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利益交换
小说：嫡女不下堂作者：一笺清秋字数：3479更新时间 : 2019-08-08 08:43:47
杨玉娆神情焦躁的进了门，望见杨柒柒的双眼，先心虚地别过了头，错开了杨柒柒清冷的目光。
杨柒柒穿着寝衣，外披着锦缎绣腊梅的夹棉袍子。刚沐浴完，头发湿漉漉地很闲适的梳在一侧。见杨玉娆进门，也不开口说话。
没人说话，屋子里便是静悄悄的，一声也没有。铜壶滴漏的声音“滴答、滴答”的响，这一声声，好像直接敲在了杨玉娆的耳边，格外清晰。
“你，你叫我来，又一句话都不说，是什么意思？”
杨柒柒轻巧地挑眉，睨了杨玉娆一眼，慢幽幽道：“你若是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就出去吧。”
杨玉娆一愣，心里是格外的心虚，站在原地，一动没动的又静默了半刻。
杨柒柒尖尖的手指轻巧的翻过书页，头也不抬，看也不看杨玉娆。
杨玉娆憋得受不住，故作强势地说道：“没错，我是陷害了。你要打算怎么报复我？向对付慕容绵那样？真可惜，我们都是杨家女儿。”
杨柒柒嗤的一笑，曼声道：“你眼瞧着就要嫁去永平侯府，出了豫国公府的门，你就是永平侯府的新妇，自不再是杨家的女儿了。再有，你觉着，慕容绵是怎么死的？”
杨玉娆眼皮跳了跳，面对杨柒柒，她的内心不是不害怕的。可她就是拉不下脸面向杨柒柒认错，在杨柒柒面前，她做不到弯腰求饶这样的事。
“杨柒柒，你不是老天爷，别想一手遮天！世子爷是皇上最宠幸的臣子，永平侯府也是立下赫赫战功的开国功勋之家。”
“呵……”杨柒柒不以为然地嗤笑了一声，哂笑着提醒杨玉娆道：“那信王一家，还是皇亲国戚呢。你们既是都觉着我有那个本事，又何必冒死来算计招惹我？”
杨玉娆心口一紧，语气中难免透露出些许慌张，“我，我没有算计招惹你。我……”
杨柒柒眼睛一立，再不多听杨玉娆同她废话，冷然同杨玉娆道：“你帮着杨玉妍来害我，却想都没想，这件事儿一旦闹出去，张子永该怎么办！”
杨玉娆原本对杨柒柒就格外地惧怕，因着上次换亲的事儿，杨玉娆的心里就很心虚。后来之所以陷害杨柒柒，也是因为杨玉妍答应了她，一旦事情成了，立时让永平侯府和豫国公府两边联手筹备她的婚事。不然，就算永平侯府已经同意了让她做平妻，只要有她在，杨玉娆这辈子都别想进永平侯府的门。
“你别怨我，也怨不着我！杨玉妍想要陷害算计你，我同她也不过是利益交换而已。我自己得活下来，我得在豫国公府活下来，我得风风光光的嫁去永平侯府。”杨玉娆声音很平淡，可字字句句都透露出很无奈地苦涩。
杨柒柒抬头，目光如炬地注视着杨玉娆，直接开口问她道：“若是我能帮你在豫国公府活下去，能帮你风风光光嫁去永平侯府，你也同我利益交换是吗？”
杨玉娆当即怔忪起来，一时根本回答不出杨柒柒的话。
杨柒柒随手端起茶盏，用杯盖撇了撇上下漂浮的茶叶末，悠然道：“你拿信阳候来算计我，由此可见，同你亲如手足的大姐，你也是不顾忌的。你这样自私自利的人，也很好呢。至少只要我手里抓着你想要的东西，你就会一直同我交易的是吗？”
杨玉娆回不过神，只是下意识地问杨柒柒，“怎么交易？”
杨柒柒抿唇微微一笑，曼声道：“很简单，我要让你风风光光的嫁去豫国公府，让你同杨玉妍平起平坐。甚至，让张子永处处以你为重，让杨玉妍这辈子都被你踩在脚下。你看如何？”
杨玉娆的眸中，映照着跳跃的火光。嘴唇微微上翘，表情是明显的心动。
杨柒柒似笑非笑，沉声道：“我只给你半刻中，你仔细想想吧。”
杨玉娆却是根本就没有思索太久，当即痛痛快快的答应道：“好！我同你交易。”
杨柒柒睨了她一眼，提醒她道：“你还是仔仔细细的想清楚，若这是陷阱你又该怎么办？”
杨玉娆却是傲然地昂了昂头，无比淡然地说道：“若这是陷阱，我也只能一脚踩下去。因为，前面的诱饵，实在是太诱人了。二夫人和杨玉妍让我做的事儿，哪回不是陷阱。你们都觉得我傻，非要做枪给她们使。但我其实什么法子都没有，我不过是想要好好活着，想要活得更好而已。我同你作对和同杨玉妍作对，并没有什么分别。”
杨柒柒听杨玉娆从容坦然的说出自己的存活之道，倒是不再同上辈子那般，憎恨、厌恶杨玉娆了。她温吞地一笑，徐徐道：“我没工夫算计你，我同你交易，就是不想让杨玉妍过的太舒坦。咱们……”杨柒柒垂头一笑，声音格外低沉，“咱们就从给你的嫁妆添箱开始吧。”
杨玉娆再一次被杨柒柒的话，惊得回不过神来。
等到二月二十五，杨玉娆出阁这日，才明白杨柒柒所说的嫁妆添箱。她的嫁妆，比起杨玉妍抬去永平侯府的嫁妆，整整多了二十抬。
王夫人特意让人去数了两遍，才相信豫国公府庶女的嫁妆竟然比嫡女的嫁妆还要多。
杨玉妍作为嫡妻，自然要观礼。听说了这件事儿，直气的七窍生烟，立时派人去豫国公府打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南霜打听回来之后，格外沮丧地同杨玉妍回报道：“说是三夫人额外贴补的，也不晓得是什么原因。”
杨玉妍觉着很委屈，自然要在心里埋怨李夫人，“就算母亲如今不管家，可怎么能容忍生出这样的事情来！杨玉娆比我多出二十抬嫁妆，那不是当着永平侯府的人面，打我的脸吗！”
南霜不敢说话，垂着头小心的站在一边，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这一次的喜宴，没有人灌张宗嗣的酒。他是格外清醒的被人请去了新房。
杨玉娆双手紧紧绞着放在膝上，听见张宗嗣推门进来的声音，心口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张宗嗣看着她，一副懒得搭理的冷清表情，道：“时候不早，安歇吧。”
杨玉娆心口怦怦跳起来，却见张宗嗣转头就要出门。
全料中了，杨玉娆一颗心失落地低沉下去。张宗嗣说的话语、举动、哪怕是神情，都让杨柒柒给料中了。
她没有多想，立时按照杨柒柒教她的，站起身“噗通”一声，向着张宗嗣跪了下去，垂头哭道：“世子爷，妾身知道，您心里很怨我的。当时三姐让妾身去骗七姐同您……可是妾身知道，若是真这样做了，就是害您呢！可是三姐说的话，妾身又根本不敢不听。她说，妾身若是不帮她，有她在一日，妾身想都别想进永平侯府的门。”
张宗嗣听见这话，把火气都落在了杨玉妍的身上，对杨玉娆不禁多了几分同情。又逢杨玉娆哭的是梨花带雨，格外委屈。自令张宗嗣是于心不忍，犹豫了片刻，上前扶住了杨玉娆道：“你起来吧，这件事儿不怪你！杨玉妍的心狠手辣和卑鄙，我也是见过的。只是往后，你别再被她利用去害别人了。”
杨玉娆垂头，温温婉婉地应了一声，立时向着张宗嗣表决心道：“嫁入侯府，以后妾身就是世子爷的人。自然世子爷怎么说，妾身就怎么做！您是妾身的天，旁人都要放在一边。妾身的周全，还要依靠世子爷您。”杨玉娆说着，就势凑近了张宗嗣。
这些日子，张宗嗣是受够了杨玉妍的泼妇行径。此时，在寂寥的深夜里，能有一个温柔的女子，主动的投怀送抱，自然令张宗嗣赶到了一丝丝的暖意。
杨玉娆留住了张宗嗣，自是令杨玉妍百般不快。
杨玉妍听见张宗嗣进了新房，就没在出来的话，酸溜溜地讽刺道：“几日前，他张宗嗣还对杨柒柒至死不渝。如今杨玉娆送上来，他倒是也都要了。真是恶心！”
第二日一早，天微微亮，杨玉娆就已经起身。按照杨柒柒教导的，亲自去了膳房，准备早膳、点心。这些事，她可一点儿都不拿手。全是出阁前，夜里偷偷去疏影楼同竹意学来的。
等天大亮，张宗嗣起身的时候，杨玉娆已经准备妥当。
永平侯和王夫人因着上一次的婚事，还有些担忧，再出了什么岔子。杨玉娆和张宗嗣两人就结伴进了正堂。
杨玉娆穿着一身茜素红的衣裙，瞧着精神而喜气，不过头上只别着一只绢花，除此之外，再也没有繁复的装饰，所以看上去，又带有一丝谦恭味道。
王夫人还没说话，杨玉娆先卖乖的进前，道：“儿媳来给公公婆婆请安。”
王夫人细不可查的微微点了点头，杨玉娆便是恭恭敬敬的进前，谦卑的去为永平侯和王夫人等一干长辈敬茶。
而这时间，杨玉妍还没有起身，自然人也没到。
杨玉娆敬过茶，见杨玉妍没有出现，带着几分怯意，小声道：“三姐还没来，这茶……”
“给她敬什么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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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柒柒穿着寝衣，外披着锦缎绣腊梅的夹棉袍子。刚沐浴完，头发湿漉漉地很闲适的梳在一侧。见杨玉娆进门，也不开口说话。
没人说话，屋子里便是静悄悄的，一声也没有。铜壶滴漏的声音“滴答、滴答”的响，这一声声，好像直接敲在了杨玉娆的耳边，格外清晰。
“你，你叫我来，又一句话都不说，是什么意思？”
杨柒柒轻巧地挑眉，睨了杨玉娆一眼，慢幽幽道：“你若是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就出去吧。”
杨玉娆一愣，心里是格外的心虚，站在原地，一动没动的又静默了半刻。
杨柒柒尖尖的手指轻巧的翻过书页，头也不抬，看也不看杨玉娆。
杨玉娆憋得受不住，故作强势地说道：“没错，我是陷害了。你要打算怎么报复我？向对付慕容绵那样？真可惜，我们都是杨家女儿。”
杨柒柒嗤的一笑，曼声道：“你眼瞧着就要嫁去永平侯府，出了豫国公府的门，你就是永平侯府的新妇，自不再是杨家的女儿了。再有，你觉着，慕容绵是怎么死的？”
杨玉娆眼皮跳了跳，面对杨柒柒，她的内心不是不害怕的。可她就是拉不下脸面向杨柒柒认错，在杨柒柒面前，她做不到弯腰求饶这样的事。
“杨柒柒，你不是老天爷，别想一手遮天！世子爷是皇上最宠幸的臣子，永平侯府也是立下赫赫战功的开国功勋之家。”
“呵……”杨柒柒不以为然地嗤笑了一声，哂笑着提醒杨玉娆道：“那信王一家，还是皇亲国戚呢。你们既是都觉着我有那个本事，又何必冒死来算计招惹我？”
杨玉娆心口一紧，语气中难免透露出些许慌张，“我，我没有算计招惹你。我……”
杨柒柒眼睛一立，再不多听杨玉娆同她废话，冷然同杨玉娆道：“你帮着杨玉妍来害我，却想都没想，这件事儿一旦闹出去，张子永该怎么办！”
杨玉娆原本对杨柒柒就格外地惧怕，因着上次换亲的事儿，杨玉娆的心里就很心虚。后来之所以陷害杨柒柒，也是因为杨玉妍答应了她，一旦事情成了，立时让永平侯府和豫国公府两边联手筹备她的婚事。不然，就算永平侯府已经同意了让她做平妻，只要有她在，杨玉娆这辈子都别想进永平侯府的门。
“你别怨我，也怨不着我！杨玉妍想要陷害算计你，我同她也不过是利益交换而已。我自己得活下来，我得在豫国公府活下来，我得风风光光的嫁去永平侯府。”杨玉娆声音很平淡，可字字句句都透露出很无奈地苦涩。
杨柒柒抬头，目光如炬地注视着杨玉娆，直接开口问她道：“若是我能帮你在豫国公府活下去，能帮你风风光光嫁去永平侯府，你也同我利益交换是吗？”
杨玉娆当即怔忪起来，一时根本回答不出杨柒柒的话。
杨柒柒随手端起茶盏，用杯盖撇了撇上下漂浮的茶叶末，悠然道：“你拿信阳候来算计我，由此可见，同你亲如手足的大姐，你也是不顾忌的。你这样自私自利的人，也很好呢。至少只要我手里抓着你想要的东西，你就会一直同我交易的是吗？”
杨玉娆回不过神，只是下意识地问杨柒柒，“怎么交易？”
杨柒柒抿唇微微一笑，曼声道：“很简单，我要让你风风光光的嫁去豫国公府，让你同杨玉妍平起平坐。甚至，让张子永处处以你为重，让杨玉妍这辈子都被你踩在脚下。你看如何？”
杨玉娆的眸中，映照着跳跃的火光。嘴唇微微上翘，表情是明显的心动。
杨柒柒似笑非笑，沉声道：“我只给你半刻中，你仔细想想吧。”
杨玉娆却是根本就没有思索太久，当即痛痛快快的答应道：“好！我同你交易。”
杨柒柒睨了她一眼，提醒她道：“你还是仔仔细细的想清楚，若这是陷阱你又该怎么办？”
杨玉娆却是傲然地昂了昂头，无比淡然地说道：“若这是陷阱，我也只能一脚踩下去。因为，前面的诱饵，实在是太诱人了。二夫人和杨玉妍让我做的事儿，哪回不是陷阱。你们都觉得我傻，非要做枪给她们使。但我其实什么法子都没有，我不过是想要好好活着，想要活得更好而已。我同你作对和同杨玉妍作对，并没有什么分别。”
杨柒柒听杨玉娆从容坦然的说出自己的存活之道，倒是不再同上辈子那般，憎恨、厌恶杨玉娆了。她温吞地一笑，徐徐道：“我没工夫算计你，我同你交易，就是不想让杨玉妍过的太舒坦。咱们……”杨柒柒垂头一笑，声音格外低沉，“咱们就从给你的嫁妆添箱开始吧。”
杨玉娆再一次被杨柒柒的话，惊得回不过神来。
等到二月二十五，杨玉娆出阁这日，才明白杨柒柒所说的嫁妆添箱。她的嫁妆，比起杨玉妍抬去永平侯府的嫁妆，整整多了二十抬。
王夫人特意让人去数了两遍，才相信豫国公府庶女的嫁妆竟然比嫡女的嫁妆还要多。
杨玉妍作为嫡妻，自然要观礼。听说了这件事儿，直气的七窍生烟，立时派人去豫国公府打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南霜打听回来之后，格外沮丧地同杨玉妍回报道：“说是三夫人额外贴补的，也不晓得是什么原因。”
杨玉妍觉着很委屈，自然要在心里埋怨李夫人，“就算母亲如今不管家，可怎么能容忍生出这样的事情来！杨玉娆比我多出二十抬嫁妆，那不是当着永平侯府的人面，打我的脸吗！”
南霜不敢说话，垂着头小心的站在一边，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这一次的喜宴，没有人灌张宗嗣的酒。他是格外清醒的被人请去了新房。
杨玉娆双手紧紧绞着放在膝上，听见张宗嗣推门进来的声音，心口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张宗嗣看着她，一副懒得搭理的冷清表情，道：“时候不早，安歇吧。”
杨玉娆心口怦怦跳起来，却见张宗嗣转头就要出门。
全料中了，杨玉娆一颗心失落地低沉下去。张宗嗣说的话语、举动、哪怕是神情，都让杨柒柒给料中了。
她没有多想，立时按照杨柒柒教她的，站起身“噗通”一声，向着张宗嗣跪了下去，垂头哭道：“世子爷，妾身知道，您心里很怨我的。当时三姐让妾身去骗七姐同您……可是妾身知道，若是真这样做了，就是害您呢！可是三姐说的话，妾身又根本不敢不听。她说，妾身若是不帮她，有她在一日，妾身想都别想进永平侯府的门。”
张宗嗣听见这话，把火气都落在了杨玉妍的身上，对杨玉娆不禁多了几分同情。又逢杨玉娆哭的是梨花带雨，格外委屈。自令张宗嗣是于心不忍，犹豫了片刻，上前扶住了杨玉娆道：“你起来吧，这件事儿不怪你！杨玉妍的心狠手辣和卑鄙，我也是见过的。只是往后，你别再被她利用去害别人了。”
杨玉娆垂头，温温婉婉地应了一声，立时向着张宗嗣表决心道：“嫁入侯府，以后妾身就是世子爷的人。自然世子爷怎么说，妾身就怎么做！您是妾身的天，旁人都要放在一边。妾身的周全，还要依靠世子爷您。”杨玉娆说着，就势凑近了张宗嗣。
这些日子，张宗嗣是受够了杨玉妍的泼妇行径。此时，在寂寥的深夜里，能有一个温柔的女子，主动的投怀送抱，自然令张宗嗣赶到了一丝丝的暖意。
杨玉娆留住了张宗嗣，自是令杨玉妍百般不快。
杨玉妍听见张宗嗣进了新房，就没在出来的话，酸溜溜地讽刺道：“几日前，他张宗嗣还对杨柒柒至死不渝。如今杨玉娆送上来，他倒是也都要了。真是恶心！”
第二日一早，天微微亮，杨玉娆就已经起身。按照杨柒柒教导的，亲自去了膳房，准备早膳、点心。这些事，她可一点儿都不拿手。全是出阁前，夜里偷偷去疏影楼同竹意学来的。
等天大亮，张宗嗣起身的时候，杨玉娆已经准备妥当。
永平侯和王夫人因着上一次的婚事，还有些担忧，再出了什么岔子。杨玉娆和张宗嗣两人就结伴进了正堂。
杨玉娆穿着一身茜素红的衣裙，瞧着精神而喜气，不过头上只别着一只绢花，除此之外，再也没有繁复的装饰，所以看上去，又带有一丝谦恭味道。
王夫人还没说话，杨玉娆先卖乖的进前，道：“儿媳来给公公婆婆请安。”
王夫人细不可查的微微点了点头，杨玉娆便是恭恭敬敬的进前，谦卑的去为永平侯和王夫人等一干长辈敬茶。
而这时间，杨玉妍还没有起身，自然人也没到。
杨玉娆敬过茶，见杨玉妍没有出现，带着几分怯意，小声道：“三姐还没来，这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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