏的野草似乎在告诫后来者它出现时的场景。
裂隙的中央深深凹陷，周围则是呈现出异常整齐的边缘结构，如同被人工修造过一般，呈现出几乎完美的半碗型，单单只是这么看过去谁能够想到，这个带着些许诡异的美感的现象会是凶险异常的虚无裂隙？
虚无，被魔法师们用来描述充斥在位面之间的媒介，对于居住在位面之中的生物而言并没有什么意义，但是这并不能否认它的存在。
对于虚无的情况，凡人对其知之甚少，在魔法发展到顶峰的那个时代，法师们对它的研究也仅仅止步于其没有质量、亦无能量、更别提所谓的概念的奇特性质，即便是罗杰，也是在解锁了正式的巡游者权限以后才对于虚无有了一定的了解。
虚无它就像是蛋液，位面晶壁包裹着的位面就像是蛋黄，这或许就是解释虚无最简单的比喻。
目视前方，罗杰不需要使用右眼的‘洞察’能力就能够看出那片区域的凶险，事实上，就算他想要使用自己的能力去窥探，也对它无能为力，毕竟虚无算是与概念一个等级的东西，并不是罗杰的洞察能够看破的存在。
“靠近我，这里可能有危险。”
罗杰谨慎地挪动着脚步，并把小男孩与塞娜护在身后，“这种情况不冒出几只妖魔鬼怪来，实在有些对不起这营造的氛围。”
“罗杰你有些太胆小了吧？”
塞娜这边话音未落，一种窸窸窣窣的声音便在三人面前响起，罗杰松了一口气，指着那隆起的地面说道：“谁说的......看，这不就来了吗？”
寂寥的冷风里，像是有人吹响了进攻的号角，环绕着虚无裂隙的碎石被拱起，一块块板结的泥土被推到一旁，伴随着肢体摩擦的混乱噪音，无数个浑身覆盖泥土的身影就这么从地下爬了出来！
这些身影里不乏被腐化的侦查队，他们勉强还能够保持肉体的完整，余下大部分更多的是一些骨头架子，只能够依稀看出四肢着地的野兽模样，在他们惨白的骨头上，比夜色更加深邃的黑色正在萦绕。
“这是把之前在这片草原上死亡的野兽骸骨也给腐化了？你们还真是不挑食。”
在罗杰谨慎的目光里，这些不知能不能被称得上亡灵的东西粉墨登场，它们簇拥着的虚无裂隙自然也不甘示弱，裂隙里激荡起莫名的能量波动，随后，十数只蛇人形态的阴影神仆从里面爬了出来。
亡灵小男孩哪曾见过这种阵仗？顿时就感觉脑袋一蒙，虽然同为亡灵，但是依然被这种诡异可怖的场景吓得够呛。
那些刚从沉睡中苏醒的腐化怪物跟罗杰他们之前对付的一样，最开始明显还未完全活动起来，他们举止笨拙，东倒西歪，而且看上去一时半会都没把注意力放在罗杰一行三人身上，麻烦的是那几头阴影神仆，在失去了塞娜护符的力量，怎么应对它们让罗杰很是头痛。
“不管了，打了再说。”
眼见自己脚下站立的地面也膨隆起来，一个像是马类那样狭长的骷髅头从土里钻了出来，空洞的眼眶里，肥硕的肉蛆正在肆意的蠕动，塞娜还没来得及恶心，罗杰就一脚踢飞了挡在自己正前方的怪物。
“我说，虽然变成了骨头架子，但是咱们好歹也稍微讲一下卫生好不好？要不我给你们介绍一个有洁癖的家伙当你们卫生老师咋样？”
没有人理睬罗杰的调侃，他这一脚就像捅了马蜂窝一样，原本正晃晃悠悠犯迷糊的亡灵们瞬间全都“清醒”过来，无数双血红色的亮芒从在他们空洞的眼眶亮起，整个区域眨眼间充盈着令人心悸的红光！
“糟糕，怎么感觉这些的品种不太一样。”
“别当道啦，离我远点！”
塞娜一见这个情况顿时也有点发毛，当即伸手抓住旁边一个正晃晃悠悠朝自己扑来的鬣狗骨架，学着罗杰之前的模样，拽着对方畸形扭曲的下肢，就跟打地鼠一样锤击着脚下还在往外爬的腐化怪物。
也不知是那些骸骨亡灵年代久远骨质疏松还是塞娜爆种了小宇宙，当下一套‘乱披风锤法’就被塞娜挥舞的虎虎生风得打了出来，只听到一阵叮里当啷的撞击声，周围的亡魂就被塞娜扫飞了一大片！
“嚯~这姑娘有前途嘛。”
见身后暂时还算安全，罗杰满意地夸奖了一句，就将大半注意力再度集中在身前的腐化亡灵身上。
“冰环急冻！”
只见罗杰闭上了眼睛，身上紧跟着就萦绕起旋风一般的蓝色光芒，一阵阵寒冷至极的气旋以他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扩散出去，眨眼间所有扑过来的亡灵身上就都结了厚厚一层冰霜，生硬地关节被冻上之后，亡灵们寸步难行。
不得不说，这种广阔且毫无遮蔽的环境很是适合罗杰随意倾泻大范围的魔法。
被冰霜限制住了活动范围，罗杰只需要面对面前有限的亡灵，这让他压力大减。
只见罗杰灵魂的在动作僵直亡灵间穿梭，不断用冷沥的冻气和锐利如刀的风刃切削亡灵脆弱干枯的躯体——二者都是魔法消耗最少的那一类。
大概只花费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两人就将这些腐化的骨头架子收拾的一干二净，至于那几名阴影神仆，似乎是混在骨头堆里一并冲了上来，也不知是被塞娜拍散了，还是消散在了罗杰的魔法之下，总之只能看见一地的即将消散的阴影。
“这就结束了？怎么......打起来手感不太对呀？阴影神仆变成了这副外强中干的样子？”
狐疑的望着一地的骸骨碎片，还有那些消散的阴影，罗杰对于这轻易的胜利没太有实感，就在心里默默嘀咕着。
“算了，还是去研究一下那个什么所谓的黑蚀现象吧。”
回头看了一眼抱住小男孩喘着粗气的塞娜，罗杰快走几步，跳过翻开的土地碎石，来到了虚无裂隙边上。
离得近了，罗杰越发感觉这黑蚀越像是一个巨大的眼睛，其规模比之前罗杰见过的任何的虚无裂隙都要大上一圈，而在虚无裂隙中中最震撼人心的，便是无数从探入其中的细小根须！
这些根须最大的也不过拇指粗细，最小的细若发丝，在夜色的遮掩下，竟让罗杰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
这些根须蜿蜒不知几何，它们从虚无裂隙边缘探出，在空气中肆意生长，纵横交错，弯弯曲曲形成仿佛荆棘大网一般的结构。
这张“大网”几乎遮挡了黑蚀四分之三的边缘，以至于只能从这些根须的缝隙间才能依稀看到虚无与正常空间之间的干涉现象。
罗杰低头看了一眼，从那些数目庞然的黑色根系中，他体会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和壮阔——当然还有扑面而来的心理压力。寒意攀上了罗杰的脊背，就仿佛赤裸着置身在数九寒冬那般令人战栗。
就在罗杰耽误的这段时间里，塞娜缓过神来，牵着小男孩的手溜达了过来。
“这就是黑蚀现象？以前就远远的看到过，也没想象中那么恐怖嘛。”
塞娜蹲下来，想要近距离看拿可怖的黑蚀，之前在前哨站她只不过是远远的观察过发生在辉光平原的黑蚀现象，跟这种现象打了那么久的交道，她还从未这么近距离的观察过。
“哎呀！”
塞娜的身子过于靠前，以至于重心不稳，要不是罗杰眼疾手快的扯住塞娜的衣襟，她就要掉进虚无的裂隙了，即便如此，塞娜的脸也砸在了那些根须上，跟他们来了个亲密接触。
“这东西怎么这么眼熟......等一下，这不就是圣树努拉提斯的根须吗！
“……这就是圣树的根须……”罗杰喃喃自语，尽管之前做过种种猜想。却还是没想到亲眼目睹这个古老植物的根须都会如此惊心动魄，“这应该还只是一小部分……”
注意到这些根须环绕着黑蚀的边缘，像是把它硬生生地囚禁住，不让它继续扩大，塞娜崇敬的说到：“果然圣树努拉提斯还在庇护这我们。”
“庇护？我怎么感觉不太对劲儿。”罗杰眯着眼，他盯着蠕动的触须，给人的感觉根本就不是阻止裂隙扩大的手段，反而是这些根须在强行的撑开这里的虚无裂隙！
这种猜想一冒出来，罗杰就感到这么一种怪异的感觉突然袭来，让他浑身下意识一个冷颤，似是被某种陌生的意志扫过。
罗杰悚然四顾，除了虔诚的祈祷着的塞娜与缩在身旁的小男孩，周围并没有别的存在......等一下，并非没有......
一种莫名的猜测在罗杰心头翻涌，难道这意识是这些树根？！它们在思考？！
“罗杰你说我这里说那段激活圣树的祈祷词，会不会直接让圣树的根须关闭这处黑蚀？”
“别，我的姑奶奶，千万别！”
罗杰觉得自己跟这个思路惊奇神经有恙的土著姑娘简直没法交流……
他顺手把塞娜扒拉到一边去，他看着黑蚀边缘中那些繁多、庞杂、纠结的根须，愈发觉得它们正在散发出无穷无尽的思潮……
根须在罗杰眼中已经换上另外的模样，它们像是从虚无中探出的无数手掌，在脆弱的位面空间中撑开裂隙，引导并欢迎那些游离在虚无中的邪神降临在这处饱经摧残的世界。
之前罗杰就猜测那个所谓的圣树都是可能有坑，但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挑战三观的情况出现。
罗杰原本充其量只是对于努拉提斯是太阳神亲自种下的原初生物心有疑虑，直到不久将来的某一刻，他明白了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这才明白了这一路上自己立下了多少flag。
“之前就感觉这是一个大坑，没想到这坑比想象的更深......对了，老大电话多少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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